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到京城,蕭牧陽帶著茉莉迴了牧陽觀,將茉莉安排在了一處廂房,茉莉還在昏迷,但是身上的高燒與潮紅已退,已經沒有什麽大問題了。


    人祖靈氣與邪魅之氣的中和釋放的巨大力量,將茉莉衝擊的昏了過去的同時,也將茉莉的氣海擴大了無數倍,所以茉莉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隻是由於氣海擴大的太猛烈,茉莉體內的真氣散布於龐大的氣海中,顯得太過稀少。所以茉莉一時氣虛還未能蘇醒,需要休息,得慢慢將真氣補起,才能好些。


    蕭牧陽雖然迴了京城,但是心中還是隱隱的不安。花狐貂雖然逃走了,但蕭牧陽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畢竟南侯謀逆已經在緊鑼密鼓的進行著了,花狐貂要攪亂京城,這是謀逆的重要一環。


    那接下來,蕭牧陽就要看看花狐貂接下來會怎麽出招了。


    另外,蕭牧陽還有些擔心他的徒弟山膏,雖然蕭牧陽與山膏感情不是很深,而且山膏還出賣了他,但是畢竟有師徒之名,還是有有些情分的。


    但是山膏大智若愚,看似憨厚,其實鬼點子很多,又是上古妖獸的實力,蕭牧陽相信他一定能成功逃迴來,這也是蕭牧陽當時願意用山膏換茉莉的原因。


    此時,蕭牧陽身邊除了昏迷的茉莉,沒有一個得力幫手在場。鴇媽拿著兵符趕往邊軍集結兵力,三木老道前往各大道門、仙門求助,自己的徒弟山膏雖然不爭氣差點坑了自己,但也被花狐貂當人質擄走了。


    今日僥幸度過危難,身旁卻無人傾訴,此刻的蕭牧陽好孤獨。


    人一孤獨了,就想要尋找一個溫暖的懷抱。蕭牧陽也不禁想起了不知所蹤的雲霓、因該在趕往南疆路上的李祤沫。但是最讓想見的是深宮中的愛人蘇文瀾和三個兒女。


    見茉莉一時半會沒有蘇醒的跡象,蕭牧陽便囑咐觀中修士好好照料茉莉。


    算算日子,蘇文闌應該出了月子了。待到天色漸晚,明月高懸,才從觀中密道悄然潛入皇宮,輕車熟路來到皇後居住的尚坤宮。


    蕭牧陽來到尚坤宮的密道口,開了神識,卻不聞屋內有任何動靜,心中一詫,難不成蘇文闌搬走了不成。連忙打開了密道,進了屋內。屋內沒人,卻探查到院內湖邊有人,正是蘇文闌。


    漫漫長夜無心睡眠,綿綿相思直抵心間。


    此刻尚坤宮的花園裏,蘇文闌正坐在湖邊望著水麵默默發呆,月色下的湖水倒映著她的倩影,而腦袋裏不斷浮現著蕭牧陽的颯爽英姿,以及二人在一起度過的美好時光。


    當年在西侯府遇見了蕭牧陽,二人便互生情愫,蘇文闌也一直憧憬能與自己相愛的人比翼雙飛,相伴相隨。但出生在王侯家,自己已經不屬於自己,是整個家族的一部分,在家族利益麵前身不由己。


    步入深宮,做了皇後,蘇文瀾本以為此生與蕭牧陽很難再度相聚,因此踏入宮門的那一刻,她的心便死了。沒想到後來兩人情緣未了,不僅能時常在私底下相聚相守,卿卿我我,共享男女之歡,還誕下了兩人愛情的結晶。


    想到這裏,蘇文闌臉上不禁泛起了紅暈。


    “嘰...喳喳...”


    附近突然傳來一絲聲響,一直呆坐著的蘇文闌聽到後,立刻來了精神,本來略帶紅暈的臉袋充滿欣喜,急忙起身四周張望。


    他來了!蘇文闌時刻念著的人來了!


    此時已是夜裏,侍女們早已睡下,隻有雲影跟在身旁保護。聽到聲音便知道是蕭牧陽來了,非常識趣的轉身離開,一邊警戒,一邊望風。


    “雲影這個小妮子就是不錯,挺識趣得。”蕭牧陽見雲影主動離開,心中笑道。


    “是不是在想我啊?”蘇文闌的小蠻腰突然被兩隻手臂環抱,蕭牧陽身形出現在她身後,身體緊貼著她,在耳邊親昵的說道。


    感受到那熟悉的溫暖,聽到朝思暮想的聲音,此時蘇文瀾臉上紅暈更盛。


    “誰會想你啊!沒大沒小的不懂規矩,不知道向我磕頭請安啊,鬆開!”,蘇文瀾抑製住內心喜悅,小手一拍蕭牧陽的臂膀,欲作掙開蕭牧陽的懷抱。


    蕭牧陽見狀,在背後親了一下蘇文瀾臉頰,放開了她,向前一個閃現轉身來到她麵前,對著她單膝跪地。


    “小道蕭牧陽叩請皇後娘娘金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單膝跪地的蕭牧陽朝著蘇文闌一個拱手,嬉皮笑臉的大聲喊道。


