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翠低頭沉思一陣，忽然抬起頭來！看著陳俊的眼神，像是看到了外星人一樣！
“怎麽了？我哪裏不對嗎？”
饒是陳俊，也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裏沒譜了。
“你簡直就是個怪物！直到今天我才算認識你了！”
陳俊苦笑不得，女人都有點神經質不假，可是白小翠一個幹刑警的，也神經兮兮的怎麽行。
“我哪裏是怪物了？”
“你當然是怪物，不然你怎麽可能知道幾年前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剛才經過你的提醒，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是我替王建軍轉告給師傅說請他吃飯的，後來我在跟師傅碰頭的時候，也無意間問起過他，這時候王建軍找他做什麽？他根本就不想告訴我，隻是讓我不要再管了。我感覺，這裏麵就有問題了。你說是不是王建軍他威脅了我師傅？”
陳俊略一思量便道：“他肯定不會威脅隻比自己級別低一點點的得力下屬，風險太大而且肯定不能成功。我更懷疑，他可能是暗暗敲打了你師傅，許以了什麽條件。然後你師傅他才感覺到了對頭的強大，竟然連自己的領導都能滲透到了，他已經對整個公安係統喪失了信心，所以才……才有了後麵的事情。嗬嗬，當然我隻是推測而已。”
白小翠：“你的推測很大膽，但是也非常的有可能！我剛才全迴憶起來了，當時我問師傅，王建軍都跟他聊了什麽的時候，他拒絕我的語氣很生硬，似乎一點都不想讓我攙和進來。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是故意對我冷漠的，隻是想讓我傷心，讓我知難而退，他不想讓這件事情牽連到我……那時候，他已經對公平和正義喪失了信心了，他真的，好可憐！”
白小翠的眼圈又紅了。
“可是，如果王建軍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們又能拿他有什麽辦法啊！原本他就是我們的上級，現在更是變成了我們分局的一把手了。難道我師傅的冤屈真的沒辦法洗清了嗎？難道霍局長清白我們也沒辦法幫她澄清了嗎？”
陳俊一陣沉默，而後忽然莞爾一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幹脆別幹警察了，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就這點困難，就把你給嚇到了？你要是沒信心，就別管了，交給我來吧！”
雖然被損了一頓，但是以白小翠小辣椒一樣的性子，愣是忍下了那口氣，沒有介意陳俊的調侃。
“你真的有辦法？”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很快就想出來辦法的。現在先就這樣吧，你繼續享受你的假期，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免得把自己搭進去了。沒那本事救人，就少添亂吧！”
“……哼！你簡直不像是個男人，小肚雞腸的一點都不大氣，嘴巴比女人還刁鑽。也就是這迴了，如果你做不到，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
從白小翠家中出來的時候，陳俊還特地複製了一張那個視頻裏的照片，能夠最清晰的顯示出那個包廂裏場景的照片存在手機裏，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陳俊有六七分的把握，感覺這個王建軍肯定有問題。隻要確定了人選就好了，這就有了目標也就有了線索了，就可以做點什麽了。
陳俊迴到了棋牌室，找到了李誌忠和易秋白。兩個人正趴在桌子上，每人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劃來劃去，商討著什麽。這倆文化人的這種舉動，頗有點紙上談兵的問道。
“在討論什麽？”陳俊也拉了把椅子湊了過來。
易秋白：“你總算迴來了，早上給你打電話，怎麽就打不通呢？”
陳俊：“額……我也不知道，當時可能是在開車沒注意。有什麽事情嗎？”
