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了翠屏,我吩咐了淩桂將府裏凡是補身子的藥材都送到了采春園,雖說我不喜李彩兒的這種把戲,但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又聽淩桂講了今天花園裏發生的事,我聽後對這個煙國公主更加好奇了,李彩兒隻不過是打了她的丫鬟,她竟然會還李彩兒一巴掌,真不知該說她自不量力呢還是說她不畏強權,這種人怎麽會是在宮裏生活的呢?

    交代完淩桂,鄭澤就來了,我將黑雲跟蹤小販的事向他說了一遍。“有意思,那就簡單了,這位公主身上定有秘密,那現在怎麽辦?計劃取消嗎?”鄭澤聽後說道。

    我拿起桌上的東西開口道:“不”接著轉頭向外說道:“去把煙國公主請來。”說完我看向鄭澤,鄭澤會意的轉身走進了書房的密室裏。我坐在書桌旁順手拿起一本書來邊看邊等,聽到門外的腳步聲,我知道好戲開始了。

    看她推門進來後,先是環顧四周,隨後看到書桌後的我,輕聲走了過來。我心裏滿是疑惑,她怎麽看也不像是個探子,到底是為了什麽混進王府呢?表麵上我卻裝作平靜的說道:“坐吧,再等一會就好了。”我這樣說是因為想看看她的反應。一開始她先是向我這邊看了一會,像是在觀察什麽,麵上有點忐忑不安,她是在害怕嗎?打了我的夫人還流產了,應該是害怕我處罰她吧。

    她就這樣看了我一會,麵上有一點失望,又好像有點釋然。失望?她是在失望什麽?又在釋然什麽?心裏想的全都寫在臉上了,也太沒有心機了吧,這樣的人也會是探子嗎?我按下心裏想的,努力不讓自己去看她,我倒要看看她有多大耐性,沒有想到,才一會時間,她就忍不住了。

    “嗯,王爺,那個、、、、、、”我想她應該是想說在花園裏發生的事吧,她是迫不及待的想看我怎麽處罰她嗎?再看她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不禁心裏有些好笑。

    我抬起頭來伸手將一個信封遞了過去打斷了她下麵的話,對了,這個信封就是我的第一個測試。自從遇劫後,煙皇就派了使者前來,說是公主走後煙皇甚是想念,特寫了一封信以表思念之情,我以公主待嫁瑞國不便見客為由將那封信帶了迴來,這也正好給了我試探的機會,我找人看過信,並沒有什麽不對的地方。但現在我給她的卻是用蒙文寫的,內容與煙國使者帶來的信是一樣的,自從我看過她用瑞文寫的那首歌我就有了這個想法了。

    她接過信後,並沒有馬上打開,而是好像在想著什麽,眼中有驚恐害怕。我不由得出口戲謔道:“公主不打開看嗎?還是說公主需要本王代勞。”說完我欣賞著她那很是可愛的表情,看著她打開信,然後完完整整的將信看了一遍,她難道就一點都不設防嗎?

    我正想著,不料她竟抬起頭來對上了我的眼睛,一時間我愣了一下,定了下神我問她用不用迴信,如我所料,她很驚訝緊張,愣愣的看了我一會才迴答我說不用了,看到她全身心備戰的狀態,我當時就想到對於她這樣單純可愛的女孩似乎用不上什麽陰謀計劃,或許相處久了她就會無話不說了,於是當晚在她走後,我就做了一個決定:讓鄭澤去接近她,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

    第二天一大早,鄭澤就按計劃進了梅香閣的院子,從那天開始我每天都會聽到關於她的消息,比如說:她前天下荷塘抓到了一隻雪錦魚卻又放了,理由是外表美麗的東西內在不一定會是好的;又比如說她昨天和鄭澤比力氣,看誰能將一張紙仍的遠,結果是她贏了,還有就是她竟然給鄭澤出腦力測試題,我聽完鄭澤說的話後,禁不住大笑起來,‘是青蟹跑得快還是紅蟹跑得快’?這樣的問題我們聽都沒有聽過,真不曉得她是打哪看來的?

