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寶看得出來張光明正麵臨著非常尷尬的局麵,於是快步上前,不由分說的擋在張光明前麵。


    “嗨!我們又見麵了!”


    楊小寶笑眯眯的衝著白冰冰擺了擺手。


    “咦?竟然是你呀!真沒想到能在這裏碰見你!恩公,你也是政府幹活兒的?”


    白冰冰也認出來了楊小寶,一張俏臉頓時笑開了花。那天晚上慌裏慌張的,楊小寶隻覺得她容貌還算清秀。而現在大白天看到了,沒想到這姑娘長得可真夠俊俏的,一點都不輸於江雪晴。難怪人家能當央視記者呢!


    “嘿嘿,當然不是,我是跟著張書記過來救災的。來來來,你姓白是吧,咱們到邊上聊聊天。”


    楊小寶把白冰冰拉到了一邊,白冰冰笑嘻嘻的說道:“恩公果然不是一般人,難怪連人家的名字都記不住。我叫白冰冰,白色的白,冰山美女的冰,這迴你可記住了哦!”


    楊小寶:“好的好的,記住了呢!不過你長得這麽漂亮,又愛笑,可不是什麽冰山美女哦!”


    白冰冰丟給楊小寶一個媚眼,眼神裏滿是喜滋滋的神情。難怪她,哪個姑娘不喜歡被人誇漂亮嘛!


    “喂,恩公啊!你還沒有告訴我你的名字呢!還有你為什麽會跟張書記在一起?要麽我采訪采訪你吧,你說說當初救我們的時候,你心裏是怎麽想的。我給你放到央視播出,到時候全國人民都認識你這個英雄了。”


    楊小寶嚇了一跳:“可別!我姓於,叫田鋒。我可不想當什麽名人。”


    “嘿嘿,原來是於大哥啊!終於知道你名字了。你既然不是政府做事的,到底為什麽要跟張書記在一起啊?難道你們是親人?”


    楊小寶:“哪裏啊!我就是一個做生意的。然後在路上碰上了張書記,正好把他帶過來而已。你也知道剛發生了災害,附近的路上哪裏都不好走。我跟張書記在外麵也忙著救災了,現在是剛走到這裏而已,你誤會他了。”


    白冰冰恍然大悟,點點頭:“原來如此啊!嘻嘻,你這麽一說,我也感覺他這個人還不錯,剛才迴答問題的時候態度挺誠懇的。”


    楊小寶:“本來就是不錯的一個人,剛才你還為難人家。哎,打個商量,剛才采訪的鏡頭你別播出,換段別的怎麽樣。”


    白冰冰笑道:“恩公發話了,小女子莫敢不從。大不了我就放一段戰士們搶險救災的錄像就好了,也是正能量。”


    楊小寶鬆了一口氣,媽呀終於把這小姑奶奶搞定了,張光明逃過了一大劫。


    “恩公……”


    楊小寶:“老是恩公恩公的叫著,聽著太別扭了。搞不好我比你年紀都小呢,你要拿我當朋友,就叫我小於吧。”


    白冰冰:“還是叫小鋒更親切一點。小鋒,你手機號碼多少?咱們這麽快就又碰麵了,說明都是緣分啊!留個聯係方式吧!”


    楊小寶無奈,隻得掏出來手機。白冰冰說著,他就撥通了號碼。


    “小兔子乖乖,把門開開……”


    白冰冰的手機鈴聲還真夠逗的,挺有童趣,把楊小寶都逗樂了。


    “ok,好了,現在有聯係方式了。我晚上會迴冀州,到時候給個機會,讓我請你吃頓飯吧!略表謝意。”


    楊小寶:“好說好說,我先跟張書記忙去了,你慢慢采訪啊!”


    楊小寶迴到張光明身邊,悄聲對他說道:“搞定了,剛才那名記者我恰好認識,她答應我剛才那一段不會播出去。”


    張光明心裏一塊石頭一直懸著呢!而且剛才楊小寶和白冰冰說話的時候他一直都在悄悄往這邊看,聽到這個消息才放鬆了不少。


    “你小子,人脈挺廣嘛!那可是央視的記者,你是怎麽認識的?”


    於是楊小寶就把昨天晚上,他在這裏泡溫泉,山洪暴發後又是怎麽湊巧把白冰冰救下的事情跟張光明說了。


    張光明感慨不已:“還真是夠有緣分的!這就是一飲一啄莫非前定啊!哈哈,今天你就是我的小福星啊!”


    什麽“一飲一啄”楊小寶沒有聽懂,倒是張光明說道興奮處的時候,竟然跟他搭了一下膀子。


    雖然隻是不經意間的一個小動作,但是楊小寶卻明白張光明這個舉動意義非凡。張光明久居高位非常注意言行舉止,要不是把他當成了非常親近的人,是不會做出來這種略失儀表的動作的。


    過了一會兒小白已經換了一副新眼鏡,也換了新衣服趕過來了,他實在是不放心老板。


    楊小寶也解脫了,跟張光明和白冰冰道別之後,就又驅車趕迴了衡州。


    …………


    喬德厚還沒有下班,正在忙著處理今天發生在九河口的群眾事件。這時候副手走進他的辦公室,說有人找他。


    “我現在忙得很!誰都沒空見!”


