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玥正在無限的漲見識中,她必須要收迴之前的話了,古代人真算不上羞澀,是她之前以偏概全了,不是所有的春宮圖都像她出嫁前看的那本一樣,重點部位一筆帶過,含蓄的很,而是分級別的,她之前看的隻能是初級版,現在正看著的這一本不知道比它要高多少級。

    嘖嘖,果然是能在新婚時讓新娘穿開襠褲的古代人,這尺度寶玥表示不能不服啊。

    一天的課程剛剛結束,老十立馬讓身邊的小太監迴去跟福晉通知一聲,自己要晚迴去一會兒,老十可是充分吸取了之前的教訓,絕對不能晚迴家卻不提前報備,再說了老十也不想讓懷著孕的福晉還為自己擔憂。

    不得不說,好男人都是被調教出來的,不枉寶玥當初作了一場,這不,效果不就出來了嗎。

    見小太監領了自己的話出去,老十一邊抬腳往外走,一邊跟同在一個教室的老八、老九道別:“八哥、九哥,弟弟還有事兒,就先走了。”

    老九看見蠢弟弟那副立馬就要跑出去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自打十弟成婚了以後,幾乎是一放學他就往家裏趕,一開始老九是體諒他新婚不久,不好意思打擾他迴家跟十弟妹相處,後來十弟妹懷孕了,這可是老十的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嫡出的,老九又因為這個還沒出生的孩子,體諒老十即將為人父的心情,對他每天往迴趕也沒說什麽。

    再後來就是老十被上書房的師傅們和演武場上的兄弟們每日給累的不輕的那幾個月,見蠢弟弟都快累成狗了,老九也是心疼他,不舍得再把他給叫住陪自己喝酒聊天,等到老十好不容易得了閑,敏妃又去世了,老九還不想被人捉住孝期跟兄弟喝酒玩樂的把柄,自然也就消停了。

    但是這會兒十弟妹都懷孕六七個月了,老十的新鮮勁應該早就過了吧,不至於每日再一放學就往家跑了吧,敏妃的百日也已經過去了,所以老九正打算邀老十到他那裏喝兩杯說說話呢。

    但是瞧瞧他這蠢弟弟,一邊跟他說著話,一邊往外走,這是要去哪啊?爺可是聽見了他剛剛跟那個小太監說了這會兒先不迴家的。

    老九越想越氣,兄弟倆雖說是日日相見,在一間教室裏上課,也一起練習騎射和布庫,但是足足有大半年不曾單獨兩個人一起吃飯喝酒聊天了,他這整天惦記著老十,可是老十呢,看上去可沒把他這個哥哥給放在心裏。

    感覺被自己的蠢弟弟給傷到了的老九一把拉住往外走的老十,語氣哀怨的問道:“

    十弟,這急急忙忙的是要去哪呀?”

    老八:九弟吆,嘖嘖,這語氣簡直了,要不要跟個怨婦一樣。

    老十:怎麽忽然覺得此時的九哥有點像作妖時的福晉,不對不對,一定是爺的感覺出了問題,如此圓潤的九哥即便是女氣了一點也不應該像嬌小的福晉啊。

    努力把剛剛那個奇怪的想法給驅散掉,老十先是把自家九哥放在自己身上的手給拿掉,才憨笑道:“爺去秦太醫那裏。”

    “去秦太醫那幹嘛?”老九困惑道,“直接召他過來不就完了。”

    一旁的老八此時也不明白,頗為疑惑的看向老十。

    老十咧嘴又是一笑,看上去傻嗬嗬的,道:“爺去問問秦太醫福晉的脈象如何?今兒該是給福晉請平安脈的日子了,爺不放心福晉肚裏的孩子。”

    老八:觸不及防被塞了一嘴的狗糧不說,孩子這事兒更是在爺傷口上撒鹽啊,成了婚的阿哥們就隻有他自己一個孩子都沒有,老十這個最晚成婚的,福晉偏偏一個月就懷上了,他福晉兩年多了都還沒個動靜呢,連沒成婚的十二也都已經有了一個庶女了。唉!

