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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9菊未黃蟹先肥


    操場上的那股氣味,周子昂能夠肯定剛有人使用過了曼陀羅改良後製成的氣霧式的麻醉藥。


    曼陀羅是種具有悠久性的藥用型植物。全株有劇毒,其葉、花、籽均可入藥,三國時神醫華佗發明的麻沸散的主要成分之一就是曼陀羅。


    這種特質的麻醉藥,含有甲醇成分,噴灑入空氣後,在達到瞬間迷暈人的效果,在短時間會揮發一空。


    靠著常人的嗅覺,能在藥效發揮的數秒時間裏,讓人暈眩,麻醉神經,最後失去知覺。


    周子昂查看過昏迷後的張依依,她的瞳孔正常,鼻息也很穩定,吸食入體內的花毒,應該並不多,靜睡一晚後就能自發醒過來。


    可是被擄走的曾學柔,就不知道有沒有那麽好運了,而且周子昂也很好奇,一個普通的學生,怎麽會得罪了中國境內赫赫有名的植物毒理世家徐家。


    作為中國碩果僅存的幾個自然修真大家族,徐家可謂是曆史淵源頗厚的一個家族,他們的先祖徐福是始皇帝時期的著名方士,專長丹藥和修真。


    徐長府算起來隻是徐福的一個分支,可也繼承了祖輩在丹藥方麵的才能,尤其是在藥理方麵的毒這一旁支,最是精通。


    考慮到中醫在毒理用藥方麵比西醫更加難以捉摸,洛克在周子昂迴國之前,特地將徐家作為一個重點,讓他了解透徹了,而徐家最擅長的就是曼陀羅方麵的種植。


    靠著了解到的那些資料,周子昂才能在短短的一瞬間,確定了徐家這個重要的線索。曼陀羅的香味已經淡了,想憑著香味去找曾學柔的下落,是不大可行的。


    不過這並不影響,周子昂尋找到徐家的人。


    周子昂搭車到了黃騰衝的別墅時 ,庭院深深,每隔一米就有路燈指引,一輛豪華的奔馳房車停在了別墅門前。


    他走下了車,按響了門鈴後,保安的聲音從監控裏傳出:“人?”


    “我是周子昂,黃先生請我過來赴宴的,”今天下午的時候,艾莎特意邀請了周子昂和她一起參加黃騰衝今晚在別墅裏進行的一場飯局,說是黃騰衝邀請了廣東來的徐先生。


    能讓艾莎親自陪同的徐先生,整個中國也就隻有那麽幾個,徐長府常年坐鎮廣東,是不會輕易到北京來的,那麽來得應該是徐家的後輩,而且這個後輩在徐家的地位應該不低。


    周子昂對這類應酬最美興趣,當時就迴拒了艾莎的邀請。


    所以在艾莎和黃騰衝聽說周子昂在別墅外時,都有些意外。


    黃家的別墅大廳裏,飯局已經開始。黃騰衝忙站了起來,很是熱情地上前迎接周子昂。


    黃家的別墅是典型的歐式風格,內部裝潢堪稱奢靡,整塊的三米長一米寬的漢白玉打造的維多利亞風格長桌,玫瑰金燭台和宮廷銀器。


    翡紅色的長桌布上,擺放著中式和西式的各色菜肴數十餘種,主人和客人的身後分別站著兩名仆從,一名負責斟酒一名負責分菜。


    “昂你還真有口福,黃先生今晚宴請我們過來品嚐他的養殖場裏剛產出來的一批陽澄湖大閘蟹,”艾莎在國外吃過了各色美食,最近因為公共合作項目的緣故,每天都隻能跟著在聖心中學裏吃食堂。


    今天能提早吃到新鮮的秋肥螃蟹, 又能請到周子昂一起來,心情大好,臉上也露出了副如嬌似嗔的媚態來。


    餐桌上的兩個男人,梳了個油頭粉麵的大背頭的是黃騰衝,對於艾莎對周子昂的親睞有加,他也隻能是心裏酸溜溜的份,麵上附和著訕地笑著。


    另外一個,看著四十出頭,生了個鷹鉤鼻的是徐長府的長子,死得不明不白的徐博豪的父親,徐訟。


    剛見到艾莎時,徐訟也覺得一陣眼繚,心神搖曳不止,哪個男人不愛美色。


    更何況還是艾莎這類尤物。隻是徐訟好歹也是大家族出來的,對於女色,還是懂得可好不可癡的道理的。艾莎身後的羅斯特家族,早在多年前就跟徐家有些地下往來。


    對於羅斯特家族,父親徐長府的評價是深不可測,更警告不準把花花腸子用到羅斯特家族的那對母女身上。


    “這位是?”徐訟很是好奇,讓艾莎這般殷勤的男人究竟是來曆。


    已然入宴的客人隻有兩人,黃騰衝是主人,坐了上席,徐訟和艾莎分作在黃騰衝的左右手位置,周子昂進門時,開胃菜才剛剛撤下,披著身金黃殼背的大閘蟹才剛送上來。


    周子昂在艾莎的這一側坐下後,兩名黃家的仆已經等在了他的身旁,拿了擦手的熱毛巾和餐具,很快就替他收拾好了。


    “這位是周子昂周先生,是孟山製藥最年輕的高級研究員,這一次是和艾莎小姐一起來負責兩政府間的公共項目,”黃騰衝忙解釋著。


    聽說周子昂是孟山公司的高級研究員時,徐訟忙起身,舉起了酒杯:“失敬失敬,還贖徐某人有眼不識泰山。”


