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以黑,慕雨寒母子找到了一間客棧,要了一間房間,慕柏文單手提著暈迷的男子上了樓,邊走邊報怨著。


    ‘娘親也真是的,淨幹一些吃力不討好的活,他的銀子啊!去哪裏了。’


    摸了摸懷裏的玉佩,慕柏文總算找到了一點安慰。


    小貂停在慕柏文的肩上,一臉同情的看著被慕柏文像包袱一樣提的男人,碰到這一對無良母子,是他下輩子沒有積德,這一世才會這麽悲催的被這對無良母子碰上。


    “小貂,你肚子餓不餓。”像沙包一樣把男子扔在了地上,無辜的雙眼看著小貂。


    “吱吱吱。”小貂用力的點了點頭。


    “娘親,你餓嗎?”慕柏文瞄了一眼正坐在桌邊喝著茶的某女,眼珠一轉,搖著小尾巴跑了過去。


    “不餓。”慕雨寒直言的迴應。


    慕柏文一臉冷汗,他發現,自己不是娘親親生的,要不然也不會這麽對待他,他可是小孩,正需要大量營養長身體,娘親說不餓,意思就是不掏錢買飯吃。


    “娘親,小文餓了,小貂也餓了,你能給點銀子嗎?我長大以後,一定雙倍,不,十倍的還給你。”慕柏文撒著嬌,雙眼含著淚花,抱著肚子一臉委屈道;


    “你今天不是黑了一百兩銀票嗎?拿它去正好可以吃上幾頓,再跟你說一遍,我木有錢。”慕雨寒眯著雙眼,不理睬慕柏文的撒嬌,反正想要從自己身上拿錢,門都沒。


    “娘親……”慕柏文扁起了嘴巴,眼中的淚水隻差一步就要流出來了。


    “吱吱吱。”小貂站在慕柏文的肩上,前爪放在嘴邊,眼中閃著淚花乞求著。


    “唔……”這時,地上的男子輕哼了一聲,正在裝可憐的一人一獸收迴了眼中的淚水,就好像剛才要流水的不是他們兩個一樣。


    “娘親,他醒了。”慕柏文也不管自己的娘親剛才多麽的無情,照樣親熱的跟慕雨寒說話。


    “過去看看。”慕雨寒下把一抬,意思讓慕柏文去檢查一下。


    慕柏文可是不想做這些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把肩上的小貂扔了下去,下巴一抬,意思讓它過去看看。


    小貂一臉委屈,它可是一隻小獸,為毛讓它去看一個暈迷的男人,全身散發一股血腥味,也不怕它獸性大發,一口把他吃了。


    公治情隻感覺全身酸痛,氣虛提不上來,那受傷的地方正火辣辣的疼痛著,他記得,在暈過去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一輛馬車,按理說,他會被人搭救,可為什麽身上的傷還是那麽痛。


    小貂隻瞄了一眼,就轉身跳上了慕柏文的身上,頭深深埋在了他的懷裏,死也不肯出來。


    “沒出息。”慕雨寒見一隻罵一次,這隻小獸越來越膽小,天天就知道吃,啥都幹不了,也不懂兒子為什麽要養它。


    聞言,小貂委屈的嗚了一聲,它是怕自己定力不足,一口把男子吃了,為什麽就沒人了解它呢!


    “娘親,小貂雖然膽小了一點,但也是一個很好的玩伴啊!”慕柏文為小貂解說著,那話中的意思是,小貂還是有點用處的。


    “走,看看他怎麽樣了,別死在房裏晦氣。”慕雨寒揮了揮手,一臉愛理不理。


    這些年,養成了慕雨寒的懶惰,外麵有四龍的守護,而她隻是頂著古武大陸揚名許久的神龍之名,隻是沒人知道而且。


    就算告訴別人,她就是人人怕之的神龍,打死他們都不會相信,誰會去相信一個弱女子就是那個殺人不眨眼,一刀見血,手段殘忍的神龍。


    “知道晦氣,還救他幹嘛。”慕柏文嘟著嘴走了過去。


    清醒的公治情聽到母子二人的對話,差點吐血,幸好身體缺血,沒血可吐。


    “喂,死了沒有,沒死吱一聲,死了我就把你扔出去了。”慕柏文一腳踢了過去,也不知道他的用力有多大,這一腳正好踢到男子的傷口上,悶哼了一聲,男子不情不願的睜開雙眼,入眼就是一名五歲左右的小男孩,嘟嘟的臉蛋,紅潤的雙唇,粗細的眉毛,水汪汪的大眼,隻是,為啥這名小孩看著那麽熟悉,他好像在哪見過。


    “我們認識嗎?”


    “老子才不認識你呢!說,你家有錢沒。”慕柏文見他一醒來,就想攀親戚,冷著一張臉怒道;


    公治情被男子這麽一吼,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冒然的說出這話,就算是他也有些怒火。“不好意思啊!能給我一點療傷藥嗎?”


    自動無視慕柏文問錢的事情,現在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


    “藥木有,錢拿來就有。”慕柏文伸出小手,他和娘親都是學醫的,身上當然有療傷藥了,隻是不給錢就沒有藥。


    男子在身上摸索了一遍,發現玉佩不見了,衣服暗閣中的一百兩銀票也不翼而飛了,紅著一張臉道;“對不起,我現在沒錢,不過,以後我會還給你的。”


    “沒現錢沒藥。”慕柏文鄙視的看了他一眼,轉身不打算理他。


    慕雨寒還在迴憶著那一句話‘我們認識嗎’,對一個陌生的小孩來講,不可能問出這句話,看來,想要查找當年的真相,還得從他身上挖掘。


    “可以給你藥,但你得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家住何方。”慕雨寒語氣有些冷道;


    公治情也沒有多考慮那麽多,現在最重要的是,治療他身上的傷,再拖下去,他的命一定保不住。


    “我叫公治情,洪國的二王爺,家主古城。”公治情趕緊把自己的身世背景報了出來。


    “哦,二王爺。”聞言,慕雨寒冷笑了起來,找來一張紙,在上麵寫了一些字,拿到公治情的麵前。“把它簽了。”


    等公治情看清上麵的字時,終於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紙上麵寫著:從今以後,二王爺公治情是慕雨寒的奴隸,隨傳隨到,二王爺所住的府第慕雨寒占一半,宮廷宴會都得通知一聲,便帶她同行。最下麵簽有慕雨寒的大名。


    “放心,在別人麵前,我會給你留三分麵子,但是,你不聽話那可別怪我沒提醒你,你的命還在我的手心之中。”慕雨寒拿起公治情的手,把筆放進了他手中,扶起他的身子,讓他在上麵簽名。


    “我相信,過不了一個時辰,你就會去見閻王,一個不受寵的二王爺,朝廷也不會派人來追查,堂堂的王爺死後卻沒有一個葬身之地,太可悲了。”慕雨寒歎了一口氣,語氣帶著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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