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凰來投奔我,我自要護著它。你要奪走它,就踏著我屍體過去!”烏蘭蘭氣勢強硬。


    鳳凰就知道烏蘭蘭會幫它,感激的仰天長嚎。


    老者聽到鳳凰叫聲,心裏直罵它狡猾,竟把他引到青鬆門,氣得狠聲道:“薑敏倫,本聖在青鬆門外守著,隻要烏蘭蘭與狼精獸出來,就拿下宰了!”


    薑敏倫道:“你有什麽招數劃下來,我替師妹接著就是。”


    老者冷笑兩聲,高聲道:“從未聽說獸聖會輸給鬥聖。本聖擁有五


    百年以上精獸三十七隻,每隻實力都等同鬥聖。”


    “此處不是比劃的好地方,五十裏外黃木崖一決高低!”薑敏倫豈


    能讓老者在門派前麵叫囂猖狂。


    老者怒道:“薑敏倫,你給臉不要臉,本聖今個就讓你喪命在青鬆門外!”


    他晉升為獸聖之後,縱橫天下無數年,還從未敗過。他相信此次一樣能殺死薑敏倫。


    “休得狂言。我不但是鬥聖,還是門主。你有精獸,我有門人。我倒要瞧瞧,是你的精獸多,還是我的人多!”薑敏倫話畢,人已追著老者離開青鬆門。


    青鬆門鍾鳴十八下,除去第一峰藥聖、第二峰器聖,其餘峰主隻要是在門派的全部出動,還有四品以上弟子傾巢而出。


    青鬆門已百年未遇到強敵上門挑釁。


    老者是獸聖兼鬥聖的絕世強者,能馭三十七隻五百年精獸,這份實力堪比一個中型門派,青鬆門必須傾力抵抗。


    黃木峰高達千丈,山路崎嶇,山峰筆直陡峭,漫山遍野都是蒼鬆,一到秋日,金黃一片,如同一柄黃色利劍豎插於群峰之中,故得名黃木峰。


    薑敏倫選擇在黃木峰決鬥就是想利用陡峭地形分散老者的精獸群。


    “你倒是好計謀,想將本聖的精獸化整為零,挨個擊破!”老者到達黃木峰腳下,仰望高峰,卻是不露怯意。


    他不是一般的獸聖,而是隻差一步就要晉級成為獸王的巔峰獸聖。


    他的獸紋圖騰空間有三十七隻五百年精獸、六十三隻五百年以下精獸。


    除此之外,他還有一個天下間獨一無二的寶器馭獸環,裏麵關著幾百隻百年以上的精獸。


    藝高人膽大。就算這是青鬆門的地盤,薑敏倫實力雄厚,老者也有信心一戰。


    “廢話少說,你若贏了,我就允你留在本門轄區內,反之你滾蛋!”薑敏倫已站在黃木峰半山腰的一株蒼鬆樹頂,山下情景一目了然。


    青鬆門幾百名弟子裏三層、外三層將黃木崖圍起。


    老者獰笑一聲,指著人群之中穿著石榴紅色長裙的美貌少女,道:“烏蘭蘭,想不到你生得還不錯。本聖若是贏了,你就跟本聖走吧!”


    “這裏將是你的葬身之地!”烏蘭蘭娥眉一豎,持劍飛去。


    眾位峰主豈能讓烏蘭蘭打頭陣,唿嘯蜂湧而起,殺向老者。


    “精獸們,今個給本聖大開殺戒,把這些人都咬死吃掉。這些人都是鬥聖、鬥師,血肉大補,有助於你們渡過雷劫。去吧,撕碎他們!”老者往後退出幾丈,右手掌心獸紋狼圖騰閃發半紫半銀色光芒。


    百隻軀體龐大的狼、虎精獸憑空出現,嚎叫著衝向青鬆門弟子。


    薑敏倫隱在暗處等待時機出手。


    老者在身體四周布下二十幾隻精獸,防範薑敏倫偷襲。


    他是鬥聖,不過隻是三品八級,比薑敏倫低了兩個品級,如果被薑敏倫近身,他便是死路一條。


    白影一閃,鳳凰出現在烏蘭蘭身旁,瞪著藍色狼眼,朝著精獸群發出古怪的叫聲,它在控訴老者的無情無義,誇讚唐雪瑞對它的好。


    “牲畜,竟敢挑撥本聖與精獸的關係。本聖原將你抓住剖腹切頭看看你的新主人下了什麽藥,現在看來這太仁慈。”老者憤怒叫嚷。


    鳳凰的背叛已讓他顏麵大損,如今鳳凰還敢當眾拐走他的精獸,如同狠狠踩踏他的臉。


    烏蘭蘭啐了一口,罵道:“你根本不配當獸聖!”