    徐訟是徐家將來的繼承人,知道的事自然要比黃騰衝之流的多的多。


    如果僅僅是孟山普通的研究員,那麽充其量也就是個拿工資辦事的,可如果是高級研究員,那意義就不同了。據徐家手頭的資料,孟山已經幾十年沒有聘請外籍高級研究員了。這個來自中國,看上去又如此年輕的男人,不知是來曆。


    “客氣了,徐先生。”周子昂並沒有開口詢問失蹤的學生的事,而是接過餐巾,疊放在了身前。


    先前品嚐開胃菜時搭配的紅酒被撤了下去,一款適宜搭配海鮮的白葡萄酒被送了上來。


    隨同酒一起上來的,還有一整套的吃螃蟹的工具。其實平常人吃蟹不外乎是將蟹殼一掀,再將蟹身一分為二,從膏,蟹肉逐一下口。


    黃騰衝今晚也是有意賣弄,特別讓人準備了古代官宦人家食蟹工具,全都是象牙雕製的即腰圓錘、小方桌、鑷子、長柄斧、調羹、長柄叉、刮片、針,就是俗稱的“蟹八件”。


    看到這些工具,連筷子都使喚著別扭的艾莎嘟起了嘴,“你們中國人吃螃蟹的工具可真複雜,”艾莎見幾個男人說著文縐縐的半通不通的中文,受了冷遇,心裏不滿著。


    螃蟹她是喜歡吃的,隻是她剛修了指甲,一雙鑲鑽的指甲,沾了海鮮的腥味,可就大煞風景了。再看看餐桌前擺著的一整套的吃蟹工具,嬌聲抱怨著。


    她身旁的仆從聽了,看向了黃騰衝。吃螃蟹根據每個人的喜好不同,有些客人就喜歡自己剝著吃,圖個動手的樂趣,所以仆從們也沒敢直接插手幫忙。


    黃騰衝養螃蟹吃螃蟹也是有些研究,一聽美人抱怨,忙狗腿地站了起來,嘴裏更是說著:“艾莎小姐是怕髒了手吧,這些粗活還是讓我來做好了。”現在還不是吃蟹的節氣,照理說,菊黃蟹肥是中國食客們的常識,可是黃騰衝敢請了嬌客貴客上門,自然是有他的道理在裏麵的。


    仆從們送上來的大閘蟹,個個都有半斤來重,用了細繩捆綁住了腳,每個客人的骨瓷碟裏,都擱了一隻。就這麽一隻蟹將巴掌大小的碟子擺得滿滿當當的。


    碟子旁擺著的是一碟調好的蘸醬,醬油裏混合了薑蒜末,可以消了蟹裏的寒氣。


    黃騰衝拿起了蟹,解開繩子後,用圓頭剪刀剪下了那兩隻帶毛的大螯和八隻蟹腳。


    他先用腰圓錘在蟹殼周邊敲打了一圈,接著用長柄斧劈開背殼和肚臍,剔去了蟹背上的那陣軟白毛刷。最後才用夾子將蟹腿分別夾開,把裏麵的細長腿肉都刮了出來。


    蟹殼和蟹肉完整地被分離了出來,幾乎沒有浪費一分一毫,艾莎再看黃騰衝的手上,哪有半點腥髒,倒像是一個揮毫鋪墨的文人雅客,竟然還能這麽吃蟹。


    那隻半斤多重的蟹已經被肢解完畢,小盤子裏金黃油亮的蟹黃,下麵的蟹肉在燈光下微微顫動,膏脂雪白如玉,看著就讓人腮幫子發癢。


    “黃老板不僅養蟹是好手 ,連吃蟹也是高手,真是讓人佩服,”徐訟看著黃騰衝的殷勤勁,也不點破,隻是在旁附和著。


    周子昂看著,也是淡笑著稱讚著,解開了大閘蟹的繩子。


    他看了幾眼後,並沒有立刻動手,而是翻過了大閘蟹的蟹背,輕輕敲打了幾下。


    “周先生難道也是個吃蟹的生手,不礙事,我讓人把蟹清理幹淨了,再送上來,”黃騰衝見了,心裏暗樂,就算你周子昂在某些方麵勝人一籌,可總有不如他的地方。


    女人嘛,不都是喜歡溫柔體貼的男人嘛,生得再好,不會照顧人頂啥用?


    “說起陽澄湖的蟹,幾年前我是住在上海的,大閘蟹也吃了不少了,不知道黃老板的這幾隻蟹是哪裏的?”周子昂將蟹往盤子裏一放,沒有吃的意思。


    “那真是巧了,就是正宗的陽澄湖大閘蟹,是我的養殖場今年打算上市賣的,這幾隻是最早出來的,黃某人想著給幾名貴客嚐鮮,就擺上了,”黃騰衝今年的養蟹工作很順利,就等著開閘收蟹,大賺一筆了。


    “哦,那還真是眼拙了,我怎麽看著這幾隻蟹,不是陽澄湖的,倒像是太湖的蟹,”周子昂端起了桌前的白葡萄酒,微微抿了一口,果然人品不好,連家裏的酒都是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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