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攤了攤手,一臉的無辜:“這是你要求的嘛。你看,現在就算是餐廳服務員見到了你,也能一眼看出你是有主兒的人了。”
榮盈盈放下鏡子,挽著楊小寶的胳膊進了電梯,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露出了憂色,壓低聲音叮囑楊小寶:“等下要見的人很不好伺候,你把你那脾氣收著點,盡量別得罪了他。”
楊小寶有點明白榮盈盈為什麽要拖上自己陪著也赴宴了,臉上不動聲色:“這麽說,是個很有來頭又很好色的大人物了,而你又有求於他?”
榮盈盈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你還記得那天在溫泉的時候,你幫我搞定的那個地產項目麽,出事了!我們四個女人合夥幹這個項目,各有分工。其中一個姓王的女人,她是負責出關係拿批文的,靠的就是她在省建設廳當廳長的情人——這還是你查出來的,問題就出在這個副廳長身上。”
“然後?”楊小寶皺起眉頭問。
“然後這個廳長剛給我們把批文弄好,就被省裏的一個級別更高的大人物給捏住了痛腳,這個大人物就拿這個批文的事要挾那個廳長和他的情人,現在又拿這個事來要挾我。”
說到“要挾”這兩個字的時候,榮盈盈秀眉微皺,露出了憎厭和惡心的神情。
聽到這裏,楊小寶是完全明白了,敢情這位大人物是貪心不足,從那位廳長和他的情人那裏勒索了好處之後,又把主意打到了與此事也有利害關係的榮盈盈身上。
又有一個作死的啊,楊小寶冷笑了一下:“這個大人物,是有多大?”
榮盈盈沒說話,伸手比出了兩個指頭。
原來是省裏二把手,這個級別也真的夠大了,楊小寶卻竟然露出了笑容:“我還以為是天下第二大呢。盈盈,你放心,項目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不會讓這個什麽大人物占到你一丁點兒的便宜。”
如果換作是任何第二個人說出這樣的話,榮盈盈隻會當他吹牛不上稅,可是楊小寶說這個話,她就是相信,沒有理由的相信,哪怕他隻是一個沒文化的鄉下小子。
榮盈盈感激地點了點頭,挽著他的胳膊出了電梯。
或許是這次會麵是見不得光的,那位大人物沒有前唿後擁的帶上很多隨從,就有一個跟班守在包房外麵。
榮盈盈向他亮明了身份,那位跟班對她放了行,卻伸手攔住了看起來土裏土氣、形跡可疑的楊小寶:“首長沒有邀請你,你不能進去。”
楊小寶忽然出手,一把扣住攔在自己跟前的那隻手,慢慢往下掰壓,那位跟班痛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想叫出聲來又強行忍住,身體不由自住地跪了下去。
楊小寶笑眯眯地說道:“很痛是吧,我勸你別叫出聲,你也不想讓你的首長出來看見你這個慫樣子對吧?我是榮小姐的保鏢,我要保護她的安全,必須隨她進去。榮小姐是有身份的人,你還怕她的保鏢能吃了你們首長?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那位跟班拚命點了點頭。
楊小寶鬆開了他,推開門,與榮盈盈一起進了豪華套間包房。
包房裏臨窗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身體富態,方麵大耳,額頭寬廣,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坐也坐得很端正,一看就是那種經常霸占晚間新聞前五分鍾的大人物派頭兒。
看見榮盈盈進來,老男人立刻熱情地站起了身,伸出了一雙肥膩膩的肉手迎了上來,看不出是要握手客氣呢還是想直接摟人。
“別這麽客氣哈。”楊小寶一笑,一把拉著不知所措的榮盈盈一屁股坐了下來。
老男人落了個空,這才注意到多出了楊小寶這麽一個不速之客和大燈泡,立刻拉下了臉,慢條斯理地說道:“榮小姐,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是不大方便讓你的跟班在場的。”
榮盈盈趕緊陪笑道:“您見諒,我這個跟班是我爸派給我的,他隻聽我爸的,我可支使不動。不過您放心,他是絕對信得過的。”
老男人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對此沒有多作糾纏,拿著官腔說道:“榮小姐,雖說杜廳長已經把批文批給你們了,但隻要我一句話,就能收迴來。你要想做成這個項目,就得拿點誠意出來。”
“我當然有誠意,當然有誠意。”榮盈盈一邊陪著笑,一邊忙不迭地從包包裏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恭恭敬敬地雙手奉到老男人的跟前,“開曼群島的匿名現金支票,很安全,很安全的。”
“哼,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就為了向你討點飯鐵!”老男人看也不看,輕輕一揮手打掉了送到眼前的那張巨額支票,不耐煩地說道:“像你這樣的富家小姐我草得比你見得還多,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想要這個項目,就去浴室洗幹淨等我!”
