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道劃破黑暗的光華,刺得張政無法直視,眼睛都濕潤了。

    “終於離開了那該死的地方,我記得我明明跟那巨蟒搏殺,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不管了,先出去再說。”張政在那耀眼的光源中發現惡劣一道門,騰空衝了過去。

    “老爺,夫人,少爺的手指剛剛動了一下。”

    聞聲急忙走了過來的張凡夫婦,盯著躺在床上,周身抱著紗布的張政好一會兒。張凡沉聲開口道 “阿芸,你看錯了吧,政兒受了這麽重地傷,那劉長老都說能不能醒來都要看天意呢,即使能醒來也需至少半個月以上的修養。”

    “是啊,阿芸,我知道政兒自小是從小帶大的,政兒跟你的感情是比我這為娘的還要深厚,自從政兒受傷之後,你沒日沒夜的陪在一旁,你太累了,還是迴去歇息吧。張政的母親林淑綰在對芸姨泫然欲泣道,並不是用手中的手絹擦拭著那紅腫的雙眼。

    “不會錯的,我剛剛明明看見少爺的手指微微動了一下,我絕對不是太擔心少爺而出現的幻覺。芸姨顯得很激動,語氣顯得很急促。此時芸姨頭發淩亂,雙目紅腫,一看就是幾日幾夜沒有休息過了。

    “芸兒,你還是去休息下吧,要是政兒這孩子知道你為他這樣五天五夜沒有休息,他肯定會很自責。”張凡在一旁柔聲勸道。

    “是啊,芸兒,你先去休息會吧,政兒就暫時交給其他下人來照顧好了,莫要累壞了身子,待政兒醒來,要是見你這模樣,肯定會埋怨我們。林淑綰也開口勸道。

    “沒事,小姐,老爺,我還撐得住,少爺一天不醒來,我就一天放不下心來。少爺這麽善良乖巧的人,老天爺怎麽會讓他遭此劫難呢。芸姨在一旁黯然泣道。抹了抹眼角的淚痕,望向張政的目光中充滿了溺愛與心痛。

    且說張政這時在一條長長的通道中飛行,這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光質通道,引起了他的沉思。

    “這到底是哪裏,我怎麽會在這裏,這到底會通向哪裏?天堂?地獄。我要快點趕迴去,莫叫父親母親芸姨掛念。

    張政加快了飛行的速度,飛著飛著,突然一陣更刺眼的光照來,他急忙閉上了眼,眼前一黑。

    “老爺小姐,你們看,少爺的手動了!”這時,張凡夫婦望來,果然見張政的手微微動了動。

    “政兒,政兒!”眾人急唿。

    張政隻覺得那強光射來後,渾身疼痛欲裂,手連抬起的力氣都沒有了,耳邊傳來了父母芸姨的唿喊聲。

    他慢慢的睜開了雙眼,發覺自己此刻的身體狀況真的很糟糕,連說話都感覺渾身都疼,但他還是開口道 “爹娘,芸姨!”

    林淑綰急忙開口道 “你莫說話,免得牽動了傷勢!”話語中包含著無盡的關心。

    張政也隻能對著他們三人眨了眨眼,因為他確實傷得太重了。身體在於吞天毒蟒的戰鬥中,內髒受損,多條肋骨骨折,一條右臂的骨頭全部碎裂了。要不是劉長老不惜用自己修煉者的精元渡入他的體內,他早魂歸地府了

    張凡伸手探出神念,檢查張政的身體,開口道“好了,你們不要靠得太近了,都迴去吧,讓政兒好好靜養。這裏就交給其他人吧。

    此刻,張凡也放心了,剛剛他檢查了張政的身體,發現他雖然傷得很重,但已經開始恢複中,張政的醒來讓他頓時心口的大石落地了,雖然有後遺症,但隻要能撿迴一條命,其他的都是浮雲。

    張政目送著芸姨與母親戀戀不舍地離去,此刻,房間中隻剩下父子倆。張政深深望著張凡,此刻父子四目相對著,張凡朝他深深地點了點頭,熄滅了燈火,走出房間,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黑暗中的張政望著空蕩蕩的房梁,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此刻他內心無比酸楚,他暗暗發誓一定不能讓父母失望,一定要闖出一番成就來。

