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辦公室裏，沉思著，現在的我根本沒有心情去做別的了事情了。我從迴來的路上我就一直考慮著沈剛的服裝公司的問題。
不隻因為他的嶽父是我們市委的白書記，主要是因為，那個白書記就是白小雪的父親，就是在八年前阻止我和小雪結婚的人。
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處理才好。按理說，我應該也必須公事公辦。可是沈剛畢竟是小雪的丈夫，白書記的女婿；我要是公事公辦，那麽白書記會怎麽看我？小雪又會怎麽看我？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說我公報私仇。
令我萬萬不會想到的是，在政府工作多年的白書記，一個老黨員；怎麽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沈剛這樣的人，我怎麽也想不通……
“楚局長，陳局長找您。”秘書小劉進門對我說。
“噢，我知道了。”
陳局是我們局的一把手，已經五十歲了，去年我評先副局時，隻有三個人對我持否定，其中一個就是他。他總是覺得我太年輕，有些事怕我做不好，處理不好。所以，他一直對我不太認可。
但是經過我一年的工作，現在他對我的也已經改變了看法。
“陳局長，您找我。”
“來坐下說。”他邊招唿我坐下，一邊給我倒了杯水。
“小楚，你去東城區的事，我剛才聽說了。”
“這事我正要打算過來請您指示呢！”我急忙說。
陳局長擺了擺手說：“談不上什麽指示，我隻是隨便的談談我的個人看法，但是具體工作還是你們去做。”
“陳局，我正在為這事發愁呢！您說這事該怎麽辦？”
“小楚啊！白書記是我們市的一把手，沈剛是他的女婿。我們要是不和他說一聲的話，也不太合適。”
“是啊！”我點頭認可。
“你呢，還是去找一下白書記，和他溝通一下。”
“什麽？我去……”我低頭，不知道怎麽辦。
“小楚啊！白書記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這個人我了解，他不會沒有原則的。還有，我知道你為這事發愁的原因？我也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去？”
我抬頭看著老局長，聽他把話說完。
“我不隻對白書記了解，我對他的家庭，他的女兒，我都很熟。其實不瞞你說，你和小雪的事以前我也知道。這就是你不想去的原因，這也是有些時候去市裏匯報工作你不想去，而讓我代你去的原因吧。”
我還是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事我已經和白書記通過電話了，他讓你去找他。他說從你上任一年來，還真的沒有時間和你單獨一起聊過。所以，這次你是不去不行了。”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去找白書記談。”
陳局長笑了笑對我說：“就這樣吧，這事啊，你可能覺得你去不合適。但是，這事還就是你去最合適。”
“好吧，陳局長，我明天就去市委。”
我和陳局長正聊著，突然陳局長的電話來了。
“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聽電話裏的意思，可能是公安部門來的，陳局長的表情有點很難看。
“小楚，事情有點複雜了。”陳局長歎了口長氣。
“怎麽了？”我問。
“剛才公安局來電話，沈剛的還有涉嫌走私的嫌疑，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讓我們配合他們的工作。”
“什麽？怎麽會是這樣。”
“唉，還是等調查完了再說吧！”
陳局長說完，轉身望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陳局轉過身來說：“你明天還是和白書記把這事說一下吧！我想他現在可能也知道了，唉，廉潔了一輩子的老黨員，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婿，這事對他的打擊會很大的。”
“好吧！陳局長，您放心，我明天一定去找白書記，我會好好和他談的。”
＊＊＊＊＊＊＊＊＊＊＊＊＊＊＊＊＊＊＊＊＊＊
勞累了一天，要下班了，我和司機小張一邊聊著天，一邊下樓……
