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拐西拐的,最後賈詡還是帶著董卓來到了蔡邕的住處,一個不算是很大的房子,但卻處處顯得溫馨,布局也是別出心裁。


    吱嘎,董卓輕輕的推開了木製的大門,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盆盆剪裁得當的九月雛菊,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黃,陶令籬邊色,羅含宅裏香,董卓越過那幾盆暗香湧動的雛菊,慢慢的向那座典雅的房子走去。


    “對八”,蔡文姬抽出紙牌說道。


    “不要”,小語看了一眼手中紙牌,搖了搖頭。


    “呀,對八,你都不要啊”,諾諾有點驚訝的看著小語,嘟著小嘴說道。


    小語搖了搖頭,表示要不起,這時,諾諾咬了咬嘴唇,而後說道,“要不起”,這才臨到小語詫異了,小語瞪著眼睛可愛的看著諾諾,仿佛在控訴,你自己都要不起,為什麽說我啊。


    “對六”,蔡文姬可不管小語和諾諾的眼神交流,而後說道,“我可就剩一張牌了”。


    又輪到小語了,小語看著手裏的紙牌,想了想,最後還是搖了搖頭,“不要”。


    諾諾看著小語手裏那麽多的牌,詫異的說道,“對六也要不起”。


    “嗯”,小語點了點頭。


    諾諾揮了揮手,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揮了揮手,示意蔡文姬繼續出牌。


    “一張三,嘿嘿,沒想到這手爛牌,我還能跑了,哈哈”,蔡文姬興奮的又蹦又跳,“來來來,真心話,真心話”。


    ……


    董卓走近一看,一把不大不小的鎖頭掛在房門之上,說明此家主人不在家,董卓歎了一口氣,“唉”,而後又迴頭看了看精致的小院子,西邊,一個秋千,隨著秋風晃蕩著,看那地上落得層層落葉,應該是很久沒有人玩過了,東邊是一架葡萄棚子,此時葡萄的葉子已經掉光,不過那蜿蜒的葡萄支子也別有一番風味啊。


    ……


    諾諾看著小語的手牌後,有點泄氣的看著蔡文姬和小語,嘟著嘴說道,“你們兩人是不是合起夥來騙我啊”。


    “沒有啊,怎麽會啊”,小語瞪著眼睛說道。


    “你手裏明明那麽多對,為什麽不管她啊”,諾諾不解的看著小語。


    “諾諾姐,不是你說要讓文姬姐姐高興的麽,你說一高興就不會去想蔡伯伯的事情了,你看剛剛文姬姐姐多高興啊”,小語有點詫異的看著諾諾。


    “啊~”,蔡文姬張著小嘴看著諾諾和小語,這時眼淚頓時在蔡文姬的眼眶中醞釀。


    “文姬姐姐,你怎麽又哭了,皇上剛迴來,宮裏肯定有很多事情,蔡伯伯留在宮中也是很正常的,真的”,小語一看蔡文姬又要哭了,連忙安慰道。


    “對啊,對啊,文姬妹妹,小樂已經出去打聽消息了,你就放心吧,蔡伯伯一定不會有事的”,諾諾也安慰道。


    “嗯”,蔡文姬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蔡文姬一人在家,發現周圍有奇怪的人出現,蔡文姬就想起爹爹臨走前交代過的話,心裏開始擔心起來,難道真的如爹爹所說的那樣,爹爹真的被抓起來麽,蔡文姬開始焦急起來,又不知道怎麽辦,於是這個時候自然就想到自己的老公穆沐了,有什麽事,就去食為鮮找小樂,這是穆沐臨別前對蔡文姬說的。


