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老弟,你不說邑清山據點十分隱蔽,不知道進出路線的人很難搜尋到這裏麽,那蕭牧陽是怎麽這麽快找到這兒的?”猴勝迴過神來,連連向花狐貂質問道。


    剛才花狐貂還信誓旦旦打包票說蕭牧陽找不到這裏,結果我們前腳剛到、蕭牧陽後腳就找上來了,這花狐貂也太不靠譜了吧!坑人麽這不是!猴勝心裏十分不爽。


    “這個...我也不知道啊,看樣子這蕭牧陽是有人帶路的,難道是她?”花狐貂麵對猴勝的質問,連連搖頭擺手證明自己的無辜。


    “ta是誰?”猴勝聽得花狐貂突然提到ta,便追問道。


    “哦,那是享譽京城的花魁茉莉,實際上也是南侯大人安插在京城的密探,上迴在高皇山遇到蕭牧陽,被我當做人質交換了,現在應該還在蕭牧陽手裏,她對咱們邑清山據點的路線倒是十分熟悉的。”花狐貂反應過來有人質在蕭牧陽手裏,向猴勝解釋道。


    “原來是茉莉啊,有所耳聞,南侯大人很疼愛她,在我們麵前多次提起過。”猴勝聽得是茉莉,反應過來說道。


    “那蕭牧陽快到咱們據點了,現在討論是誰帶路已經沒什麽意義了,我們得趕快想法子應對才是。”一直沉默的卜至出言說道。


    “卜先生說的是,貂老弟,你趕緊召集人馬到寨中院子裏,做好戰鬥準備,那蕭牧陽逼得緊的話,咱們給他來個魚死網破!”猴勝狠狠的說道。


    花狐貂應了一聲後,急匆匆離開大廳前去布置,留下猴勝和卜至在大廳內。


    全寨人馬都動起來時,場麵亂哄哄的,也沒太有心思顧忌柴房裏的小皇帝和山膏了。


    花狐貂下命令把小皇帝和山膏關在一起後,小景元出也出不去,玩也沒得玩,就和山膏聊起天來。


    “胖哥哥,你是為啥被他們抓來的?看你還被五花大綁那麽緊。”小景元無聊時就找上了仍被綁著躺在地上的山膏,好奇的問道。


    “這群人太壞了,我乃一介平民,平時老實巴交的,沒得罪過什麽人,就無緣無故被他們抓來了。可憐我家中還有八十歲老母等著我去侍奉...因為窮,家裏存的米糧不多,我不在時不知道她老人家還安好不,時間長會不會斷炊,嗚嗚...”山膏不清楚麵前這幾歲小孩是什麽人,不想透露自己真實身份,便編起了瞎話,講到動情處還不自主的眼淚縱橫,演的跟真的一樣。


    “哎哎哎...你別哭啊,這群壞人太可惡了!等我出去,定要派禁軍剿滅他們,還有你的老母親,我會派人送衣送物好好照料的,不會讓她餓著凍著了的。”小景元畢竟隻是幾歲的孩子,心思單純,見不得別人傷心流淚,聽山膏說的那麽慘,哭的那麽傷心,急忙上前寬慰。


    山膏見有人安慰,哭的更傷心了,鼻涕眼淚橫流,淌的地上一大灘。


    “你這孩子跟誰學的,小小年齡就會說大話。先別說你出去後能不能調得動禁軍、送我老母衣物,就是現在這個局麵,咱倆都被關在這裏,外麵還有人看管,有誰能來救你啊?”山膏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


    是啊,一個小屁孩吹牛皮說出的話,聽聽就好,山膏同樣也不相信,隨及將身子扭向另一邊,背對著小景元閉目養神。


    既然出不去,那就好好休息休息吧,山膏心想道。。


    小景元見山膏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又撇過頭去不理他,氣的兩隻小手一叉腰,猛地上腿踢向山膏那豐滿肥碩的臀部。


    “哎呦!你這孩子,踢我幹嘛?!”剛想入睡的山膏屁股一吃痛,不由皺眉頭轉過身來,朝小景元叫道。


    “哼!誰讓你說我是吹牛皮了!我堂堂大景國皇帝,一座金山銀山都送的起,禁軍全都聽我調配。還有,大景除妖師蕭大師現在正在救我的路上,我馬上就會出去了。”兩手叉腰的小景元低著頭,一臉不滿,向地上躺著的山膏喊道。


    山膏一聽他說自己是大景國皇帝,又提及自己的師父蕭牧陽,立刻來了精神,兩眼放光,仿佛看到了出去的希望一般。


    “早就聽說咱們大景朝當今皇上,年齡雖小卻年少有為,大景國在其治下國力蒸蒸日上,在下早就有所耳聞但一直無緣一睹龍顏。今日有幸得見,皇帝陛下果然是英雄少年、一表人才,以後長大了絕對是迷倒萬千少女的大帥哥...。”山膏立馬換了一副諂媚的嘴臉,連連逢迎著說道。


    這小家夥是大景國皇帝啊,宮裏和師父肯定想著法子營救,自己跟他打好關係的話,不也就順帶出去了,山膏心裏在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果不其然,世人都喜歡聽人誇讚,即使是皇帝也不例外,聽得山膏的馬屁,小景元也不由得意起來,雙手叉腰飄飄然,顯然很受用的樣子。


    “那個,皇帝陛下,您剛才說我師父蕭牧陽正在營救您的路上?”山膏繼續問道。


    山膏才不管自己拍的馬屁香不香呢,他比較關心自己的師父啥時候能來,好帶自己脫離苦海,這一直被捆著好幾天沒鬆,繩子都已經開始勒進肉裏了,好痛苦啊!