當我要開車門的時候，“子明”，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我雖然沒有迴頭，我就知道是小雪，她的聲音我太熟悉不過了。雖然八年沒見，一年才聽她的一次聲音。但是她的聲音始終在我的腦海裏，使我永遠不能忘記。
我轉過頭，看著她。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她的無奈。我知道，她是為了沈剛的事來找我的……
“小張，你不用送我了，我還有點事。”
“好吧！楚局，那我先走了。”
“小雪，你怎麽來了。”
“我想找你談談好嗎？”她的聲音很低。
“好吧！走。”
“去哪？”她問。
“當然是吃飯啊！老同學八年沒見了，總不能讓你空著肚子迴去吧！要是讓別的同學知道，那還不說我楚子明小氣啊！”我一邊笑著，一邊調侃著。我想打破這種，讓我們兩人都覺得難堪的局麵。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她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劉英的。
“子明，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劉英，我要晚點迴去，有點工作上的事。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我問。
“噢，沒事，叮當她小姨來了，我想讓你早點迴來吃飯。”
聽到這句話，我生氣的咬了咬牙，閉著眼睛……
唉，沒想到，因為昨天她那個兄弟的事，劉英又把她那個難纏的妹妹給搬來了。有時候，我覺得劉英很聰明，有時候我又覺得她最傻。因為，她每次對付我的辦法一點也不變，一點改進和創新也沒有。老是用這些一成不變的辦法來對付我……
“怎麽了，子明，家裏有事嗎？”
小雪看到我的表情，問我。
“沒事，沒事。”
本來我還想和小雪去前幾年的一個小地攤去吃的，那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雖然那裏的飯菜不是太衛生，但我們還是很喜歡那裏吵吵鬧鬧的，熙熙攘攘的小胡同……
但是，這次是不行了。今天我們不是去談情說愛，今天我們是……說不定還會有爭吵。
我找了一家本市最高檔的酒店，開了個單間。因為，我想這次我們的談話可能會有衝突。所以，單間還是比較合適的。
“子明，別點一些菜，我們吃不了的。”她說。
“我知道，我不會要太多的。”
雖然我從不喝酒，但我還是要了一瓶酒。因為我知道喝點酒的話，能讓我把不敢說，沒法說的話都能說出來。
“子明，給我也倒上一杯。”她說。
她從來不喝酒這我是知道的，但我並沒有感到驚訝，我拿過她旁邊的杯子，給她倒上了半杯。其實，我明白，她也明白，隻有喝點酒也許才敢把不敢說的，沒法說的話給說出來。
我們兩個雖然還沒有談到沈剛的事，但我總是覺得，今天晚上的談話，會很沉重、很無奈而且還很無情。所以，我們兩個還是借著酒，麻醉一下自己吧！……
“子明，這幾年你過的好嗎？”她先開口問我。
我歎了口氣說：“和你一樣，還好，都好。”雖然我們誰也沒有介紹自己的家庭，但是我們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對方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
因為，我們太了解對方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我們一邊吃著飯，一邊喝著酒，足足有半個小時，我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難道是我們真的已經無話可說，已經形同陌路，還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
“小雪，”我抬起頭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我要是不開口，她也不會提沈剛的事。因為，現在我能看的出她心裏的無奈和沒有辦法。唉，還是我先提出來吧！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沈剛，可是小雪，你也很了解我這個人。我能幫的一定會幫，我會盡力幫的。可是……小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沈剛的問題不僅僅是偷稅的問題，他還……”我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是我們工作的機密。因為沈剛還涉嫌走私，公安部門已經介入了。
