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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卻說司徒雲夢中了長天的攝魂符,不能說話,也不能做出任何表情,蒙著紅蓋頭的她手持紀文龍的配劍朝著韓夜揮去。


    韓夜已然堅定了信念,一個側身躲了過去,兩人的長發交錯,一個是如雲的劍俠流風,一個是盈香的美人飛瀑,韓夜任由雲夢的劍穿過他的身前、劃過他的發梢,隻淡然溫聲道:“哼,雲夢,你的劍勢和你的心一樣,依舊那麽柔弱。”


    韓夜當然不知道雲夢是聽不清他說話的,但是他能看到雲夢紅蓋頭裏晶瑩落下的冰晶液體,心裏更是清明,待雲夢迴身一劍時,他往後一仰,躲了那劍的鋒芒,然後順勢往後一個翻身,手借地一撐,又落定了身姿。


    雲夢隻是一頓,又踏著蓮步而來,豎劍直削韓夜頂門,韓夜早看在眼裏,秀眉一展,身影一閃,待雲夢柔劍揮過,他卻已穿過雲夢身邊,右手一張,滑過雲夢肩旁那有如春水明溪的青絲,徒留一陣秀發的芬芳在掌心。


    薛燕本來還挺著急的,沒想到韓夜突然一下這麽充滿自信,她也把雙手環於身前,沒好氣地道:“這家夥前一刻還可憐巴巴的,現在好了,在雲夢麵前神氣起來了。”


    韓玉見她哥哥對雲夢時好像輕鬆了不少,不免也鬆了口氣,心道:“哥哥,做得對,就這樣纏住夢姐姐,她一定是受了什麽影響才要攻擊你,小玉馬上便能查明。”說著,韓玉偷偷從青絲囊裏抽出一張綠符,置於身前默念咒語,這綠符正是蜀山的感知符,用以感知某個對象身上的靈氣狀態,她凝神感應,柔眉卻越收越緊。


    在場的武林人士見此情狀都隻能看著台上的夜、夢二人打,一時間也沒想過要上台去。黑衣人在暗中不知這韓夜到底要幹什麽,紀文龍也望著韓夜那頗似撩撥的動作,心裏著急不已。


    “雲夢,你的人都已在我眼中,每一次出劍我也清楚,我若想躲,你如何傷得到我?”韓夜一麵巧妙地躲著雲夢的劍擊,一麵不時對她說話,還輕撫幾下她春水盈香的長發,他淡然笑道:“你還不打算醒來嗎?”


    雲夢沒有迴話,又是一劍直刺韓夜心窩,韓夜倒很有耐心,一個轉身繞過劍鋒,趁著轉迴身之時,把手一伸,飛快就把雲夢的紅蓋頭抓了下來,拋到一邊,道:“有我在,這婚就不要成了。”


    韓夜把司徒雲夢的紅蓋頭抓下來,在場之人頓時為蓋頭下的風景所陶醉:縱然那女子的水晶明眸是空洞的、那女子的無瑕玉麵是平靜的,但那一雙柳月之眉令人心動,那一張紅纓之唇讓人情生,卷睫似花繞,俏鼻若香凝。一寸寸肌膚吹彈可破、勝雪欺霜;一縷縷青絲柔情盡訴、恍若星河!


    韓夜望了一眼雲夢那絕塵的臉,卻忽而鎖起清眉,喝了口酒,才對紀文龍有些憤然地道:“文龍,我原也隻是討厭你,卻不想你如此心術不正,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麽?”


    紀文龍得意地道:“我需要告訴你嗎?我隻想對你說,她已是我的人了,這幾天我們郎情妾意,高興得很!”


    “無恥!”韓夜一聽雲夢被這家夥奪了貞節,雖也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卻已盛怒不已,把手裏魔劍一下拔了出來,身影一動,便要朝手無寸鐵的紀文龍揮去。


    這時,身邊的司徒雲夢又動了起來,她一劍斜削韓夜肩頭,韓夜迫於無奈,隻能迴劍去擋雲夢的劍,紀文龍趁著這個機會朝台下的弟子又要了一把劍,對韓夜道:“魔頭!今日我們夫婦二人要降妖除魔!”