    就這樣,鄭澤帶迴來的消息每天都不一樣。可就是白宮的消息是一點也沒有,我不禁有些疑惑,自從派人去南山打探白宮的宮址,府裏後門街上的那些個小販就陸陸續續的不見了,到現在為止,所有的線索全斷了,隻剩下煙國公主這一條線索了,我不禁懷疑是不是什麽地方弄錯了。

    “什麽?思晨,你要引白宮的人出來?”鄭澤站起身來激動的問道。今天晚膳後我叫鄭澤到了書房,離大婚沒有幾天時間了,不能再等了。

    我看著鄭澤說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既然在她身上找不到線索,那就隻能引對方出來了。”

    鄭澤想了一會道:“怎麽引?這件事要從長計議,不能冒然,對方在暗我們在明,縱然找不到線索也不能冒險。”

    我聽後陷入了沉思,鄭澤說的不是沒有道理,府裏的這位煙國公主現在還不能動,煙國和父皇那邊還不知道此事,如果一動,必會引起兩國戰亂,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我抬起頭開口道:“想辦法將她帶出去,如果她是白宮的人,那對方一定會與她聯係,就算不聯係那附近應該也會有他們的人,不能出城,城外目標太大,而且附近一定要有我們的人。”

    聽完說完,鄭澤想了一會道:“好,我來安排。”就這樣一個引蛇出洞的計劃開始了。

    令我沒有想到的是,計劃才安排好,那位煙國公主就來了,本來我還在苦惱應找個什麽樣的理由帶她出去,她竟然自己就主動說想出去轉轉,在我驚訝之餘不禁懷疑起她的目的來,難道他們有什麽動作了嗎?應下了她的要求後,我叫來了鄭澤,稍稍改變了原來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按照計劃鄭澤去了梅香閣接煙國公主,而我則去宮裏向父皇上了一道將婚期延後的奏折,理由寫的是煙國公主遇劫事件尚未查清,怕因此婚事再生枝節對公主不利,而真正的原因則是這一次的行動,如果成功了那現在的煙國公主就不存在了,如果不成功那婚事就更不必有了,這個煙國公主本來就不是真的,還好父皇並沒有問什麽就同意的請求,隻是對外說是晨王爺不適,不易此時娶親。

    出了宮我就看到黑風在等我,我心裏一緊難道是出了什麽事?“有什麽事?”我問道。

    “王爺,我們發現有人在跟著鄭大人。”黑風上前一步說道。

    我嘴角揚起一個弧度,哦,出現了。我問道:“是什麽樣的人馬?”黑風拱手道:“目前還不確定對方人馬,我們的人隻是遠遠的跟著沒有驚擾對方的人,請王爺示下,接下來該怎麽做?”

    “把我的馬牽來,跟上去看看再說。”對方動作倒是不慢,剛岀府就跟上了,當我晨王府的人是吃素的嗎?“黑風,去南山看看有什麽動靜?迴來去華陽樓找我。”

    吩咐完黑風我騎著追風去了華陽樓,現在這個時間他們應該已經去了吧。到了華陽樓,我吩咐了掌櫃將我存在此處的酒拿來,然後就上了三樓進了夏荷間的暗室,這華陽樓三樓隻有三間房,之所以房間比樓下的少是因為它的特別。每間房又都分為兩間獨立的房間,奇怪的是不管你進哪間房都不會發現另外一間的存在,有些不可擺在明處的事情大多是在此處進行的,正因為此所以這三間房也就難得了。

    夏荷間一直都是我的長期包間,選這間是因為它的幽靜和名字,母妃生前最喜歡的就是荷花,也正因為這所以府裏不管是哪個院子都會有一片荷塘,沒有想到今天我也用到了這夏荷間的獨特之處。

    我輕輕的將暗室牆上掛著的春水圖拿了下來,原本掛畫的牆上就露出了一個筷子大小的洞,看是看不到洞得那邊但是聲音會通過這個小洞傳過來。聽到她與鄭澤鬥嘴輸了生氣的聲音;還有看到桌上的菜肴驚訝的聲音;聽到她開鄭澤的玩笑和鄭澤與她說話的聲音。“我三天不吃東西也不會有何問題。”我聽後搖頭一笑,她竟然會相信鄭澤說的玩笑話,不怕被騙嗎?

