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中,傳言天上天,地下幽冥,四域之外,更是有他地存在,屬於不同的界位之中,在真三那裏,便得到了印證。


    所謂深淵,隻是一個虛無的代名詞罷了,那是屬於未知一切的稱唿,是那看不清,摸不著的地兒,故作為深淵。


    少年的眼中,雖有著五彩抖擻的星辰,卻依舊讓老人家不敢大意。一個仙尊,在他麵前如此心平氣和,卻說他這一身本事,竟然絲毫看不穿少年高深,你說厲害不?


    而加入李浩然同謀,並不是害怕什麽,而是了白眉老人覺得,這世間真的該改變一下子了。


    義無反顧的到了李浩然這方,錢餘大爺也不打哈哈,嘴角一咧,有些得意洋洋道:“李小兄弟不知。那天寶閣的家夥們,可是躲得遠遠的,特別是這小子的老爹,一聽小友要來,直接說是去東天問心了。而我嘛,也是毛遂自薦,當你這個牽線人,隻不過嘛…不是與他們在一條船上的,嘿嘿。”


    老人笑道有些萎縮,好似坑了自家兄弟一把,覺得非常舒服,平日高高在上的人兒,竟被李浩然名聲嚇著了?可笑,就算有著莫大因果,也不過逆旅之中一樁事罷了,到底因果如何,還得看當下。


    而至少錢餘所說,那能夠撬動的幾率,隻有一成,不無道理。因為人壓根就不在,說是閉關修煉,總不得去打擾人家吧?


    那麽何日才是出關日期呢?那便是少年走後,走的遠遠的時候,就是他們露頭的時間。


    錢寶俊聽著有些不是滋味,難怪前些日子他爹神情迥異,原來如此…也不得不說,李浩然跟個災星一樣,所有人都躲著他,著實有些說不過去了。


    至少在小胖墩眼中,還是那個和藹可親,有些偏執的劍修,一個有緣人,一個能處的人兒。


    錢餘並沒有因此打住,反倒是說了錢家上下大概,便是連地痞多少,洞天高深,以及法陣位置,全然一通而出,完全不把李浩然當做外人。


    對此少年皺了皺眉頭,天寶閣一事兒,比起想象中 ,確實要難些。主要還還是天寶閣共計六家族,雖然錢家為首,卻說凝聚力較為鬆散,不是一個真正宗門,有著上下管理,一觀一層的。


    而錢家嘛,乃是最找知道錢寶俊帶迴來麒麟血的,也是再此了解到了李浩然這個人。再結合之後發生的瑣事,消息可謂是靈通,趕緊躲了起來。


    這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開玩笑的。知根知底,便是少年一路行程,甚至是迴炎黃界,都在他們視線中。


    “確實有些困難。但看餘大爺的樣子,似胸有成竹,看來早已有了真正的後手…”


    李浩然這樣說道。白眉老人嘿嘿一笑,給自己倒了一碗酒,隨即一口酣暢,簡直不要太爽,整個麵紅耳赤,容光煥發。


    不愧是一位酒之仙帝,確實有著別樣的道法,趁著酒氣,老人家似有了勇氣,迴應道:“我雖說站在你這兒了,但也沒說要幫你做這些雜事?莫要太看得起老夫了…隻是嘛,還有些問題。”


    一聽到這兒,錢寶俊有些鄙夷,有些喪氣的道:“餘大爺,不會又是那些狗血事兒吧?先說好了,雖說我與李兄也不過數麵之緣,但你這樣刁難,我可要使用一些非凡手段咯。”


    白眉老人趕緊搖頭,解釋道:“先前隻是說笑,順帶著試探一下。看看李小友是否如傳說一般,是個重情義之人,現如今看來,果真不枉此名。而我這事兒嘛,其實不難,還得是看小俊嘞。”


    錢寶俊:“??”


    什麽意思,胖子一臉無辜,怎麽還能牽扯到他這兒的。他品日裏,大人見不到一個,說話也很少有人鳥,但是礙於李浩然在此,胖子隻好硬聲答應道:“但說無妨,李兄是我貴人,若有小弟可以幫忙的,定兩肋插刀!”


    少年微微一笑,雖兩個胖子間,看上去總是不靠譜,實際上還是挺讓人放心,至少在天下亂世時候,腹背受敵,可以安心將身後,交由他們。


    錢餘大爺有些尷尬的笑道:“就是先前看你們喝酒,那西天酒帝神釀,不知還有沒有多餘的?老夫號稱酒仙,也得靠這東西吃飯,若是真有多餘一壇,不說此事手到擒來,起碼也得有個七成幾率成功。”


    錢寶俊睜大了眼問道:“就這事兒?我還以為是啥呢,再說了,餘大爺,你當真有這個本事?我可是記得,錢家族譜裏,你排行老三呢。”


    錢寶俊目前所知的,也有著六仙帝,其中老三,便是錢餘了。說出的這話,有些不中聽,白眉老人心懷不滿,很是不服氣迴應道:“你小子懂個錘子!那還不是老夫沒喝酒,才稍微謙讓他們幾個老東西的,可別小看了酒仙的能耐!”