李誌忠道：“你好像忽然變勤快了啊，起的夠早的，的確是有事情，而且是大事，兩件。第一就是徐小乞他們幹的不錯，行動很迅速，幾乎每人都搞定了三兩個大型煤礦。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到最後顯然是我們會贏的。”
陳俊笑著點點頭：“其實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對於那些直接管理煤礦的小煤老板來說，不論是參加商會，還是讓國資進入來領導他們，都是一樣的待遇和結果。反正都要給人送錢送提成的，不同之處就是投稿政府顯然更穩妥一點。那些小煤老板裏麵也有明白人，認得清這個道理。而且咱們把動靜鬧的越大，這個事情做起來就越順利。老徐和老關他們幹的也的確夠漂亮，行動挺麻利！”
李誌忠：“先別得意的太早，還有一個壞消息。地方上的工商和稅務出手了，他們調查並且帶走了幾個礦上的負責人，並且都是和咱們達成合作的那些人。說是稅收上麵有問題……我就不明白了，哪一個煤礦沒有問題？他們偏偏做的這麽明顯，這是擺明了陣勢要造反嗎？他們不怕因為這個丟了飯碗？”
陳俊凝眉，然後沉聲道：“利益！還不都是為了利益嗎？你想想，那遍地都是的煤礦，產出的都是黑金，養活了整個三晉省大半的機關部門，還養肥了一大幫肥的流油的蛀蟲。如果將來這些煤礦被人組織了起來，變成了幾個省部級的大型國企，本地的政府部門就沒法從這些企業身上拔毛了。到時候他們從哪裏收稅？從哪裏來外快？還得重新去搞其他產業來吧本部門的收入搞上去，不然就是政績不漂亮……這樣一來，你說他們肯不肯放棄煤炭這個最寶貝的產業？”
易秋白點點頭：“嗯，這才是病根所在。現在咱們那些對手，就像是成群的蛀蟲吸附在煤炭這顆樹苗上，明知道早晚樹苗會枯死，可是蟲子們會鬆口嗎？我現在很擔心，目前他們才帶走了幾個人，隻是顯露一些跡象而已，如果以後他們動作再大一點，咱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陳俊：“是的，他們大可以把所有不聽話的都給抓起來，就算沒有罪也沒關係，先調查嘛！查上個十天半月的。等到新規定下來投票表決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就達到目的了。”
易秋白苦笑的撫摸著額頭：“咱們這幹的什麽事兒啊！難不成咱們還能同時跟整個三晉省遍地開花的小衙門對著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難啊，難如登天。”
陳俊摸摸鼻子：“是他娘夠難的嘛！沒辦法，再難也得試著去想辦法解決。媽的，餓了，你們吃早飯沒有？”
“還沒來得及。”
“那走，我請你們吃點好的。”
……然而陳俊所說的吃點好的，不過也就是路邊攤喝點粥，就著小鹹菜小酥魚吃包子而已。但是李誌忠和易秋白兩人卻是非常的滿意。
“這味道真不錯，一會兒我帶到醫院裏去一點。”
陳俊笑道：“秋白哥還真知道疼老婆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看過嫂子了，她最近情況怎麽樣？”
易秋白道：“反正比以前好多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發瘋了。醫生說再治療一段時間，她還是有可能痊愈的。不過……你也知道這種毛病，要想完全治愈難的很啊，腦子可是最複雜的東西了。”
陳俊道：“你要有信心嘛！既然情況一直在慢慢好轉，那就說明希望還是很大的。相信不久的將來，嫂子就能完完全全的變成正常人了。到時候才是你享福的時候呢！要麽一會兒吃完了，我帶著小玲去醫院看看嫂子？”
易秋白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知道心意就好了。現在你這麽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陳俊也確實是忙，又得解決霍真的事情，又得解決本地幫忽然搞出來的亂子。時間緊迫難度大，所以也沒有強求。
吃完了早點，易秋白給媳婦兒帶著一份可口的早點，開車迴到了醫院。
然而到了病房以後，他才發現病房裏是空的。
易秋白有點奇怪，因為他這個傻媳婦兒雖然有時候會發瘋，但是很認地方。在醫院裏住了這麽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病房裏的環境，輕易不會出門去。有時候就算易秋白想要帶她出去走走，她也會抗拒，仿佛不願意接觸外界似的。
