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勒醒來時,天已經亮了。他躺在昨天的那家旅館房間裏,不用說一定是邁克爾送他迴來的了。

    他還在夢中想起了那個黑衣人對他說的那句話,那種他從未聽聞過的語言,在昨夜的夢中他卻聽得懂,而且十分熟悉。他聽出來,那一句話是在喊一個名字,他憑著一種不知道從哪裏來的能力,很快就將它翻譯了過來,卻令他大吃一驚。

    那個聲音,翻譯過來,就是——斯坦勒•;安德森。正是他本人的名字!

    然後,他驚醒了。

    冷靜了一下,他開始把這幾天所經曆的,前前後後的事情從前理順一下,看看接下來的行動該怎麽做。不得不說,斯坦勒的心的確很堅強,挫折難以輕易地擊倒他。除了那出乎常人的身體,他的心或許更值得我們去感歎吧!

    四天前的晚上,他應米什科爾之約,到他家,卡斯頓鎮去參加會議。但會議隻進行了一半,就有人以強大的火力襲擊了米什科爾的家,他被命令帶著任務去馬爾科羅西以及將米什科爾的兒子克羅索帶去森原庫徹,代價是米什科爾和其他四個人留在原處,結果可想而知。到達森原庫徹後他隻休息了3個小時,便趕著黎明,前往馬爾科羅西去通報計劃。本來,司令部的要求是讓他來帶領第一次的起義,但是因為他對米什科爾他們落入敵手的結果感到內疚,以及他對克羅索的承諾,他決定親自去尋找米什科爾的下落。於是,他在得到司令部的允許並從那裏大概確定米什科爾接下來的去向之後,將自己的任務臨時托付給了尚在森原庫徹的另一個火星作戰的領導人——楊劍銘,讓他代為執行。然後,他趕往了洪克帕帕城,向好友馬基裏亞借了一艘極快的個人飛行器——赤焰天騎趕到了通知的地點——香港。然後和邁克爾會麵,睡了一覺後,就前往大嶼山的軍用機場附近,想等待並得知米什科爾在香港的情況後實施救援,等待中,他們見到了第二勢力——風雲會的人前往機場,然後,又見到了那個黑衣人,那個黑衣人用那種怪語言喊他的名字,然後他就昏倒過去了。

    斯坦勒還想起了自己的幾次頭痛,第一次是在通往洪克帕帕的列車上,做了個怪夢之後,想起自己的父親和弟弟而頭痛的;第二次,是在香港的大街上,想起了自己的故鄉;第三次,則是在維多利亞港旁,想起了父親和弟弟在故鄉送別的事,然後就頭痛了,而且特別嚴重。

    他也沒打算去深究這幾次頭痛的關聯,就把思考轉向了自己幾天來的經曆上。

    首先,襲擊米什科爾家的人是誰?這一點毫無疑問,是帝國政府的特別情報部門eog的人,而且可能還有軍隊,從當晚聽到的情況,敵人的武器很強,這一定是有預謀的。也就是說,他們已經被盯上了。

    但斯坦勒鬆了口氣,他從火星飛奔到地球的這件事,對方大概還不知道。但是轉念一想,自由聯盟的高層都被盯上了,那楊劍銘和克羅索他們……斯坦勒心裏升起一股寒意,盡管楊的一切能力都不弱於他,但那晚如果不是密道,他又如何能逃脫?

    但是,後兩個疑問卻讓他難解,那就是風雲會和那個黑衣人。風雲會為什麽要到軍用機場去?但這倒是其次,因為那個黑衣人,斯坦勒可是畢生難忘的。

    因為他死神般的氣息、詭異的裝束、自己對他的奇異感覺,還有那句令他昏過去的話。

    正想到這裏,外麵有人開門進來了。

    “真意外,我還以為你還在睡著呢,”邁克爾端著一杯熱茶進來,“怎麽樣,好些沒?”

    斯坦勒點點頭。然後他問:“我昏倒過去的事,能不能告訴我?”

    邁克爾怔了一下,才說:“當然可以。但想不到你一醒來就問我了。”

    然後,他坐在斯坦勒身旁,說:“你聽之前,得做好一定的……心理準備,昨晚的事……”他咽了口口水。“我自己都覺得可怕。”

    斯坦勒沒有感到恐懼,而是感到好奇,能讓“大灰熊”都恐懼的事情,會是什麽呢?