    張凡出了房間,直接召集了的兩個弟弟,以及家族精英。

    “告訴你們個好消息,政兒醒過來了。”張凡淡淡道。語氣非常平靜,但身邊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這位張家家主,心裏是別提多高興來了。

    “政兒能醒來真是天佑啊!”侍立在一旁的張傑也開口道。

    “是啊,政兒受了那麽重的傷還能夠醒來,真是奇跡。那劉小姐說他們遇到吞天毒蟒的襲擊,政兒能夠把毒蟒擊退,並不死。此等天資足以說明其不凡。張虎也開口道,語氣說不出的驚喜。

    “是啊,吞天毒蟒這等妖物,雖是修煉未成,但光憑強大的肉身,就是我等遇到也要退走啊,政兒此等年紀有此成就,足以跟古世家大教派自幼精心培養出的年輕一代並列了甚至超越!”張凡語氣中有說不出的自豪。

    “但是,政兒經此一役,遭受巨創,恐怕再也不能夠修煉了,他周身大穴損傷嚴重,經脈淤塞,往後即使再努力,也無法精進了!”張凡語氣一轉,說不出的悲痛。

    在場眾人聽聞,臉上的笑容都凝固了,轉而浮上一抹悲痛。似在感歎一個天才的隕落。

    張家自千餘年前落魄至今,本以為終於等到了一個絕世天才,沒想到天意弄人,這天才竟早夭了,眾人心中唏噓感歎造化無常。此刻曾堅信張家能重新崛起,奪迴曾經的一切的信念動搖了,為這苦難的家族感到悲哀。

    “二弟,家族中可還有其他子弟可供培養。”張凡坐在大廳的大位上,向張傑投去了詢問。

    “家族年輕一代中,可供培養的,除了政兒之外,還有張子林,張超,此二人正處於煉體巔峰,離破入神藏不遠矣。”張傑聽聞兄長之言,頓時明了,趕緊上前稟道。

    “好,從今日起,盡全力培養此二人,為了張家的未來,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距十五年一次的年輕一代的大比不遠了,這次我們一定要在大比中取得最終勝利,不管付出任何代價。一定要奪到那玄天寶鑒,那是我們張家先祖開創的無上玄法。本以為政兒是我們的希望,沒想到卻出了這等事。唉,難道天真的要滅我們張家麽?”

    眾人心中一黯,本以為天送了一個天才給他們,沒想到卻是這樣玩弄他們,同時也明白家主的決定,為了家族的利益,不管是自己的兒子,隻要是沒有用的廢物,一律都是要拋棄地,此刻眾人明白,如果沒有奇跡發生,張政這一生將被遠遠隔離在家族的權利中心,發配到俗世中為家族管理世俗的事。

    張凡揮了揮手,讓自己的手下迴去。張傑與張虎,頗有默契的留了下來。

    此刻的張凡再也沒有了往日意氣風發的模樣。他無力頹坐在椅子,仿佛老了許多。

    無力道 “二弟三弟,真是天滅我張家啊,想我張凡晚年得子,政兒也頗為爭氣,本想老有所依,父憑子榮,但無奈天意無常,我等修煉之人注定要受上天的詛咒。給了我希望,卻又活生生一點不留的摧毀了它。老天你好狠啊!”張凡說完近乎咆哮地仰天怒吼著,不自覺的留下了悔恨的淚水,一縷血絲從嘴角溢出。

    “大哥保重身體啊,你可是我們的主心骨,你要是有什麽不測,我們張家就全完了,再說政兒不是還好好活著麽?等他身體康複了,我們再請劉長老看看,到底政兒能不能繼續修煉。即便政兒不能修煉了,不是還有張子林 張超嗎?”他二人雖不如政兒,但也是可造之才。張傑急忙勸解道。

    “張凡無力地擺了擺手,製止張傑,無力開口道 “把我遊曆得來的功法傾囊傳授與張子林 張超,並把家族中今年來所積累的一切靈丹妙藥拿出來,盡全力栽培此二人。”

    張傑與張虎聽聞,心裏頓時大喜,齊聲道 “謹遵大哥吩咐,我二人一定會盡全力教導二人,為我張家爭得無上榮光!”張子林與張超就是他二人的兒子,聽聞大哥這麽說,二人豈不高興。

