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陽,這個狐族的敗類該怎麽處理?”


    三木看著伏在地上驚恐萬分的狐圖,不由皺了皺眉頭,問向蕭牧陽。


    在剛才去追擊狼霍、狐圖時,三木對於狼霍是沒有留手的,在掩日劍的加持下,饒是狼霍拚命抵抗,不出十迴合便被斬落馬下。


    而對於同為狐族的狐圖,三木則留了手,隻是將其擒下,並沒有下殺手。


    三木在狐族中身份雖是二長老,地位頗高,但對於狐圖這樣比較重要的叛徒,最好還是帶迴來交給赤狐王蕭牧陽處理。


    “呦呦呦!怪不得我剛看到他感覺有點眼熟呢,原來也是咱們狐族的人。”


    一旁的李祤沫聽得三木的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連忙上前說道,邊說邊數落著。


    “不過你昨夜裏下手可真狠呢!屠門府主差點交代在你這家夥手裏,我得為他報仇出出氣!”


    李祤沫想起昨夜屠門坤被狐圖擊潰的慘狀,氣的銀牙一咬,掏出劍就要上去砍狐圖。


    “女俠饒命啊!當時是各為其主,小的也是被逼無奈啊!”


    伏在地上的狐圖見李祤沫持劍就要朝自己砍,嚇得坐起來連連後退,不停搖著手向李祤沫解釋道。


    “慢著!”


    一直沒做聲的蕭牧陽,出言阻止了李祤沫。


    “留著他還有用,他作為南疆十戾之一,他肯定知道一些我們所不掌握的情報。”


    蕭牧陽看三木和李祤沫的臉上都有些疑惑,便出言解釋道。


    “是的!是的!我知道好多南侯的秘密,留我小命慢慢講與你們聽...”


    驚恐萬分的狐圖見蕭牧陽鬆了口,便趁熱打鐵,急忙接住蕭牧陽的話,諂媚的說道,以體現自己的價值。


    “哎呦!”


    狐圖剛說完,便發出一聲慘叫,正是三木一腳踹在他肚子上,痛得他捂著肚子直叫喚。


    “呸!看你那猥瑣的樣子,一點骨氣都沒有,真丟狐族的臉。”


    三木見剛才狐圖那副見風使舵的諂媚樣,一臉嫌棄的罵道。


    “這裏屬於南疆地界,不宜久留,對這家夥如何處置,等咱們迴鎮南關再說。”


    蕭牧陽顧忌在這裏呆久了,別出現什麽變故,便出言催促著幾人離開此地。


    三木和李祤沫聽罷,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隻見蕭牧陽取出幾粒療傷丹藥,遞與已經醒來的屠門坤服下,服下丹藥後屠門坤麵色紅潤了不少,不過全身還是不能怎麽動彈。


    “屠門府主現在身受重傷,不能自己禦空飛行,三木大俠,勞您費力馱屠門府主一程如何?”


    蕭牧陽看了看屠門坤的狀態,又看了看三木,用商量的語氣對著對三木說道。


    “不不不!我不馱,剛才追狼霍、狐圖那倆家夥已經快廢了我這老腰,這會兒又讓我幹體力活,沒門!”


    三木見蕭牧陽又找上他,連連擺手向後退,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與抗拒。


    蕭牧陽見三木拒絕,便又轉頭看向李祤沫。


    “看我幹嗎?不會讓我一個女孩家家的去背人吧,怎麽好意思?”


    李祤沫被蕭牧陽看得頭皮發麻,連忙一扭頭,不滿的說道。


    “那...”


    三人一同看向伏在地上的狐圖。


    狐圖一下子被那麽多人盯著,剛開始沒反應出來是什麽情況,一轉念又反應過來的,趕忙起身朝著屠門坤走去。


    “小的不才,願效犬馬之勞!這位大人是小的失手打傷,應該我來背,以減輕在下心中的愧疚之情...”


    狐圖諂媚的說道,一邊說,一邊將重傷的屠門坤扶起,馱到自己背上。


    “你這家夥還怪有眼力見!嘿嘿,就你來背吧!”


    三木見自己躲過一劫,不由笑嘻嘻的“誇獎”狐圖。


    “事不宜遲,遲則容易生變,你們現在就動身迴鎮南關吧!路上看好這家夥。”


    蕭牧陽朝著狐圖努了努嘴,向三木和李祤沫提醒道。


    “好,那牧陽你不一起走,留下來還有事?”


    李祤沫看蕭牧陽讓他們先走,便出言問道。


    “我留下來收拾一下殘局,順便再搜索一下看能不能發現什麽,你們先走,我很快就能追上你們。”蕭牧陽說道。


    “那好,我們先走,牧陽你一個人要小心。”李祤沫有點擔憂的說道。


    隨及李祤沫便馭起玄鐵劍,三木馭起木劍,飛身踏到各自武器上。


    而背著屠門坤的狐圖,則馭起他那把略顯滑稽的巨型鐮刀,飛身而上。


    “你這武器也太搞笑了吧?當心割著自己,還有,不要動什麽小心思哦,道爺我可是一直盯著你呢!”


