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祤沫?!!”


    蕭牧陽和三木見蒙麵黑衣人現形,看著她那標誌性的大眼睛,知道此人便是李祤沫,齊聲叫道,話語中充滿著驚喜。


    當夜裏蕭牧陽收到鴛鴦通訊符傳遞來的消息時,心中頗為焦急,在他心裏,李祤沫這個狐族聖女可比平南大元帥這個位置重要多了。


    況且平叛不是朝夕間就能完成的,現在也不是出兵的最佳時機,而李祤沫此時身在南疆,以她要強的性格能發出求救信號,看樣是麻煩不少。


    所以當李祤沫出現在二人麵前時,蕭牧陽和三木心裏懸起的石頭瞬間落了地。


    不過此時李祤沫的狀態有點不好,左肩被劃傷,傷口的流血雖然止住,但血跡依然清晰可見。


    李祤沫見到蕭牧陽和三木兩人終於趕到,便扯下臉上的蒙麵布,露出那略顯蒼白的俊俏麵容,眼淚抑製不住的往下流,撲向麵前的蕭牧陽和三木,像在外麵受到委屈的孩子見到父母了一般。


    而蕭牧陽看著撲在自己懷裏哭著的李祤沫,連連輕撫她的後背,並幫她擦拭眼淚,緩解她的委屈。


    “別哭了,你沒什麽事就好,收到你發的訊息,我和三木都提心吊膽的,便一刻不停趕來,還好沒來遲。”


    蕭牧陽一邊安撫,一邊說道。見李祤沫肩膀受了傷,便從自己的百寶囊中取出療傷丹藥,讓李祤沫服下,好能盡快恢複傷勢。


    “是啊,祤沫,我們還以為你受困了呢,現在你人身安全沒問題就好。這邊是南侯的勢力範圍,咱們不宜久留,休整一下迴鎮南關為妙。”


    一旁的三木也是出言說道。


    聽完蕭牧陽和三木的話,李祤沫情緒稍微平複了些,離開蕭牧陽的懷裏,抹了抹臉上未幹的淚水。


    “現在還不能走,這個廢棄的驛站裏隱藏著南侯的秘密。”


    李祤沫側身指向後方的驛站,抽泣著說道。


    “而且...屠門府主被他們重傷了吊在院子裏,現在不知道是死是活...都怪我太衝動,低估了對手...”


    李祤沫低下頭,充滿歉意的說道,目光不敢看向蕭牧陽和三木,雙手不停揉搓著自己的衣角,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一樣。


    屠門府主?蕭牧陽想起上一任府主屠門高,是在幫自己爭奪人祖靈石的行動中不幸遇難了。聽鴇媽說現任屠門府府主位置是由屠門高的胞弟屠門坤接任,繼續為索命門發光發熱、奉獻自己。


    屠門高不幸遇難,自己心裏已經愧意萬分了,這次他的弟弟再遇難的話,自己該如何麵對自己的良心,如何迴去跟鴇媽交代。


    無論如何都得將屠門坤救迴來,蕭牧陽內心自言自語道。


    “對手是誰?很強麽?”思索罷,蕭牧陽問向李祤沫。


    “聽屠門府主說,是什麽南疆十戾中的人,一個叫狼霍,一個叫狐圖。”李祤沫迴答道。


    “原來是手下敗將的南疆十戾中的人啊,哈哈,那今天讓他們再嚐嚐失敗的滋味。”


    一旁的三木聽李祤沫說是南疆十戾的人,不由想起之前自己和蕭牧陽大敗南疆十戾的英雄事跡,戲謔的說道。


    “不過,他倆這麽重要的任務,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做什麽?”


    蕭牧陽麵色凝重,疑問道。


    “這也是我和屠門府主一起來這裏查探的原因。”李祤沫聽得蕭牧陽充滿了疑問,便開口說道。


    “屠門府主通過手下得知,這邊一個廢棄的驛站最近突然人來人往,具體在幹什麽卻不清楚。正巧我跟蹤一個與鎮南關裏內奸碰頭的黑衣人,也來到了南理城,碰到了屠門府主,就商量著過來一探究竟。”李祤沫繼續補充道。


    “那你倆發現了什麽?”三木問道。


    “我們發現裏麵有個黑袍人和一個爐鼎,那個爐鼎不知道裏麵裝的什麽,能往外冒邪魅之氣,那查探到的人來人往進出的都是士兵,他們是想用邪魅之氣大批量改造普通兵士,打造一支邪魅戰士部隊。”


    李祤沫便將自己和屠門坤在驛站裏的發現一五一十的道了出來,當聽到大批量用邪魅之氣改造普通兵士時,蕭牧陽和三木臉色大變。


    “邪魅戰士部隊?!!我滴乖乖來!這個南侯也太狠了吧。”三木叫道。


    “看來我們都低估了南侯的野心,看他這架勢,是早早就在準備了,之前他既然敢派人公然挾持大景朝皇帝,說明已經積攢到能與大景朝抗衡的資本了...”


    蕭牧陽眉頭緊鎖,沉聲說道。


    這還隻是發現的一處據點,不知道南侯暗地裏還有多少這種據點、多少隱藏手段呢,此時的蕭牧陽內心充斥著萬般無奈。


    看來此次平定南侯之亂,任重而道遠啊!


    “以後的事以後再說吧,今天既然來這裏了,自然不能空手而歸,先把這個賊窩搗毀了再說,南侯的力量能削弱一分是一分!”


