韋小午愕然瞪大了眼睛看向楊小寶,還以為自己的耳朵出毛病了。她知道楊小寶是要保護自己,可哪有保護要脫衣服的搞法?


    “趕緊脫!”楊小寶眉頭皺起,有點不耐煩了。


    “我不!”韋小午滿臉通紅,斷然拒絕道:“你要耍流氓是不是?”


    “誰特麽有閑心跟你耍流氓啊?”時間緊迫,楊小寶有點上火兒,也懶得跟她慢慢解釋,直接把這個小姑娘一把按在了鐵架子單人床上,伸手強行去解她的上衣鈕扣。


    韋小午嚇得尖叫連連,就跟砧板上的活魚似的兩手兩腳拚命撲騰掙紮。然而一個身體嬌弱的小姑娘,哪裏又抵擋得住楊小寶的蠻力,上衣鈕扣很快就被解開了三四顆,露出了胸脯前的一片雪白。


    “求求你,不要這樣!我……我自己脫還不行嗎?”韋小午麵若桃花,臉泛春色,喘著氣婉轉求饒起來。


    “這還差不多,麻利點!”楊小寶微微一笑,鬆開了韋小午。


    然而他並沒有料到這小姑娘卻是一個實力演技派,一時抵擋不住才出聲求饒。此刻有機可乘,立刻使出一記撩襠腿頂向楊小寶的兩腿中間。楊小寶猝不及防,居然一下子給頂中了要害。


    隻聽見唉喲一聲慘叫,韋小午抱住右腿,嘴角微微抽搐,就跟踢到鐵板似的,露出了滿臉的痛苦之色。


    楊小寶放聲狂笑,看向韋小午的眼神裏滿是嘲弄:“知道嗎?你踢到的是我全身上下最堅硬的部位。”


    “呸!”韋小午啐了一口,馬上又要抱著右腿疼得直抽涼氣。


    “還是老實點吧!”楊小寶嘿嘿獰笑著,再不給韋小午作怪的機會,直接把她死死按在了床上,任由她求饒也罷反抗也好,毫不留情三下兩下扒光了她的衣衫。


    韋小午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兔子似的縮成了一團,雙腿不安的絞纏並攏,兩隻小手徒勞地遮掩著近乎光溜溜的身體,淚水在眼睛裏打著轉,可憐巴巴地望著楊小寶,目光裏滿是哀求。


    楊小寶打量了幾秒眼前青春曼妙、纖毫畢現的美麗身體,惦記著自己還有正事要辦,咽下了一大股口水,收迴了目光,說道:“好了,你另外找一套衣服穿上。”


    說著話,楊小寶把韋小午剛剛脫下的衣服歸攏到了一堆,似乎是準備另外派上用場。


    韋小午這才明白楊小寶逼著自己把衣服脫掉居然是為了這個,立馬就懵逼了,差點哇的吐出一口老血出來,不忿道:“你把我衣服都脫光了,就是為了這個?”


    楊小寶目光閃爍,打量著韋小午暴露著曼妙身體,嘿嘿壞笑道:“不然呢?難道你還想我再幹點啥?”


    韋小午意識到自己這話大大的不妥,立馬閉了嘴,嗖的一下拉起床單裹起了自己,跳下床打開衣櫃,匆匆拿了一套白色運動服,躲到洗手間裏換上。


    “這套衣服不行。”楊小寶斷然搖頭,麵無表情地說道:“找套黑衣服穿上,晚上白色太顯眼,你就得等著挨槍子了。”


    韋小午明白楊小寶說的在理,也沒打算打著幹,但也確實為難:“我沒黑衣服咋辦?”


    “這樣啊。”楊小寶皺了皺眉頭,目光遊移到書桌上的一盒黑色碳素墨水上,笑嘻嘻地拍了一下手:“有辦法了,給你染一下,潑你身上就是了。”


    看到楊小寶當真伸手去拿墨水盒,韋小午嚇了一大跳,知道這家夥不是開玩笑,那是當真幹得出來的。


    “別這樣!我求你了!”韋小午花容失色,可憐兮兮的都快要哭出來了,剛才被脫衣服的時候都沒有怕成這樣過。


    “算了,搞不懂你們女人,墨水潑身上難道比起被強脫衣服還可怕?”楊小寶歎了口氣,心軟了,也不再勉強,指了下頭頂天花板上的日光燈,“幾點停電熄燈?”


    “十一點半。不過今天是周五晚上,通宵不停電的。””韋小午很聰明,稍微想了一下就明白了楊小寶的意思,“你要是嫌燈亮不好容易暴露目標,直接關掉就不行了?”


    楊小寶哈哈大笑起來:“整棟樓的燈都亮著,就咱們這一間熄了,如果你是過來偷襲搞事情的人,你就不會覺得有鬼?”


    韋小午小臉一紅,想了一下:“要不,咱們去把樓層配電箱撬開,把電閘關了?”