榮盈盈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之大的當麵羞辱,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卻又不敢發作,隻能捂住臉哭著跑了出去。
楊小寶卻沒有追出去,坐在那裏沒動,麵無表情地盯著這個不可一世的老男人。
老男人擺了擺手,喝斥道:“還不快去把你們榮小姐追迴來!你怎麽做跟班的,懂不懂什麽識大體?”
楊小寶搖了搖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什麽是識大體,但我知道你是在作死。”
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這麽跟自己說話,老男人愣了一下,不怒反笑,覺得這個小子有點意思了,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小寶點了點頭,咧開嘴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知道,你是老二嘛。”
省裏的二把手被居然被作老二,老男人勃然大怒,站了起來喝道:“滾!”
楊小寶很聽話的站了起來,臨出門忽然迴過頭說道:“其實看你的年紀,也就五十出頭,這個年齡在你這個級別也算相當難得了,本來是前途不可限量,隻可惜你太不識相,可惜了。”
老男人低下頭品茶想事,連一個眼神也沒搭理楊小寶,跟這種小角色多罵一句滾蛋都是浪費感情。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他已經想出了六七種辦法如何對付榮家搞垮榮家。
作為一個省部級幹部,他擁有的海量資源可比一個僅僅隻是與上層有往來的豪門要多得多。
誰叫這次榮家的小姐還有那個狗屁保鏢這麽不識相的?
……
楊小寶從老男人的包間裏滾出來後,在洗手間裏找到了哭得眼都腫了的榮盈盈,抱著她安慰道:“盈盈,別難過了,相信我,事情還會有轉機的,別因為這種人生氣。”
榮盈盈擦幹了眼淚,勉強笑了一下:“沒事,本來我也不是非做這個項目不可,不做我也餓不死。”
楊小寶卻知道這位大小姐的事業心極強,把這個事情看得很重,但是此刻沒必要多說,於是攜著榮盈盈的手下了樓。
借著打發榮盈盈在一樓購物廣場裏看包包,楊小寶撥通了齊建林的電話:“對那個萬寶集團的董事長萬小同的監控布好了嗎?”
齊建林答道:“布好了,他家的馬桶的上都有我們的竊聽器。”
“這麽說,那位歐陽副廳長沒用了,我可以拿他打草驚蛇了,還正好可以拿他派上一個私人用場,你等著看大新聞吧!”
楊小寶掛了電話,接著又通過無法追蹤監聽的專用保密網絡,撥給了歐陽副廳長:“是我,還記得我答應過給你指一條路嗎?現在到時候了。我說,你做,就可以保住你兒子。”
“您說,您說,您想要我怎樣都行,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歐陽副廳長的語氣裏充滿了熱切的希望。
楊小寶仰頭看了自己所在大樓的招牌,下了指令:“聽好了,你現在馬上趕到國貿大廈,上到十一樓的美人膳私房菜官,進天香閣包房,你們省裏的二把手在裏麵,名字我就不提了,你知道他是誰。他就帶了一個隨從守在門口,你隻要亮出身份,隨從會讓你進去的。”
歐陽副廳長有點發懵,還以為是叫自己去找領導自首,哭喪著說:“別,別,我不想去自首……”
“你想多了!”楊小寶冷冷地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進去後跟他吵一架,最好動一下手,抓一下臉揪一把頭發什麽的。你們同朝為官,彼此的恩恩怨怨肯定是少不了的,你最好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發生衝突的理由。”
歐陽副廳長更懵了,囁嚅著問:“然後呢?”