    老九:蠢弟弟有了福晉跟孩子以後,就不要哥哥了,整天就知道撒狗糧,撒狗糧,撒狗糧。

    老十:真正的原因爺能說嗎?當然是不能了,上趕著吃狗糧就不要怪爺了。

    沒辦法,蠢弟弟去為他福晉的脈案,老九這個當哥哥的總不能跟著去吧,隻能讓笑得牙床都快露出來的老十自己走了,再不讓他走,老九都覺得自己晚上不用加餐吃東西了,都被老十撒的狗糧給喂飽了。

    老九不攔著想要去太醫院的老十,老八就更不會攔著了,這半年以來十弟沒工夫跟老九私底下混在一起,他跟老九的交情可謂是一日千裏,所以老十暫時不跟老九膩歪在一塊,老八巴不得呢。

    如果說在老三被降爵之前,老八隻是想要當一個賢王,當皇阿瑪的好兒子,惠澤他的生母良嬪,自己也不必再看人眼色了,那麽在老三被降爵之後,老八的目標就改了,原來坐不到那個位置,榮辱皆不由自己來定,就隻能任人宰割。皇阿瑪難道不知道老三是被設計的嗎,不,他當然知道,那為什麽還要降老三的爵位呢,小懲大戒不行嗎為什麽要懲罰的這麽嚴重?

    老八不是老十,這件事情他沒有辦法置之度外,老十雖然在十一歲失了額娘,但起碼在那十一年裏,老十都不需要像他一樣唯唯諾諾的活著,不會像他一樣如此沒有

    安全感。

    所以,在老三被降爵這件事情發生以後,老八的危機感就全麵爆發了,連一向頗為得寵的老三,皇阿瑪說降爵就降了,還是以孝期不守規矩的名義降的,這麽一盆的髒水就潑在了老三頭上。換做是他呢,皇阿瑪怕是會更狠吧。

    老八從來都不缺乏野心,在他還是個不受寵的光頭阿哥時,他就有當賢王的野心,這會兒他已經是阿哥裏麵年紀最小的貝勒了,危機感又再度爆發,他的野心自然就不止是賢王了。

    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安全感,老八不得不去爭取各方的勢力,他的母族是指望不上了,妻族倒是一大助力,但是這還不夠,遠遠不夠,所以老八又把注意打到了同在一間教室讀書的老九跟老十身上,他們一個背後站著郭絡羅一族,一個則是站著鈕鈷祿一族,都是值得老八去爭取的,更何況老九和老十本身還沒什麽野心,跟他的關係也還不錯。

    但是讓他們支持他去奪嫡,也實在是個難事兒,老八的計劃是先說服老九之後,再讓老九去勸說老十,畢竟他跟老十的出身相差還是很多的,老十本身也是很注重出身的,老九則就不然了,他的出身雖然比自己要高,但是比起老十還是差點,再加上對於出身這東西老九比老十要不在意的多了。

    所以老八想要先跟老九打好關係,讓他鬆口支持自己,再說老十的事情。

    不提老八心裏的那些彎彎繞,老十這會兒正在去往太醫院的路上,一想起是去問這種事情,自詡臉皮厚的老十也覺得臉上有些發燙了,還好是去問秦太醫,若是換個人,老十都覺得自己可能開不了口。

    好吧,隻能說翻過年來也隻有十七歲的老十,還是個妥妥的小鮮肉,稚嫩的很,尚未練成日後連刀槍都不入的臉皮。

    小鮮肉老十終於走到了太醫院,木著一張臉坐在秦太醫的對麵。秦太醫一見老十的這副樣子,就知道肯定是來問一些稀奇古怪的問題,不好讓別人知道,便揮手讓屋子裏候著的太監下去。

    見閑雜人等都出去了,隻剩下自己和秦太醫兩個人了,老十常舒了一口氣,臉依舊木著,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發現老十小麥色的臉上是有一點點的紅暈的。

    秦太醫撚了撚自己的胡須,一副習以為常的樣子,頗為波瀾不驚的問道:“說吧,這次又是來問什麽的。”

    老十:要不要這樣,爺這也就第三次來呀。

    秦太醫要是知道老十此刻是怎麽想的,非得跳起來不行,你是就過來

    了三次,但是你看看你自己提的那些問題,一次比一次奇葩,一次比一次難迴答,老夫行醫這麽多年就沒遇見過你這樣的。

    上次來這兒還是問給胎兒胎教讀什麽書好,秦太醫簡直當場就要嗬嗬給他聽了,要不是因為老十有個當皇上的爹,秦太醫都想直接讓他出去,什麽鬼問題,他是太醫,是治病救人的,不是伺候孕婦和小孩的精奇嬤嬤好嘛,話說就是精奇嬤嬤大概也不會知道老十這千奇百怪的問題的答案吧。

    所以秦太醫這會兒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來迎接來自老十的暴擊。果不其然,等到老十把問題問出來以後,秦太醫連嗬嗬都不想說了,直接把宮廷珍藏版的春宮圖拿出來交給老十,自個兒揣摩吧。

    老十:好歹說句話呀,你這遞給爺一本書就一副打算要謝客的樣子是怎麽迴事?

    不甚滿意的老十把手中的書拿起來翻了翻,秒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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