    金鳳霄譏諷道:“他隻是個偽獸聖而已。”


    “該死!”老者滿腔怒火,下令十隻狼精獸去咬死鳳凰,先殺了它,堵住這些人的嘴。


    一日之後,黃木崖的七成蒼鬆毀於兩大勢力的拚死對決。


    清晨,薑敏倫出擊,一劍將老者左臂連著精金軟甲斬下。


    老者身負重傷,帶著一大群精獸狼狽而逃。


    青鬆門七峰主、十峰主、烏蘭蘭受了傷,還有十幾名內門弟子重傷。


    金鳳霄汗流浹背,衣褲在與精獸搏鬥時撕成碎條,手臂、大腿暴露在外的肌膚有帶著血跡的爪痕。


    他主動呈上二十瓶藥丸,道:“姑爺爺,這是雪瑞煉製的止痛凝血丸、養氣丸。”


    薑敏倫接過分給眾位峰主,道:“雪瑞大師的藥丸藥效極好,你們付下便知。”


    烏蘭蘭推手不要。


    薑敏倫笑道:“我倒是忘記了,你是雪瑞大師爹爹的師父,你去了趟湘城見到她,還會少得了藥丸?”


    烏蘭蘭見薑敏倫談笑風聲,仿佛一切都未發生,心裏更是敬佩。


    薑敏倫環視眾人,道:“秦柄獸聖擁有與獸紋圖騰空間精獸一樣長的壽命,傷勢也恢複的比常人快。他隻需休養兩個月就能恢複過來。”


    青鬆門多年沒有這般大的戰役,他是希望多來幾場,緊緊弟子修煉漸漸鬆懈的弦。


    眾位峰主恍然大悟,驚詫道:“他就是獸聖秦柄。”


    “他不是已經死了,怎麽還活著。”


    薑敏倫沉聲道:“此人弑父兄淫姑嫂,比禽獸還不如,你們沒瞧到他已至風燭殘年,身邊卻連一個親人、弟子都沒有。”


    相比之下,他除去有跟金紫煙的後人,還有幾千名弟子,無論走到哪裏,都被人牽掛。


    隻是一瞬間,他便對十七峰主背叛的事淡懷了。


    金鳳霄搖頭道:“他連曾經救他性命多次的精獸都不放過,竟想抓迴鳳凰剖體,看看它為何改認別人為主。”


    鳳凰在此次戰鬥中,常常會在關鍵時刻出現,救了許多弟子,還用獸威召集附近的精獸助戰,表現卓越,它與主人唐雪瑞均是贏得青鬆門眾人的尊敬。


    薑敏倫揮手道:“傳令下去,門派弟子進入小心,莫要被他抓去殺死泄憤。我會與一峰、二峰主商議,設下毒器陷阱,除掉秦柄這個禍害。”


    眾位峰主大喜退下。


    薑敏倫見金鳳霄留了下來,挑眉道:“算算日子,雪瑞及她的族人即將到來。”


    金鳳霄跪下道:“姑爺爺,晚輩準備等師父、七師叔、十師叔傷勢好了,就去武州知會雪瑞,叫她等您除掉秦柄再來。”


    薑敏倫眯眼打量金鳳霄,小孩子也十四歲長成絕美少年,道:“嗯。你小子若是以前,肯定想以此事引她師父現身。”


    “讓姑爺爺見笑了。”金鳳霄輕歎一聲。


    他的心計深沉,隻是看對付誰。


    如今他哪裏忍心對唐雪瑞使計策,讓她為此受到驚嚇,惶恐不安。


    他隻想她平安健康成長而已。


    “紫煙當年對我情定之後,也是不願對我使陰謀詭計。”薑敏倫微笑,心下對金鳳霄喜愛增加一分。


    金鳳霄離開大殿,見雪白威風的鳳凰如同門神一般蹲在殿門前等待,旁邊圍著十幾個好奇的弟子,笑道:“走,咱們迴十八峰。”


    鳳凰討好的奔至,俯身低頭輕蹭金鳳霄的肩膀,眾位弟子看著目瞪口呆。


    “金師哥,你何時會馭獸,這隻八百年狼精獸怎麽跟你如此親熱?”