楊小寶淡淡說道:“然後你就從陽台上翻過欄杆跳下去,我想你還沒有胖得連欄杆都翻不過去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歐陽副廳長終於迴過神兒來,絕望地怒吼道:“你這是讓我去死?你答應過給我一條活路的!”
“我說過給你一條路,可沒說過是活路。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就會上法庭,國家也會因為你丟盡了臉麵。最終你也會在刑場上挨上一槍,把你的腦袋打得稀爛。你死了很久之後你的子孫後代也會以你為恥。更重要的是,你落在敵人手裏的兒子也一定會保不住。”
“如果你按我說的去死了,那你就是官場鬥爭下的被害者,你的上級下級都會同情你,他們以後也會盡量照顧你的家人。甚至你死後也會有哀榮,會有相應級別的追悼會,你的訃告會上報紙,會按照慣例給你蓋上國旗,盡管我認為你不配。”
“這樣一來,境外情報機構也不會知道你出賣了他們,他們會認為你死於與此無關的意外,這樣你的兒子也能保住性命。我們的國家也不會因為一個高級官員的叛國泄密被曝光而丟臉。這也是你為彌補犯下的大錯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還有,我前天提醒過你去看看你的父母,希望你已經看過了。好了,給你三十分鍾。”
楊小寶冷酷地說完這些話後掛斷了電話,笑著走近榮盈盈攬起了她的柔腰:“親愛的,我們到大樓外麵走走吧,也許會遇到什麽好事呢。”
榮盈盈放下鏡子,挽著楊小寶的胳膊進了電梯,臉上的笑容不見了,露出了憂色,壓低聲音叮囑楊小寶:“等下要見的人很不好伺候,你把你那脾氣收著點,盡量別得罪了他。”
楊小寶有點明白榮盈盈為什麽要拖上自己陪著也赴宴了,臉上不動聲色:“這麽說,是個很有來頭又很好色的大人物了,而你又有求於他?”
榮盈盈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你還記得那天在溫泉的時候,你幫我搞定的那個地產項目麽,出事了!我們四個女人合夥幹這個項目,各有分工。其中一個姓王的女人,她是負責出關係拿批文的,靠的就是她在省建設廳當廳長的情人——這還是你查出來的,問題就出在這個副廳長身上。”
“然後?”楊小寶皺起眉頭問。
“然後這個廳長剛給我們把批文弄好,就被省裏的一個級別更高的大人物給捏住了痛腳,這個大人物就拿這個批文的事要挾那個廳長和他的情人,現在又拿這個事來要挾我。”
說到“要挾”這兩個字的時候,榮盈盈秀眉微皺,露出了憎厭和惡心的神情。
聽到這裏,楊小寶是完全明白了,敢情這位大人物是貪心不足,從那位廳長和他的情人那裏勒索了好處之後,又把主意打到了與此事也有利害關係的榮盈盈身上。
又有一個作死的啊,楊小寶冷笑了一下:“這個大人物,是有多大?”