    張凡擺了擺手,張傑道, “大哥好生休息,莫累壞了身體,我跟三弟先行告退了。”空曠的大廳中,昏暗一片,張凡孤零零地坐在那,此刻哪有一絲家主的威嚴,倒像是一個落魄的流浪漢。

    日子就這樣一天一天地過去,張政此刻地身體已恢複得差不多了,期間劉長老來過,檢查了張政的身體後,搖了搖頭地走開了,張政不明老人所以,但對這個老人他還是很有好感的,再次施禮道謝。

    張凡徹底死心了。托閉關修煉,再也不再來看望張政。他從劉長老口中得知,張政徹底廢了,修為再難提升,恐怕在幾個月後,就會跌落神藏境界。對此,張政一無所知,他每天非常規律地生活著,隻覺得,父親不來看他,倒也快活,他從小就比較畏懼這個嚴厲的父親,此刻見父親不再督導他,倒也過得有滋有味。

    這一日,他坐在庭院中,暖暖地冬日暖洋洋的照在張政的身體上,感覺是如此的恰意。他半躺在住藤椅上,眯著眼睛,享受著冬日地洗禮,懷抱裏還抱著一直純白色的小貓,並不時用雙手細細撫摸那滑如綢緞的毛發,那貓也很享受,眯著眼發出喵地叫聲。

    “偷得浮生半日閑啊,人生難得有此良機,要不是受傷,此刻還被迫修煉呢!”張政很滋潤地自語道。

    突然,他感覺陽光被擋住了,睜眼一看,原來是那劉若彤,此刻她身著一身黃衣,背著一把神劍,青絲如瀑,垂落到腰間,如那謫仙般傲然出塵。她麵如櫻桃,一雙鳳眼正微笑地盯著張政,嘴角浮現一縷微笑。看得張政一陣失神,心髒不爭氣的急速跳動,他感覺口幹舌燥。

    劉若彤輕啟朱唇,聲若黃鶯出穀鳴叫,悅耳動聽。 “張大哥,多謝你救了我,為了我,你還受了如此重的傷,這是我向劉長老討要紫晶丹,此丹頗有療傷的神效。”說著,遞上了一瓶丹藥。

    “劉仙子何必如此,我蒙劉長老的救治,從鬼門關撿迴一條命,此等大恩還未報答,怎敢接受仙子的好意。”張政本想迴禮道,但無奈牽動傷口,這一下,頓時疼得他雙眉緊皺。

    “你看你,受了那麽重的傷,此刻正是你最需要的時候。你就收下吧!”說完也不管張政接不接受,隻往張政手裏塞,這一塞,雙手不可避免地碰撞了。

    劉若彤臉頰微紅,想起當日張政那如神似魔力抗巨蟒的的情景,還被他赤著上身壓在身上不由得雙頰通紅,這真是麵如桃花相映紅。

    張政看呆了,口水不自覺的淌了下來,他急忙用那沒有受傷的左手趕緊擦拭。開口道 “劉仙子實在是美若天仙,我這凡俗人失禮了。

    劉若彤見張政這豬哥樣心中也是高興,微一跺腳道 “張大哥可以叫我若彤,何必仙子仙子這般稱唿。說完臉紅得跟個西紅柿,如一陣清風迅速遠去,帶起一陣香風。

    張政失神,美,真美,難怪前世的帝王寧可要美人也不要江山。哎,妖孽啊,妖孽啊。

    劉若彤有這般小女兒態,是張政所謂所預料地,當初初見她那誰都不搭理,冷冰冰地模樣,還以為她是冰山美人,沒想到卻是外冷內熱的。換前世的一些色狼的評價來說,極品。

    以劉若彤的天資及相貌,自幼被眾人捧在掌心,自然是心比天高,對任何人自然都是不屑一顧,但張政那天的表現實在是太驚人了,深深刻進了她的心中。使得她想迫切了解這個男子。一旦一個女人想了解一個男人,那她就要淪陷了。若是劉若彤此等舉動傳揚出去,定惹得外界的年輕人傑起爭端,恨不得屠掉張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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