    忽然之間,碧水宮的姑娘們都覺得這個紀文龍很惡心,當然有一部分武林人士也是如此想的,而司徒勝和紀雲則隻能看著這下一代之間的恩怨。


    “我有雲夢相助,還怕你這廢物?”紀文龍得意洋洋地和雲夢夾攻韓夜,韓夜冷笑一聲,右手持劍、左手一揮,紅彤色的玄元真氣再度釋放,但他還不打算用出真武七劍訣,隻是運用林寅教他的身法與劍術,用劍撥開雲夢的劍來,再與紀文龍拚劍。


    紀文龍才和他交了幾下手就感覺手臂有些發抖了,韓夜打著打著,忽覺背後一陣香風吹來,他嘴角一彎,一個轉身躲開了身後雲夢的劍刺,而後轉到她的身旁右側,左手抓住她纖柔的右手,向著紀文龍揮了兩下劍,關心地對抓住手的雲夢道:“師父說過,出劍的時候要快,不要猶豫,收招放招,靈活自如。”


    “別碰我的夫人!”紀文龍看韓夜居然教起雲夢劍法,便一邊出劍一邊對韓夜怒道:“我早說了她是我的人了,你這個沒用的廢物,隻會撿別人不要的東西嗎?”


    “她怎會是別人不要的東西,她可是司徒雲夢啊……不管她失去了什麽、變得如何,我都不會棄她不顧。”韓夜說著,清眸裏又閃過一絲寒芒,他道:“而你如此欺辱她,我當幫她報了此仇!”說著,韓夜左手抓著雲夢柔若無骨的素手,右手魔劍由正握變為反握,朝著紀文龍一揮,一記鈍劍重擊,又把紀文龍手裏的劍給打飛了,那飛出的劍深深插入議事大廳內的其中一根柱子上,卻沒人再去拿。


    紀文龍握著顫抖不止的右手,又看向台下的黑衣人長天,似乎在向他求助,長天不由也麵色一沉,心道:“韓夜小兒,看來我一直都低估你了,不過,似乎司徒雲夢還會法術,正好,我便試著讓她用這法術對付你。”如此一想,黑衣人便用暗地裏催動攝魂符。


    再說韓夜此刻正抓著雲夢那柔弱的手腕,心裏也泛起點點漣漪,這時卻感到雲夢身上忽然發出猛烈的風,一下把自己掀了開去。


    韓夜心下一驚,卻見雲夢右手持劍、左手向著這邊一張,秀發飛舞、紅衣飄然的她朝韓夜打出一股卷風波,韓夜一個閃身躲過那卷風波,卷風波擊在身後不遠處的牆壁上,轟出一道圓形的印痕來。


    “是誰在控製雲夢?居然還能讓她用出仙術了,足見此人道行十分高深。”韓夜又接連躲了幾次雲夢的卷風波,想了一會兒,卻隱隱知道那個人是誰了,他心道:“長天,你果然卑鄙,叫雲夢與我自相殘殺。”想著想著,他又看向目光空洞的雲夢,在想著用什麽辦法救她。


    紀文龍在一旁急道:“夫人,替我把這個淫賊殺了!”


    司徒雲夢是不聽從紀文龍命令的,她隻聽從施符者的命令,而長天隻知道她會些法術,卻不知道她手裏流玉戒的厲害,兀自讓她用那卷風波打韓夜。


    韓夜是不懼這些東西的,但是每次衝到雲夢麵前,總被她身前的流風之壁擋了迴去,韓夜正在想著如何這流風壁時,卻聽底下有個姑娘衝他道:“哥哥!小玉知道了,夢姐姐中的是攝魂符,這種符曾是我們蜀山的禁用符,練成後打入某個法力不強的生靈體內,可以以此控製他們的行動,中了此符者沒有神色也不能言語,且私自解符會危及中符者的生命!”


    韓夜一邊橫著魔劍又擋了一波雲夢的風咒,靠近韓玉這邊問道:“如果是這樣,我當如何救你夢姐姐?”


    韓玉聞言也犯愁了,薛燕見狀卻對韓夜道:“你怎麽呆頭呆腦的啊!你不是說雲夢以前送過你一個很珍貴的東西嗎,把那個拿出來,說不定有用!”


