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真也不知道是真的喝高了,還是純粹就是在借酒耍瘋。陳俊本來都已經起身了,她卻翻過身來,用腳背勾住了陳俊的腰。


    她眼眸如水,嘴角微微的翹起,幽幽問陳俊道:“敢不敢陪陪我?我要求不高,隻要你陪我這一晚,前邊的事情咱們就一筆勾銷。我也保證不會黏上你,更不會讓你對象知道這個事情。”


    陳俊坐下來,把她的身體拉過來在自己懷裏,讓她的腦袋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一言不發。而霍真則是抬起手來,纖細的右手食指,在陳俊的嘴唇邊上輕輕摩挲著。


    “你渴嗎?”霍真問他道。


    “有一點,你呢?”


    “我好渴,我想要嚐嚐你的味道。”


    說完,霍真就環臂勾住了陳俊的脖子,主動親上了他。


    今晚霍真的舉動可謂是大膽至極了,竟然主動和陳俊玩曖昧。之所以這麽主動,除了本來就對他印象還不錯,再加上酒精的作用以及……她一個成熟女人,久曠之身。就像是幹涸的苗兒,早就饑渴難耐了。


    但是和陳俊比起來,霍真到底隻是個女人而已,在這種事兒上還是太害羞了。當她正忙著接吻,貪婪的汲取著陳俊口中的滋味之時,陳俊則已經另外采取行動。兩隻手都沒有閑著,幾乎都快把她身上一處處的幽深地帶都探索遍了。


    很快,她身上那本來就不多的衣物就在陳俊的拉扯下更是不堪大用,已經無法再遮擋春光。陳俊能感覺到,她的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


    陳俊一隻手,擠進她的胸前,然後俯身在她耳邊問道:“可以嗎?”


    她輕輕嗯了一聲,然後對陳俊說道:“你要輕一點,我已經好久……反正我有點緊張。”


    “嘿嘿,如你所願。”陳俊壞笑著說道。


    沉迷之中的霍真,不經意間低下頭去,看到了陳俊那已經解除了武裝的家夥之後,難免驚訝的捂住了小口。然後用不可思議的眼神望著陳俊。陳俊知道她在緊張害怕……


    ……霍真已經迷失了神智,一時間感覺自己身在雲顛,一會兒又一位自己身在大海之淵。飄飄蕩蕩不能自已。一開始因為害臊還能忍得住,但時間稍微一長她就再也無法自製。引頸高歌亦或者是低頭淺吟,從頭到尾都沒有停下這首美妙的小曲兒。


    霍真的特點就是腰細腿長,非常靈活的盤在陳俊腰間,趴在他的胸膛上一點都不願意動彈。


    “你辭職以後有什麽打算?”陳俊問她道。


    “暫時還沒有呢!別說話,我好累,想要休息一會兒。”


    “我給拿點東西蓋上,免得凍著。”


    霍真輕聲呢喃道:“不要,我熱。”


    反正就是賴在他身上不下來了,陳俊嗬嗬一笑,手掌從身下抽出來,搭在霍真光滑的後腰部位輕輕摩挲著。


    “我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你呢?”霍真問他。


    “我是實打實的很舒服。”陳俊一點都不知道含蓄,惹得霍真沒忍住用纖指在他胸前擰了一把、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真的很舒服嗎?不嫌我比你大幾歲?”


    陳俊無奈道:“就這問題你都問了我好幾遍了,再說我已經用實際行動證明……”


    霍真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此時她的心裏五味雜陳,什麽滋味兒都有。明知道和陳俊做出來這種事情是不對的,更何況現在從法律上來講,她也並不是單身。可是先前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了,她就是壓不下心頭那狂湧的熱流,最終還是沒忍住,主動勾引了陳俊。


    身為一個女人,霍真可以說從來都沒有像是今天這麽舒服過。直到今天,她才知道了身為女人的好。和陳俊在一起做的這種事,實在是再刺激不過了。


    “唉!你走吧。走之前記得洗個澡穿好衣服,免得被你老婆發現了。”霍真幽幽的對陳俊說道。


    “好,那我今天算是完成任務了吧?”


    陳俊這麽一問,頓時被霍真白了他一眼,嗔道:“少來!我告訴你,今天晚上的事情純粹就是個意外。肯定不會再有下一次了。”


    話雖然這麽說,但是說完之後,霍真的心裏隱隱感覺有點空落落的。陳俊壞笑著點點頭:“好!那我走了。”


    陳俊來到浴室裏,衝去了那一身綺靡的氣味,重新穿上衣服以後迴來看了一下。霍真依舊懶洋洋的趴在床上,床上的蠶絲被隨意的披在身上,隻能遮擋起來小半的春光。


    “幫我鎖好門,我就不動地方了,全身都酸。”霍真懶洋洋的對陳俊說了一句。


    陳俊沒吭聲,忽然在她那露出來一半的雪臀上來了一巴掌,啪的一聲清脆無比。霍真可能是被打疼了,轉過身來,對他怒目而視。


    “我先走了,以後有什麽事情,自己抗不下來,也不要硬挺著。盡管跟我開口就行。投之以桃報之以李,當初你幫了我一次,以後我罩著你。”


