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畢竟是廉棠的私事,三人覺得點到為止,也沒有跟著湊熱鬧,嘩啦啦都走了,當然他們希望這個家夥趕緊懸崖勒馬,不要亂搞男女關係。

    程莘心裏那叫一個忐忑,那叫一個崩潰,那叫一個僵……僵到左右前後的爪爪都同步了,差點摔跤。

    廉棠揉著額頭站起來,走迴到臥室。

    程莘跟在他後麵,也進了臥室。

    廉棠打開電腦,然後點開文件夾,這裏麵會自動儲存之前的監控視頻記錄。

    坐下來看了會兒,什麽都沒看到。

    廉棠打算先去洗個澡再繼續看。

    廉棠走進浴室後,程莘急的團團轉。

    怎麽辦,怎麽辦,一會兒廉棠出來了,她就要被送上斷頭台了。

    她真的還沒想好怎麽解釋。

    等浴室裏傳來水流聲後,程莘跳到了桌子上,看著電腦鍵盤和鼠標,這兩樣東西可沒有觸屏方便,她不太好控製。

    她想把視頻刪掉,迴憶了下冷濯來的那天是幾號,程莘觸動鍵盤上的左右按鈕,來變化目標,終於找到了那一天的視頻。

    其實她很猶豫,因為如果她刪了後,豈不是更無法解釋,為什麽獨獨那一天的視頻不見了,廉棠應該會更起疑吧?

    算了,不管了,先刪除再說別的,沒準一會兒廉棠沒找到,又醉酒,就懶得看了也不一定。

    就在水流聲忽然停下來時,程莘咬咬牙按了刪除按鈕,然後鐺地一聲,出現了一個警告提示音還有提示框。

    ——請輸入密碼確認刪除。

    程莘懵了。

    什麽鬼啊,刪除個東西還要密碼!

    程莘十分沮喪,隨後身後傳來浴室門被拉開的聲音,小哥哥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程莘在鍵盤上隨便踩了踩,製造出一種在搗亂的假象。

    廉棠頭上頂著浴巾走過來,一把把程莘撈到懷裏說:“不要亂動,一會兒東西都被你弄沒了。”

    “喵——”我……

    廉棠這會兒確實還在醉著,但是洗完澡後,整個人比之前還要清醒一些,因此他看到讓冷濯幫他送東西迴來那天的日期就在最顯眼的位置時,直接點開了。

    推測了下冷濯來他住所的大概時間段,直接拉到了相近的時間段。

    然後就看到了家裏突然出現

    了一個陌生人?耳朵和尾巴?

    穿著他的衣服?

    赤著腳在他家的走廊飛奔到廚房?繼續往下拉,就看到她又竄迴臥室,與此同時,拎著東西的冷濯走進了客廳。

    廉棠把兩個鏡頭切換在一個畫麵上,看著兩個鏡頭裏的視頻同時變化。

    冷濯看向廚房的方向,廉棠推測,那個膽大妄為的小偷可能還在廚房裏做東西吃或者拿了什麽東西吸引住了冷濯的目光。

    廉棠捏捏眉心,倒迴去,想看看是不是自己眼花,倒迴去後,視頻裏的確有個家夥穿著他的衣服。

    看不清樣子,但從身形來說,肯定是個女孩子。

    貓著腰,甩著尾巴。

    這人誰?

    膽子還這麽大?

    把冷濯都忽悠過去沒起疑心,就這麽走了?

    過了這麽多天才跟他說?

    還說他包養女學生。

    這群神經病,把他想的也太low了。

    在廉棠的眼裏,這耳朵和尾巴,一定是假的,是小偷的惡趣味。

    他又接著往下看,然後他發現,那個小偷進了他的臥室後,就沒有出來過。

    廉棠一臉嚴肅地看著視頻,思考了很久。

    程莘那叫個緊張啊,縮在廉棠的懷裏一動不敢動。

    然後,廉棠忽然站了起來。

    他走到臥室的落地窗前,打開窗戶,來到露天窗台,伸頭往下望,難道這小偷是從他落地窗跑走的?

    不然怎麽可能就此消失了。

    雖然六樓和上麵的樓層比,不是很高,可對一個女孩來說,也不低啊。

    這樣一想,廉棠忽然想起來那天迴來,自己的兩件衣服扔在地上……原來是小偷幹得。

    廉棠想到這裏,心有餘悸地摸摸懷裏的程莘說:“你看到家裏來了小偷嗎?”

    程莘:???

    “喵?”

    “家裏來了個女飛賊,但是感覺……也沒偷什麽東西……”廉棠完全捉摸不透這個來他家裏頭穿衣服,帶著耳朵和尾巴,還用他家廚房的小偷在搞什麽鬼……

    難道是踩點?

    程莘瞪大眼睛:別冤枉我好不好!我根本不是偷東西的!

    廉棠看了後會,就把視頻關了,他把女小偷的身影截圖了一些下來,存在了手機

    裏,準備明天再和那三個傻子溝通這個問題,然後明天他還需要去管理處看看,順便諮詢一些問題。

    比如說,最近有沒有在小區裏發現什麽可疑人員?

