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很清楚賭場的那些賬目和交易流水數據對宋哲來說意味著什麽,隻要將這些東西交給警方,宋哲就將麵臨一場牢獄之災。


    因為這份賬目對宋哲而言關乎身家性命,所以楊小寶才以此威脅宋哲。


    宋哲眉頭皺地死死的,眼神中滿是疑色,“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讓我去偷文件?”


    “我也跟你直說了吧。”楊小寶來之前便已料到宋哲會有此一問,早已想好的應對說辭脫口而出,“我就是個生意人,跟東星進出口貿易公司算是競爭對手的關係,需要你爸手頭的那份文件去要挾東星進出口貿易公司讓出一部分南疆省的市場份額給我。”


    “憑什麽信你?”


    宋哲絕非那種容易上當受騙的愣頭青,他眼神中疑色更加濃重。


    “做生意嘛,講究一個童叟無欺,你覺得呢?”


    楊小寶淡笑一聲,兀自感慨了一句,宋哲並沒有應聲。


    “一份文件交換你賭場的賬目,你我都得到了想要的東西,也不會有任何的損失。如果這樣的生意你都不願意做,那我們就沒得談了。”


    宋哲心頭頓時一顫,竟生出幾分懊惱和沮喪的情緒。


    都怪自己太過自傲,覺得沒有人敢動自己的場子,所以才導致了眼下的被動局麵,賭場的賬本落入了他手中,就好像一顆定時炸彈的引線放在了別人手裏,自己隨時有可能粉身碎骨。


    既然他所說的這份文件跟父親宋毅光有關,他會不會是衝著自己的父親來的?


    宋哲愣在原地急速的思考和揣測,卻想不出一個確切的答案來。


    對於楊小寶所提的那份放在宋毅光辦公室裏的文件,宋哲對此毫不知情,也從未聽父親提起過。


    兩人之間陷入暗中僵持,楊小寶沉頓了片刻,笑著朝宋哲走近了兩步,“你放心吧,那份文件不會對你父親造成半點兒的負麵影響,也絕對不會公開。”


    被楊小寶猜中了心跡,宋哲眼神一陣驚駭。這人難道能看穿自己的心思?!


    他一下子思緒陷入了無限糾結和混亂之中,眼神錯愕的注視著楊小寶,心裏疑惑重重。


    如果說這人是衝著自己來的,那他為什麽要自己去偷一份跟自己無關的文件?另一種假設,如果他是衝著自己父親來的,那昨天為何會大鬧賭場並且強行拿走了賬本?


    “你說的條件,我考慮考慮。”


    宋哲手裏握著一枚精致的打火機,臉色無比的凝重。


    在他的記憶之中,向別人妥協的次數,一隻手都可以數得過來。


    楊小寶點了點頭,神色依然從容,“記住我剛才說的。我是讓你去偷那份文件,這事兒不能讓你爸知道。”


    宋哲眉頭微微皺起,嘴角抽動了兩下,他很想知道楊小寶如此奇怪的要求究竟是何用意,但他卻沒有開口問。


    “你隻有兩天時間,兩天之內我見不到文件,我們就沒有做買賣的機會了。”


    楊小寶撂下一句話,轉身朝著徐小飛被男子們圍住的方向走去。


    從來都是自己威脅別人,而今卻被別人威脅,宋哲心裏堵得慌,又憋屈又憤怒,卻無法發泄,一種沉重的屈辱感從心頭竄到了頭頂,他氣得渾身都在發顫。


    “走了。”


    楊小寶朝著徐小飛冷淡表情招唿了一句,那些男子們有一部分朝他圍了過來,他卻一點兒也沒有慌張的感覺。


    宋哲眼睜睜的看著徐小飛和楊小寶,眼神裏的兇惡和恨意凸顯,但他此刻並沒有喪失理智,現在賬本在人家手上,他敢隻身一人前來,而且還敢提出威脅自己的條件,說明他早就做好了安排,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在這時候動他。


    “讓他們走。”


    看到宋哲半低著頭語氣平和的開口,男子們這才悻悻地讓出了一條道,眼睜睜的看著楊小寶和徐小飛上了車。


    “套已經設好了,肯不肯鑽,就看他宋哲了。”


    發動引擎的一刹,楊小寶低聲自語了一句,徐小飛聽到了他的話語。


    刹那一臉的疑惑和心有餘悸的神色,徐小飛根本不明白楊小寶在說什麽,索性也沒有多嘴。


    將徐小飛送迴去後,楊小寶不顧深夜趕到了蘇媚的家裏。


    獨身一人的蘇媚住在市區的一處高檔小區,雖然已是深夜,但立在窗台邊的她手裏端著一杯紅酒,毫無困意,隻等楊小寶到來。


    “按照你給我的信息,我全都透給宋哲了,我們接下來靜觀其變。”