    陳俊說完,就幫霍真帶上了門。留下霍真一個人,側身躺在床上迴憶著他離去時候的背影,忽然笑了。


    …………


    金雞礦業開業了。


    不是金雞嶺煤礦,而是金雞礦業,一個新招牌。這個金雞礦業,以原本的金雞嶺煤礦為主導,融合了壓龍山一帶數十塊新批下來的產煤地皮。融合成了一個大型的煤礦產業。


    金雞礦業成立以後,原本的金雞嶺煤礦年產量隻有幾十萬噸。現在統合在一起之後,產量直接翻了近十倍,達到了大幾百萬噸的級別。距離年產量千萬噸級的煤礦,也不是沒可能。


    現在的閆虎也學精了,在知道了陳俊要在壓龍山一帶整合煤礦的時候,自己主動找到了陳俊,要求以自己的礦山入夥。


    在閆虎找到了陳俊提出要求以後,陳俊隻是笑了笑,什麽都沒有說,大筆一揮就在名單上添上了閆虎那個礦山的名字。閆虎這家夥其實是個蠻有意思的人,雖然自己並不是多麽的擅長經營,但是人家會坐順風車,這就足夠了。


    金雞礦業開業的這一天,不僅僅壓龍山一帶大部分有頭有臉的煤礦行業從業人士參加了,甚至驚動了龍城市委的一幫人。


    閆虎,易秋白幾兄弟,老鎮長,郭占山父女倆,甚至陸海飛都親自來捧場了。陳俊曾經跟霍真打過一個招唿,就跟她說了自己有一家新礦準備開工,今天舉辦儀式。霍真在電話裏隻是說了一聲恭喜,並沒有直接表態會赴會。


    現在霍真所麵對的情況並不怎麽好,她的辭職申請在組織部那邊還在審核期間。而在這個期限以內,她還是得擔任龍城市橋西區分局局長一職。在這段時間裏,霍真是能少一事就少一事,力求安安靜靜的走。,所以雖然陳俊是誠心邀請她來觀禮的,但是被婉拒之後,陳俊也並不怎麽在意。


    金雞礦業以三牲祭山神,放炮剪彩的儀式非常的隆重。郭占山這等級別的老板,肯定是貴客無疑。所以剪彩的時候,他和陸海飛是一左一右,陳俊和老鎮長這位長者,則是更靠外側一點。


    剪彩完畢之後,陸海飛看起來興致頗高。竟然另有準備,他讓人拿上來早已經準備好的匾額和狼毫大筆,沾了帶有金色顏料的墨汁,在匾額上親筆書寫了財運興隆,平平安安八個大字。


    看不出來陸海飛雖然其貌不揚,但這個市長倒也不是完全白給的。這一手字兒寫的能稱上是蒼勁有力,龍飛鳳舞。


    陸海飛表演了一手書法,引來了不少讚揚聲。然後陳俊又忙碌一陣,接受一些同行送來的鏡子匾額花籃等象征心意的禮物。一番忙碌搞定之後,大家就移步龍城市裏的龍湖大酒店赴宴。


    在酒店裏,陳俊好容易才找到了一個機會,跟老閆鎮長聊兩句。這個老閆不僅平時不苟言笑,而且做事也有點特立獨行。按理說,他一個芝麻綠豆大的小鎮長,總算有機會跟陸海飛這樣的市委大員共聚一堂,怎麽說都要湊上去敬兩杯酒混個眼熟才是。但稀罕的就是老閆不僅沒有跟陸海飛坐一桌,甚至看起來老神在在的,連給人敬酒的念頭都欠奉。


    陳俊特地拿著酒杯,晃晃悠悠的來到老閆的旁邊,跟他身邊的人說了一下,別人就給陳俊讓了位置。


    “來,今天總算有個機會,讓我給咱們的父母官敬一杯酒了。”


    老閆撇了他一眼,然後默不作聲的一飲而盡。


    陳俊又給他倒上,問這老頭:“唉,閆鎮長,咱們討論點事情。你是怎麽跟齊建林聯係的?當初你們又是怎麽搭上線的?”


    老閆顯然已經知道,陳俊這家夥已經完全醒悟過來了。反正瞞不住他,索性不如大方一點。


    “他就是個跑腿送信的,我跟姓白的那家夥幾十年的交情了,哪裏用得著別人牽針引線?”


    陳俊頓時有點意外:“哎呦,還有點曆史嘛!細說來聽聽?”


    老閆又撇了他一眼,然後才慢慢開口道:“七十年代末的時候,他參軍入伍,我比他要早一年。我們是一個部隊和連隊,甚至是一個班的。他到的時候,我就已經是班長了。”


    陳俊吃驚不小:“哎呦,那說起來您還是他的老領導啊!可是現在看起來,老白的身份和地位可不一般了。而您明麵上,也就是個鎮長啊,這是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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