    說到這裏,老人家那可是神采奕奕,對於錢寶俊所言,非常抗拒。小胖墩也是表示以懷疑的目光,老人家任九鐵打不動,完全沒有被左右。


    “餘大爺,我曾聽聞一個故事。說是上古時期,有酒仙自天上來,一手挑著酒,一人平天魔亂,可否是您老人家?”


    少年這樣問道,也得有耳聞的,天魔門自劫天大帝不存後,變得更加狂亂,無數修士輩出,其中一位,便是號稱酒中仙人,斬殺無數外域劫修!


    老人家似沉思的點了點頭,迴應道:“好像有過這麽一迴事…隻是時代久遠,有些記不清了。現如今還知道的,怕也是老東西咯。”


    果然,天魔大亂後手平定者,其中那肩挑大難的,便是老人家。看樣子雖有些吊兒郎當,但卻有著莫大威能,便是連錢寶俊都不在做聲,思索著這些古來往事…


    “嘿嘿,所以說,小俊兒,你那神釀到底還有沒有,這可直接關乎到咋天寶閣錢家的大事嘞。”


    老人對著胖子邪魅一笑,好似掐在了錢寶俊脖子上,是真正的狗皮膏藥,死盯著李浩然這事不放。


    “唉~好說,那什麽酒的,我那兒還有兩壇,當然不是我的。是我老爹的,反正他如今不在,我便給餘大爺拿來就是!”


    這個迴應,老人家喜出望外,哈哈大笑,一個勁的叫好!今兒不買酒醉人心,對於前方道路,也有些懷疑,還得是喝了酒後,壯膽子了,才敢放手一搏!


    “李小友,既然這麽說了。這事兒我也幫定了,不就是啥錢家老小嘛,看我就是!”


    錢餘信誓旦旦的打著包票,少年很是欽佩的點點頭,老人的施以援手,乃是此次行程所開,最大功臣了。


    說好了今日夜裏,便去那錢寶俊居所取酒,白眉老人手舞足蹈,很是興奮。多久沒有喝到故人佳釀了,現如今那西天的釀酒仙帝,再無心思做這裏,歸隱山林間,看不到人影了。


    在臨走之際,錢餘叫住了兩人,想起了一件趣事,緩緩道:“接下來的事,等我消息即可。李小友便在錢家好好歇息,若是沒事的話,便去找這小子的老哥,他手裏有個好玩的東西…”


    說到最後沒了聲,已經明示了什麽,少年對此頗感意外,既然是酒仙所言,那麽自然要去看一看。對老者抱拳一別,很是尊敬。


    無論現在這位錢餘大爺,做什麽,想什麽,至少他在上古時期,敢於直麵劫魔之亂,便是可敬。那些口中虛言,說的滿口好話的人兒,與老者相比,不值一提!


    兩人出了門,錢寶俊尋著路,對於錢餘,又有了新的看法。甚至是李浩然,破然起敬,雖說作為道友,這樣的心情不算好事,但胖子也不在乎,隻要有一天他錢寶俊還在,就永遠是李浩然的朋友,所謂財仙一道,誠信最是重要,而胖子本就心無雜質,於李浩然身旁,話出隨心。


    砰砰砰,在一處不起眼的地兒,錢寶俊敲響了房門,這裏的人物,便是他大哥,錢大寶。但兩人生母,不是同一人,但關係依舊,沒事間,小胖子最愛去的地兒,就是這裏。


    因為此人手中,所收藏之物,盡是些古怪,很是有趣。小石不知,拿著手把玩,兩兄弟可謂是一對歡喜損友。


    “誰啊?錢大少不在,有事外出了。”


    一道陌生的聲音,停留於耳邊,聽著這迴應,有些可惜。但小胖墩卻沒有止步,而是大聲喊道:“老哥,你在幹啥啊,我錢寶俊嘞!”


    胖子知道這家夥本事,沒事就喜歡躲起來,那說話的人,分明就是他演化他人之音,但語氣說出,還是聽的出來。


    一聽到錢寶俊的迴應,大門一下子開了,出來的是一位身影更加敦厚的人物,笑嘻嘻的道:“原來是小弟來了,不早說,趕緊進來坐坐。喲~還帶了朋友來,真是離奇。”


    “李浩然。”


    少年做出自我介紹,大胖點點頭示意,偷看左右沒人,趕緊邀請兩人入內,生怕被人瞧見,好似有著啥不可告人的秘聞一般,惹人一頓好奇。


    走近居所,比起錢寶俊的黃金萬兩,此地要寒顫多了,隻見院子裏擺滿了雜物,少年以天眼所視,其中存留這屬於大大小小人物的法寶,但多數已經破碎,無法使用了。


    更有一斷脊橫刀,上殘留著不俗的靈氣波動,甚至是如今,也有無限威能!看少年盯得入神,大胖一下來了勁兒,喜言道:“原來是道上人士!這位朋友不簡單啊,你看的那斷刀,便是餘大爺曾經所使用,其中帝血已經被清除,現如今隻剩下一絲神韻了,但即便如此,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似炫耀著自己的家寶,錢大寶很是高興,那血刀之上,不僅僅有著一縷縷劫魔之氣,更有著星域人的氣息,而且比起前者來說,要多得多…


    少年一時間陷入沉默,人總是這般的,洋溢著笑容的臉頰下,背後所隱藏的心酸往事,總是讓人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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