    “金師哥,剛才我們想摸它,它會發出低嚎拒絕。”


    “我也不知原因。”金鳳霄是絕對不會說出鳳凰是唐雪瑞的獸寵,對他親熱,是為了討好唐雪瑞多得些藥丸吃。


    十二峰半山腰一座寧靜的小院,羅敬陽聽到奴仆下山打探到的消息,立刻趕到十八峰,在金鳳霄院子裏麵看到了悠哉曬太陽的鳳凰。


    羅敬陽內心深深震驚,問道:“我那表弟呢?”


    兩個奴婢仍是婉轉迴絕。


    羅敬陽便去求見烏蘭蘭,得知鳳凰是唐玨師弟女兒唐雪瑞大師的獸寵,內心翻江倒海。


    “都是我疏忽大意,以為窮鄉僻壤的湘城出不了人物,不然如今得到雪瑞大師青睞的便是我,核心弟子是我,擁有無數高品藥丸的也是我。”羅敬陽返迴在寢室裏感慨萬端。


    他決定親自去見唐雪瑞,豈料四峰的李默怡已在前往武州的路上。


    李默怡從弟弟李默屈的來信,得知唐雪瑞是獸師兼藥師,當晚便向四峰峰主請假,而後帶著人馬趕去招攬。


    烈日當空,天氣炎熱。


    一名幕僚似的中年男子騎著馬精獸,眺望遠方滾滾東流的大江,高聲道:“公子,那就是羅國的母親江武江,江南、江北武院依江而建,是天下名景之一。”


    李默怡冷聲道:“趕路要緊,稍後在船上一樣能欣賞到江景。”


    他去年迴了一趟墨國,參與了幾次家族大會,得知了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又經曆了幾件大事,性格變得沉穩些,已不再是幾年前屢屢敗給金鳳霄的莽撞自大少年。


    “公子,二公子精鷹傳書。”一名男鬥師恭敬的呈上筆長的細竹筒,裏麵裝有秘信。


    李默怡一目十行看完,隨手粉碎,搖頭笑道:“弟弟還是那般幼稚,竟以為我這迴去武州見唐雪瑞,是替他出口惡氣。”


    他除去對家裏至親的人及師父和顏悅色,對其他人都是嚴肅冷麵,心情稍有不順,就會發脾氣打人。


    半個時辰之後,李默怡一行人出現在武州江南武院院內,李默屈的奴仆早就在此等候,將他們迎進去。


    李默屈聽清李默怡來意,氣不打一處來,叫道:“哥哥,她不過是個小丫頭,你竟要為家族招攬她?”


    李默怡打量身子正在成長的弟弟,道:“這個小丫頭隨便就能治好五百年的豹精獸,隻此一件事,就足夠在家族供奉裏占一個席位。”


    李默屈道:“哥哥,她隻是把豹精獸抬迴鬥聖府,沒有人親眼目睹她救治豹精獸的過程。她在撒謊!”


