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陽剛落下地,又是一支飛箭迎麵飛來,蕭牧陽連忙縱身閃過.


    噗...飛箭射入身旁的大石頭之中,濺起一片灰塵.蕭牧陽這才發現飛向他的並不是飛箭,而是削尖了的石塊,隻是這石塊擲出來又快又準又狠,竟像飛箭一般,擲出石塊之人的功力可見一斑。


    未及蕭牧陽多想,削尖的石塊已一塊塊的飛來,蕭牧陽不敢怠慢,撿著大石頭躲了起來,石塊追著他停了下來。


    咚咚咚...


    蕭牧陽隻感到地動山搖,一旁的樹木都震得亂顫,重重的腳步聲響起。蕭牧陽心道,來物定是一頭龐然大物。


    蕭牧陽偷偷從石縫中望去,隻見到一個圓鼓鼓的大肚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視野,那個肚子的肚皮皸裂,黑乎乎的肚臍眼像碗口一般大。


    蕭牧陽不停的調整方向,才看清楚來物的形狀。這一看,蕭牧陽倒是樂了,笑著說道:“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豬剛鬣啊!”


    原來偷襲蕭牧陽的是一隻體型碩大的野豬,此豬全身赤若丹火,一張兇神惡煞的豬臉,兩側各張著一排尖銳的獠牙,殘破不堪的大耳朵立在豬頭兩側。肩頭、胸前和跨上還披著一身盔甲,甚是滑稽可笑。


    豬剛鬣此時後肢如蹄,直立而站。兩個前肢已進化成手形,右手持一柄奇怪的兵器,似棒球棒長短的狼牙棒上嵌著一塊不規則的石斧,石斧被打磨的十分光滑,閃著寒光,寒氣凜然。


    左手掂著幾塊削尖的石塊,正是剛剛射向蕭牧陽的石塊。


    蕭牧陽見到此物,突然想起,在看他看過的某本書中好似記載過此物,因為此物長得像豬剛鬣,蕭牧陽曾經特意留意過。


    此物名字叫做山膏,住在苦山。


    蕭牧陽四下裏望了一望,隻見這座山雖不是禿山,但是山上的植被十分稀少,也無山泉流水,更無鳥語花香,到處躺著光禿禿的大石頭,盡顯荒涼,果然是一座苦山。


    蕭牧陽知道了此物的來曆,不僅沒有被豬剛鬣恐怖的外貌嚇唬住,還從心底產生了一絲親近,畢竟從小看著西遊記的電視劇、電影長大的,對豬剛鬣的形象比較了解,總感覺豬剛鬣表麵再兇猛,但骨子裏還是憨憨得很可愛,這也許就是思維定式吧。


    眼前的這隻山膏雖然與豬剛鬣有幾分相似,但是可就沒有那麽可愛了。


    “你是王八烏龜麽!就知道躲起來。”山膏開了口,張嘴便是罵。


    蕭牧陽這才想起山膏還有一個特點,就是愛罵人。這不,一張嘴就開罵。


    蕭牧陽本來飛得好好的,是山膏不講武德,用石箭偷襲了他。蕭牧陽本就生氣,要不是看在西遊記豬剛鬣的麵子上,早已打了起來。現在山膏出口罵人,蕭牧陽哪裏還能忍得了。


    “我是你爺爺。”蕭牧陽迴罵了一句,抽出乾坤棒便迎了上去。


    “醃臢潑才,孫子吃俺一斧。”山膏也不示弱,揮起石斧迎著蕭牧陽便打了起來。


    石斧碰上乾坤棒一片火花四射,一人一獸各自退了數步。蕭牧陽隻覺得虎口發麻,雙臂顫抖。


    再看那山膏,左手也揉捏著右臂,看來剛剛也震得不輕。


    “孫子還有些能耐,這畫上是不是你?”山膏說著話,變扔過來一張畫卷。


    蕭牧陽接過來打開一看,不是他蕭牧陽還能是誰。


    蕭牧陽心裏嘀咕道:這是誰畫的,別說,還挺像的。


    “正是你爺爺我,快說這幅畫從哪裏來?難不成是你家祖傳的啊!”蕭牧陽也不是饒人的主,對著山膏嘴上也不客氣。


    “既是你,那就好辦了。”山膏的臉上竟有些笑意。


    “嘖嘖嘖...此話怎講?你還沒告訴我這畫是怎麽來的呢?”


    “死人不需要知道。”山膏臉上的笑意已變成了陰狠。


    “你以為我是嚇大的啊!”蕭牧陽打敗過太多的上古異獸了,當然這一次也沒有將山膏放在眼裏。


    山膏揮舞著狼牙石斧猶如泰山壓頂,豎劈了下來,蕭牧陽連忙開了氣海,將人祖靈氣灌足乾坤棒,架起乾坤棒硬生生的扛住了山膏的石斧。


    山膏見一劈未中,隨即調轉石斧,橫砍過來,蕭牧陽早已算中,已將乾坤棒立了起來擋住了石斧。


    山膏不待停留,抽出石斧撩了起來,蕭牧陽見不好抵擋,隻能縱身一躍,後撤了數丈。


    還未待蕭牧陽落下地來,石斧撩起來的氣浪已經追至身前。蕭牧陽哪裏還敢落地,隻得橫劈雙腿,一棒打了下去,乾坤棒的氣韻與石斧的氣浪蒙的撞在一起。


    轟轟轟...一陣轟鳴,氣浪隨即消散。


    山膏見自己的三板斧已經使出,卻奈何不了蕭牧陽。隻能隻能再將三板斧再使出一遍,隻可惜這些招數已經被山膏用老了,蕭牧陽也摸清了門路,靈活的揮起乾坤棒,指上打下,聲東擊西,三五下便破了山膏的三板斧。