    正是穆沐的這一句話,救了蔡文姬,讓蔡文姬逃出董卓的魔手,要不,以董卓那嗜淫的個性,蔡文姬要是在家,說不定就……


    秋風襲來,刮起片片落葉,董卓還很少女心的向秋千那裏走去,在秋千的旁邊有一張小桌子,上麵還有一張寫滿字的紙。


    董卓拿起紙來,娟秀的字跡映入視野裏,上麵好像是一首閨怨的詩,氓之蚩蚩,抱布貿絲。匪來貿絲,來即我謀。送子涉淇,至於頓丘。匪我愆期,子無良媒。將子無怒,秋以為期。


    董卓的嘴角微微上揚,抖了抖手裏的紙張,轉身對著站在門口的賈詡說道,“看來這個京城第一才女思春了啊,看來我的機會來了,哈哈哈”,董卓大笑道。


    這時,噠噠噠,噠噠噠,馬蹄踏著青石板的聲音響起,籲,馬蹄揚起,一個士兵從馬背上跳了下來,快步的跑到賈詡的麵前,氣喘籲籲的說道,“大大大人,曹曹曹操迴來了”。


    “什麽,曹操迴來了,皇上迴來麽”,賈詡緊張的看著那個士兵。


    “不知道”,士兵搖了搖頭說道。


    “曹操迴來了,他在哪裏啊”,董卓也聽到士兵的話語,走了過來問道。


    “進皇宮了,進皇宮了”,士兵說道。


    “迴皇宮了”,董卓自言自語的說了一句,而後一把將士兵推到一旁,翻身上馬,對賈詡招了招手,“上馬,我們迴皇宮”。


    噠噠噠,噠噠噠,馬蹄濺起,帶起片片落葉,董卓和賈詡共乘一匹馬向皇宮跑去。


    ……


    …….


    “曹操迴來了,曹將軍迴來了”,小樂推開諾諾的房門走了進去說道。


    “曹操迴來了,那老公呢”,諾諾,小語,蔡文姬目光齊刷刷的看向進來的小樂,異口同聲的說道。


    “老公還沒有迴來,不過我想也快了”,小樂說道。


    “哦”,三女明顯有些低落的哦了一聲,而後蔡文姬看向小樂問道,“小樂,你打聽到我爹爹的情況了嘛”,小樂看著蔡文姬那希期的表情,而後還是搖了搖頭,“沒有,不過文姬姐姐,你不用擔心,沒有就說明蔡大人還是很安全的,你看到那些人有可能隻是路過你家而已,可能是你太過於緊張了”。


    “真的?”,蔡文姬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當然是真的了,文姬姐姐你就是太過於緊張了”,小語也在一旁附和道。


    “文姬妹妹,你就放心吧,小樂剛剛不是說了麽,進宮的不止你爹爹一人,王允王大人也進去了,到現在一樣也沒有出來”,諾諾也安慰道。


    蔡文姬看了看諾諾等人,而後站了起來,“謝謝你們,天色也不早了,那我先迴家了”,說完就要向外麵走去,但卻被小樂拉住了,“文姬姐姐,不要著急,娟娟迴家探親了,你一個人迴去也沒什麽意思,不如就留在我們這裏吧,說不定老板一會兒就迴來呢”。


    “好吧”,蔡文姬羞澀的點了點頭,本來蔡文姬是不想留在這裏的,但小樂一提到老板二字,蔡文姬就不知不覺的點頭答應了。


    ……


    ……


    河北南皮。


    “打,打,給我狠狠的打,你不知道這裏是我地盤麽,竟然趕跑到我這裏要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打,打,狠狠的給我打,靠了,你們沒吃飯還是怎麽了,用點力啊”,一個滿臉橫肉,兇相畢露,衣衫襤褸的老叫花子正帶領一群小叫花子圍毆一個人呢。


    這人蜷縮著身子,抱著腦袋,一動不動的任由這群老叫花子打罵,可能是這群叫花子真的沒有吃什麽飯,打了一陣子後,一個個不是拄著腰,就是拄著腿,氣喘籲籲的歇息著。


    老叫花子又狠狠的踹上幾腳,然後罵罵咧咧的說道,“小子,你給我聽著,這裏是我的地盤,要飯去別處要去,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說完還對著躺在地上的那人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啊呸”,而後招了招手,“走”,於是帶著那群小叫花子向胡同外走去。


    過了一會兒,那人動了動,隨後一張滿是黑灰的臉露了出來,這張臉看年紀應該也有三十五六了吧,但奇怪的是這人的下巴光光的,一根胡須都沒有,難道這是一個鳳,那人艱難的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於是一聲不吭的向胡同外麵走去。