    “噓...小點聲,你不怕別人知道啊!趕緊起來”,蘇文瀾見蕭牧陽聲音這麽大,十分緊張,生怕引來宮女或內侍,趕緊俯身堵住蕭牧陽的嘴,把他扶了起來。


    暗地裏他倆如膠似漆,可明麵上他倆還是皇後與臣子,可不能隨意張揚。


    “好滴,寶貝兒。”蕭牧陽應了一聲,也不客氣,起身後一把將蘇文闌抱起。


    “你又想幹嘛?剛見麵就迫不及待了麽?”蘇文瀾見自己被抱起,又急又羞,但柔弱的她哪能掙脫蕭牧陽的懷抱,隻能小手連拍蕭牧陽胸脯。


    “春宵一刻值千金。”蕭牧陽看著懷中羞嬌可人的蘇文闌,渾身也是陣陣燥熱,低頭親上那誘人的紅唇....


    難道接下來要春光乍泄了麽?那畫麵太美不敢看,還是正事要緊。


    蘇文瀾閉著眼,正沉浸在舌尖纏綿的柔情時,充滿愛意的嘴唇突然挪開了,自己也被蕭牧陽從懷抱裏放開,她便睜開眼來,有點不悅的迴到了現實世界。


    “唉...”鬆開手的蕭牧陽歎了一口氣。


    “怎麽了?看你不是很高興?”蘇文瀾察覺到了蕭牧陽的心事,問道。


    平日遇見的蕭牧陽見到她眼神如狼似虎的,動作生龍活虎的,好生快活。眼前的蕭牧陽跟變了個人似的,心力全無,還以為自己的魅力打折扣了呢。


    “就是有些疲乏了。”蕭牧陽也沒有多解釋,把這幾天怎麽樣跟花狐貂鬥智鬥勇、與朱厭大戰差點被反殺、以及與茉莉在一起發生的事一股腦說了出來。


    蘇文闌聽得自己愛人的遭遇如此驚險,也是聽得心驚肉跳,一陣陣後怕,不由得落下淚來,緊緊抱住眼前的蕭牧陽,沉痛不語。


    剛剛從死亡邊緣掙紮迴來的蕭牧陽,對生命也有了不一樣的看法,再次見到蘇文闌也有不一樣的感受,人生能得一知心人臥榻傾訴,真好!


    心愛的人在外冒著生死在拚殺,自己在這深宮裏忍受些許孤獨又算得了什麽呢,以後得全身心的去愛他,不讓他受一絲絲委屈,蘇文闌心裏默默對自己說道。


    圓月當空,兩人相擁不語,彼此心意相通、愛意流轉,過往的憂傷在撫慰中漸漸消散。


    “能不能不要這麽辛苦?我聽著十分心疼。”蘇文闌問道,她從小生在侯府,錦衣玉食,哪裏知道外麵的艱辛,更不知人心的險惡。


    “我若不辛苦,那元兒的皇位怎麽能坐的踏實呢?”蕭牧陽撫摸著蘇文闌的秀發說道。


    其實蕭牧陽也不想這麽累,畢竟來到一個新的世界,蕭牧陽也想瀟灑活一迴,隻可惜人一旦有了牽念,就再也放不下,就像現在的景元。雖是皇上,但是蕭牧陽的兒子,蕭牧陽無論如何也要保他皇位坐的踏實安穩。


    “唉...元兒生在皇家,真不知是他的福份?還是他的不幸?”受夠了深宮閨怨的蘇文闌,知道這宮中的苦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生在皇家,讓他坐上了皇位,這就是天命。”


    “呃,我也相信這一切都是天命。”蘇文闌從三木老道對她的算命之中,得到了幸福,所以她對天命這種東西深信不疑。


    “嗬嗬,人的命天注定,胡思亂想沒有用。以後啊,你隻管記住,我負責蕩平天下,你負責貌美如花,元兒隻需要坐穩龍榻就行了。”蕭牧陽見蘇文闌有些消極,於是鼓勁道。


    “嗯,我聽你的,我知道你一定行,你就是我們母子的大英雄。”蘇文闌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那是必須滴!”


    “不過那個茉莉是怎麽迴事啊,我聽侍女們說,她最近可是出了名的秀錦院的花魁,不知多少王公貴胄拜倒在她石榴裙下,你跟她孤男寡女的在荒郊野外,有沒有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快說!”剛從擔憂情緒中迴過神來的蘇文瀾,聽到蕭牧陽幫茉莉化解邪魅之力的過程,不由醋意大發,連連質問道。


    女人果然是最善變的,剛才還噓寒問暖,現在卻興師問罪起來,正是翻臉比翻書還快,令人難以捉摸。


    “怎麽可能?她再美能美過我的皇後嗎,我今生隻愛你一人,你要問我愛你有多深,抬頭看看月亮就代表我的心...”感受到蘇文瀾的打翻了醋壇子,蕭牧陽趕忙哄著,把記憶中的歌詞都用上了。


    “嘴真貧...”蘇文瀾笑罵道,聽得甜言蜜語,轉眼間便喜上眉梢,抱住蕭牧陽的雙臂力度又緊了一分。


    蕭牧陽看著懷中的可人兒,又望了望空中的圓月,擁抱的力度不由更緊了,全身心感受這難得的寧靜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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