“小雪，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左右的啊！上麵的調查小組已經來了，我現在隻是協助人家”
她沒有說什麽，端起酒一飲而盡。
“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幫不了我。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你以為我是為了沈剛嗎？”她眼裏的淚像雨滴一樣，啪啪的落在了桌子上。
我的心裏亂極了，她不是為了沈剛，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麽來找我……
“子明，其實，我是為了你，因為我想見你。八年了，這八年你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這八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你知道這八年沈剛打過我多少次嗎？”
我兩手抱著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是啊，我何嚐不是啊……
“八年了，雖然我們相隔很近，但是我們卻沒有見過麵，那怕是偶爾的在路上碰到幾次也行啊！可是，八年了，我們就在前幾天碰到了那一次，我們並沒有犯什麽錯啊！為什麽老天這麽的懲罰這們，這麽的折磨我們。”此時的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小雪，你別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也許我們是真的沒有緣，也許是我們真的不合適。現在，我們也已經為人夫，為人妻了。而且是孩子都這麽大了，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的過去吧！”……
“其實，沈剛的事，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他走私的事。但是，子明，我又能怎麽辦呢！像他那種人，我能管的了他嗎？我能去告他嗎？不，那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他對我不好，但是，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無情，但是我不能無情啊！為了孩子，為了老人。我隻能把心裏的事埋在心底。還是前幾年的那句話，我們活在世上，有時真的並不是隻為了自己活著啊！”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抬起頭，望著我……
“小雪，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你不管不問，那是害他啊！”
她沒有說話，又趴在了桌子上小聲的哭著。
“也許你說的對，你不能做一個無情的人，為了孩子，為了老人，還因為他是你的丈夫。”
“唉！如果換成我，可能，我也下不了那個狠心去告他。也許你的做法是對的，有些時候我們是真的沒辦法，真的很無奈，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怎麽做才是錯。有時我們人，真的很難在對和錯之間選擇的。”
我盡量的安慰著小雪，我安慰她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她的淚和她心裏的苦。因為，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一種紮心的痛。在這點上，我是自私的，為了我的心不痛，我才安慰著她，不讓她傷心。
“小雪，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你也別想的太多了，這件事我會盡自己的所能來幫他的……”
我扶著小雪，把她送上了出租車。
望著她的遠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