    “用不著這麽麻煩。”楊小寶嘻嘻一笑,抄起桌上那盒剛才看上了卻沒有派上用場的碳素墨水,擰開盒蓋,掀開了宿舍牆壁上的配電盒,直接把整瓶墨水潑了上去。


    劈裏啪啦,配電箱裏火花帶閃電幾下亂響,整個幢樓一齊跳了閘,所有的宿舍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幾十台正在玩遊戲的電腦刷的斷了電,幾十聲怒吼叫罵以及吐槽和抱怨都噴發出來,宿舍樓上下一片嘈雜。


    “你看你幹的好事。”一片漆黑裏,韋小午小聲抱怨起來:“指不定整幢樓都在罵咱們呢,全亂套了。”


    楊小寶笑而不語,亂套了才好,自己這邊亂了,暗中的敵人才會趁亂而起。自己先搞點動作出來把水攪渾,就可以不那麽被動了。


    這時候,門外有人輕輕敲了兩下門,有個輕柔女聲在問:“你好,能開下門嗎?”


    “誰啊?”這個特殊時期突然有人敲門,韋小午立馬警惕起來。


    “哦,我是隔壁宿舍的。手機沒電了,充不上,有急事要打個電話出去,想進來借個手機用一下。謝謝。”來人很客氣。


    眼下是剛開學不久,整幢樓住的都是大一新生,大家彼此都並不熟悉。隔壁宿舍也不是同一個院係班級,聲音聽著陌生也很正常。這個女生求助很合情合理。韋小午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拿起充電手電筒正要去開門,忽然就被人從背後抱住,嘴巴也給捂上了。


    “慢著,這事兒不對。她要借手機打電話怎麽不就近找同宿舍的舍友借,怎麽可能四個手機一塊斷電了吧?”楊小寶湊近韋小午的耳朵,聲音壓得極低,“你跟她說,你正在穿衣服,馬上來開門。”


    韋小午會意,提高聲音對著門外說了一句:“我在穿衣服,你稍等一下。”


    楊小寶拿著手電筒躡著腳步走到門後,打開手電筒朝著韋小午打了一個閃光,示意她躲到安全位置,隨即猛地擰開門把手拉開了門。


    剛才還軟語客氣的門外女子驟然變臉,一雙強有力的手掌猶如鐵鉗似的迎麵猛地襲來,直接掐向楊小寶的脖頸,似乎是想把他勒昏製住。楊小寶早有防備,右手捉住她的兩個手腕順勢往裏一帶,左手往對方後腦上重重劈了一掌,緊接著反腳一踢,把房門重新碰上了。


    這個偽裝學生的女人偷襲不成,腦後遭受了一記重擊,就此暈厥倒在地板上。緊接著房門被撞得哐哐直響,顯然這女人後麵還跟著同夥,眼見偷襲不成就索性來硬的,聽這動靜顯然不止一個兩個。好在房門還在結實,一時半刻也不容易撞開。


    “楊……楊哥,怎……怎麽辦?”韋小午嚇得瑟瑟發抖,連一句囫圇話都不說出來了。


    “趕緊躲起來。”楊小寶壓低了聲音,臉色嚴峻,說話間抄起一個凳子,兩隻手稍微用力,掰下了兩條一尺多長的木腿握在手裏。


    韋小午慌慌忙忙要往衛生間裏躲,楊小寶拉住了她,指了指鐵架子床的下鋪床底,示意她鑽進去。韋小午遲疑著不願意,女孩子總是比怕死還要怕髒。楊小寶顧不上跟她廢話,直接摁下她的小腦袋,照著屁股踹了一腳,逼著她鑽了進去。


    楊小寶重新迴到房門後麵,估摸著對方撞門的時間節奏,在對方即將撞到門時,猛地把門拉開放進一個來,隨即又立刻把門關好。放進來的打手被先前倒在地上的女打手絆了一個踉蹌,還沒等站穩腳根兒,後腦勺就挨了一記重手,不吭不哈軟癱在地。


    詭計得手,楊小寶再一次如次炮製,又放了一個進來順利撂倒。然而等到放了第三個打手進來後再想關門時,門鎖卻已經被撞壞,再也關不上了。於是立馬就一大波人馬衝了過來,足足有七八個,一色的全都穿著白大褂,戴著白色的醫用口罩,一雙雙顯露出來的眼珠子在漆黑的房間裏放射出兇狠的綠光,如同一群虎視眈眈的惡狼。


    楊小寶一看這夥人如此打扮,立刻暗叫不妙,很顯然自己布置的外圍後備力量,包括學校門口的警戒人員,以及駐紮在學校招待所裏的那一隊假冒醫生的便衣,很可能都已經遭了毒手,全軍覆沒了。說不定這夥人的白大褂就是從那一隊便衣身上扒下來的,敵人真正是有備而來——自己這一下是徹底孤立無援了。


    那夥白大褂一進屋,沒有發現韋小午,立刻分散四下搜索,其中兩人直奔衛生間踹開了門,結果當然是沒能找到。


    韋小午縮在床底下瑟瑟發抖,把手塞在嘴裏咬著,一聲不敢吭,心裏暗叫僥幸,要是剛才真躲到衛生間了,這會兒已經給搜出來了。


    目標人物沒找到,一夥人迅速把楊小寶圍在了中間。短暫的沉默之後,雙方陷入僵持。一片漆黑之中,納多操著一口憋腳的中文開腔了:“請問是楊小寶楊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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