    “當然,我也是看得動恐怖片的。”斯坦勒自信說。

    “好,我說了。”邁克爾說這句話的口氣很鄭重,斯坦勒也不禁想象他到底看見了什麽。

    邁克爾先說了,自己向黑衣人開槍,子彈卻被抓住,然後扭曲的事。

    斯坦勒的眼睛瞪得前所未有的大,他心裏也是和邁克爾說的一般,就是“難以置信”。這可不是什麽科幻電影,但卻真實的發生了。他聽過很多的奇聞,但這件事著實讓他感到一種強大的壓力。如果這個人是eog的人,那他們的革命之路還會有什麽意義嗎?

    “那枚子彈,你有拿迴來嗎?”斯坦勒沉默了許久,才問。他必須看一看這枚子彈,才能確認是不是真的。

    “當然,在這,”邁克爾摸摸自己的口袋,立刻把那枚子彈拿了出來,防在掌心上。

    斯坦勒第一眼看見,甚至懷疑這是不是子彈的了。因為它看起來就像是一小枚不知道哪來的廢物一樣。細看,那子彈大概就2厘米長,完全不成樣了。看上去,像是被從幾個不同的方向施加的強大力量而變形的。子彈尾部有一環黃色的顏色,證明了它的身份。

    斯坦勒也相信自己的戰友不會精神錯亂,於是,背脊上的一股涼意毛然而來。“嗯……難以想象,怎麽會有這種人……”他獨自喃喃道。頓了頓,才說:“然後呢?”

    “我當時嚇壞了,看著他,本來想背起你就跑的。但是……”邁克爾的語氣平緩了些:“我不知道當時哪來的勇氣,也不怕那人身上還有什麽。就衝上去要揍他,當時我用的是西洋拳,一記左勾拳過去,卻見那個人避都不避……”

    “他瘋了?”斯坦勒忍不住打斷了他,邁克爾的西洋拳,在聯盟中可是教練級的。

    “然後,當我快要打中他時,”邁克爾的聲音低了一些,“他身子很快地一轉……很快的,像閃電一樣……轉到了同我一側,然後,又是以閃電般的速度伸腿一拌,我竟然就這樣跌倒了……我記得很清楚,那個人的身手,絕對快過我們世界上任何一位武術專家,我幾乎是在看見他轉身的同時就被絆倒了。”他說完,還仰了仰頭,還伸出了左手,斯坦勒看到了上麵擦傷的疤痕。

    斯坦勒清楚,如果物體極快地進入、然後移出人的視野,那在短時間內,那個物體的影像是會殘留在視野中的,時間大約是0。05秒到0。2秒。“真是……”斯坦勒難以找到詞語來形容這個人的身手之快了。代替的隻是恐懼,如果他真的是eog的人,那……

    “他把我徹底擊倒了,我和人交手那麽多年,這是第一次那麽快倒下,”邁克爾臉上的不甘與無奈都說明了他的心情,但他還是歎氣說道,“但那個人,我真的……就像人對螞蟻一樣。如果他想殺了我,大概隻用動動手指吧?”

    “那人還極其地危險,”斯坦勒補充說,“如果他是eog的……”他隻說到了這裏,就住了口。邁克爾也知道他的意思,也沒有再說什麽。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沉默了大概5分鍾。

    “然後呢?他還做了什麽?”斯坦勒才開口問。

    “他說,他要走了,”邁克爾的語氣好了很多,“他還要我留一句話給你。”

    “留話?留什麽話?”斯坦勒很是奇怪。

    “他說:‘這個年輕人,等他醒後,你告訴他,我和他還會見麵的,叫他不要忘了,我和他的約定,’”邁克爾說,“然後我想拍醒你,但你沒有醒,我轉頭過去,但……那個人已經不見了。我拍你臉,也就5秒鍾大概,但是……一點聲音也沒有啊。”斯坦勒第一次看見邁克爾的臉上出現這種恐懼的表情。他自己也不自主地毛骨悚然起來。無聲消失,難道是鬼怪什麽的嗎?