    “豆花啊,豆花啊,熱乎的豆花啊,客官,要豆花麽,我這豆花可香了”。


    “炊餅啊,炊餅啊,剛出爐的炊餅啊,客官,要來一個麽,還熱乎著呢”。


    街市上,小販熱鬧的叫喚著,那人看了看豆花,又看了看炊餅,艱難的咽了咽口水,摸了摸咕咕叫著的肚子,艱難的向遠處走著。


    ……


    ……


    皇宮之中,董卓氣急敗壞的摔著東西,嘴裏還大吼著,“廢物,真是廢物,養你們簡直白養了,連一個婦孺都搞不定,要你們何用”,董卓指著一個黑夜人的鼻子臭罵道。


    “主公,消消氣,消消氣”,這時一旁的賈詡說道,“雖然皇後沒有死,但小皇帝還是死了,這已經很不錯了,那個曹操也不是吃醋的”。


    “哼”,董卓重重的哼了一聲,“你不用給他們說清,二十幾個人就刺殺,最後一個沒有迴來,而後又指著那黑衣人的筆直說道,“你不是說,你訓練出來的死士都個個可以以一敵十麽”。


    “這個,這個”,黑衣人頭上漸漸的出現汗珠,而後一滴一滴的滑落。


    董卓又破口大罵了一段時間,氣差不多也消了,正如賈詡所說,小皇帝劉辨死了就好,至於太後嘛,慢慢來,於是董卓揮了揮手,示意黑衣人下去吧,“你下去吧,這樣的事我不想在看到第二次”。


    “是是是”,黑衣人如釋重負的退了出去。


    董卓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但茶水已經涼了,於是隻好放到一旁,轉頭看了一眼賈詡,而後歎了一口氣問道,“傳國玉璽找到了麽”。


    “沒有”,賈詡搖了搖頭,“曹操,還有那些侍衛,我都查了,沒有”。


    “這傳國玉璽不再皇帝身上,那會在哪啊”,董卓摸著下巴開始沉思了起來。


    董卓一進入皇宮,就向皇上的辦公地點走去,翻了一大氣,也沒有找到傳國玉璽,本來董卓認為這傳國玉璽可能是帶在小皇帝的身上,可是小皇帝身上根本沒有,想想也是,小皇帝是被張讓綁票的,這傳國玉璽怎麽可能帶在身上呢,但也不一定,說不定張讓綁架之時,這傳國玉璽就在小皇帝劉辨的身上呢。


    “文和,你說這傳國玉璽,會不會被曹操藏起來了”,董卓看向賈詡問道。


    “也不好說啊,也可能是那個袁紹,畢竟是他帶兵衝進皇宮裏的,當時那麽亂,順手牽羊也是很有可能的”,賈詡也沒有頭緒的說道。


    “這麽說,當時進宮誅殺張讓等十常侍的人都有嫌疑了”,董卓說道。


    “嗯”,賈詡點了點頭,而後又接著說道,“不過呢,張讓的嫌疑最大啊”。


    “哎,當時怎麽把這件事忘了,早知道當時就應該把張讓給殺了”,董卓有點懊惱的說道。


    “主公,我們可以問問皇上啊,他和張讓呆在一起那麽長時間,要是有,應該可以見到吧”,賈詡有點不確定的說道。


    “嗯,去看看吧”,董卓邁著步伐向小皇帝的住處走去。


    本來董卓也沒有覺得傳國玉璽有什麽大不了的,但之前派出幾個使者出去,要通知各地的將軍迴京麵聖,一方麵讓小皇帝劉協順理成章的登記成為皇上,另一方麵,董卓想控製各地的軍事政權。


    使者雖然派出去了,但根本沒有得到各地軍閥的理會,那些使者基本都被軍閥當場宰殺,沒有傳國玉璽的蓋章,竟然就說自己這東西是聖旨,這不是笑話人麽。


    董卓之所以知道這些,是因為派往河南公孫瓚的使者,沒有被殺害,而且還帶迴公孫瓚的迴話,公孫瓚的迴話大體意義上就是沒有傳國玉璽,他不信。


    噠噠噠,董卓快步的向小皇帝劉協那裏走去,“太師吉祥”,“太師吉祥”,皇帝寢宮的宮女紛紛對董卓行禮。


    “皇上呢”,董卓看著空空如也的皇帝寢宮大聲的問道,將請安的宮女嚇得瑟瑟發抖,但麵對暴躁的董卓還是說道,“皇上,皇上他說他要去看看他娘”。


    “哦”,聽完董卓立馬轉身走了出去,看到董卓消失了,這群宮女才鬆了一口氣。


    小皇帝劉協輕輕的推開何皇後的寢宮的大門,看到何皇後呆呆的坐在床上,眼淚吧嗒吧嗒的往下掉著,何皇後麵色很是蒼白,也比以前更加憔悴了,白發人送黑發人,對每一個母親來說,這無疑是最痛苦的,更何況,自己的兒子就在自己的眼前被人刺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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