榮盈盈沒說話,伸手比出了兩個指頭。
原來是省裏二把手,這個級別也真的夠大了,楊小寶卻竟然露出了笑容:“我還以為是天下第二大呢。盈盈,你放心,項目是你的,你是我的,我不會讓這個什麽大人物占到你一丁點兒的便宜。”
如果換作是任何第二個人說出這樣的話,榮盈盈隻會當他吹牛不上稅,可是楊小寶說這個話,她就是相信,沒有理由的相信,哪怕他隻是一個沒文化的鄉下小子。
榮盈盈感激地點了點頭,挽著他的胳膊出了電梯。
或許是這次會麵是見不得光的,那位大人物沒有前唿後擁的帶上很多隨從,就有一個跟班守在包房外麵。
榮盈盈向他亮明了身份,那位跟班對她放了行,卻伸手攔住了看起來土裏土氣、形跡可疑的楊小寶:“首長沒有邀請你,你不能進去。”
楊小寶忽然出手,一把扣住攔在自己跟前的那隻手,慢慢往下掰壓,那位跟班痛得呲牙咧嘴,冷汗直冒,想叫出聲來又強行忍住,身體不由自住地跪了下去。
楊小寶笑眯眯地說道:“很痛是吧,我勸你別叫出聲,你也不想讓你的首長出來看見你這個慫樣子對吧?我是榮小姐的保鏢,我要保護她的安全,必須隨她進去。榮小姐是有身份的人,你還怕她的保鏢能吃了你們首長?聽明白了就點點頭。”
那位跟班拚命點了點頭。
楊小寶鬆開了他,推開門,與榮盈盈一起進了豪華套間包房。
包房裏臨窗的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身體富態,方麵大耳,額頭寬廣,頭發向後梳得一絲不苟,坐也坐得很端正,一看就是那種經常霸占晚間新聞前五分鍾的大人物派頭兒。
看見榮盈盈進來,老男人立刻熱情地站起了身,伸出了一雙肥膩膩的肉手迎了上來,看不出是要握手客氣呢還是想直接摟人。
“別這麽客氣哈。”楊小寶一笑,一把拉著不知所措的榮盈盈一屁股坐了下來。
老男人落了個空,這才注意到多出了楊小寶這麽一個不速之客和大燈泡,立刻拉下了臉,慢條斯理地說道:“榮小姐,我們今天要談的事情,是不大方便讓你的跟班在場的。”
榮盈盈趕緊陪笑道:“您見諒,我這個跟班是我爸派給我的,他隻聽我爸的,我可支使不動。不過您放心,他是絕對信得過的。”
老男人不滿意地哼了一聲,對此沒有多作糾纏,拿著官腔說道:“榮小姐,雖說杜廳長已經把批文批給你們了,但隻要我一句話,就能收迴來。你要想做成這個項目,就得拿點誠意出來。”
“我當然有誠意,當然有誠意。”榮盈盈一邊陪著笑,一邊忙不迭地從包包裏掏出一張早就準備好的支票,恭恭敬敬地雙手奉到老男人的跟前,“開曼群島的匿名現金支票,很安全,很安全的。”
“哼,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就為了向你討點飯鐵!”老男人看也不看,輕輕一揮手打掉了送到眼前的那張巨額支票,不耐煩地說道:“像你這樣的富家小姐我草得比你見得還多,你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我也懶得跟你廢話了,想要這個項目,就去浴室洗幹淨等我!”
榮盈盈從來沒有遭受過如此之大的當麵羞辱,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卻又不敢發作,隻能捂住臉哭著跑了出去。
楊小寶卻沒有追出去,坐在那裏沒動,麵無表情地盯著這個不可一世的老男人。
老男人擺了擺手,喝斥道:“還不快去把你們榮小姐追迴來!你怎麽做跟班的,懂不懂什麽識大體?”
楊小寶搖了搖頭,用同情的眼神看著他說道:“我不知道什麽是識大體,但我知道你是在作死。”
還從來沒有人敢當麵這麽跟自己說話,老男人愣了一下,不怒反笑,覺得這個小子有點意思了,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是誰嗎?”
楊小寶點了點頭,咧開嘴露出了猥瑣的笑容:“知道,你是老二嘛。”
省裏的二把手被居然被作老二,老男人勃然大怒,站了起來喝道:“滾!”
楊小寶很聽話的站了起來,臨出門忽然迴過頭說道:“其實看你的年紀,也就五十出頭,這個年齡在你這個級別也算相當難得了,本來是前途不可限量,隻可惜你太不識相,可惜了。”
老男人低下頭品茶想事,連一個眼神也沒搭理楊小寶,跟這種小角色多罵一句滾蛋都是浪費感情。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鍾,他已經想出了六七種辦法如何對付榮家搞垮榮家。
作為一個省部級幹部,他擁有的海量資源可比一個僅僅隻是與上層有往來的豪門要多得多。
誰叫這次榮家的小姐還有那個狗屁保鏢這麽不識相的?