不隻因為他的嶽父是我們市委的白書記，主要是因為，那個白書記就是白小雪的父親，就是在八年前阻止我和小雪結婚的人。
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怎麽去處理才好。按理說，我應該也必須公事公辦。可是沈剛畢竟是小雪的丈夫，白書記的女婿；我要是公事公辦，那麽白書記會怎麽看我？小雪又會怎麽看我？那樣的話，他們一定會說我公報私仇。
令我萬萬不會想到的是，在政府工作多年的白書記，一個老黨員；怎麽會把自己的女兒嫁給沈剛這樣的人，我怎麽也想不通……
“楚局長，陳局長找您。”秘書小劉進門對我說。
“噢，我知道了。”
陳局是我們局的一把手，已經五十歲了，去年我評先副局時，隻有三個人對我持否定，其中一個就是他。他總是覺得我太年輕，有些事怕我做不好，處理不好。所以，他一直對我不太認可。
但是經過我一年的工作，現在他對我的也已經改變了看法。
“陳局長，您找我。”
“來坐下說。”他邊招唿我坐下，一邊給我倒了杯水。
“小楚，你去東城區的事，我剛才聽說了。”
“這事我正要打算過來請您指示呢！”我急忙說。
陳局長擺了擺手說：“談不上什麽指示，我隻是隨便的談談我的個人看法，但是具體工作還是你們去做。”
“陳局，我正在為這事發愁呢！您說這事該怎麽辦？”
“小楚啊！白書記是我們市的一把手，沈剛是他的女婿。我們要是不和他說一聲的話，也不太合適。”
“是啊！”我點頭認可。
“你呢，還是去找一下白書記，和他溝通一下。”
“什麽？我去……”我低頭，不知道怎麽辦。
“小楚啊！白書記是我多年的老朋友了，他這個人我了解，他不會沒有原則的。還有，我知道你為這事發愁的原因？我也知道你為什麽不想去？”
我抬頭看著老局長，聽他把話說完。
“我不隻對白書記了解，我對他的家庭，他的女兒，我都很熟。其實不瞞你說，你和小雪的事以前我也知道。這就是你不想去的原因，這也是有些時候去市裏匯報工作你不想去，而讓我代你去的原因吧。”
我還是沒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這事我已經和白書記通過電話了，他讓你去找他。他說從你上任一年來，還真的沒有時間和你單獨一起聊過。所以，這次你是不去不行了。”
我點了點頭，“好吧，我去找白書記談。”
陳局長笑了笑對我說：“就這樣吧，這事啊，你可能覺得你去不合適。但是，這事還就是你去最合適。”
“好吧，陳局長，我明天就去市委。”
我和陳局長正聊著，突然陳局長的電話來了。
“對不起，我先接個電話。”
聽電話裏的意思，可能是公安部門來的，陳局長的表情有點很難看。
“小楚，事情有點複雜了。”陳局長歎了口長氣。
“怎麽了？”我問。
“剛才公安局來電話，沈剛的還有涉嫌走私的嫌疑，他們已經開始調查了，讓我們配合他們的工作。”
“什麽？怎麽會是這樣。”
“唉，還是等調查完了再說吧！”
陳局長說完，轉身望著窗外……
過了好一會，陳局轉過身來說：“你明天還是和白書記把這事說一下吧！我想他現在可能也知道了，唉，廉潔了一輩子的老黨員，怎麽會有這樣的女婿，這事對他的打擊會很大的。”
“好吧！陳局長，您放心，我明天一定去找白書記，我會好好和他談的。”
＊＊＊＊＊＊＊＊＊＊＊＊＊＊＊＊＊＊＊＊＊＊
勞累了一天，要下班了，我和司機小張一邊聊著天，一邊下樓……
當我要開車門的時候，“子明”，一個聲音叫住了我。
我雖然沒有迴頭，我就知道是小雪，她的聲音我太熟悉不過了。雖然八年沒見，一年才聽她的一次聲音。但是她的聲音始終在我的腦海裏，使我永遠不能忘記。
我轉過頭，看著她。從她的眼睛裏，看出了她的無奈。我知道，她是為了沈剛的事來找我的……
“小張，你不用送我了，我還有點事。”
“好吧！楚局，那我先走了。”
“小雪，你怎麽來了。”
“我想找你談談好嗎？”她的聲音很低。
“好吧！走。”
“去哪？”她問。
“當然是吃飯啊！老同學八年沒見了，總不能讓你空著肚子迴去吧！要是讓別的同學知道，那還不說我楚子明小氣啊！”我一邊笑著，一邊調侃著。我想打破這種，讓我們兩人都覺得難堪的局麵。
我攔了一輛出租車，給她打開車門，讓她進去。
此時，我的電話響了，是劉英的。
“子明，你什麽時候迴來啊？”
“劉英，我要晚點迴去，有點工作上的事。你給我打電話有事嗎？”我問。
“噢，沒事，叮當她小姨來了，我想讓你早點迴來吃飯。”
聽到這句話，我生氣的咬了咬牙，閉著眼睛……
唉，沒想到，因為昨天她那個兄弟的事，劉英又把她那個難纏的妹妹給搬來了。有時候，我覺得劉英很聰明，有時候我又覺得她最傻。因為，她每次對付我的辦法一點也不變，一點改進和創新也沒有。老是用這些一成不變的辦法來對付我……