    蕭牧陽瞅準時機,一棒抵中山膏胸前,乾坤棒本就氣韻深沉,又有人祖靈氣的加持,山膏被重重的擊中,胸前鎧甲也碎為數片,整個身體如同一堆五花肉飛了起來,重重的落到了數丈之外。


    有了鎧甲的保護,山膏傷勢不重,已經站了起來,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瞪著一雙小眼睛怒目而視。


    蕭牧陽大踏步向前,根本未將山膏的表情放在眼裏。“孫子唉,你的實力不咋滴呀。”


    吼...山膏一聲怒吼,整張臉變得如火一般通紅。兩隻殘耳不停的晃動,似乎在招著風一般,四肢的肌肉也緊繃了起來,腹部開始收縮,圓鼓鼓的大肚子變出了八塊腹肌。


    “去你個麻花奶奶的,讓你見識見識我的厲害。”


    山膏換了狼牙石斧的一邊,用狼牙一側作為進攻武器,尖銳的狼牙如同一根根刺棱,或刺、或撩、或插...再輔以石斧,威力竟強了數倍。


    山膏雖然力大,但是速度並不是很快。當然所謂的不快,是相對於蕭牧陽而言。


    蕭牧陽以不變應萬變,轉起乾坤棒,先抵擋了數下之後,瞅準山膏的破綻,又是一棒,避開強壯的胸部腹部,正中其肋部。山膏雖然皮厚,但是肋部依然是軟肋。


    哢嚓...肋骨斷裂的聲音,隻聽山膏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嚎。


    “叫聲爺爺,說不定我會放了你。”蕭牧陽笑嘻嘻的說道。


    “呸...去你個麻花奶奶,老子今天殺了你,吃你的肉,喝你的血。”山膏依然呈著嘴炮功夫,死不認輸。


    見山膏不肯低頭認輸,蕭牧陽揮起乾坤棒,快速的向山膏砸去,山膏一手捂著肋部,一手揮舞著石斧勉強抵擋住了蕭牧陽打來的乾坤棒。


    蕭牧陽使棒的速度並不快,山膏左擋右拆倒也能將就。


    豈不知蕭牧陽正是用此法來消耗山膏,果不其然,在抵擋了一炷香之後,山膏已是體力不支。在被蕭牧陽的乾坤棒擊中幾下之後,轟得倒在了地上。耷拉著眼皮,氣喘籲籲的躺在地上難以動彈。


    “怎麽樣?要不要再吃我幾棒。”蕭牧陽舉著乾坤棒裝作要打下去。


    “去你個麻花奶奶的,給老子一個痛快。”


    “呦,還想裝英雄呢!但是我偏不給你個痛快。我要先打斷你的四肢,再打爛你的五髒六腑,再一棒一棒的敲打著你的豬頭,讓你痛不欲生。”


    “你...我問候你祖宗十八代。”山膏明顯生氣了,掙紮著要站起來。


    蕭牧陽一棒打在了他的小腿上,山膏又是一聲慘叫,小腿被蕭牧陽打斷了。


    “老實配合我,我也許會讓你死個痛快。”蕭牧陽陰冷的說道。


    剛才這些都是蕭牧陽故意為之,恐嚇山膏的,山膏嘴上雖未服軟,但是表情裏已經服軟了。見山膏已經有些被打的服軟了,蕭牧陽才進入正題。


    蕭牧陽問道:“說,你為什麽襲擊我?”


    “呃...我想吃...你的肉,喝...你的血,這樣我就可以化成仙,化為天神的模樣。”山膏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隻是這些話,蕭牧陽聽起來並不感到意外。


    “這幅畫像從哪來?是誰給你的?”蕭牧陽揮了揮剛才山膏扔給他的畫像。


    “我也不知道具體是誰。就是昨日傍晚的時候,我正在睡覺,有個蒙麵人到了此處,扔下這張畫像,說畫上的人叫蕭牧陽,吃了他的肉,喝了他的血就能化而為仙。”


    “能在你不知不覺的時候來到你身邊,看樣子此人實力匪淺。”


    “是的,當時嚇了我一大跳,得虧他沒有要了我的命。”


    “那人呢?”


    “說完就走了。”


    “長什麽樣子?”


    “那人罩著麵實在是未看清楚。”


    蕭牧陽已猜到那人有可能是出雲子,看來出雲子是想架禍與他啊,倒是做的非常充分,怕世人或是上古異獸們不認識蕭牧陽竟連肖像畫都畫了出來,也是別有用心。


    “你呀你,也真是個豬腦子,人家說什麽你都信啊。我就是蕭牧陽,以後學聰明點,不是每個人的話都能信得。”


    “是是是,你說得對。”


    “看在豬剛鬣的麵子上,這次就放了你了。”


    “真的!”山膏有些難以置信。


    “當然啦,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蕭牧陽也不想就這樣要了他的命,十分爽快的放了山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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