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國,月曆二年,一個架空的朝代,一所豪華的大院內,一名女子正鬱悶地坐在床邊,此人正是一個月前穿越來的現代人——尋真。

    尋真原名尋美真,後來自己改名尋真,而叫她美真的也隻有十七歲前認識的人。

    尋真是在一次渡江時不幸落水,等再醒來時卻發現自己已經魂穿,而當時這個身體真正的主人早已昏迷了整整一個月,據說是中了一種叫“半生醉”的毒。

    半生醉,多美的名字,隻可惜是毒藥,顧名思義是一輩子如同植物人一樣沉睡至死,而且是一種無藥可解的毒。

    或許也是因為她的穿越,本來對她有著活馬當做死馬醫的親人,讓她嚐盡了天下至毒,而她也好死不死地就蘇醒了,更加印證了以毒攻毒的方法絕對有效。

    醒來後,她訝異自己的重生,卻聽到更為讓人氣惱的事,就是這身體的主人原本是個弱智,可再怎麽裝傻,她也學不會弱智啊,著實沒法了,隻能裝聾作啞了十幾二十天,也算把身邊的情況摸透後,才漸漸顯露出正常人的樣子。

    據她自己了解,她現在的名字叫千裏雲遙,漠城首富千裏府的二小姐,漠城在炎國的最北方,乃炎國最為主要的邊關要塞。

    她自幼出生在江南,從小跟母親生長在南方的雲州,並在一年前被定南王的父親尋沐許給了自己的兒子當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定南王——尋智燁。

    聽說定南王的父親跟自己現在的父親千裏暮岩乃生死之交,而她也算是尋沐的幹女兒。

    因她天生智障,隻有五六歲孩子的智力,尋沐和她的家人怕她嫁到別人家受氣,隻好硬把這個正兒媳的名份給了她。

    不過本應就不被看好的婚禮也因一場江湖仇殺而在中途被打斷,她不幸中毒,隨後便被自己的哥哥千裏雲霄接迴漠城,為此這場婚禮便過早地就落幕了。

    醒來後的她,深深地體會到被親人關心照顧的溫暖,是現代的她永遠也不會得到的。

    她是從一歲開始就被寄養在姥姥家的孩子,卻從來沒有見過那個自己可以叫媽的人,聽說是父母離異,她又是女孩,所以就隨了母姓,隻是母親另嫁,父親也另娶,她便成了最多餘的人,雖然姥姥照顧她,但那種從骨子就討厭她的人,又怎麽也比得上舅舅家的孩子吃香,所以從小她就懂得看人臉色,知道寄人籬下滋味。

    現在的她仍在適應著這古代的生活,比如此刻她正在為自己是要繼續當白癡,還是當正常人煩惱。

    “二小姐”她聽到屋外傳來自己現在貼身丫鬟玉香的聲音,隻好放下手中的衣物,在床邊坐好。

    隨著又一聲:“二小姐”玉香從外麵走了進來。

    “什麽事”這聲音明明是個奶聲奶氣小孩子的聲音,可不巧也正是現在尋真的聲音。

    “二小姐,是定南王府的人來了,聽說……”玉香一下子不知道該如何說,隻因她一聽到是定南王府派人送休書來了,她心中一急,便馬上跑來想告訴自己的小姐,隻是這小姐不知道懂不懂得,玉香在心中歎了一口氣。

    “玉香,看你慌張的樣子,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尋真聽到玉香提到定南王府,隻是她還想裝作一個隻有幾歲孩子無知的樣子。

    “沒有小姐,是玉香一急忘了什麽事了。”玉香在心裏狠狠地罵了自己一頓,明知二小姐是個智障,又怎麽會懂得休書是什麽呢。

    “那玉香給我拿些吃的去吧,我餓了。”尋真故意撒著嬌,本來就很幼稚的聲音,更讓人心軟。

    “好,好,小姐,你等等,玉香這就去。”玉香是個心善的丫頭,每次都讓尋真屢試不爽。

    看著玉香又急匆匆地離去,尋真嘴角掠過一絲笑意,心想這丫頭還真心疼人。

    尋真知道玉香一會就會迴來,不過她到好奇能有什麽事會讓玉香如此難以說出口。她起身走到銅鏡前瞧了一眼鏡中的自己,便打開房門出了去。

    尋真順著自己這幾天出來熟悉過的路,向府中的前廳走去。出了她的雲遙居,穿過庭院中的花園,轉過長亭,便是前廳。

    一路上沒有人,她記得平常都會有些下人,當她還未進到前廳時,便被前廳傳來的幾聲怒罵聲震到了,隻是遠些,聽不太真。

    所有人都隻注意屋內了,等有人發現尋真的時候她已經站到了前廳的門口。

    “你他媽的迴去告訴姓尋的,別欺人太甚,我妹妹就算死,也是我們千裏家的人,與他沒有屁關係。他媽的竟然寫什麽休書,我妹妹還沒有真正跟他拜堂成親,算不上夫妻,把這休書給他捎迴去,我們千裏家也不會承認他這個姑爺。”

