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昊天望著急匆匆地從屋外衝進來的羽裳,心裏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南宮昊天下意識的抓了抓手裏的藥瓶,皺著眉頭,靜靜地等著羽裳說原因。

    “求南宮老爺救我家小姐一命!羽裳願意傾盡一切,隻求南宮老爺,救我家小姐”

    一邊,是唿吸越來越輕的莫淺;一邊,是跪在地上,一臉擔憂,著急懇請他救莫淺的羽裳——一時間,讓南宮昊天疑惑極了——究竟是什麽事情,居然會讓一直都很溫和的羽裳,變成這樣……

    “羽裳姑娘,請先起來!先把這小娃兒放在榻上——好好說,究竟怎麽了?”

    羽裳抱起莫淺,把她輕輕地放在軟榻上。隨即,南宮昊天就坐在軟榻邊,拿起莫淺的手,為她診斷。羽裳 一臉著急地衝著為莫淺診斷的南宮昊天說:“南宮老爺,我家小姐怎麽樣?!”

    南宮昊天皺著眉頭,繼而又看了看腳腕的傷口,也不知道想了些什麽。把手向著門外一招,繼而,來了一個長相可愛卻麵相嚴肅的小童,“去把那東西拿來。”

    “得令!”那小童向南宮昊天鞠了一躬,身形一動,便消失不見。

    南宮昊天看也沒看那小童,轉頭衝著羽裳說:“還好,不過這傷口……”

    “傷口怎麽了?!”羽裳急匆匆地問。

    “——這傷口,是在後山上……”南宮昊天拿起莫淺的腳腕,默默地注視著,眉頭皺的很緊“在後山上的什麽地方受的傷!”

    “在後山的藥穀和深淵的邊界將近10丈處。”羽裳很疑惑的迴答道。

    “居然連我這兒的主意都要打,哼,現在的小孩子真是——膽子越來越大了!”

    羽裳一聽這話,心裏一顫——莫非……,這,這怎麽可能!一種極其不安的感覺,浮上了羽裳的心頭,羽裳默默地深吸了一口氣,想道——就算那樣,又如何,這一次,是我疏忽了,下次……哼!絕對不可能……

    “師尊。”一個很稚嫩的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藥,徒兒找出來了——兩瓶外用,兩瓶內服。”緊接著,從屋外走進一人,咋一看,原來是那小童。

    “怎麽如此之慢!”南宮昊天不滿的訓斥著拿小童。

    隻見那小童把嘴一抿,輕輕地把4隻藥瓶往軟榻旁邊的案桌上,衝著南宮昊天低頭道:“徒兒知錯,請師尊懲罰!”

    南宮昊天大手一揮,道:“算了,這藥那麽久都沒人用了,找,是困難了點,這次——你就去幫藥穀的人照顧照顧草藥吧,順便……明白了?”

    聽南宮昊天說完,那小童抱拳,向南宮昊天作了個揖,說:“徒兒明白!徒兒告退。”

    “恩!走吧” 南宮昊天一邊手拿藥瓶為傷口塗藥,一邊看也不看地就讓那小童出去。

    羽裳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南宮昊天忙活,心裏,卻怦怦地挑個不停,生怕自己出聲,打擾了南宮昊天。

    南宮昊天手一邊火急火燎的忙活著,眼睛卻在一邊默默地打量著羽裳:恩!( ^_^ )不錯嘛,是個好孩子——再多鍛煉鍛煉就好了!

    南宮昊天目不轉睛地望著莫淺腳腕上的傷口,在羽裳差點連氣都不敢出的情況下——“羽裳姑娘……”

    羽裳身體一震,顯然是被嚇到了,不過,羽裳卻很快的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衝著南宮昊天問道:“南宮老爺有何吩咐?”

    這小丫頭還挺穩重的,要比莫淺這個淘氣的小家夥要好的多的多呢——南宮昊天默默的想,隨即,便衝著羽裳說:“羽裳姑娘,能幫我把咬了莫淺這個小家夥那條景雲縷給老夫捉過來嗎?”

    “羽裳明白了,請南宮老爺等下即可!”羽裳微微頷首,衝著南宮昊天說道。

    話畢,羽裳身形一動,便向那在不遠處的後山——藥穀跑去。

    不知道那景雲縷跑掉了沒有,不行,我要快些才行!想道這裏,羽裳更是加快了速度。

    後山——藥穀

    “嗤嗤,還真是個可愛的小蟲子呢。”一個陌生但卻極其好聽的聲音從莫淺剛剛受傷的地方傳來——有一個蹲下穿著黑袍的……男人。

    那人一隻手衝黑袍中伸出來,那是一隻很漂亮,骨骼修長的手,在他的手裏,便是那人談色變的景雲縷,但是,那兇狠無比的景雲縷,卻在那人的手中,乖巧得像個溫順的小貓咪,任其在手中把玩。

    “不過,蟲子,你是怎麽到這裏來的,本尊記得,這裏可不是你生長的地方呢?”那人把手中的景雲縷高高地托起,與自己的胸口並齊,用一種帶著淡淡危險地語氣,衝著那隻景雲縷說:“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很安靜,那隻景雲縷在那人的手中,大氣也不敢出……

    看著不出聲的景雲縷,那人把眉頭微微一皺,手狠狠地捉住景雲縷,卻用一種帶有笑意的聲音,衝著景雲縷說道:“為什麽不說話?不想說?還是——你……純粹是懶得理本尊?——恩?”

