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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河水翻滾,浪花滾滾,蕩起的潮頭兒跳到橋麵上,橋洞是不能再待下去了,不然就要被淹死了。


    柳子歸站在大橋的護欄上,腳下就是天台縣最大的河流,此刻的河水也是最大的洪水,大橋的晃動清晰的傳到柳子歸的每一根神經,大橋隨時都有坍塌的可能。


    遠方的雲層翻滾,電光閃爍,時不時間傳來猛喝之聲,大河裏的洪水也隨著天邊的電光波動,電光越亮,浪潮兒越高。


    柳子歸站在岌岌可危的大橋之上,雙手靠在背後,目光跨越了空間的限製,落到了天邊的雲層,裏麵爭鬥正酣。


    電光閃動的雲層在慢慢的移動,從遠方蔓延到了近處,烏黑的雲層中夾雜著一絲蛋黃的黃色,像是遊龍一樣遊動,在烏雲裏,在電光裏,扭動的身軀蕩著空間在晃動,使地麵的人產生一種錯覺,在晃動的風車裏麵,有一種不安慰的晃蕩。


    大河裏的洪水更大了,已經淹沒到柳子歸的鞋底,腳上傳來的冰涼,讓他低下頭看了看,而後又抬起頭繼續望著天空的雲層,似乎那裏有著他什麽東西牽動著他的心神。


    天空低沉了很多,仿佛隨時都能壓到地麵上,空氣極為的凝重,同樣的唿吸,卻要比平時多花一半的力氣,心中有一種莫名的不安。


    漸漸的,靠近下麵的雲層亮了,但上麵的雲層還是黑的,黑白交接的地方有一層淡淡的黃,這裏的黃與剛剛的那種黃又有很大的不同,它黃的很高貴,看到它,心裏就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莊嚴肅穆的情愫。


    突然間,黑雲層中一片滾動,一隻大手的形狀逐漸形成,漸漸的,大手與真實的人手沒有多大的區別了,紋路分明,關節清晰,隻不過黑的有些過分,像是從墨汁裏麵剛剛拿出來一樣。


    大手往下一壓,黃色的雲層破裂了,如同石子砸在玻璃上,玻璃沒有碎,但從擊打點向四周擴散出像蜘蛛網一樣的裂紋,蔓延去了遠方,沒有邊際。


    時間仿佛在刹那間靜止,然後又突然間動了,就像放光盤的時候按下暫停,而後又按下了播放,黃色的雲層突然間破裂,炸了開來,變成一塊塊很小很小的碎片,落到了白色的雲層裏,又化作了一縷縷的黃色的煙暈。


    黑色的大手直往而下,落到白色的雲層上,白色的雲層突然發亮,黑夜突然間變成的白晝,亮的分明,黑色的大手就像錐子一樣紮進了白色的雲層當中,然後散開了,就像一滴墨水滴進了一杯清水當中,一種柔美的姿態慢慢散了開來。


    天又變暗了,白色的雲層又變成了黑色,黑色的大手又消失了,天空又黑了,地上又恢複了黑暗,看不見了。


    柳子歸的不得不開了天眼,一雙圓溜溜的眼珠上包裹著一層淡淡的金色光芒,黑色的夜裏,他依舊能夠看的清楚,大地在晃動,橋麵上已經出現了裂紋,而且還在增加,還在擴大,最後大橋的橋麵完全裂開了,大橋坍塌了,龐然大物淹沒在滔滔洪水當中,消失不見了。


    柳子歸依舊站在原來的地方,沒有沉下去,也沒有被洪水卷走,雙腳踩在水麵上,就像踩在地麵上一樣安穩。


    柳子歸知道柳八、癩蛤蟆和鬼王三個人在空中鬥法,黑色代表著鬼王,黃色代表著柳八,白色應該代表著啦蛤蟆,柳子歸沒有想到看著那麽醜的啦蛤蟆,法力居然如此純正,光亮如鮮,不過看著現在的局勢似乎有些不妙,柳八和啦蛤蟆兩個人聯手對上一個鬼王不但沒有討到好,反而有些落到下風。


    “這個鬼王到底是何來路,為何這般厲害!看來我必須先把那道敕符弄到手煉化了,然後借助天地之力,才能完全壓製他,不然勝負還真不好說!”


    遠方的雲層還在翻滾,戰鬥還在繼續,隻不過動靜比剛才要小的多,應該快要結束了,柳子歸沒有再看了,身體拔地而起,飛到半空中,頂著一個大帳篷,迎風飛揚,消失在了河麵上。


    柳子歸沒有去別的地方,直接去了天台中學。


    天台中學在中學學校裏麵來說,是一個比較大的學校,教學樓眾多,住宿樓也多,老師的,學生的,退休幹部的等等,數不勝數,操場也大,不僅有籃球場,還有足球場,有噴泉,當然噴泉很少會有水噴出來,隻有在特殊的日子裏,才有大片大片的水花噴出來,盛開在空中,若是在夜晚,噴泉裏麵的燈光也會亮起來,五彩的倪虹燈光,把水花照映的五彩繽紛。


    但是現在沒有噴泉,也沒有燈光,就連一個人影都沒有,在不斷死人的陰影下,能走的都走了,不能走的也想辦法走了,現在真的可以說是連一個鬼都沒有了。


    柳子歸仔細的比對了一下地圖,發現最終的位置就在草上旁邊的綠化帶那片土地下麵,這片綠化帶有些誇張,雖然隻有兩百多米,但是用來做綠化的樹都是百年老樹。


    樹是楓樹,根粗枝壯,恨不得把自己的枝丫送到天空中去,如今入冬了,枝葉全都黃了,被冬季的風吹落了一地,大片大片黃色的樹葉遮蓋住了黑色的土地,一腳踩在上麵,總會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風吹過來的時候,還能帶起一堆一堆的枯葉,砸到人的臉上,很癢,但是不疼。


    柳子歸站在旁邊,用腳用力的蹬蹬了地麵,泥土很硬,更像是一大塊大石頭,想要靠尋常的方法挖掘,沒有一個月的時間,恐怕難以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柳子歸也沒有想過用正常的辦法來挖掘,心念一動,敕符便落到手中,上尖下圓,似竹非竹,上麵有著金色的字符。


    柳子歸感慨的撫摸了一番,喝道:“以吾之令,搬土移石,敕!”


    敕符上發出淡淡了金光,然後又暗淡下去了,但是地麵卻沒有動一絲一毫,隻是蓋在上麵的落葉被吹起了幾片,還是被從西邊刮來的冷風吹起來的。


    柳子歸有些吃驚看了看地麵,又看了看手中的敕符,不甘心的又試了幾遍,卻是一樣的結果,最後之後悻悻的放下手中的敕符,看樣子真的不行!


    “掩埋敕符之地,果然非同尋常,居然可以免疫我的號令!看來還是隻有老老實實用雙手挖掘了!”


    柳子歸看了看了綠化帶,恨恨瞪了幾眼離開了,他自己一個人來挖掘,恐怕需要一年的時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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