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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巧手匠心


    早上醒來,室內的空調還在運作著。吹了一夜的空調,身上的皮膚和嘴裏都是一陣幹燥,學柔把壓在身上的空調被推開,想起床喝口水。


    昨晚學柔迴了房後,看小鮮還在整理編織用的藤條,就躺在一旁,看著看著就睡著了,最後索性把被子和枕頭搬到了地上,和小鮮一人睡了一頭。


    第一次睡在地上,卻睡得很好,一夜無夢,學柔的記憶中,她已經有好陣子沒有睡得那麽好了。


    上一次睡得很好還是在延慶農莊,似乎每一次和小鮮在一起她都能睡得很沉,有朋友的感覺真好。


    撒在了地上的黑紫藤不見了,昨晚睡前,學柔還記得,小鮮把黑紫藤隨意丟在了地上。


    臨睡前,也沒來得及收拾,兩人是直接躺在了這種據說是最好的編織席子的材料上睡了一夜的。


    現在迴想著,睡在了一地未加工的藤條上,竟感覺比睡在了母親書房沙發上鋪著的頂級山羊毯還要舒服。


    手下摸索了下,學柔沒有找到那些撒亂在旁的藤子,腳的那一端,也沒碰到小鮮,學柔坐了起來,先看看了書架上的紅色鬧鍾,才隻有四點多,五點不到的樣子。


    陽台那邊,悉悉索索著,不像是窗簾被風吹起來的動靜。


    學柔輕著手腳,到了陽台邊。


    昨晚半夜時,下了場雨,澆去了夏天的暑氣。


    雨後初霽,天邊刷白了一塊,又還翳著一塊,白天的炎熱還沒有上來,陽台上透著沁涼涼的水的香氣,陽台的邊沿還淋著些雨水,滴滴答答這,悄無聲息地落到了地上,陽台的落地窗半關著。


    學柔光腳走到了陽台,地上劃過了一條條的黑色。


    小鮮坐在了椅子上,黑紫色的藤條不下百根,每根中間還閃著璀璨奪目的銀色光澤,那些光澤映照在小鮮的頰上,把她臉上的微細的毫毛照得變成了金色。


    每一根黑紫銀白相間的藤條,柔順似上好的絲發,在她的手指和膝蓋間滑移著,她的手指像是毛衣針那樣,靈巧地活動著,照著四橫兩縱的編織手法,一個多小時下來,黑紫色的藤席已經有了雛形,鋪占了大半個陽台。


    學柔想開口發問,在意識到小鮮已經陷入渾然忘我的狀態後,還是選擇站在了門旁隔著那層玻璃觀看著,生怕一個動作,就亂了小鮮的節奏。


    幸好學柔沒有靠近,她此時若推開了門,走了出去,無疑是很危險的。


    編織著黑紫藤席的小鮮,周身防禦性地顯出了一股靈氣。


    早上在睡夢中,她隻覺得全身燥熱難安,室內的空調已經打到了20度,身旁的學柔凍得蜷在了被子裏。


    那股燥熱,不是因為室內溫度,而是因為身體裏一股蓬勃而起的靈氣,一股股,從身體的四筋八脈,如洶湧向前的江水。


    地上的黑紫藤似有股神奇的魔力,江水從手指裏,流向了席麵,把藤條每一橫每一縱間的空隙填滿,不用尺子拍打,席子就緊密地透不出不一滴水來。


    此時的小鮮,她的腦中迴放著著毛大竹教導她編織席子時的情景。毛大竹的每一個動作,從手指穿梭過竹篾,再到指頭的每一處彎曲幅度,分解成了無數個慢動作。


    她的動作不再生疏,像是個編織了幾十年的熟練編席師父那樣。編織好的席麵從她的膝蓋,手裏不停地滑落,一氣嗬成,沒有絲毫的停頓。


    一整張席子下來,耗費的靈力遠比前幾次使用靈犀剪時要多得多,可是小鮮這一次卻沒有感覺到絲毫靈力衰減的跡象,相反,體內的靈力猶如在暴雨過後的江麵上行船,水漲船高,每用掉一些,立刻又補充了迴來。


    “唰唰”著抖動席子的聲音,房間裏倏然暗了下來。陽台上,小鮮展開了席子,遮擋住了不甚刺眼的晨曦。


    終究是材料有限,盡管是用“銀品空間水”做過了填充,這張席子依舊做不成標準的雙人床席子,隻能編成單人床大小,雖是如此,小鮮也覺得已經足夠了,她的鼻尖上出了些汗,渾身猶如做過了一場劇烈運動,不是枯竭乏力,而是一種淋漓盡致的暢快感。


    “這張席子堪稱是完美,”學柔見小鮮編織完畢,連忙走了出來,用手觸摸著那張席子。入手之時,冰涼之中又帶著暖意,貼在皮膚上,似綢緞又似冰塊,連一向善於表達的學柔都不知道該用詞來形容這張席子了。


