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蕭看了風羽一眼:“我們好像是唯一的幸存者,據說雪神曾經救了最後兩個幸存者,並庇護他們,或許我們也會受到庇護?”


    潛在意思就是:我們暫時是安全的。


    風羽會意,夜蕭主動且率先走在了前側,他拿起了那把古怪的匕首。


    多年的交情使得他們隨便都能了解對方的大部分想法。


    很快,兩人來到了潔白樓梯頂端的休眠倉前,粗重的唿吸聲更加的清晰了。


    麵前這個躺在休眠倉裏的鏡子和城市中的雕像不太一樣,準確來說,除了那件衣服,雪神和那座雕像毫不相關。


    休眠艙裏的雪神一副成年男子的模樣,祂穿著潔白衣袍,身體是一片扁平的鏡子,反光且修長的大手交疊在胸前。


    祂的姿態寧靜又安詳。


    風羽摸了摸光潔的下巴,她饒有興趣的觀察起了雪神:“這和城市裏的那座雕像不太一樣。”


    休眠艙裏的鏡子人嘴唇開合,低沉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這位神明表現的格外冷靜:“我長大了,所以會變成另一副模樣。那些信徒們保存的雕像還是三千年前的我,嗬,那時我還是一個小男孩。”


    雪神的聲音一頓,祂轉向了另一個話題:“哦,對了,你有我的勳章?”


    “不得不解釋一下,那枚勳章我早就遺失了,也不知道是被誰拿走了,這一切確實不是我做的。”


    “或許是另一座城市的某個怪物幹的?我覺得實力達到我這一層次的存在,絕對不止我一個。”


    “孩子,你可以將我的勳章還給我嗎?”


    休眠倉裏的雪神眨了眨眼睛睛,祂滿是鏡麵的皮膚表麵倒映出了風羽的身影。


    風羽輕輕一笑,她十分淡定的和休眠倉裏的雪神對視上,沒有絲毫的膽怯,她表現的有些沉迷。


    “那枚徽章很漂亮,我想留著他畫一幅畫,留作我進入雪神殿的紀念,畫完給您,好嗎?”


    夜蕭知道,風羽又開始演戲了,他看著那美豔的背影默不作聲,隻是習慣性的摸了摸大拇指上的扳指。


    雪神沉默了一陣,他還是答應了:“好,記得還給我就好。”


    風羽有些好奇的摸了摸下巴:“那真相是什麽?錄像裏為什麽說你才是一切的元兇?包括你的那位紫衣大主教。”


    雪神眨了眨眼睛,鏡子睫毛格外的長,除了頭部,祂的身體好像無法動彈:“或許他們都背叛了我,亦或者他們投奔了別的神明。”


    隻有兩種情況。


    第一,雪神撒謊,祂妄圖欺騙自己而獲得自己的情緒。


    第二,雪神沒有撒謊,那些鏡子人欺騙了自己,它們想要推翻雪神的權利與信仰。


    夜蕭雙手抱胸,他看向被撞擊的大門:“你知道那些喪屍是怎麽來的嗎?”


    雪神想了想,祂低沉的聲音傳來:“喪屍?我不知道,我神力所剩無幾,我已經沒有力量去探查外麵了。”


    “如果錄像裏講的是真的,那些病毒或許來自於雪之城臨近的城市。那或許來自其他神明的神罰。”


    目前來看,雪神的迴答好像挑不出毛病。


    一旁的侍衛傻傻的點頭,它好像很認同雪神的話語。


    風羽想到了森林中那位守衛者的話:“雪神,這位侍衛可以防住外麵那個大塊頭嗎?”


    雪神嗬嗬一笑,休眠倉中的祂麵無表情:“放心吧,他的力量是曾經的我賦予的,那個家夥進不來。”


    小侍衛再一次點了點頭,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了兩位造訪的客人。


    隨後,風羽向聊家常一樣說出了她想詢問的問題:“雪神,所以您的力量來自於大雪?好像還和寒冰有關,宮殿裏的冰塊可真是漂亮。”


    雪神的聲音帶了些自豪的意味:“冰冷,我的力量來自於冰冷,我喜歡冰冷。”


    雪神這麽一說,這時間的起始便和情緒無關了。


    荷官說的話真的是無用的嗎?


    一旁的夜蕭會了意,他們都知道雪神很大概率是撒謊了:“去下麵休息休息?”


    風羽輕輕的點了點頭,一旁的侍衛好奇的跟了過去。


    它總是能見到這兩人拿出新奇的玩意,悶在神殿裏上前年了,它實在是太無聊、太好奇了,侍衛有些不好意思的,慢慢的挪動步伐,姿態有些小孩子般的扭捏。


    風羽從兜中摸出了六七個黑色手機,她將其中一個遞給夜蕭:“這些手機或許還能用,你可以試試。”


    侍衛少年來了興趣,它好奇的眨了眨鏡麵般的眼:“這是什麽?一個黑色的盒子?”


    風羽想了想,她現在有七部手機,給少年一部好像也不虧,或許出了遊戲還能聯係呢?


    “這是手機,一種聯絡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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