    斯坦勒自然不信鬼怪一說的。“或許,他的鞋子有特殊處理,別忘了我們看見他時,也沒聽到腳步聲。等等……”他的聲音變了:“什麽約定不約定的,我並沒有和他做過什麽約定啊!”

    “當時我也很奇怪,但是那時太……我怕再發生什麽,就放你上車,馬上迴來了。那時才1點半不到。”他這麽說,斯坦勒也明白了,米什科爾方麵的情報,一點也沒有得到。但是這一晚的經曆,收獲絕對不必米什科爾的情報來的差。

    “幸好,”邁克爾的聲音終於變輕鬆了,“我們的人員觀察到了,當晚1點50分左右,有一支從太空來的艦隊飛向大嶼山。一共有6艘,一艘主艦,4艘護衛艦,加一艘大型運輸艦。”

    “什麽型號?”

    “主艦是‘布雷達’的主戰型,其餘4艘是‘翔鷹之喙’的主戰型,”邁克爾笑笑,“這方麵,我不差你哦!”

    “那麽高級別的‘待遇’,錯不了!”斯坦勒一下子翻身下床。

    “你要去哪裏?”邁克爾話還沒問完,敲門聲卻響了——

    “是誰?”邁克爾用一種很老的聲音問,顯然是警惕的表現。

    “我啊,阿龍啊,邁克爾先生。”門外的聲音斯坦勒也記得,就是在旅館服務台的那位年輕人了。

    “進來吧。”

    阿龍打開門,進來兩步,從懷了掏了一封信出來,遞給邁克爾,說:“有兩個坐著黑色轎車的人來,放下信,說是給邁克爾中校和斯坦勒先生的,就走了。”

    黑色的轎車。斯坦勒和邁克爾立刻想到了昨夜。但斯坦勒更奇怪,怎麽會有自由聯盟之外的人知道自己在香港。他心念一動,問:“那車上可有什麽標識麽?比如,一把劍插在一麵旗上。”

    “啊,先生說對了,我剛想說的,”阿龍笑著說,“那車子的後視鏡上,確實有先生所說的那個標識。”說完便點頭關門走了。

    “不愧是中國人。”斯坦勒說。

    “風雲會怎麽也找上門來了?”邁克爾很疑惑著就要打開信件,斯坦勒伸手攔住了他。“如果,車是假的呢?”

    邁克爾點點頭,不得不佩服斯坦勒的細心。他們找來了手套戴上,才拆開信件,裏麵並沒有什麽異常,隻有一張信紙,上麵寫著不長,但很工整的漢字。兩個人都看得懂,意思大概是這樣的:

    “邁克爾•;吉斯萊塔:

    先生平日多勞,實不該再來打擾。但有一重要事,有必要讓先生知道。不瞞您,這件事事關重大,先生有必要知其八九。本想以書信或電話通知先生,但恐有人多事,實為不便。小生不恥,願邀先生到舍下一聚,屆時必將大事告知先生並交換意見。小生筆拙,見笑了。今晚8點小生寒舍恭候大駕。不見不散。”

    下麵署名是:南風雄邦。還留有一個地址,在淺水灣附近。

    “他們有什麽大事,與我有關,而要找上我?不過這個南風雄邦,確實是風雲會現在的首腦”邁克爾不解。

    斯坦勒迴想片刻,登時醒悟,驚道:“他們昨晚的人……難道和米什科爾有關麽?”

    兩個人都是一驚。米什科爾被eog的人抓了,但風雲會卻找上門來。這樣一想,難道那天晚上襲擊大莊園的,倒是風雲會的人?

    “不,”邁克爾馬上反駁了,“風雲會的幫規清楚規定,他們不能涉足接觸這些政治的東西。況且他們雖然會幹些犯法的事,但是意圖絕對不會是不好的。”

    “那他們昨晚上山幹什麽?”斯坦勒登時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難道是為了錢?”