“怎麽了，子明，家裏有事嗎？”
小雪看到我的表情，問我。
“沒事，沒事。”
本來我還想和小雪去前幾年的一個小地攤去吃的，那是我們以前經常去的地方，雖然那裏的飯菜不是太衛生，但我們還是很喜歡那裏吵吵鬧鬧的，熙熙攘攘的小胡同……
但是，這次是不行了。今天我們不是去談情說愛，今天我們是……說不定還會有爭吵。
我找了一家本市最高檔的酒店，開了個單間。因為，我想這次我們的談話可能會有衝突。所以，單間還是比較合適的。
“子明，別點一些菜，我們吃不了的。”她說。
“我知道，我不會要太多的。”
雖然我從不喝酒，但我還是要了一瓶酒。因為我知道喝點酒的話，能讓我把不敢說，沒法說的話都能說出來。
“子明，給我也倒上一杯。”她說。
她從來不喝酒這我是知道的，但我並沒有感到驚訝，我拿過她旁邊的杯子，給她倒上了半杯。其實，我明白，她也明白，隻有喝點酒也許才敢把不敢說的，沒法說的話給說出來。
我們兩個雖然還沒有談到沈剛的事，但我總是覺得，今天晚上的談話，會很沉重、很無奈而且還很無情。所以，我們兩個還是借著酒，麻醉一下自己吧！……
“子明，這幾年你過的好嗎？”她先開口問我。
我歎了口氣說：“和你一樣，還好，都好。”雖然我們誰也沒有介紹自己的家庭，但是我們能從對方的眼睛裏看出，對方到底是幸福還是痛苦……
因為，我們太了解對方了……
她沒有說話，隻是端起杯子喝了口酒。
我們一邊吃著飯，一邊喝著酒，足足有半個小時，我們誰也沒有說一句話。難道是我們真的已經無話可說，已經形同陌路，還是別的什麽。我不知道……
“小雪，”我抬起頭叫了她的名字。
我知道，我要是不開口，她也不會提沈剛的事。因為，現在我能看的出她心裏的無奈和沒有辦法。唉，還是我先提出來吧！
“我知道你找我是為了沈剛，可是小雪，你也很了解我這個人。我能幫的一定會幫，我會盡力幫的。可是……小雪你可能還不知道吧？沈剛的問題不僅僅是偷稅的問題，他還……”我說出這句話，就後悔了，這是我們工作的機密。因為沈剛還涉嫌走私，公安部門已經介入了。
“小雪，這件事並不是我一個人所能左右的啊！上麵的調查小組已經來了，我現在隻是協助人家”
她沒有說什麽，端起酒一飲而盡。
“好了，你別說了，我知道，我也明白你幫不了我。你知道我為什麽找你嗎？你以為我是為了沈剛嗎？”她眼裏的淚像雨滴一樣，啪啪的落在了桌子上。
我的心裏亂極了，她不是為了沈剛，那她到底是為了什麽來找我……
“子明，其實，我是為了你，因為我想見你。八年了，這八年你知道我是怎麽過的嗎？你知道這八年我是怎麽熬過來的嗎？你知道這八年沈剛打過我多少次嗎？”
我兩手抱著頭，不知道說什麽才好。是啊，我何嚐不是啊……
“八年了，雖然我們相隔很近，但是我們卻沒有見過麵，那怕是偶爾的在路上碰到幾次也行啊！可是，八年了，我們就在前幾天碰到了那一次，我們並沒有犯什麽錯啊！為什麽老天這麽的懲罰這們，這麽的折磨我們。”此時的她已經泣不成聲了。
“小雪，你別說了，我求你別再說了。也許我們是真的沒有緣，也許是我們真的不合適。現在，我們也已經為人夫，為人妻了。而且是孩子都這麽大了，過去的事，就讓它永遠的過去吧！”……
“其實，沈剛的事，我都知道，我還知道他走私的事。但是，子明，我又能怎麽辦呢！像他那種人，我能管的了他嗎？我能去告他嗎？不，那是不可能的事……”
“雖然他對我不好，但是，他畢竟是我的丈夫，孩子的父親。他無情，但是我不能無情啊！為了孩子，為了老人。我隻能把心裏的事埋在心底。還是前幾年的那句話，我們活在世上，有時真的並不是隻為了自己活著啊！”她擦了一下臉上的淚水，抬起頭，望著我……
“小雪，我知道你的苦衷，可是，你不管不問，那是害他啊！”
她沒有說話，又趴在了桌子上小聲的哭著。
“也許你說的對，你不能做一個無情的人，為了孩子，為了老人，還因為他是你的丈夫。”
“唉！如果換成我，可能，我也下不了那個狠心去告他。也許你的做法是對的，有些時候我們是真的沒辦法，真的很無奈，真的不知道怎麽做才是對，怎麽做才是錯。有時我們人，真的很難在對和錯之間選擇的。”
我盡量的安慰著小雪，我安慰她是因為，我不想看到她的淚和她心裏的苦。因為，我看到她現在的樣子，我的心裏有一種紮心的痛。在這點上，我是自私的，為了我的心不痛，我才安慰著她，不讓她傷心。
“小雪，時間不早了，我們迴去吧！你也別想的太多了，這件事我會盡自己的所能來幫他的……”
我扶著小雪，把她送上了出租車。
望著她的遠去，我的心真的要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