    與此同時,我不由得擔心起一會的計劃了,對方雖然在暗處,但感覺氣息人馬並不多,大概隻有兩三人吧,這樣的人馬會有什麽計劃呢,還是覺得此地人多不方便動手或者他們的目標並不是我,否則我隻有一人在此他們為何不動手呢?我看向夏荷間的位置,難道是我又猜錯了?

    聽到鄭澤他們去了順康寺後,我知道我們的計劃開始了,出了華陽樓我抄近路先他們一步去了順康寺,在華陽樓門外遇到了從南山迴來找我的黑風,如我所料我們守在南山的人馬不見了,也正說明了跟著鄭澤的就是白宮的人。

    順康寺這步棋是我們昨晚商量好的,第一這順康寺香火很旺,人多容易混進我們的人,第二順康寺的主持慧園大師是為得道高僧,年齡已有一百多歲,與我相交甚歡武功也是極為高深,我與他說明一切後,很是樂意幫忙,再者這順康寺的後山與南山相對而立,翻過後山就是南山下,同時也方便我們跟蹤查探白宮的人。

    我在內殿與慧園大師閑聊,大約過了一盞茶的功夫,鄭澤就來了。“思晨,白宮的人已進入了順康寺內,黑風已跟上去了。“鄭澤說道。

    我點頭想了一會問鄭澤道:”那煙國公主有什麽動靜?“鄭澤湊上來說道:“思晨,你是不是對人家公主做了不該做的了?”

    我看著鄭澤想笑又不笑的樣子好奇問道:“什麽?”鄭澤笑著道:“她好像是想逃跑呢,估計現在應該在山下了吧。”

    我聽後不禁好奇起來,跑?為什麽要跑?“王爺,煙國公主向後山去了。”這時黑風迴來稟道。後山?南山嗎?我開口問道:“那白宮的人馬呢?”為什麽是去南山?難道是故意引我們去?

    “白宮的人也去了後山,隻是很奇怪白宮的人並不露麵也並沒有任何動作,而煙國公主那邊好像並不知道。“黑風又迴道。

    我放下心中的好奇開口道:“一切按計劃進行,聽我指示。”說完我走出了內殿,不管對方有什麽目的,現在已經不能迴頭了。

    我和鄭澤他們去了後山,。順康寺後山樹木很是茂盛,雜草很多,幾乎是看不到路麵,根本找不到可以走的路,要不是有慧園大師領路,在這裏就算是我也會迷路。那她為什麽要逃?那個叫清兒的丫鬟明明會武功,既然要走,為什麽要選這樣的路,我心裏的疑惑不由得更加深了,漸漸的天色黑了下來,路也更加難走了,一路走來我都發現了白宮人的痕跡,他們隻是遠遠的跟著並不行動,到底是想要做什麽?

    又走了一段路,我遠遠的就看到了她,可能是走的太累了,她倚著一棵樹睡了過去。我轉頭看向黑雲低聲問道:“對方人馬呢?”黑雲迴道:“王爺,對方在我們左後方大約一百米米處,目前還沒有任何動靜。”

    聽完黑雲的話鄭澤開口道:“思晨,對方的動作很奇怪,以對方的功力,不可能會不知道黑雲的跟蹤,恐怕他們有後招啊。”鄭澤說完後我看向了那位煙國公主,她似乎睡得很沉,像是並不知道什麽又或者、、、、、、,這時她身邊的清兒從身上拿出來一顆煙花彈,正想要點燃。她是在向誰發射信號?難道她與跟蹤鄭澤的人不是一起的嗎?

    我看向鄭澤說道:“按計劃行事,另外將那個清兒抓迴來。”鄭澤衝我點了點頭,

    接著一場好戲開始了,從樹林的另一邊衝出來一個黑衣人,攻向了那個清兒,隻見她隨手從身上拿出一把短劍與黑衣人打在了一起,當然這個黑衣人是慧園大師假扮的,在找到他們時,慧園大師就已施展輕功隱身到了我們的對麵,之所以這樣是為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讓他們以為並不是我們出的手,而我的計劃就是讓對方暴露去解救他們。就算她們不是一夥的,在這樣一個混亂的情況下不管對方有何目的都應會趁亂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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