    蕭牧陽咬了咬牙,沉聲向三木、李祤沫說道。


    三木和李祤沫聽得蕭牧陽的話,也是堅定的點了點頭。


    這是天剛蒙蒙亮,彌漫空氣中的霧氣還未散去,三人在霧色的掩護下,悄無聲息的靠近前方不遠處的驛站,趴上牆頭瞅著驛站裏的情況。


    驛站院子裏最醒目的還是吊在桅杆上的屠門坤,此時的屠門坤雙手手腕被拴住高高吊起,腦袋失去支撐般無力的低垂,雙眼緊閉不知死活,胸口處仿佛被什麽東西重擊過一般凹陷下去。


    不知是狼霍那夥人大意了還是忘記了,屠門坤的蒙麵布居然還沒有被摘下,但此時黑色的蒙麵布上滿是血跡,時不時還有鮮血沿著布尖緩緩滴下。


    看著屠門坤一副萎靡的樣子,饒是蕭牧陽都看不下去了,心裏十分焦急,想救屠門坤於水火。


    而此時的驛站,經過夜裏李祤沫和屠門坤的一番折騰,巫蠱族黑袍人和他帶來的爐鼎被殺被毀,改造邪魅戰士的行動隻能中斷。


    狼霍怕再出什麽意外,便讓那些已經吸食或還沒吸食邪魅之氣的兵士們先行離開驛站,現在的驛站裏失去了昨天夜裏的熱鬧,隻剩下狼霍、狐圖和數十名手下在驛站裏收拾殘局。


    “這個驛站怕是不能呆了。”


    站在驛站房屋門口的狼霍,看著正在進出搬運東西的手下,對一旁的狐圖說道。


    “狼哥,咱們是不是有點過於謹慎了,夜裏闖進來的那兩個黑衣人,一個被咱們擊傷,另一個不知死活,現在正在被咱們吊在院子裏,還能翻起什麽風浪。”


    狐圖看著院子桅杆上吊著的屠門坤,不解的向狼霍說道。


    “小心駛得萬年船,而且據可靠消息,大景朝已經向各地發布公告,對咱們南疆正式宣戰了。昨夜的事發生之後,我內心隱隱有種不安。”


    狼霍麵色凝重的說道,嗜血的眼神裏透露出一絲絲緊張。


    就當兩人在一言一語的交談時,原本平靜的驛站院子裏出現的異動。


    隻見拴著屠門坤雙手的麻繩突然斷掉,失去繩子牽著的力量,屠門坤的身體直直的向地麵墜去。


    但沒有聽到身體撞擊地麵的悶響,屠門坤的身體快要落地時,一道身影飛速而至,速度之快,所到之處留下道道殘影,定睛一看,接住屠門坤身體的正是三木老道。


    剛才正是蕭牧陽見屠門坤被吊起的慘狀,忍不住出手,一道靈力所化的刀刃從牆頭甩去,精準的砍斷屠門坤雙手手腕上拴著的麻繩。


    一旁的三木見蕭牧陽出手,也很有默契,直接從牆頭躍入,一個箭步衝到院子裏桅杆跟前,堪堪接住屠門坤的身體。


    “下迴你動手前能不能先支語一聲,這猝不及防的可容易閃到老道的老腰了。”


    接住屠門坤的三木大聲抱怨道。


    看有人出手突然救下桅杆上的人,狼霍、狐圖二人和一眾手下紛紛放下手中的活,都聚攏著往院子裏來。


    “閣下是何人?怎麽敢來此造次?”


    狼霍一開始沒有看清三木的麵容,便出言問道,言語裏充滿著威脅。


    “哼!狼霍,你這個手下敗將,上次挨打不痛是吧,不記得爺爺我了麽?”


    三木見狼霍一本正經,還以為是故意裝作不認識他,鼻腔裏哼了一聲,出言嘲諷道。


    三木剛嘲諷完,蕭牧陽和李祤沫的身形也緩緩在三木旁邊浮現。


    狼霍、狐圖看到蕭牧陽和三木出現在這裏,頗為震驚,眼神裏充滿著恐慌,上次南疆十戾團體被擊潰的場景仍曆曆在目,在二人心裏留下陰影了。


    尤其是狐圖,雙腿都開始不自主的打顫了。狐圖本身也是狐族之人,實力也不弱,但對麵的蕭牧陽上次化身赤狐王,三木道人化身九尾藍狐,二人在狐族中的地位是遠遠高於狐圖的,光是血脈上占據絕對優勢的壓製,更不用提實力了。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們二位,看來我的感覺的是對的,昨夜裏兩個搗亂的黑衣人背景果然不簡單...”


    狼霍雖然心裏也產生了懼意,但作為這一方的帶頭人,氣勢上不能弱了,便從眾人中向前一步跨出,盯著蕭牧陽、三木、李祤沫三人,緩緩說道。


    “你們在這幹的什麽好事,我都聽說了。廢話少說,上次你倆逃掉了,這次你們就沒機會了!”


    蕭牧陽緩緩說道,聲音雖然不大,但話語裏充滿著威嚴,召喚出乾坤棒持於右手,直指狼霍、狐圖一夥。


    一旁的三木和李祤沫也是各自抽出武器,虎視眈眈的望著對麵一夥人。


    狼霍、狐圖見對方有了殺心,心中暗暗叫苦,但也不能坐以待斃,也是各持武器準備來個魚死網破。


    場上局勢頓時緊張起來,雙方大戰一觸即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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