所以易秋白才敢放心讓她自己在病房裏玩手機遊戲看看漫畫書什麽的，現在不見了她，那就有點奇怪了，易秋白趕忙出去找。
結果跑上跑下的，把醫院幾座樓，院子裏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易秋白頓時有點惱火起來，她腦子本來就不清醒，要是跑出去了丟了怎麽辦。
易秋白來到值班室，問護士有沒有看到他媳婦兒。
護士告訴他：“見了啊，不是你弟弟他們說帶她出去散散步的嗎？”
易秋白蹙眉：“我弟弟？”
護士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還是爭辯道：“是啊，我們也問了病人了，問是不是她小叔子，她說了是小叔子還有她親弟弟一起的。”
易秋白臉色鐵青：“你們醫院的人都是瓜皮啊！精神病人的話能信嗎？我告訴你，要是人丟了，你們誰都討不了好去！”
護士尷尬不已：“你先別急嘛！這大白天的能出什麽事啊！”
“少廢話，快告訴我，那兩個年輕人長什麽樣子？”
護士：“……兩個挺精神的小夥子，都是西裝皮鞋的，那什麽，你要是真的感覺有問題的話，不行我們就報警了。”
“報你媽賣批啊！”
“怎麽了？我哪裏不對嗎？”
饒是陳俊，也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點心裏沒譜了。
“你簡直就是個怪物！直到今天我才算認識你了！”
陳俊苦笑不得，女人都有點神經質不假，可是白小翠一個幹刑警的，也神經兮兮的怎麽行。
“我哪裏是怪物了？”
“你當然是怪物，不然你怎麽可能知道幾年前發生在別人身上的事情？剛才經過你的提醒，我也想起來了。當時是我替王建軍轉告給師傅說請他吃飯的，後來我在跟師傅碰頭的時候，也無意間問起過他，這時候王建軍找他做什麽？他根本就不想告訴我，隻是讓我不要再管了。我感覺，這裏麵就有問題了。你說是不是王建軍他威脅了我師傅？”
陳俊略一思量便道：“他肯定不會威脅隻比自己級別低一點點的得力下屬，風險太大而且肯定不能成功。我更懷疑，他可能是暗暗敲打了你師傅，許以了什麽條件。然後你師傅他才感覺到了對頭的強大，竟然連自己的領導都能滲透到了，他已經對整個公安係統喪失了信心，所以才……才有了後麵的事情。嗬嗬，當然我隻是推測而已。”
白小翠：“你的推測很大膽，但是也非常的有可能！我剛才全迴憶起來了，當時我問師傅，王建軍都跟他聊了什麽的時候，他拒絕我的語氣很生硬，似乎一點都不想讓我攙和進來。我能感覺出來，他不是故意對我冷漠的，隻是想讓我傷心，讓我知難而退，他不想讓這件事情牽連到我……那時候，他已經對公平和正義喪失了信心了，他真的，好可憐！”
白小翠的眼圈又紅了。
“可是，如果王建軍真的有問題的話，我們又能拿他有什麽辦法啊！原本他就是我們的上級，現在更是變成了我們分局的一把手了。難道我師傅的冤屈真的沒辦法洗清了嗎？難道霍局長清白我們也沒辦法幫她澄清了嗎？”
陳俊一陣沉默，而後忽然莞爾一笑：“看你那沒出息的樣！幹脆別幹警察了，隨便找個人嫁了算了。就這點困難，就把你給嚇到了？你要是沒信心，就別管了，交給我來吧！”
雖然被損了一頓，但是以白小翠小辣椒一樣的性子，愣是忍下了那口氣，沒有介意陳俊的調侃。
“你真的有辦法？”
“暫時還沒有，不過我會很快就想出來辦法的。現在先就這樣吧，你繼續享受你的假期，注意不要暴露了自己，免得把自己搭進去了。沒那本事救人，就少添亂吧！”
“……哼！你簡直不像是個男人，小肚雞腸的一點都不大氣，嘴巴比女人還刁鑽。也就是這迴了，如果你做不到，到時候看我怎麽收拾你！”
******
從白小翠家中出來的時候，陳俊還特地複製了一張那個視頻裏的照片，能夠最清晰的顯示出那個包廂裏場景的照片存在手機裏，以備不時之需。
現在陳俊有六七分的把握，感覺這個王建軍肯定有問題。隻要確定了人選就好了，這就有了目標也就有了線索了，就可以做點什麽了。
陳俊迴到了棋牌室，找到了李誌忠和易秋白。兩個人正趴在桌子上，每人拿著一支筆，在紙上劃來劃去，商討著什麽。這倆文化人的這種舉動，頗有點紙上談兵的問道。
“在討論什麽？”陳俊也拉了把椅子湊了過來。
易秋白：“你總算迴來了，早上給你打電話，怎麽就打不通呢？”
陳俊：“額……我也不知道，當時可能是在開車沒注意。有什麽事情嗎？”
李誌忠道：“你好像忽然變勤快了啊，起的夠早的，的確是有事情，而且是大事，兩件。第一就是徐小乞他們幹的不錯，行動很迅速，幾乎每人都搞定了三兩個大型煤礦。按照這個趨勢下去，到最後顯然是我們會贏的。”
