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神殿的小侍衛湊近,他歪著頭左看右看,表情中滿是懵懂與好奇:“這是什麽?”


    常年待在雪神殿中的小侍衛從未見過這種東西,它實在是太好奇了。


    夜蕭冷淡著一張臉,他還是迴答了侍衛的問題:“氣象站撿的錄像。”


    “錄像?”小侍衛歪頭,它的手指點上嘴唇,它實在是想不明白那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主人沒給他講這些呢?


    投影中的男性鏡子人理了理藍色的衣襟,它好像很在意它的形象:


    “也許是也許是最後的幸存者撿到了這枚錄像,也許是感染者。”


    “我會將它放在氣象站最顯眼的地方,當你看到這枚圓盤後,那就證明整個氣象站已經淪陷了。”


    “咳咳,忘記自我介紹了。”


    錄像中的鏡子人笑了笑,他的笑有些淒涼與虛假。


    當然,那張鏡子上根本看不見淒涼的表情,這隻是風羽的自我認為。


    “我是一名氣候觀察員,至於姓名,我就不透露了,我害怕那些幸存者知曉了我的名字,然後對我進行謾罵哈哈。”


    “畢竟我們沒有將這個消息及時透露,我們被關起來了。”


    “嗯,原本我們以為這隻是一場普通的大雪,也或者是雪神的恩賜。”


    “直到我在下雪前的第二天晚上檢測出雲中蘊含的某種奇怪的病毒。這種病毒在3000年前出現過,我是從密道裏的古書看見的。”


    小侍衛的眼睛瞪大了,它有些啞口無言。


    觀察員指了指旁邊地上一個隱蔽的拉環,它將那本泛黃的古書舉在鏡頭前,上麵清清楚楚記錄著過往發生的一切:


    3000年前,也就是雪神最初降臨雪之城的時候,那時的雪之城還不叫這個名字。


    3000年前,同樣的場景,同樣的厚重的雲層,先是一個誤食藍寶石的鏡子發生了變異,後來它咬了別的鏡子。


    感染的人數成倍增長。


    整個城市完全無法控製,最後徹底淪陷。


    整個世界隻下了兩位幸存者,之後雪神降世,祂承載著最後的希望救贖了最後的兩個幸存者。


    幸存者重新建立了家園,這才有了後來的雪之城。


    “有現在又發生了這一幕,難道雪神還要再次降臨?然後救下最後兩位幸存者?”


    投影中的人冷哼一聲:“雪神確實是一個神力盡失的神明,但祂用了某種害人的方法來滋生祂的神力。”


    鏡子人狠狠握緊了拳頭,它咬緊了牙關:“祂躲在那群狂信徒身後,揮著鐮刀收割他們身上的罪惡果實。”


    “我們這些清醒的人無法告知大家真相,我們被躲在氣象站中的狂信徒單獨關了起來。”


    此時,小侍衛舉起的手已經有點顫抖,它嘴唇顫抖,好像看到了某種非常恐怖的景象。


    夜蕭淡淡的看了一眼,隨後將視線轉向風羽。


    美豔的女人和臉上毫無波瀾,她甚至舉起光潔白淨的手,理了理頭上的大波浪。


    砰!砰!砰!


    錄像中,劇烈的敲擊聲從鏡子人身後的鐵門外傳來,喪屍的嘶吼聲愈發的劇烈了。


    鏡子人觀察員拿起了房間內廢舊的大鐵板,它麵色決然地看著那晃動的鐵門,隻是那兩條鏡子腿有些發抖:


    “最後再說一句!雪神一直沉睡在雪神殿的休眠倉裏!隻有雪神殿的侍衛才能打開那個休眠艙!”


    “未來的一切就靠你們了,幸存者們!正好,它們撬開了鐵門!我不能頹廢的躲起來!我必須將這個消息送出去!”


    不堪負重的鐵門終於被喪屍那尖銳的利爪破壞,鏡子人大喊一聲,一手拿著鐵板,一手拿著錄像器。


    它在喪屍的包圍之下努力衝出了這道禁錮它的房門。


    感染者嘶吼的撲了上來!


    它撥開周圍的阻撓,一步步拖著殘破的身軀,保持著最後一絲理智,將那錄像器狠狠一拋!


    錄像的最後一幕裏,那個氣候觀察員已然變成了渾身布滿黑色紋路的喪屍。


    錄像就此中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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