    喬德厚此時是真的一點心情都沒有,他正擔心張大神迴去以後,會不會記仇,導致以後給小鞋穿呢!這可真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問題。


    “可是老板,這個人不一般。他說今天上午和您一起見過張書記。”


    喬德厚愣了一下,然後趕緊說道:“我跟你下去一起去見見他。”


    老喬還以為是秘書小白還在衡州呢,下了樓一看,卻發現是楊小寶。


    不過老喬也沒敢擺譜,畢竟當時他見到張光明的時候,看到楊小寶在和張光明坐在一起,這就說明兩個人關係不一般。


    楊小寶很客氣的說道:“喬局長您好,我是冀州的一個做生意的,九河口那個沙場也是我開的,我叫楊小寶,今天冒昧來打擾您,希望您不要介意。”


    喬德厚臉上神情微動,楊小寶這個名號,他還真的聽說過!


    衡州和冀州本來就不遠,而且喬德厚還是公安係統的,冀州市近期發生的一些大案,他基本都有所了解。而冀州近期幾起大案,基本上都和眼前這位楊小寶有關係。


    最關鍵的是,他還好好的站在眼前,一個小小的沙場開業,還能把張光明請來捧場。這些足以說明這個年輕人,和張光明的關係匪淺了。


    “嗬嗬,小楊你好!走,別在這裏站著了,咱們換個地方說話,去我辦公室如何?”


    楊小寶:“喬局這麽忙還沒有吃飯吧,正巧我也剛從冀州趕來沒吃上,不如讓我請您吃頓飯吧!”


    喬德厚喜道:“好說好說,不過既然來了衡州了,自然是老哥略盡地主之誼,哪有讓你這個客人請吃飯的道理。走走走,附近就有一家菜館不錯。”


    ……


    二人來到菜館,點上了飯菜之後,楊小寶就道明了來意。


    “喬局,其實我今天來是想跟您打聽點事情。今天九河口發生的事情是怎麽處理的,不知道您是否方便透露一下?”


    本來這不合規矩,不過反正九河口那幫鬧事的鄉民都抓了,喬德厚也不介意跟楊小寶講講。


    “動手傷人的都抓了,參與鬧事的不管男女老少也關幾天再說。我們已經查明了,這起群眾聚集事件,是有幕後主使人的。不是旁人,就是另一家沙場的老板,叫做段洪波的,他是九河口本地人。這個姓段的這迴麻煩大了,判他個無期都是輕的。”


    楊小寶一邊聽一邊點頭,喬德厚趁機問道:“哎,楊兄弟,你跟張書記關係熟。你覺得這個處理結果,張書記會滿意嗎?你說,他會不會因為這事兒對我留下不好的印象。”


    楊小寶咂吧著嘴說道:“這個嘛不好說,不過我有機會就探探他的口風,甚至替您美言兩句,應該問題不大吧!”


    喬德厚大喜,激動的握住了楊小寶的手:“楊兄弟夠仗義!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


    楊小寶忙道:“哎呀喬大哥,您這就太客氣了,大家都是朋友,互相幫襯著點都是應該的嘛!有一件事,我得給您提個醒。張書記的意思是這事兒最好不要鬧大了。都是一幫不懂法的老百姓,被人誘騙了而已,不要太過為難他們,免得生出不必要的事端。”


    喬德厚激動壞了:“這是張書記的意思嗎?哎呀,沒想到領導還是這麽通情達理的一個人。其實通常情況下,遇到了這種群體性事件我們警方都是溫和處理,免得激化矛盾。既然張書記都這麽說了,正好給了我台階下啊!迴頭請你轉告張書記,我一定把他的指示執行到位。”


    楊小寶:“好好,那個喬大哥,我還有件事兒要麻煩你。”


    喬德厚大方道:“哎呀有話你就說嘛,咱們兄弟還這麽客氣幹嘛?”


    楊小寶:“就是你說的那個段洪波,不知道他人現在在哪裏,我想見見那個人。”


    喬德厚嚇了一跳,楊小寶的兇名早有聽聞,難道他是想弄死那個姓段的?這可就讓人為難了……


    “在城郊看守所,不知道楊兄弟你的意思是?”


    “嗬嗬,沒啥別的意思,我就是想見見他這個人。我覺得吧,既然這事情準備從寬處理了,這個段洪波能放過也就放過吧,畢竟都拖家帶口的不容易。”


    喬德厚一頭霧水,還以為楊小寶是在上午的衝突中被打到了腦袋了。他不是應該記恨段洪波嗎?怎麽會忽然這麽說?


    不過不是什麽大事,又是積德行善之舉,喬德厚也沒有反對。


    ……


    楊小寶在看守所裏,見到了段洪波。


    這段洪波,是個體肥肚寬的中年男人,留著小胡須,一臉的大麻子。這麵相,一看就是個粗人。


    “嗬嗬,我就是你家對麵沙場的老板楊小寶。段總知道為什麽我今天會出現在這裏嗎?”


    段洪波沒好氣道:“少廢話!誰的拳頭大誰的後台硬誰就是贏家,反正你贏了。你要是來跟我顯擺的,行了你走吧,老子知道你牛逼了。”


    楊小寶被逗樂了,這姓段的,還真是個大老粗。不過一句話就能聽出來,這也是個爽快人。


    “我不是來顯擺的,我今天來,是想帶段老板出去。”


    楊小寶笑眯眯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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