劉琮剛迴到府中,就看到法正等人已經在等候了!


    “主公,江州情報,婁發部進攻氅縣,鰼部歸降我軍,龐季已經派人在做遷徙,預計將遷入江津以及符節。”


    法正匯報道。


    “呂岱那邊什麽情況?”


    “呂岱部目前全軍出擊,擊殺板楯蠻數千人了!”


    劉琮看了看地圖,氅縣附近就是天狼山,天琅山聚集了大量的蠻族,這將是前往益州南部的第一站。


    “婁發部是多少人?”


    “兩個營,問題應該不大!婁發隻要穩紮穩打就不會出問題!”


    法正補充道,劉琮有些擔憂。


    “派人去磐兄長那邊,對了,孝直可有合適的人推薦?”


    “張鬆!張家是成都大族,如果張鬆願意相助,益州的人心必然更加會向我荊州靠攏!不過難度不小!”


    劉琮當然清楚,張鬆兩兄弟都很出名。


    “孝直指的難度是?”


    “主公,張鬆自視甚高,一般人入不了其法眼!其今年三十出頭,正是期待明主的時候,主公可派人去成都,讓劉璋派人來荊州議和!”


    “議和?”


    “主公,議和是假,讓張鬆借機來襄陽看看我荊州的實力,到時候張鬆必然會有比較,張鬆才智極高,單憑靠勸說怕是很難!”


    法正的建議,劉琮也在考慮。


    “行,這事你去安排,伯苗,聽說你家裏有一堂兄擅長軍旅?”


    “主公,確實有,不過兄長家乃單傳,因此伯父並不願意他入軍旅!況且兄長的兒子才剛剛出生!”


    劉琮聽了也隻能摁下這個想法,眉頭一皺,開始思量誰比較合適。


    “孝直,有時間將廖立帶過來!”


    “諾!”


    劉琮迴襄陽以後,廖立曾經多次求見都被劉琮避而不見,劉琮是想磨一磨他的性子,廖立性格不夠沉穩。


    劉琮早就派人打聽了他的情況,才能確實不錯,為人善辯,可以說口才非常好。


    但是問題也出在這張嘴上麵,談論起來口若懸河,什麽都敢說,常言道,禍從口出,有些事情是能隨便議論的?


    即便是劉琮說話尚且要考慮斟酌用詞,他倒好,在襄陽天天到處談論是非。在襄陽雖然小有名氣,但是僅僅而已。


    翌日。


    “見過二公子!”


    劉琮並沒有理會,而是繼續在批閱公文,廖立有些局促,他想過很多種情況,單偏偏沒有想到這種情況。


    旁邊的典韋則一直瞪著他,弄他非常尷尬,不知道如何!隻能是站著,劉琮則頭都不帶抬一下的。


    平日劉琮書房人很多,算是辦公的地方,但是今日全被劉琮派出去了,賈訪被派到藍田去了解情況了,


    過了約莫半個時辰,劉琮才抬起頭來看了看廖立,很平靜的打量了一下廖立,論相貌中人之姿。


    “坐!”


    劉琮指了指座位。


    “公淵在襄陽兩年多了吧,對襄陽感觸如何?”


    “襄陽繁華,可惜大多都沒有識人之明!立在武陵聽聞二公子的事跡,可惜一直未能一見!”


    “那是因為我不願見你,你可想知道原因?”


    劉琮直接說道,對於廖立這樣的人暗示不如直接攤開說有效。


    “還請公子告知!”


    “你是有才華的人,可惜恃才傲物,特別是不夠穩重,有些施政並非如你所想,你即便有一些意見也不應該在大庭廣眾之下討論!


    更不應該對朝廷,對百姓有大功勞的人在背後議論,這並非君子所為!即便是吾尚且說話要小心翼翼!”


    “公子是說立在背後議論楚侯?”


    “不僅僅是父親,你議論的人少說也二三十,怎麽,你似乎還不服氣?”


    劉琮看到廖立不服氣的樣子,有些搖了搖頭。


    “公子,立不過是實話實說!難道公子也聽不得實話?”


    “嗬嗬,你以為都和你一樣?要不是父親和我護著,你早已經被下大牢了!也是念在你有幾分才能!


    議論並不是一個問題,但不要在他人背後議論,否則和長舌婦有何區別,堂堂正正當著麵說便是!


    為人光明磊落就是,這也是你多次拜訪,我避而不見的原因,就希望磨一磨你的性子,沒想到你沒有任何改變!


    孔夫子曰:吾三日省吾身!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如果連這點修養都做不到,誰敢對你委以重任?”


    劉琮淡淡的說道,廖立似乎還想辯論,不過被劉琮打斷。


    “迴去好好想一想,什麽時候想明白了再過來!”


    劉琮擺了擺讓他離開,廖立有些不甘心,在典韋的注視下,廖立歎了一口氣離開。


    “典韋,如果這兩日沒事你迴家休息一下!”


    “謝主公!”