    進門還沒坐下,楊小寶接過蘇媚倒的一杯紅酒,神色平靜的舉杯相碰。


    楊小寶透露給宋哲的那些信息都是緝私總隊的老劉通過蘇媚傳話給楊小寶的,他現在已經掌握了整個走私團夥的利益聯係,還有絕大部分隱秘信息。


    東星進出口貿易公司就是走私團夥用來洗錢的空殼公司,而宋哲父親宋毅光辦公室的保險櫃裏藏著的那份財務文件,就是這一整個案件的關鍵所在。


    根據老劉傳遞的最新消息,他們安插在宋毅光身邊的內線已經確定那份文件就是宋毅光與走私團夥勾結的罪證,但由於他們之間的聯係太過隱秘,如果從明麵上展開調查,就算警方直接獲取了那份財務文件,也沒辦法證明這就是走私團夥跟宋毅光的財務往來,所以還需楊小寶的幫助。


    蘇媚憂心忡忡的樣子,遲遲沒有開口。


    喝了兩杯紅酒下肚,蘇媚看楊小寶的眼神別有深意,“你的計劃的確很巧妙,但是有一點我很擔心。”


    “什麽?”


    蘇媚猶豫了一下,穿了一身黑色露肩蕾絲睡裙的她從窗台邊的座椅上站起身,玲瓏曼妙的身軀輪廓若隱若現,她憂慮的眼神看著楊小寶,“萬一宋哲為了拿迴賭場的賬本,真按你說的那樣去做,瞞著他父親去偷那些財務數據,你設下的套不就撲空了嗎?”


    “這種概率很小。”楊小寶伸手將蘇媚攬入身前,兩人的麵龐相距不到十公分,如此近的距離,蘇媚竟然莫名有了心跳加速的感覺。


    按照楊小寶設定的計劃,他故意將消息透露給宋哲,宋哲不知整件事的來龍去脈,肯定會有所顧慮和懷疑,最大的可能性就是直接問他父親關於這些財務數據的情況。


    隻要宋哲跟他父親提起那些財務數據,宋毅光自然會如驚弓之鳥般,發覺有人已經盯上了他和走私團夥的利益往來,這就達到了楊小寶的目的。


    “你幹嘛啊?”


    蘇媚輕拍了一下楊小寶的手,作勢要掙脫他的魔爪,卻沒有惱怒的意思,反倒是臉上多了一抹嬌羞。


    不同於那些二十多歲芳華正茂又容易羞澀的女孩子,蘇媚已經獨身太久了,三十左右的她對那方麵的需求已經壓抑到了極點,就差一個爆發的合適契機。


    跟楊小寶相處的日子雖說不長,但蘇媚對他的謀略和智計已經無數次歎服了,甚至產生了些本能的崇拜感。對他的好感也是與日俱增。


    或許是酒精的刺激作用,兩人之間暗湧的情愫到了快要爆發的地步……


    楊小寶一隻手溜進了蘇媚的睡裙內,從腰部緩緩向上,感受著她發燙的細膩肌膚,漸漸攀上了那兩座高峰……


    “我們不是夫妻嗎?都這麽長時間了,不能有名無實吧?”


    楊小寶笑著打趣了一句。想當初是因為老劉的介紹,他才跟蘇媚相識,為了調查走私團夥的需要,名義上是扮演夫妻關係。


    他已然感受到了身體燥熱難耐,另一隻手微微用力,蘇媚柔軟的身子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驚慌的神色朝後摔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了楊小寶大腿上。


    此時楊小寶正坐在窗台邊的躺椅上,酒杯已經放在了一側的櫃子上,這個姿勢讓楊小寶頓時血脈賁張,興奮的情緒衝淡了困意。


    蘇媚細長的雙腿朝兩側張開,挺翹的蜜桃臀不偏不倚的落在了楊小寶腰下的那個位置,兩人的身體發生了不可避免的摩擦。


    感受到了楊小寶身下的異動,蘇媚麵紅耳赤,或許是太久沒有行巫山雲雨之事了,她低頭呢喃了一句,“我們隻是假的夫妻!你耍流氓……”


    “今晚過後,我們就是真的了。”


    楊小寶的手遊走在蘇媚的睡裙之內,異樣的觸感已經讓蘇媚的心理防線到了接近崩潰的邊緣。


    她一隻手緩緩下移,想要挪開楊小寶不老實的手掌,但卻歪打正著的觸碰到了他腰下的部位,滾燙而堅硬的感覺讓她瞬間滿腦子盡是旖旎的畫麵,難以自控的欲念占據著心扉……


    她沒有抗拒,那就代表接受了。


    楊小寶沒有停止動作,左手攀上蘇媚的香肩,肩帶瞬間滑落,大片雪白的肌膚暴露在眼前,睡裙自上而下緩緩褪去,順著嫩滑的小腿落在了地上。


    蘇媚沒再言語,片刻的思緒混亂之後,她扭過頭親吻著楊小寶的脖頸,漸漸閉起了雙眼,享受著這突如其來的美妙時光……


    女人三十如狼的道理楊小寶深諳於心,隻是肢體上的摩擦和輕微的挑逗,已經讓蘇媚難以自控了。


    蘇媚的反應讓楊小寶心中刹那驚異,她整個人都反過身緊緊摟住了他的脖頸,一雙腿盤在了他腰上,喘息聲不斷加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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