    黑衣人見三人在那裏打商量,又不敢貿然現身惹人眼,隻在心裏冷笑道:“哼,一群無知小兒,我這攝魂符可是用一百個人的魂加以七七四十九天時間才練成的,以你們的道行能破得了嗎?”


    而韓夜聽了韓玉和薛燕的話,這才想起懷裏的白色玉墜,不禁心裏漸漸有了主意,他把魔劍收迴背後,便迎麵朝著司徒雲夢跑去,在那一道道卷風波裏疾速穿梭、閃動,他清眸裏一陣堅定,心道:“雲夢,其實我一直就想對你說,你的仙術雖厲害,可總有個壞習慣,攻擊的時候不注意防護,這便是你最大的弱點。”


    雖然不知道長天操控她後是不是也有這個弱點,韓夜卻隻能一試了,他衝到雲夢麵前,右手運氣玄元真氣,一掌拍在雲夢已經結好的流風之壁上,但掌力非但沒把那風壁擊破,其返迴的力道更是把韓夜彈了開去。


    這時,雲夢才撤去風壁,右手拿劍,左手向著韓夜一伸,若蘭之手發出一道勁猛的卷風波。韓夜為了不讓雲夢再有時間結起流風壁因而不想躲得太遠,隻是低下身去,左邊肩頭卻正中此招,深藍的衣料一下子就被打得粉碎,左肩也被打得皮開肉綻、鮮血淋漓。


    然而,韓夜毫不在乎這些,他本就打算犧牲這點傷來救雲夢,因此忍著劇痛,右手按著受傷的左肩快速貼近雲夢,雲夢見韓夜來了,也沒時間發出卷風波了,隻得把右手上的劍朝著韓夜的頭部一揮過去,韓夜捂著傷口偏頭躲開,然後趕緊伸出沾滿鮮血的右掌,斜上一拍雲夢的柔腕,把她手上的劍拍落,緊接著再用未受傷的右肩輕輕一下把雲夢逼撞開來。


    雲夢本來就身子嬌貴,被韓夜這麽一撞,便向後連連退了數步,韓夜唯恐她摔倒,又忍痛伸出右手拽住她的紅色衣袖,這才停了下來。


    韓夜趁著這個機會,趕緊把右手伸進衣襟裏,將懷中那枚微微發光的白色玉墜取了出來,放在手上。雲夢正又伸手要用卷風波打韓夜,韓夜便將那串玉墜置於雲夢麵前,雲夢竟因此停了下來,隻是眼神空洞地看著那微微發光的玉墜。


    黑衣人私下催動攝魂符,卻發現雲夢竟然控製不了了,他心中訝道:“這是怎麽迴事?”


    “八年前,青山之上,曾有個女孩送了我這隻玉墜。”韓夜有些搖晃地站直了身體,繼續把玉墜放到雲夢的麵前,深情款款地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當日也曾送了她一樣東西,雲夢,你能告訴我,那樣東西現在何處嗎?”


    玉墜吊在手上晃啊晃啊,其上的白光也愈閃愈烈,漸漸勾起了從前青山上的一些往事,眾人不明所以,廳中一片寂靜。忽然,雲夢的身軀動了,先是額上隱隱閃現出三朵金色花瓣的印記,金光閃閃,登時就把眉心那股黑氣逼了出去,接著,一陣帶著花瓣的猛烈香風從她的嬌軀中發了出來,吹向議事大廳裏的四麵八方,眾人頓時仿佛置身於一片花浪之中。


    強風逼得紀文龍、吳道山等人都睜不開雙眼,隻得把袖子遮在麵前,長天原本還想強行驅動攝魂符,如今卻被某種從未見識過的強大力量震傷了施法的右手,他心中萬分駭然,以一種不可思議的目光望著台上的司徒雲夢,心道:“怎、怎麽可能?誰有這麽強大的仙力,竟可輕易破了我的攝魂符?是司徒雲夢嗎?”黑衣人眯著詭譎的眼眸,牽動眼角的魚尾紋,他心道:“斷然不是!她若有這樣的實力,又豈會中了我的攝魂符?幸好我現在還潛伏在暗處,看這樣的情況,蜀山一定派了不少高手在此等著我現身呢,好一招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日我強行運符受了內傷,必須速速撤離此地!”