    “哧……哧”那景雲縷很困難的呻吟著。

    “知道錯了?”仍舊是一種帶著笑意的語氣——

    “哧!哧!”那景雲縷急匆匆地叫道。

    “哦?你確定是這樣?”依然——

    “哧!哧!!”“哦!本尊明白了……”話還未完,那人眉頭一皺,緩緩地站起,轉身衝著藥穀穀口看去——好像是突然捕捉到了什麽,衝著前方,用了一種輕飄飄地語氣,問了句:“誰?”

    半晌後——

    “來者何人!”一個帶著警惕和防範的語氣。

    在那黑袍人的麵前,站著的,便是那位被南宮昊天懲罰的小童,不停地喘著氣,一看便知道,那小童是急匆匆地從某個地方趕過來的。

    那黑袍人,輕笑著,說道:“嗤——小孩子,本尊奉勸你,還是趕緊走吧,擋了本尊的路,可不好呢。”

    “你!……你這歹人……我,我……分明是你自己擅闖我師門之地,還強詞奪理!”那小童本來也就不太會說話,在同門之間,就是他,嘴最笨,現在,更是被黑袍人一句話,堵得滿臉通紅。

    “嗬!還真是個可愛的小家夥呢!”那黑袍人看著小童,輕笑道“不過,小家夥,告訴本尊,你是如何知道本尊在這裏的呢?”

    “你……”

    那黑袍人,縮地成寸,眨眼間,便來到了小童的麵前,俯下身子,看著小童,用一種虛幻至極地聲音,說:“小家夥,你叫什麽?”

    “我……我叫鐵藍……”那虛幻的聲音,頓時讓小童,哦不,鐵藍失了心神。

    隻見那黑袍人挑了挑眉,繼續問道:“為什麽叫鐵藍呢?”

    “因,因為,我……我是被師傅,撿迴來的,在我的心口處,有一個很像蘭花的圖案,顏色,是……銀……”

    “鐵藍!”一個急匆匆的,帶著警惕和防範的女聲,從鐵藍身後不遠處傳來。

    那黑袍人皺了皺眉頭,正要動手的時候……鐵藍頓時清醒了過來,當他看到黑袍人離自己如此之近的時候,怯怯地向後麵退了幾大步。那黑袍人的眉頭,有狠狠地皺了皺。

    “景雲縷?那東西怎麽可能在你手上,莫非……!!”又是那個女聲,原來,這女聲的主人,便是得到南宮昊天的命令,急匆匆趕到這裏的羽裳。

    “你說的,是這東西麽?”又是一個輕飄飄地語氣。

    “不知道閣下,來我師門的藥穀幹什麽?”這次這防範和警惕聲音,是從已經退到羽裳身旁的鐵藍所出。

    “幹什麽?隻是好玩罷了。”那黑袍人聳了聳肩膀,淡然道。

    “那,既然閣下是為了好玩的,那就麻煩閣下把手中的景雲縷給我,好麽?”羽裳警惕的看著黑袍人,試著問道。

    “——恩……好吧,給你,反正本尊要它也沒事幹。”那人瞬間便來到了鐵藍的麵前,拿起鐵藍的手,把景雲縷放在了鐵藍手中,在鐵藍的耳邊,輕輕地說道:“寶貝,本尊終於找到你了呢,嗬嗬,要等著本尊呢,本尊會來接你的……”

    話音剛落,那黑袍人便消失不見了——

    “鐵藍!”“鐵藍!”羽裳連叫了2聲。才把呆愣在那裏的鐵藍叫迴過神來——“恩?怎麽了,羽裳姑娘?”

    “南宮老爺讓我把景雲縷給他捉迴去,所以,你可以吧手裏的景雲縷給我麽?”羽裳問鐵藍。

    “哦……哦!那給你吧”說著,鐵藍便把手中的景雲縷給了羽裳。

    “那謝謝鐵藍了,那我先走了。”羽裳看了看手中的景雲縷,抬頭,衝著鐵藍告別道。

    “恩,再見”鐵藍笑了笑,衝著羽裳揮了揮手。

    “恩……”羽裳的聲音隨著她越走越遠的身形,也越傳越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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