    “哪裏算得上是完美哦,是塊初步完工的席子,算是我的初次作品,”小鮮欣喜著,編織出來的席子並不是讓她最歡喜的,她歡喜的是自己發現了新的修煉方式。


    靈力源源不斷地原因,並不是因為她的空間靈力有了本質的提高,而是因為在編織的過程中,她發現了一個新的吸取靈力,鍛煉靈力的方法。


    通過把銀品空間水灌注進黑紫藤,黑紫藤本身的靈力和銀品靈力融合,形成了一股更加精純的靈力,這類靈力很適合她和甘蔗苗的修煉。


    小白蛟和梅念都曾說過,修煉的方法之一是吞噬他人的靈力,可那又談何容易。


    通過這些遍地生長,平日靈力微乎其微,數目卻是成千上萬,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藤類草類的編織,她卻能找到更加穩定有效的新靈力渠道,並且還能編織出這樣的黑紫藤席,可算是一舉兩得了。


    學柔把席子拿到了樓下,給曾母和曾外婆過目,兩人一看就愛不釋手,再聽說是小鮮編織出來的,都咂舌不已。


    新編織出來的這張紫藤席,小鮮最先想到的就是寄迴去給外公,黑紫藤本就有治療風濕、消暑氣的功效,可昨晚小鮮又誇下了海口,說是要用餘下的黑紫藤給毛大竹編張枕頭巾的,總不能現在又拆了席子,再編成枕巾吧。


    思來想去,小鮮還是打了個電話給葛村的諸時軍,電話那頭,老爺子聲音洪亮,笑聲隆隆,一聽說小鮮學會了編席子,老爺子先是稱讚了幾句,接著又用了老學究的口吻教訓著,說是不可以玩物喪誌,要好好學習之類的話了。


    小鮮聽著放心了些,想著甘蔗苗的最早的那幾滴仙液,看來效果還很不錯,外公暫時也用不上這張席子了。


    “外公,您留給我的那本黨章您還有印象嗎?”無錯不跳字。小外孫女的聲音多了幾分緊張,諸時軍站在了村子口的招待所旁,拿著電話筒。


    “那是外公上中央黨校時留下來的紀念品,怎麽了?”諸時軍那頭,彈簧線形狀的電話線被拉直了。


    那本黨章是他留著的最後一個籌碼,黨章是幾十年前的,可黨章上的名字,卻是幾年前寫上去的。


    “就是好奇,上麵的人是你的朋友?”諸時軍何等機敏,他已經聽出了小鮮語氣裏的探尋意味。


    小鮮在北京過得很好,她有了自己的朋友,也會有美好的將來,她有疼愛她的姑姑和姑丈,自己這把老骨頭,就算是真要葬在了葛村,也是心甘情願的。


    “都是些一起讀黨校的朋友,外公給你這本黨章,隻是留個紀念而已,”諸時軍的話,從電話的一段,飄悠悠地落到了小鮮的耳朵裏。


    “事情是這樣的,我的師伯,嗯,就是我和你提起過的那個無竹不歡的毛大爺。他以前住的那間老人院裏。有位老大爺,和你黨章上簽名中的那個‘於善洋’同名呢,”小鮮繼續試探著,想嗅出些異味來。


    “一定是巧合,黨章上的人可比你外公出息多了,真要退居二線了,都該跑到三亞承德之類的地養老去了,”諸時軍這時迴答的,倒是他真實的心聲,於善洋在職時說是煙草局的副局長,可和身為局長的諸時軍一樣都屬於副部級,僅僅是行政級別上有些不同。


    於善洋還比他年輕幾歲,今年應該整好是六十五歲,這個級別上的老幹部,退休還可以延遲兩至三年。


    正常退休的話,於善洋享有專門的住房補貼,可配有專車和優渥的醫療待遇,絕不可能會住在小鮮所說的,由街道集資興辦的偏僻老人院裏。


    更何況,於善洋的兒子於綱還是個孝子,就算於善洋的老伴死得早,也不會容許老人一個人住在養老院裏。


    “於大爺真的不是外公認識的那個人?”小鮮熟知自家外公的脾氣,聽著他無比篤定的口吻,應該是不會有假。


    再聽著外公的語氣,似乎並不想讓小鮮去找黨章上的那些人。


    五幾年時的中央黨校的同學,這會兒應該一個個都在官場上混得風生水起,外公怕她找那些人,丟了他的臉嗎?


    自家外公,就是那個脾氣,剛到葛村時,也是因為一副冰冷冷的臉麵,才惹了村裏人的好些閑話。


    “嗬嗬,你外公雖然年紀大了,記性倒不差,不信你去問問你金大叔,我昨天還幫他理清楚了今年早一季的水稻的收割情況呢。你金大叔用上了計算器,都還趕不上我的心算速度呢,”諸時軍又朗聲笑了起來,小鮮被他的驕傲情緒感染到了,也跟著在電話旁傻嗬嗬地笑了起來。


    掛下了電話後,小鮮把那份黨章拿在了手裏,想了想,揣進了口袋裏,直覺告訴她,她得再去老人院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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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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