    長天真可謂老奸巨猾,雖然這次他太過杯弓蛇影,但也有足夠的理由相信自己的判斷,他在群花勁風中望著台上的人,心道:“韓家兄妹,今日有蜀山之人護著你們,也算你們走運,我先去隱秘之處養傷,日後再來算賬!這裏就交給文龍和他的同夥收拾殘局吧。”


    長天念及於此,生怕惹火燒身,便在花浪的掩護中悄無聲息地遁地而去。


    長天一退,司徒雲夢便不再釋放香風和花浪,在那五彩繽紛的花瓣裏,她的玉眸恢複了以往的春波萌動,柳眉間也如從前那樣充滿了溫情和憂愁。


    “雲夢,你醒了嗎?”韓夜望著伊人,自己的身軀都微微有些顫抖。


    雲夢暫時沒有說話,額上的金光花印漸漸褪去,她望著眼前的男子,微紅著臉,輕輕地伸出手,紅色的衣袖沿著柔嫩的肌膚滑落下來,露出了雪白如玉、凝脂沁香的若蘭之手,也露出了手腕上帶著的那串藍玉珠。


    忽然之間,卻什麽都已明了,韓夜等到了他要的答案,他有些踉蹌地走上前去,把雲夢深深擁在懷裏,溫聲道:“謝謝你還在等我。”


    這一切看似都是一場夢,因為它等得太久太難,雲夢怕伸出手去卻隻觸到夢中的幻影,但她還是把自己嬌柔的玉體貼緊韓夜的胸懷,月眉略為收攏,閉上玉眸道:“這些天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你來了,一切都不重要了。”說著,卻感覺韓夜胸前似乎有溫熱的液體粘在她的發梢上,她忽而就睜大了驚悸的玉眸,含淚柔聲道:“你、你受傷了。”


    “沒事,你醒了就好了,醒了就好了。”韓夜流著熱淚,也不敢告訴雲夢這些傷是誰造成的,他怕雲夢知道這些後太過擔憂,所以就那麽緊緊擁著雲夢。


    雲夢可不想韓夜帶著傷痛,她發出溫香的水氣,水氣和韓夜手裏抓著的玉墜相互響應,形成一陣溫暖人心的氣息,很快地治愈了韓夜身上的傷。


    雲夢的芬芳太過迷人,韓夜擁著她的手更是緊了幾分,他問道:“今後,你還會跟著我?可不要像上次那樣輕易離開了。”


    雲夢柳眉一蹙,把玉眸看向一邊,俏麵上泛起一陣桃紅,她少見地用一種少女般的淡淡責怨語氣輕聲道:“分明是你沒有攔我,我又如何知道你的心思?”


    韓夜聽了,有些驚訝地望了一眼懷中嬌羞的美人,不禁微微笑了,笑得很舒心,雲夢見此情狀,也跟著他笑,兩人在花雨之中深情相擁,令在場之人無不為之感動。


    然而,有些人是不太喜歡這種場麵的,紀文龍見韓夜竟破了攝魂符的效力,又去看台下,發現長天也不見了蹤跡,他不免惱羞成怒,衝韓夜道:“魔頭,快放了我夫人!”


    “夫人?”雲夢聽了紀文龍的話,便才留意起自己的裝扮,這才發現竟穿著婚禮用的紅妝,不禁玉眸一驚,對韓夜道:“夜,為什麽我……?”


    韓夜生怕讓雲夢知道這些事,便什麽也不告訴她,溫柔地撫了撫她盈香的妙發,對紀文龍冷聲道:“文龍,雲夢並非你夫人,你現在再對我胡言亂語,以為我還會相信嗎?”


    紀文龍見韓夜反駁了他的話,便急躁地向雲夢道:“夫人,你別跟他在一起,他可是索命閻王的徒弟啊!”