陳俊笑著點點頭：“其實都是預料之中的事情，對於那些直接管理煤礦的小煤老板來說，不論是參加商會，還是讓國資進入來領導他們，都是一樣的待遇和結果。反正都要給人送錢送提成的，不同之處就是投稿政府顯然更穩妥一點。那些小煤老板裏麵也有明白人，認得清這個道理。而且咱們把動靜鬧的越大，這個事情做起來就越順利。老徐和老關他們幹的也的確夠漂亮，行動挺麻利！”
李誌忠：“先別得意的太早，還有一個壞消息。地方上的工商和稅務出手了，他們調查並且帶走了幾個礦上的負責人，並且都是和咱們達成合作的那些人。說是稅收上麵有問題……我就不明白了，哪一個煤礦沒有問題？他們偏偏做的這麽明顯，這是擺明了陣勢要造反嗎？他們不怕因為這個丟了飯碗？”
陳俊凝眉，然後沉聲道：“利益！還不都是為了利益嗎？你想想，那遍地都是的煤礦，產出的都是黑金，養活了整個三晉省大半的機關部門，還養肥了一大幫肥的流油的蛀蟲。如果將來這些煤礦被人組織了起來，變成了幾個省部級的大型國企，本地的政府部門就沒法從這些企業身上拔毛了。到時候他們從哪裏收稅？從哪裏來外快？還得重新去搞其他產業來吧本部門的收入搞上去，不然就是政績不漂亮……這樣一來，你說他們肯不肯放棄煤炭這個最寶貝的產業？”
易秋白點點頭：“嗯，這才是病根所在。現在咱們那些對手，就像是成群的蛀蟲吸附在煤炭這顆樹苗上，明知道早晚樹苗會枯死，可是蟲子們會鬆口嗎？我現在很擔心，目前他們才帶走了幾個人，隻是顯露一些跡象而已，如果以後他們動作再大一點，咱們的工作就不好做了。”
陳俊：“是的，他們大可以把所有不聽話的都給抓起來，就算沒有罪也沒關係，先調查嘛！查上個十天半月的。等到新規定下來投票表決的時候，錯過了這個時間段就達到目的了。”
易秋白苦笑的撫摸著額頭：“咱們這幹的什麽事兒啊！難不成咱們還能同時跟整個三晉省遍地開花的小衙門對著幹？這是不可能的事情，難啊，難如登天。”
陳俊摸摸鼻子：“是他娘夠難的嘛！沒辦法，再難也得試著去想辦法解決。媽的，餓了，你們吃早飯沒有？”
“還沒來得及。”
“那走，我請你們吃點好的。”
……然而陳俊所說的吃點好的，不過也就是路邊攤喝點粥，就著小鹹菜小酥魚吃包子而已。但是李誌忠和易秋白兩人卻是非常的滿意。
“這味道真不錯，一會兒我帶到醫院裏去一點。”
陳俊笑道：“秋白哥還真知道疼老婆啊！說起來我也好久沒去看過嫂子了，她最近情況怎麽樣？”
易秋白道：“反正比以前好多了，有很長一段時間沒發瘋了。醫生說再治療一段時間，她還是有可能痊愈的。不過……你也知道這種毛病，要想完全治愈難的很啊，腦子可是最複雜的東西了。”
陳俊道：“你要有信心嘛！既然情況一直在慢慢好轉，那就說明希望還是很大的。相信不久的將來，嫂子就能完完全全的變成正常人了。到時候才是你享福的時候呢！要麽一會兒吃完了，我帶著小玲去醫院看看嫂子？”
易秋白趕忙擺手道：“不用不用，知道心意就好了。現在你這麽忙，過了這段時間再說吧。”
陳俊也確實是忙，又得解決霍真的事情，又得解決本地幫忽然搞出來的亂子。時間緊迫難度大，所以也沒有強求。
吃完了早點，易秋白給媳婦兒帶著一份可口的早點，開車迴到了醫院。
然而到了病房以後，他才發現病房裏是空的。
易秋白有點奇怪，因為他這個傻媳婦兒雖然有時候會發瘋，但是很認地方。在醫院裏住了這麽長時間，她已經習慣了病房裏的環境，輕易不會出門去。有時候就算易秋白想要帶她出去走走，她也會抗拒，仿佛不願意接觸外界似的。
所以易秋白才敢放心讓她自己在病房裏玩手機遊戲看看漫畫書什麽的，現在不見了她，那就有點奇怪了，易秋白趕忙出去找。
結果跑上跑下的，把醫院幾座樓，院子裏都找遍了，還是沒有見到她的蹤影。
易秋白頓時有點惱火起來，她腦子本來就不清醒，要是跑出去了丟了怎麽辦。
易秋白來到值班室，問護士有沒有看到他媳婦兒。
護士告訴他：“見了啊，不是你弟弟他們說帶她出去散散步的嗎？”
易秋白蹙眉：“我弟弟？”
護士感覺有點不對勁了，但還是爭辯道：“是啊，我們也問了病人了，問是不是她小叔子，她說了是小叔子還有她親弟弟一起的。”
易秋白臉色鐵青：“你們醫院的人都是瓜皮啊！精神病人的話能信嗎？我告訴你，要是人丟了，你們誰都討不了好去！”
護士尷尬不已：“你先別急嘛！這大白天的能出什麽事啊！”
“少廢話，快告訴我，那兩個年輕人長什麽樣子？”
護士：“……兩個挺精神的小夥子，都是西裝皮鞋的，那什麽，你要是真的感覺有問題的話，不行我們就報警了。”
“報你媽賣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