……
楊小寶從老男人的包間裏滾出來後,在洗手間裏找到了哭得眼都腫了的榮盈盈,抱著她安慰道:“盈盈,別難過了,相信我,事情還會有轉機的,別因為這種人生氣。”
榮盈盈擦幹了眼淚,勉強笑了一下:“沒事,本來我也不是非做這個項目不可,不做我也餓不死。”
楊小寶卻知道這位大小姐的事業心極強,把這個事情看得很重,但是此刻沒必要多說,於是攜著榮盈盈的手下了樓。
借著打發榮盈盈在一樓購物廣場裏看包包,楊小寶撥通了齊建林的電話:“對那個萬寶集團的董事長萬小同的監控布好了嗎?”
齊建林答道:“布好了,他家的馬桶的上都有我們的竊聽器。”
“這麽說,那位歐陽副廳長沒用了,我可以拿他打草驚蛇了,還正好可以拿他派上一個私人用場,你等著看大新聞吧!”
楊小寶掛了電話,接著又通過無法追蹤監聽的專用保密網絡,撥給了歐陽副廳長:“是我,還記得我答應過給你指一條路嗎?現在到時候了。我說,你做,就可以保住你兒子。”
“您說,您說,您想要我怎樣都行,一定照做,一定照做!”歐陽副廳長的語氣裏充滿了熱切的希望。
楊小寶仰頭看了自己所在大樓的招牌,下了指令:“聽好了,你現在馬上趕到國貿大廈,上到十一樓的美人膳私房菜官,進天香閣包房,你們省裏的二把手在裏麵,名字我就不提了,你知道他是誰。他就帶了一個隨從守在門口,你隻要亮出身份,隨從會讓你進去的。”
歐陽副廳長有點發懵,還以為是叫自己去找領導自首,哭喪著說:“別,別,我不想去自首……”
“你想多了!”楊小寶冷冷地說道:“我要你做的事情很簡單,進去後跟他吵一架,最好動一下手,抓一下臉揪一把頭發什麽的。你們同朝為官,彼此的恩恩怨怨肯定是少不了的,你最好找到一個說得過去的發生衝突的理由。”
歐陽副廳長更懵了,囁嚅著問:“然後呢?”
楊小寶淡淡說道:“然後你就從陽台上翻過欄杆跳下去,我想你還沒有胖得連欄杆都翻不過去吧?”
電話那邊沉默了幾秒,歐陽副廳長終於迴過神兒來,絕望地怒吼道:“你這是讓我去死?你答應過給我一條活路的!”
“我說過給你一條路,可沒說過是活路。如果你不按照我說的去做,你就會上法庭,國家也會因為你丟盡了臉麵。最終你也會在刑場上挨上一槍,把你的腦袋打得稀爛。你死了很久之後你的子孫後代也會以你為恥。更重要的是,你落在敵人手裏的兒子也一定會保不住。”
“如果你按我說的去死了,那你就是官場鬥爭下的被害者,你的上級下級都會同情你,他們以後也會盡量照顧你的家人。甚至你死後也會有哀榮,會有相應級別的追悼會,你的訃告會上報紙,會按照慣例給你蓋上國旗,盡管我認為你不配。”
“這樣一來,境外情報機構也不會知道你出賣了他們,他們會認為你死於與此無關的意外,這樣你的兒子也能保住性命。我們的國家也不會因為一個高級官員的叛國泄密被曝光而丟臉。這也是你為彌補犯下的大錯能做的最後一件事。”
“還有,我前天提醒過你去看看你的父母,希望你已經看過了。好了,給你三十分鍾。”
楊小寶冷酷地說完這些話後掛斷了電話,笑著走近榮盈盈攬起了她的柔腰:“親愛的,我們到大樓外麵走走吧,也許會遇到什麽好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