    尋真一聽,原來是給她送休書來了,而她前些日子還在愁,在現代她就有一輩子不婚的打算,來這古代還沒有搞清楚什麽狀況就成了已婚,本來還打算過一段時間找個機會也來個休夫呢,沒曾想已經有人提前把她休了,不過這到稱了她的心。

    “哥哥,你怎麽了。”尋真還未踏進屋內就感覺到了千裏雲霄的怒氣,她隻好又用這個十分幼稚又十分討厭的聲音開口。

    “遙兒,你怎麽來了。”千裏雲霄聽到聲音一頓,馬上變得溫柔起來,知道的人都曉得這個千裏雲霄是個十分疼愛妹妹的哥哥,所以這樣的狀況很正常。

    “哥哥的聲音好大,把遙兒給嚇到了。”尋真很佩服自己如此狗腿又幼稚。

    “沒事,哥不會讓任何人欺負遙兒的。”千裏雲霄一邊說一邊又狠狠瞪了那個替定南王送信的人。

    “既然千裏公子已經說了,屬下一定會如實稟告王爺,那麽,如果公子無事的話,屬下迴去複命了。”

    “哥哥,這位大哥哥是誰,他手中拿的是什麽,遙兒要看。”尋真一邊說,一邊已經從來人的手裏拿過那封休書。

    她隻是看了一眼,見上麵也隻是清晰地寫著:“休書:即日起千裏雲遙與尋智燁再無任何關係。”

    好幹脆的口氣。

    “哥,我要拿來折飛機。”千裏雲遙說完,果真已經拿著那紙休書走了,隻留下屋裏的人麵麵相覷,都在想飛機是個什麽東西。

    好自大的王爺,不過這王孫貴族向來都夠狂氣的,何況聽說這個王爺與當今聖上可是親如兄弟的,所以被賜封為炎國有史以來第一個異姓王。

    她才不會傻的要嫁給一個古代王爺,一想到這時代有點家底的男人,好像都是三妻四妾的主,她就敬謝不敏。

    穿越前一天她還去看了一幢二手房,想過幾天就用自己打拚掙積攢下來的錢買下來,算是給自己二十八歲生日的禮物,隻是坐了這千萬次的渡輪,卻偏偏把她掉進了江裏。

    她早就懂得人情冷暖,如今她該如何,按生活條件,這裏雖然是古代,有她現在身體主人的家人,比起現代,這種有親人的感覺讓她好溫暖,好感動,直到現在她都覺得這是個太美的夢,隻怕下一刻再睜開眼就沒了。

    “二小姐你去哪裏了?”尋真一迴神,見玉香從遠處急忙跑來。

    又換上一臉的傻笑,張嘴說:“找哥哥去了。”

    玉香一聽,忙想起定南府的人在,又開口說:“小姐,你不是餓了嗎?還亂跑。”

    “哦,那就迴房吃東西吧。”尋真說的有些順口,不過卻讓玉香有些恍惚,突然發現自己的小姐不知為什麽有些不一樣了。

    “小姐,你手裏拿的是什麽東西。”玉香又瞧見尋真手裏的紙張,但看上麵還有字,卻不知是什麽。

    “折飛機用的。”尋真仍是一臉的天真,看了一眼玉香,笑著說。

    “小姐什麽時候學會折飛機了,飛機是什麽。”玉香有些不解,不知道什麽是飛機。

    “哦,我不會,想讓玉香給我折。”尋真一聽馬上意識自己錯了,而且大錯特錯,這古代的人怎麽會知道飛機是什麽,更何況是飛機的樣子。“那就折你會的吧。”尋真說完,也沒有再瞧玉香,便加快了步子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玉香有些不敢置信的望著尋真越走越快的背影,有些愕然,這小姐好像變了。

    夜裏,也不知來這裏是第多少次失眠了,本來就習慣了夜生活的自己,最不習慣的就是早睡早起,在現代的時候正是夏未秋初,正可謂是溫度適宜,可眼下這裏雖已是春天,可還冷的讓人從骨子裏發寒。

    她百思不得其解,自己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個時空,她現代的身體容貌跟現在這個古代的身體容貌相差了很多,雖說都是一樣的不漂亮,但也是清秀佳人,隻是不管氣質,還是從五官上來說明顯不相同。

    記得在小說中看到別人穿越都是因什麽前世今世的,而她現在出現在這裏為的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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