    讓保衛科加強一下巡邏……

    廉棠邊吹頭發邊想事情,總覺得這事莫名其妙的。

    哪兒有這樣的小偷?

    廉棠的腦洞再大也想不到那貓耳朵的少女是自己家的貓變得,他現在滿腦子都是:“家裏來了個小偷……然後他被誤會包養了女學生……”

    吹幹頭發後,廉棠就什麽都不想再想了,他要睡覺。

    等睡醒了再說。

    就在他閉上眼睛,快要沉入夢鄉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因為家裏有貓的緣故,他走之前,都會檢查一遍門窗,他可以肯定,落地窗是從裏麵鎖死固定住的……

    小偷是怎麽進來的?

    奇了怪了。

    他明天一定要去一趟管理處。

    喝了酒的廉棠容易睡著,被發現人身的程莘卻睡不著。

    她欲哭無淚啊,竟然被帥哥哥以為是小偷。

    恨自己這會兒不是人身,不然她一定要大變活人,告訴他,她才不是小偷嘞!

    翌日,廉棠醒過來後,頭隱隱作痛,口幹舌燥,起來倒水喝的時候,他並沒有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

    等洗漱完,吃過早餐,廉棠就直接去了管理處,查看了那天的視頻,的確沒有看到什麽可疑人員,也沒有在大門的入口出口等地方看到什麽帶著貓耳貓尾巴的女孩,別說貓耳了,連刻意的女孩都沒有出現。

    仿佛印證了一句話。

    那天他的確是鎖了落地窗的,但是那個女孩到底是怎麽冒出來的?

    難道是最近偷竊界有了什麽新的解鎖工具?

    這事兒他有點想不通,但也沒有報警,這事兒太無厘頭了,他報警都覺得像是p的視頻給警察看。

    而且也不想把事情鬧的大,之前因為貓的事兒,他個人在網上已經有很多標簽了,不少人都懷疑是他自己策劃的一些炒作行為,如果再報警,沒準那些捕風捉影的人就更加坐實了說他自我炒作。

    畢竟這個小偷……手段非比尋常,看不清樣子,也沒有其他視頻可以證明那個是小偷,畢竟財務根本沒丟失,隻是被弄髒了幾件衣服……報警了也不會有什麽大的動靜。

    不管廉棠怎麽自我分析,自我解釋,他都覺得這個事情簡直處處詭異。

    就在他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易遠山他們幾個在群裏問進展了。

    易遠山:可以給我們一個解釋了吧。

    冷濯:坐等。

    章敬之:等。

    廉棠:我如果說我不認識那個人,你們可能不會相信,但我的確不認識那個在我家裏穿著我衣服的人。

    冷濯:還用你的廚房做東西吃……

    按照他們對廉棠的認識,隻要廉棠說不認識,那就真的不認識,因為如果他真的包養了女學生,不說也就算了,被他們發現還不說,那絕對不是他的風格,肯定會坦白這件事兒,沒什麽好隱瞞的。

    易遠山:是小偷……你報警了嗎?

    章敬之:操,現在的小偷這麽囂張了?

    廉棠:我也覺得很囂張,但更奇怪的是,她進了我的臥室後就沒有出來過,我一開始猜測她是從我陽台爬進來的,但我有鎖門鎖窗的習慣,畢竟小小也是丟過兩次的貓了……我就格外注意這方麵的事情。

    如此這般,四個人討論了很久,都沒討論出頭緒來。

    當然也涉及到了“該不會是鬼吧”的話題,就是那種開心鬼,故意折騰人玩,電影裏演得那種。

    但四個人都是無神論者,這條雖然被提了出來,但都嘻嘻哈哈的跳過,沒當迴事兒。

    廉棠更沒有當迴事兒。

    程莘在家裏各種忐忑,可以說是折磨了。

    她一直在想,要不要提前坦白,還是再緩緩。

    就在她想再緩緩的時候,她又變成了人的樣子。

    廉棠迴來就看到臥室裏,床上,坐著一個女孩。

    貓耳朵,貓尾巴,很好。

    小偷很囂張。

    還是如上次那樣,穿著他的衣服,依然是貓耳朵貓尾巴,這次甚至都不逃了,直接坐在他的床上。

    眼神倒是怯生生的,不像那種很囂張的性格。

    廉棠掃視了一圈周圍,問床上的貓耳少女說:“你的同夥在哪裏?”女孩表現的這麽沉穩,不跑不叫,顯然是有備而來,沒準同夥就藏在某個地方。

    程莘聞言忍不住抓住自己的尾巴,低著頭,她說什麽?她要說什麽?!怎麽說?!

    天啊,這太難了!

    “我……沒……同夥……”

    女孩的聲音聽上去有點熟悉……廉棠微微皺眉,他覺得,這聲音,似乎之前在哪裏聽到過?

    作者有話要說:變化太快,就像龍卷風。

    ps:我今天沒去看醫生,因為覺得不是很疼了,我決定等過兩天閑了去按摩一下,舒緩舒緩,以後多活動活動,應該不會有事吧,希望不要再像昨天那樣,太嚇人了,我要多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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