    三木看著狐圖的武器,忍俊不禁的調侃道。


    “豈敢豈敢!三木大人您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小的哪還敢刷什麽花招。”


    狐圖聽得三木的話,連忙搖頭表忠心。


    說罷,三木在前、狐圖背著屠門坤居中、李祤沫殿後,成一字型朝著北方向飛去,直奔鎮南關而去。


    留在原地的蕭牧陽,目送幾人消失在天際後,便轉身朝著驛站裏的房屋飛去。


    此時的房屋,經曆昨晚的大戰後,已經麵目全非,牆麵、地上到處都是戰鬥餘波產生的道道劃痕,橫七豎八的刻著。


    被狐圖一鐮刀劈斷的大梁斜著吊落在地麵,砸翻下麵多個桌椅板凳,而房屋正中央被李祤沫炸翻的爐鼎,此時已經化成若幹個碎片散落在地,原先裏麵沸騰的液體此刻已經冷卻凝固。


    而被李祤沫斬掉頭顱的黑袍人,此時頭顱和身體仍分離著躺在地上,看來這一夜下來狼霍還沒來得及給他收屍呢。


    蕭牧陽走到房屋中央,撿起一片鼎爐碎片放在眼前仔細端詳,碎片上還殘存著已經冷卻凝固的某種黑色物質,辨認不出來到底是什麽。


    將鼻子湊上去聞了聞,有點刺鼻性氣味,熏得蕭牧陽連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聽祤沫說,邪魅之氣就是從這個爐鼎中釋放出來的,而且還能被那黑袍人控製,真是不可思議!”


    看著眼前不知何物的黑色物質,蕭牧陽喃喃道。


    據蕭牧陽所知,邪魅之氣與人祖靈石一樣,都是天生地長、自然形成,而且邪魅之氣的分布飄忽不定。


    往常南侯依仗著能夠探測邪魅之氣的玄翦劍,派人四處搜尋,得到的邪魅之氣也是少的可憐。


    現在在此處見到如此多的邪魅之氣,還被用來改造普通兵士,大大出乎了蕭牧陽的意料,讓他不得不重視。


    這邪魅之氣雖然副作用明顯,會使人情緒變得暴戾,致人瘋癲,但對於實力的增幅也很明顯,那些普通兵士吸食之後,實力能直接暴漲數十倍。


    如果由這樣一群吸食過邪魅之氣兵士組成軍隊的話,那在戰場上絕對是一個大殺器,能夠左右一場戰役成敗的大殺器。


    想到這裏,蕭牧陽身上不由冒冷汗,這個南侯,隱藏的太深了!


    “不管了,先把這些碎片和黑色物質收集起來,迴去再細細研究。”蕭牧陽自言自語道。


    隻見他大手一揮,運轉靈力,將地麵上所有的爐鼎碎片都收入自己的百寶囊中。


    “咦?”


    蕭牧陽收拾完爐鼎碎片後,便準備在房間裏四處再看看,目光掃視無意間看到了那黑袍人滾落一邊的頭顱,發出了驚疑聲。


    這時的頭顱,因為血液流幹了的緣故,臉色顯得十分蒼白,沒有殘存一絲血意。


    而那同樣慘白的眉心處,有著一個黑色火焰印記,在蒼白的麵部映襯下顯得特別明顯。


    “這印記怎麽有點熟悉?當日猴勝拿那個黑不溜丟的燈,召喚出來的人眉心處也有這樣一個標記,看來這個黑色火焰印記是屬於某個特殊組織的...”


    蕭牧陽皺著眉頭,陷入了思索。


    此時的他顯然還不知道南疆巫蠱族,更不知道南侯與南疆巫蠱族已經勾搭上了。


    “看這房子裏也沒有別的什麽了,早點迴去讓鴇媽通過索命門的情報渠道打探看看。”


    隨及蕭牧陽便又轉身走出房屋外,站在門口,看著驛站院子裏橫七豎八躺著的狼霍和那些手下們的屍體,不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感慨萬千。


    世人打打殺殺,追名逐利,圖什麽呢,就像狼霍那些手下們,此刻都落了橫屍身隕的下場。


    “罷了罷了!幫你們超度一下吧,今生做惡人,希望你們來生能贖過吧!”


    蕭牧陽周身靈力翻湧,化成一股股靈力觸手,紛紛伸向庭院裏那些屍首,將它們卷起送入身後的房屋內,放躺在地麵上,整齊的排成一排。


    做完這些,蕭牧陽便禦空而起,看向斜下方的房屋,祭出一道神火符籙,符籙激活後化作熊熊火箭卷向下麵的房屋。


    這個廢舊的驛站,頃刻間便大火彌漫,濃煙滾滾,而蕭牧陽在大火燃起後,便腳踏乾坤棒朝著鎮南關方向飛去。


    熊熊燃燒的驛站持續了整整一白天,才緩緩熄滅,大火過後,裏麵的一切都化成了焦土,隻剩下黑漆漆的斷壁殘垣。


    而就在驛站的火焰燃盡時,幕色已經降臨,一道黑色身影不知何時出現在這殘敗景象麵前。


    “狼弟、狐弟,我一定會給你倆報仇的...”


    那人平靜的說道,言語中充滿的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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