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各懷心思,看起來卻頗是和睦。不知情的人還以為這對表兄弟相感情甚好。

    陳宇楊看著前麵兩人“交談甚歡“的樣子,心想這兩人怎麽湊一塊兒去了,略一打馬也追了上去,“七弟,表弟,這次春狩可是玩的盡興,七弟這迴表現不俗,倒是表弟你下迴要多加小心才是。”

    看到陳宇楊過來,陳宇飛隻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陳宇昕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謝大哥關心,一點小傷而已,不礙事。大哥騎射超凡,改日還要多加討教才是。”

    比起素來冷情的七表哥,這個熱情洋溢的大表哥更加令他不喜。今天這是什麽情況,這兩兄弟怎麽一個個都來了。

    見陳宇楊來了,陳宇飛也知道自己今日是問不出什麽了。他也不想在這呆著和他們敘舊,便對兩人拱手道,“剛剛隻是來詢問一下表弟的傷勢,如今看來沒事,本王就先走了,大哥還有表弟自便。”說完,一打馬,馬兒嘶鳴一聲,往前方去了。

    他素來如此,兩人倒是沒覺得有什麽奇怪,陳宇楊的心裏反而詭異的覺得這樣才正常,也隻有這樣,才是那個素來冷清、不近人情的老七。

    看了看旁邊的陳宇昕,陳宇楊笑著說道,“七弟性格向來如此,我這個哥哥先替他在這裏陪個不是,還請表弟多擔待幾分才是。”

    陳宇昕自是推辭,“大哥說笑了,大家都是兄弟,客氣什麽。”別說,看到這陳宇飛走了,陳宇昕隻覺這心裏鬆了口氣。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做他的世子,不想卷入這兩位皇位熱門人莫名其妙的爭鬥當中啊!

    陳宇楊朗聲笑道,“沒錯!表弟說的好,大家都是兄弟。”

    坐在後麵的皇帝此時正在閉目休息,慧貴妃輕柔的給他按著穴位,因時間較長,額頭上已有些泛起汗珠,這手卻是不敢停。一旁的八皇子見父皇休息也不敢說話,隻安靜的看著窗外騎馬的背影,心裏有些羨慕,什麽時候他才能夠向七哥一樣騎馬拉弓啊。

    .....

    進了京城,蘇寧覺得這周圍瞬間便熱鬧了起來,換做往日她定是要掀開簾子好好看上一看的。隻是經過這幾日的顛簸,蘇寧表示現在隻想迴去好好休息一番。

    蘇寧尚且如此,受了傷的蘇珍現在隻覺周身疼痛,睡不著覺。旁邊的蘇芳見妹妹額頭上布滿了細碎的汗珠,知道她傷口疼,忙用手絹細細的擦拭,蘇珍露出一個笑容,“我沒事,倒是姐姐操心了。”

    蘇珍的貼身丫鬟喜樂看著小姐這樣,心裏也不好受,倒是有些埋怨這七小姐,若不是七小姐執意拉著小姐去騎馬,又哪裏會出這樣的事。想說些什麽看著一旁的蘇寧到底是不敢說出來。

    遠遠的看到景陽侯府的牌匾,春紅高興的迴頭說道,“小姐,我們快要到家了,八小姐你再堅持一會兒,很快就到了。”

    說完還瞪了一眼喜樂,小姐沒注意,她春紅可不瞎。這事兒老爺都沒說什麽,要定奪也是太太說了算,她一個丫頭還敢對小姐不滿不成

    似是感受到她的眼光,喜樂縮了縮頭。

    聽了這話,大家都是十分的歡喜,馬車上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鬆起來,這幾天的馬車生活,大家都是受盡了苦頭,盡管馬車上已提前墊了厚厚的墊子,平路還好,遇到些崎嶇的路途別說多受罪了,別說蘇寧蘇珍這樣的小姐,就是丫鬟平日裏也隻是伺候小姐,哪裏吃過這樣的苦頭,大家也都盼著早日迴府呢。

    吳氏已是在門口候著了。將近半個月沒有見到女兒,她也是想的緊。接到丈夫傳來的消息,這郎中已候在府中,想了想,又命石嬤嬤去抬一頂軟轎過來,這次蘇珍出事雖不是寧姐兒的錯,可到底是寧姐兒拉著人去騎的馬,且蘇珍也算是她的女兒,她這個母親怎麽著也要表個態才是。想這次的事兒也給女兒提了個醒,日後萬事自當小心才是。

    因此待蘇珍到了的時候便有一頂軟轎抬著她往廂房去了。蘇平看到這一切自是滿意,妻子他一向是放心的。

    庶女驚馬這事兒他已派貼身侍從去探查一番,想今日也該迴來了,便和吳氏說道,“我還有些事,就先去書房了,今晚會迴來吃飯。”也顧不上休息便走了。他倒是要知道這究竟是意外還是誰想對他景陽侯府做些什麽就是想做些什麽動他蘇家一個庶女又有什麽用呢。

    蘇珍坐在軟轎上,吳氏身邊的石嬤嬤在一旁說道,“八小姐再堅持一會兒,這大夫已在房間裏候著呢。”心裏感歎母親當真是細心,這樣既周到又好看的做事方式她還真是要和母親好好學學才是。

    蘇寧看到母親,心裏十分高興,這一路她總是覺得自己有些愧對珍姐兒,和六姐姐也不好說,這次見到母親便想著和母親說說話。

    吳氏也知道這次受了驚嚇,若說女兒對蘇珍有什麽壞心她是一萬個不相信的,寧姐兒心思純善,對蘇珍這個庶出的妹妹的真的不錯,她倒是覺得那馬要不是真的出了意外就是什麽人做的手腳,反正不是女兒這種毛都沒長齊

    的小丫頭。

    目光有些憐愛的看著一旁的蘇寧、蘇宇,這次春狩蘇宇的成績是隨著蘇珍受傷的消息也一同傳到了侯府,吳氏很為這個兒子驕傲。當下便帶著兒子女兒一同往裏走。

    蘇宇知道母親定是有話要和妹妹說的,聲稱自己有些勞累想要休息,晚些再去給母親請安,便帶著小廝先走了。

    蘇寧在心裏默默的給哥哥點了個讚,貼心男孩兒我宇哥,當下眼巴巴的看著母親,吳氏歎了口氣,點了點蘇寧的額頭“你啊,什麽時候才能懂點事兒。”蘇寧笑嘻嘻的挽住母親的手,往院子裏走去。

    "你的意思是,這是有人特意做的馬腳"書房裏,蘇平有些凝重的問道。

    侍從低頭,“卑職不敢,隻是...”

    "有話便說,我恕你無罪。"

    “啟稟老爺,卑職去查時已是沒有什麽,那馬已經死亡,原先的養馬人也是不知去向。卑職特意問了如今的養馬人,就連馬廄都是特意打掃過,就像是被人特意抹去了證據一般。所以卑職這才猜想這後麵有人。未能查到確切證據,還請老爺恕罪。”說完便是深深叩頭。

    蘇平倒是陷入了沉思,揮揮手讓那侍從下去,“這事兒也不怪你,是我們失去了先機。”隻是這事兒究竟是衝著珍姐兒一人,還是衝著他蘇家來的呢。

    看來這事要和大哥商議一番才是,想著大哥正在父親那裏侍疾,蘇平想著自己也要過去一趟才是。既是給父親請安請安也是為了商議此事。如今正是朝堂變換之時,萬事都當小心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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