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好好看著,夏小姐有什麽事立刻來匯報!」席鑲交代兩個大塊頭。


    兩人點頭。


    席鑲走出門,看到今晚沒有月亮,星星也很少,清冷的夜空,就如她的主子,清冷又孤獨。


    走出長長的走廊,繞過一中式小花園,過了一座橋。


    麵前是一座中式的平房。


    席鑲推門走進去。


    裏麵是非常簡約的家具。


    實木床上躺著一個男子,一動不動的。


    「爺!!」席鑲突然驚恐地大叫,「爺!您不要睡!爺!!」


    席鑲狠狠地推著他。


    白書慢慢睜開眼,蒼白的臉劃過一絲笑。


    「她醒來了是嗎?」白書問。


    席鑲眼淚一下子就掉下來,「她醒了,人沒事!」


    「沒事就好,這大概是我最後一次救她。再出什麽意外,我已經沒辦法保護她。讓他們兩個一直跟著她吧。」白書虛弱地說。


    「爺!為什麽一定要救她!為什麽從我跟著您,您就在找她!為什麽,您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可是您什麽都不讓我說!」席鑲趴在病床前,哭得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白書蒼白的手指掠過她的臉,「傻丫頭,跟了我那麽久,還是不相信嗎?我上輩子就認識她,我帶著記憶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等她。上輩子她不記得我,這輩子還是一樣。我放不下心裏的執念,才會一次次帶著記憶來到這個世界。下輩子,我不要再記得她。席鑲,很痛,很痛……」


    白書收迴手捂著胸口,「這裏,一直都是為了她才痛,一直為了她跳動。現在如果不跳了,那也沒什麽不好……」


    「傷口很疼嗎!爺!您不是可以治百病!宮少廷死了你都救迴來!您一定沒事的!沒事的!」席鑲著急地扯開白書的衣服去檢查他的胸口。


    那裏有一條很長很深,像蜈蚣一樣的刀疤。


    那是切開胸口縫合之後留下的疤痕。


    其實,把夏唯至救上來的時候,她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了。


    她還記得那時候白書發了瘋地想把夏唯至救活。


    可是他用盡了所有辦法,甚至把自己大半的血都輸給她。可是夏唯至對這些血出現了明顯的排斥。


    隻有他的心髒才可以匹配這些特殊的血液,而夏唯至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必須合適的心髒來代替。


    於是白書想到把自己的心髒換給夏唯至。


    夏唯至那麽安然無恙地醒來,像似隻睡過一覺。


    可隻有席鑲知道,那是用她主人的性命交換來的。


    白書的身體裏是夏唯至已經停止跳動的心髒,如果不是靠著起搏器,加上白書體內特殊的血,他早就死了。


    「傷口不疼。」白書突然笑起來,「我一直想得到她的心,現在是不是得償所願了……」


    那麽大的傷口,他卻笑起來。


    席鑲真的想衝出去告訴夏唯至一切!讓她知道,這一次,她的主人是用性命把她給救迴來!


    麻煩她能不能以後保護好自己!不要再讓主人操心了!


    席鑲一個人坐在白書的房門口,眼睛都已經哭紅了。


    她現在無時無刻不在害怕。


    害怕突然什麽時候,她的主人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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