    “是啊!蕭大師一個人追上他們,跟他們打了起來,要不是他們人多欺負人少,我早就被蕭大師救下來了。你剛才說師父,蕭大師是你師父嗎?那你之前說你是個平民,還很窮...”小景元突然反應過來,一臉納悶的問向山膏。


    “這個...不重要了,既然我師父出手了的話,那估計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了。咱們倆也不能坐以待斃,得想法子脫身,來你幫我解一下這個繩子。”山膏見自己之前的編的謊言即將被拆穿,趕忙岔開話題,讓小景元幫他解開身上的繩子。


    小景元也沒多想,聽得山膏的求助就蹲下使勁拽山膏身上的繩結。


    但捆住山膏的繩子不是普通的繩子,而是縛仙索,就是用來捆修仙之人的。小景元年齡小,手無縛雞之力,哪有能耐解開這繩子呢,拽了好多次都不行,累的氣喘籲籲,隻能停下手在一旁幹著急。


    “你這繩子捆的好緊,我解不開啊!”一旁的小景元邊擦汗邊抱怨道。


    “忘了這茬了,你不是修仙之人,肯定解不開。這樣,你幫我把懷裏貼身藏著的那張符籙拿出來,我有辦法解繩索。”山膏說道,說罷便將自己身子湊向小景元。


    原來山膏也知道雞蛋不能放進一個籃子裏,就將一張符籙貼胸放置以防萬一。成了花狐貂人質後,自己隨身攜帶的儲物囊被花狐貂搜刮一空,現在那保命符籙也能用上了。隻不過自己一直被困著,手夠不到,也就無法施法激活。


    小景元便又蹲下神,伸出小手在山膏懷裏摸索,摸到那張符籙後拽了出來。


    小景元好奇符籙長什麽樣,便將符籙湊近自己臉想看看長什麽樣子,還未靠近就捂著鼻子將符籙扔掉,連連咳嗽。


    “你這符籙怎麽有一股子臭味啊?”小景元一隻手捂著鼻子,另一隻手連連扇動,想要把臭氣扇走。


    “那個...皇帝陛下,不好意思,在下一直被捆好幾天了,吃都吃不飽,更別提洗浴更衣了,所以難免有點味,您多包涵,麻煩您把那符籙遞到我指尖夾著。”山膏見小景元捂鼻子的樣子,不好意思的說道。


    聽得山膏的懇求,小景元一臉不情願的撿起掉在地上的符籙,撇著頭捂著鼻子將符籙夾到山膏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後,又迅速後退了幾步,怕被熏著。


    符籙在手,隻見山膏指尖靈力環繞,符籙在指尖逐漸化為虛無,化成點點黃色星點附著在縛仙索上。


    這是蕭牧陽贈給他的“化靈符”,能消除一些靈力的附魔效果。隻見縛仙索在黃色星點的附著下,捆著的力度慢慢減小,從山膏身上滑落。


    “哇塞!你好厲害啊,也是修仙之人呢。”小景元見山膏雖然其貌不揚,但也頗有手段,不由拍手誇讚。


    “好歹我也是大景除妖師的首席大弟子、唯一傳人呢,這點小伎倆不足掛齒。”山膏一臉不以為然的說道。


    “這柴房外肯定有人看守,咱們得找機會出去才是。”山膏透過破爛的門縫看著門外晃動的身影,凝重的說道。


    不一會兒,隻聽得花狐貂喊了一聲“集合!”後,門外開始騷動起來,看守柴房的兩個密探也趕忙起身去往花狐貂召集的地方,此時柴房外已經空無一人了。


    山膏見不愧是見縫插針的老手,見門外已經沒有了守備,便一把背上小景元,輕輕推開柴門,悄悄的溜了出去......


    話說一陣騷動之後,花狐貂已將全員召集到寨子大廳前麵的空地上,猴勝和卜至隨及也出了大廳,和花狐貂並排站在眾密探麵前。


    “兄弟們,那蕭牧陽居然找到咱們的據點了,咱們該怎麽辦?能坐以待斃嗎?!”花狐貂想鼓舞士氣,便向眾人高聲喊道。


    “不能!”眾密探齊聲喊道。


    花狐貂正欲繼續喊話,就聽得寨門外一聲高喝通過靈力擴散過來......


    “南侯餘孽們,出來受死!”


    這不正是蕭牧陽的聲音麽,他趕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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