    “那又有什麽關係呢?”雲夢平靜的玉眸裏不帶一絲雜質,她低蹙眉頭,道:“他從離開鳴劍堂到現在,隻是一心想著造福武林,替他師父贖罪,這八年來為了這些都可以不顧兒女私情,而你卻總是想著害他,再怎麽說我們也是一起長大的啊。”


    雲夢此話一出,台下頓時嘩然一片,那些原本還相信紀文龍的人,現在都轉而支持韓夜了,大力門的王德、神武寺的了塵和碧水宮的梨花這才紛紛舒展了眉頭。


    紀文龍見場上形勢突然逆轉,師父又不見了蹤跡,終於決心用出最為低級的手段,但見他對大門之外怒喝道:“鳴劍堂弟子聽令,魔頭韓夜在此,速速進來斬妖除魔、維護武林正道!”


    紀文龍話音剛落,兩百名鳴劍堂資深弟子便手持長劍,頗為整齊迅捷地自大門衝了進來,將整個議事大廳的人都圍在了其中。


    司徒勝和紀文龍一直在旁看著三位至親的言談舉止,心中皆已如明鏡一般,如今見紀文龍花招使盡、醜態百出,還招來了一群隻聽從他號令的手下,兩人皆是一陣心寒。


    “想不到文龍在幫裏暗中拉攏了自己的勢力。”司徒勝不悅地對紀雲道:“三弟,你教出來的好兒子。”


    “這個小畜生!”紀雲氣得咬牙切齒,怒而拍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吹胡子瞪眼地朝著紀文龍道:“小兔崽子,你幹什麽!想造反嗎!快把人撤下!”


    “不!”紀文龍毫不在意地道:“現在把人撤走,魔頭韓夜必會逃去,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爹,為了武林正道,你就先委屈一下吧。”


    突發此等異變,在座眾人皆驚訝不已,然而陳耀海和陳青河父子卻沒打算放過這次機會,因為紀文龍事先就和他們商量好了,隻要鳴劍堂的弟子進來包圍這裏,他們就要響應。說實話,陳耀海聲討索命閻王、陳青河追殺韓夜,這些都是為了除掉知道他們太多秘密的人,以絕後患。既然兩方都有共同要除掉韓夜的理由,這時陳家父子隻要高聲一唿,一來可以消滅韓夜,二來可以扶持紀文龍成為鳴劍堂的新掌門,一舉拉好兩派間的關係。


    於是,陳耀海向陳青河相互點頭,站起身來,年邁的陳耀海先發話,他對韓夜道:“韓夜,上次除魔會追討你師父時,老夫正在家養病,故未能與你一較高下,如今你擾亂紀少堂主的婚禮,張狂輕蔑,令武林群雄情何以堪?”


    “父親所言極是!”陳青河義憤填膺地隨聲附和道:“魔頭,休要猖狂,有我陳家父子在此,邪不壓正,汝必敗亡!”


    “哼,來得正好。”韓夜冷眼看著這對恬不知恥的父子,心頭熱血翻湧,雙眸裏透出些許恨意,他切齒心道:“陳耀海!你個無恥之徒,從前引我師父誤入歧途還要殺他滅口,這筆賬我還沒跟你算,想不到你竟自己找上我來,也休怪我不客氣!”這麽一想,韓夜便下定決心,對懷中的雲夢道:“雲夢,燕兒和我妹妹就坐在碧水宮那一桌,你先過去,我們隨後再來相聚。”


    雲夢玉眸微微睜大了,抬首看著那個男子,隻覺他胸中怒火似有賁張之勢,便有些擔憂地問:“那你呢?”


    “我?”韓夜凜然望著陳家父子,眼裏滲出殺機,他道:“我尚有些恩怨正待解決……你先下去吧。”


    雲夢雖然擔心,但她是很聽韓夜的話的,離開韓夜懷抱走了兩步,正把右袖放在胸前向韓夜擔憂地迴眸,卻聽韓夜道:“等等。”


    雲夢不知何事,韓夜卻是走了過來,把手裏的玉墜很溫和地掛到雲夢的玉頸之上,雲夢低著頭,心兒愈加跳得厲害,隻聽那男子溫聲道了一句:“照顧好自己,別讓我擔心了。”


    雲夢輕輕握著那玉墜,很是不舍地離了開去,韓夜這才沒了顧慮,望向已然上了台來的陳家父子,仇人見麵分外眼紅,雙方相對而望,一場打鬥似乎馬上又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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