    劉琮這幾日沒有特殊情況是不會外出,在府內還是非常安全的。沒過一會,典韋又返迴來了。


    “主公,剛才那廝還在府外,賊頭鼠目的,看樣子就是沒安好心!要不要將其拿下?”


    劉琮立馬反應過來說的是廖立。


    “那他有沒有和你打招唿?”


    “沒有!”


    “那就不要理他!”


    “諾!”


    劉琮不在理會這個事情,該做的都做了,廖立現在用問題也不大,但是劉琮不願意,太自以為是了。


    所有的政策都是經過考慮的,如果他了解前因後果,直接當麵指出,劉琮會高看他很多,但是在背後議論則不然。


    不少人被他影響還真的以為政策不好,施政方針有問題,這屬於雖有才華,但是缺乏大局意識。


    傍晚。


    “孝直!”


    “公淵?你不是去見主公了嗎?怎麽還在這?”


    法正有些不明白。


    “哎,一言難盡,立等候孝直很久了!”


    “一起迴去,今日備上好酒!”


    路上,廖立將今日的情況說與法正,法正聽了之後哈哈大笑。


    “孝直,你為何發笑?”


    “公淵,你還不明白?主公這是要用你,但是也在點你,一般人主公都懶得這麽費心思,可見主公還是很重視你!”


    法正收起笑容說道。廖立也在思考,剛才他在等候法正的時候就想了很久,不過自認並沒有不妥之處。


    “還請孝直教我!”


    “吾第一次見主公便向主公舉薦了公淵,吾當時還以為主公長年在外,不清楚襄陽的情況!


    結果主公那時候就知道公淵了,還給我說,滿寵,李整都推薦過公淵,但是主公說你性子不穩,要磨一磨!


    結果你還是照舊,主公這才直接點你,你好好想想!我問你,你議論的一些事情就是正確的?”


    法正的發問也讓廖立開始沉思,法正也不繼續說,開始整理書籍,就留廖立一個人在那想。


    半晌,廖立也想明白了,看了看天色,天已黑。


    “孝直,今日又要在你這借宿一宿!麻煩你了!”


    “我已經讓下人備好了客房!”


    法正應下,並沒有詢問廖立想的如何,有些事情隻能說靠他自己,自己想明白了就好,想不通他也沒辦法。


    法正有錢,來襄陽沒多久就在襄陽買了一套帶小院子的居室,襄陽房價極高,作為當今房價最貴的城市,廖立這寒門怎麽有錢買的起。


    他不過是在城外租了一間房子,天黑之後他是出不了城的,隻能借宿在法正這裏。


    劉琮第二天起來,開始跑步,舞劍!身體上劉琮不會落下,畢竟亂世之中身體很重要,必須要有足夠的自保之力。


    “公子,外麵有一個叫廖立的求見!”


    “請他進來!”


    劉琮在花園裏麵見了廖立。


    “坐,一起吃!”


    “謝謝公子,公子昨日所言,振聾發聵,廖某昨夜思考了一晚上,禍從口出,廖立拜謝公子指點!”


    劉琮則認真的看了看廖立,發現其實真心實意所說。


    “從明日起,你在我身邊擔任文書!這裏有3金,你拿去安家!”


    “謝二公子!”


    廖立並沒有推辭,他現在很落魄,需要用錢。劉琮看著廖立的背影,也是歎了一口氣。


    廖立在荊州是沒有合適的位置,但是劉琮也不敢隨意將他扔出去,讓他有一個緩衝期,畢竟劉琮這邊經過改革,很多和原先朝廷的製度是不一樣的。


    而且廖立不能留荊州太久,起碼現在是不能,他這破嘴在襄陽到處議論,得罪了不少人,正好將其放到益州。


    “公子,魏延迴來了!”


    劉琮剛在準備,魏延已經到了,魏延現在還不滿二十,劉琮特意將其召迴來了。


    “長高了!”


    “當然,我覺得還能在長點,公子您看,你送給我的大刀如今單手就能提起來了!”


    魏延提著大刀展示了一下,舞的那是虎虎生風。


    “你還沒取字吧?”


    “沒,本來打算過幾天去請教一下取字!”


    “就叫文長吧!”


    “謝公子賜字!”


    “你帶了多少人迴來?”


    “延帶了一隊士兵迴來!”


    “你去老家招募士兵,我給你名額是一曲,包括你這隊人!招滿之後操練半年通過我的考核,你就是軍侯!”


    “末將領命!”


    魏延隨李嚴剿滅山越的時候立了不少功勞,光是其擊殺的山越士兵就有十幾個人!其次,放到荊州更為合適。


    魏延這人功利心強,這點在劉琮看來不是事,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劉琮反而希望引導他,在襄陽可以讓他有時間靜心看一看兵書。


    結合戰場的經驗再看兵書,他會有更多的感悟,其次,劉琮打算讓典韋操練他,魏延在曆史上就是名將。


    如今雖然年輕,但是名將之姿豈能白白浪費,若是年輕時候便讓典韋經常操練其武藝,或許他的武藝也能更進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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