    “你是說,風雲會是因為錢,才跟帝國扯上關係。”

    “隻是假想。”

    “這不可能。”邁克爾很斷然地說:“如果是錢,風雲會自己都多得不知道怎麽用了,帝國給的那點小錢,他們何必去貪?”他想了想,說:“除非不是為了錢……”

    “是他口中的那件事……”斯坦勒接口說。這麽說,那件事豈不是有很大的價值,能讓風雲會這樣的勢力也服從於帝國。而且極有可能與米什科爾有關,但是,米什科爾身上又能有什麽,能讓風雲會也如此感興趣?斯坦勒越想越是糊塗了。這件事的影響絕對可以顛覆整個革命之路,現在他們必須得弄清楚,但是卻沒有一點點頭緒。

    邁克爾也是急得在房間裏來迴踱步,但看他的表情也是和斯坦勒一樣的。

    他們在焦慮中花了半個多小時,但是還是想不出個所以然。

    “大概隻能這樣了,”邁克爾轉頭過來,說,“我的想法是,按照他們的時間去和他們會麵,但在周圍布置我們的人,再見機行事。”

    斯坦勒想了想,點了點頭。目下隻能這麽做了。

    “那我今晚6點半再來找你吧,我還有些事。”斯坦勒點了點頭,邁克爾應聲走出了房間。

    房間裏隻剩他一個人了。他沒有感覺到孤獨,而是覺得,自己該做些什麽。

    於是他想起那個黑衣人和自己說的,那種自己竟然也會的語言。他決定在網上找找看,看看能找到些什麽。

    房間裏自然有電腦。斯坦勒便上網,找遍了各大語言網站,聽了不下上百種語言對他名字的念法,甚至連在上個世紀幾乎已經消亡的匈奴語的都有。

    可竟然都不是!斯坦勒不記得自己曾經學過或者聽過這種語言,它的音節很簡單,聽起來像是日語,但是很日語又有根本上的差異。他名字中的幾個音節,在日語中根本沒有。

    他又打電話給一位熟識的語言學家,這個人在國際上可以說小有名氣。據說他甚至掌握了古代美洲的一些語言。他撥通電話,寒暄了幾句後就說明了用意,那語言學家顯得很是欣喜,世界上居然還有他不知道的語言。聽起來他比斯坦勒還急,對斯坦勒也沒提什麽問題。斯坦勒便念了那句話,那個語言學家怔了下,便說他已經錄了下來,不下6個小時就可以給斯坦勒結果。

    當時是10點鍾左右,但斯坦勒在網上尋找東西、然後又到行動小組了解了些工作,等到他迴來,已經是17點了。隻見他郵箱裏有封留言,是那個語言學家的。打開來看,內容如下:

    “薩先生(這是暗語,用斯坦勒•;安德森的英文首字母縮寫加起來再用漢語拚音讀):

    非常抱歉,我找了一天,但是對你的那種語言完全沒有什麽頭緒。唯一的線索就是,有一個地方的古語其中的幾個字母似乎和你說的那句話裏的音有點點相似。那裏是靠近中美洲的一個古代部落。他們或許活在比古代埃及人統一自己國家之前的時代。他們有文字,但幾乎沒有外人去聽,所以其他地方都不會有記載。我也是偶然探險時發現,並從附近在使用這種語言的土著那裏得到了他們的讀音。用他們的語言來念你的名字時有幾個音是有很相像的。抱歉,我有急事,不能細說了。我在附件附有那種人的字母,並配有你名字的讀法與解釋,你自己看看吧。”

    斯坦勒不得不佩服這位朋友。他打開附件,看見了那些字母。那些字母不同於當今各大語言的字母,它是用幾種線條加上線條的彎曲和交錯組成的,隻有8個。不過,對於一個處於蠻荒中的古代部落來說,這麽點也夠了。他試著用那種讀法來讀。發現的確有幾個音是幾乎相同的,但是其他的音又有很大不同。幾乎和原話是天地一邊的讀法。

    他打了個哈欠,盯著屏幕上的那些奇怪的字母。忽然,他的眼睛盯在其中的一個字母上,全身想被電到了一樣——

    他想起來了,這個字母,他是見過的!

    但是在什麽時候,在哪裏見到過?他又想不起來了。就在這時,他的頭又痛了起來。

    他難受地支撐著,一邊去拿藥,這次頭痛,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嚴重。他堅持著服下了藥,就倒在床上了,努力使自己清醒著,過了一會,頭痛就退了。他又掙紮地坐了起來。想著那個字母。

    那是一個元音,也就是說它可以單獨使用,根據語言學家的解釋,這個在他們土著人那的意思是:戰神。

    斯坦勒又多了一件他不明白的事。最近他不明白的事,可真是多成災了嗬。他笑著想。

    這時,邁克爾敲門進來了,他的第一句話就是:“斯坦勒,現在麻煩了。”他直接說道:“昨天押送米什科爾他們的艦隊,剛剛啟程了!”

