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字算命,夜觀星象,雞鳴摸金,尋龍點穴,這些就是我的本事。”


    他聽後拍手道:“不錯不錯,就是屁用沒有,在我看來你這小子吹牛畫餅的本事倒是一流。”


    我笑道:“徐叔,我叫你一聲叔行吧?我今天來不是跟你找事兒的,我也不是想加入你們那個智慧派,我今天就是來向你表個態度,我和西瓜頭的關係親如兄弟,你是他的幹爹那就算是我項雲峰半個幹爹了,我可以為你馬首是瞻,隻要你在浙江地界上對我照顧一二就行。”


    “叔你放心,暗香書影的事兒我早忘幹淨了,老學究那老不死什麽身份地位?他媽的,也敢來找叔你的事兒,他落到如今下場就是活該!”


    說完這些我臉不紅心不跳,等他表態。


    我深知眼前這人可能是浙江的地下王,其地位疑似和田三久一樣,二者不同之處在於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個高調,一個低調。


    我想在他這裏混個臉熟所以才冒險來見,一旦我目的達成了,想想看。


    北邊田三久罩我,南邊徐同善罩我,此外我還是長春會熟客,木偶會庫丁,舊武會成員,放眼整個黑白兩道三教九流,誰吃飽了沒事兒敢動我?


    混社會,向來是勝者為王敗者寇,寄人籬下不丟人,金麟豈是池中物,等來風雲便化龍。


    他坐在收銀台椅子上給自己倒了杯熱水,吹了吹氣說:“聽你意思,是想像徐順一樣認我當個義父?”


    我笑道:“朱元璋當年也在淳安待過,他名下都有幾十個義子,徐叔你多一兩個也沒關係。”


    他笑道:“那樣你得跟我姓徐啊。”


    “這個嘛...”


    “徐雲峰?”我默念了一遍忙說:“要是隨姓那就算了吧,我們老項家一脈單傳,不能在我這裏沒了。”


    他放下水杯說:“你的性格和我幹兒子徐順完全不同,你不夠狠,注定沒辦法幫我做事,不過我很欣賞你的圓滑和勇氣,敢單槍匹馬過來拆我老底,你難道真不怕我把你剁碎了連皮帶肉衝進下水道?”


    我笑道:“我怕什麽?你要是真想那樣幹,在一年前我剛來諸暨時就幹了,你留著我無非有兩方麵原因。”


    “”第一,我對你來說有用,這裏是你的地盤,你早就注意到我們了,卻始終沒出麵幹預,我猜測和當年摩尼教遺落在千島湖的某些物件有關,也就是你們口中說的聖物,畢竟找寶貝我們北派是專業的,這是其一。”


    “其二,你清楚我和田三久之間的關係,西瓜頭的意思就代表了你的意思,如果我突然失蹤了,田三久他一定會一查到底,那樣你就有暴露身份的風險,西瓜頭那天打了我一頓我猜背後也是你的授意,你的意思是警告我不要太囂張了。”


    “還有嗎?”他道。


    “沒了,應該就這些,這兩點原因就足夠了。”我想了想皺眉說。


    他將玻璃櫃台中擺的一枚錢幣拿出來,又拿了個毛刷邊刷錢幣邊說:“除了上述兩點,我不想殺你,還有一點原因你沒猜到。”


    “是什麽?”


    他搖頭:“是因為你師傅,北派銀狐,我不想和他那種人結下死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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