    他如今已從獸係第一弟子降為第二。獸係不過兩名弟子,他年齡比唐雪瑞大,入院時間也比她長,豈能甘心排在她後麵。


    “你莫多言。我已派人給她遞去帖子。”李默怡拍拍弟弟的肩膀,盤問起他的功課。


    眾人在廳外,瞧著李默怡對李默屈關懷備至,與在青鬆門時截然不同,均是有些詫異。


    他們心裏隻希望這份兄弟情在日後麵對權力財富時不要改變。


    當晚,李默怡帶著四位隨從來到鬥聖府,見到了名揚江南武院的唐雪瑞。


    正院的大廳裏麵,唐定坤坐在主座,唐雪瑞、唐軒淼、唐軒焱、李默怡分別坐在左右下首。


    “默怡見過師叔、師侄。”李默怡跟金鳳霄同年出生,今年十四歲,發戴金冠,白衣勝雪,唇紅齒白,氣質冷俊,是難得一見的美少年。


    唐定坤是青鬆門峰主,唐玨是內門弟子。李默怡是前者的師侄,後者的師兄。


    他剛才在鬥聖府門外看到幾十輛馬車,其中有一半是要見唐雪瑞求醫。


    他心裏知道若不是抬出這層關係,唐雪瑞隻怕不會出來相見。


    “雪瑞見過李師伯。”唐雪瑞規矩的以晚輩身份見禮。


    金鳳霄給她寫的信裏麵曾經提到過李默怡。這是個心狠手辣冷酷無情的少年,在青鬆門時沒有施展過陰謀,不過出了門派就不好說了。


    “雪瑞大師無需叫我師伯。我弟弟與你是同窗,你叫我李大哥便可。”李默怡微笑,目光探究的掃過唐雪瑞。


    青鬆門的女子從七歲至百餘歲的沒有三千,也有九百,各種性格、容貌美醜的女子都有。


    他們李家在墨國是超一品武學家族,族裏的美女無數。


    他的娘親趙青然就是天下排名前十的大美女,還是牡丹門的內門弟子藥師。


    他本人容貌也是異常英俊。


    唐雪瑞在他眼中稱不上絕色,隻是個甜美漂亮的小女孩,沒有半點冷傲,完全不像是藥師、獸師。


    他以為會碰到一個鼻孔衝天的小姑娘,這樣略施小計就能把她騙迴墨國,可惜完全不是。


    “若是李學友在時,我便這般稱唿你。今個他未來,我還是叫你師伯吧。不然日後我爹爹知曉,會說我不懂禮數。”唐雪瑞目光尊敬。


    金鳳霄在未認識唐雪瑞之前,曾經比試四次敗給李默怡。


    唐雪瑞心裏對飄泊在異國門派勤奮苦練的少年李默怡,還是有些欣賞。


    李默怡道:“我弟弟性子倔強,雪瑞大師莫跟他一般計較。我來得匆忙,隻帶了些小禮物,請你收下。”


    他送了禮,別的話不說,這就帶著人離開。


    他是不會當著唐定坤的跟唐雪瑞談去墨國的大事。


    唐軒淼、唐軒焱送李默怡至府門外,見他騎上馬的那一刻,麵色由平易近人變得冷傲。


    李默怡自信的道:“我們會再見麵的!”


    唐軒焱待人走得很遠了,方激動道:“大哥,李師伯剛才可是對咱們說再見麵?”


    唐軒淼不以為然道:“哪有。李師伯是自言自語。他看不上你與我。”


    前年,他在青鬆門門外的森林曆練時,曾經遇到李默怡。


    當時李默怡帶著八名隨從殺死一頭三百年的虎精獸,唐玨、賀林與他路過,隻是多看了一眼,就被懷疑是搶劫虎精獸屍體,差點打起來。


    賀林自報名號,李默怡完全不講同門之誼,霸道的讓賀林立刻滾蛋。


    唐雪瑞在大廳裏取出儲物袋裏的九樣禮物放在桌上,金光四射,閃花了眼,笑道:“唐伯伯,這個李師伯可真是大手筆,送的小禮物每件都價值千金。”


    唐定坤拿著一柄半尺寶器短匕首把玩,道:“李族的財富比墨國國庫的還要多。他們家族的女子嫁的都是大門派的鬥聖、藥聖、器聖、獸聖,男子都娶的是鬥師、藥師、器師、獸師。”


    唐雪瑞故作恍然大悟道:“我知道了。唐伯伯,你是鬥聖,李師伯是想把家族的女子嫁給你。”


    唐定坤放下短匕首,目光落在了一柄金色寶器長器有些驚豔,道:“他爹是族長,但他還未被家族認可當上少族長。他沒有權利決定族裏女子的姻緣。”


    “無功不受祿。我們家跟他沒有交集,他送給我九件重禮,我看還是退迴去的好。”唐雪瑞將九件寶器原自收進儲物袋,頓時大廳光線暗了下來。


    李默怡跟金鳳霄是死磕的同門,關係很難改變。


    她不想迴贈李默怡藥丸,讓他拿著迴青鬆門氣金鳳霄。


    李默怡迴去後,屁股還未坐穩,鬥聖府的管家來到,婉言將儲物袋退迴離開。


    李默怡臉色極差。


    那些禮物就是李族男子下聘娶一名女藥師、女獸師都夠了,他隻是想招攬唐雪瑞,竟然就被拒絕。


    李默屈差點將桌子一掌拍碎,怒道:“哥哥,唐雪瑞真是可惡,竟不識抬舉,看不起咱們李族。”


    “金鳳霄,你這個小人,咱倆今生沒完。”李默怡想到的是金鳳霄曾在唐雪瑞麵前說盡他的壞話。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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