    “什麽?”斯坦勒也是驚愕得說不出話。

    “往南部的澳大利亞去了,”邁克爾補充說,“先冷靜,米什科爾他們不一定在船上。”

    斯坦勒立刻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立刻發現這件事的疑點:

    1、 既然要來香港,為什麽那麽快就走了?可能是因為eog害怕香港的自由聯盟人員動手救人,才迅速轉移的。或者他們在之後還有別的事。

    2、 但既然要怕被襲擊,何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在香港降落?唯一的解釋是,他們在這裏一定也有什麽事情要辦。(不要說停下來補充東西,以當時的艦隊規模來說基本不用考慮。)

    3、 有什麽事要辦?斯坦勒想到昨夜,就確定了,一定和風雲會有關!

    4、 風雲會與米什科爾他們有關,那他們為什麽要找上米什科爾他們?

    5、 拿他的東西?斯坦勒記得米什科爾他們當時隻有他身上的衣物和手槍。(如果是口袋裏的東西自然也不能知道,但是當時斯坦勒的想法就是那麽直接)

    6、 既然不是拿東西,那就是問話了。也就是說,他們想從米什科爾他們那得到些事情。也就是說,他們此時可能還在香港!

    “是風雲會,他們一定與風雲會有關!”斯坦勒很確定地說,他相信自己的判斷不會有

    錯。雖然還有很多問題,但主線應該就是這樣的。

    “何以見得?”邁克爾問。斯坦勒便把他的分析告訴了他。

    “那我知道了,”邁克爾眼睛一亮,說道,“那支艦隊,如果不是急著有事,那就是為了分散我們的注意力了!”

    “沒錯!”斯坦勒正是這麽想的。

    “但是,如果我們識破了呢?”邁克爾想了想,便笑著說:“識破了又能怎麽樣?”

    “但如果真的是有事而去澳大利亞呢?我們的一支軍隊就在附近。”斯坦勒提出了另一種假設。

    “沒辦法了,”邁克爾立刻說,“我去跟蹤他們,看看他們搞什麽鬼”斯坦勒剛想說話,他又打斷了:“小夥子,別說了。我知道你現在身體不行,那個什麽南風雄邦沒見過我。你就代我之名去就可以了。”他在身上摸了摸,將一塊令牌似的東西塞到斯坦勒手上。“有這個就可以進去了。我給你他們的地圖。”

    “等等!”斯坦勒喝斷了他。“你就那麽肯定,他們一定是有事情?”

    就在那一瞬間,斯坦勒從邁克爾的臉上捕捉到了一種很難得見的表情,那表情,像是什麽秘密被揭破的一樣。其他人看可能沒有什麽,但斯坦勒是察言觀色的專家,自然對這個有特別的直覺。他的心又多了一層愁雲。

    那表情之持續了半秒不到,立刻消失。“節省點時間,也是好的。”邁克爾笑著說。

    “好吧,隻得這樣了,”斯坦勒心中立刻應變了,“那他們家有沒有停機坪。”

    “有,6個那麽多。小心別超速了,得罰3000的。”邁克爾笑了笑,站直身子,從口袋拿出一塊郵票四分之一大小的方片,斯坦勒看到,那是個微型通訊器。“自由聯盟香港行動小組的人員聽命,現在我將自由聯盟香港行動組領導人的一切權利交予斯坦勒•;安德森先生,在我沒有迴來之前,他就是代領導人。明白嗎?”

    那頭傳來了或大或小的聲音:“明白。”邁克爾微微一笑,把通訊器交給了斯坦勒。“我已經通知他們在淺水灣部署了,到時有什麽事用這個吧。我先走了。”

    斯坦勒點了點頭,目送他的離開。心中的霧越來越大,裏麵都糾結了太多的東西。一下子根本無法理清。

    但他還是要去,哪怕是龍潭虎穴,因為問題不僅僅是一個承諾那麽簡單了。他必須得把一切調查清楚。

    夕陽下,香江的第二篇章又要開始了。願黑夜留給每個人更多的星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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