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火熱的氣息噴到臉上,麵上的毛孔立即就炸開了。然後雲肖感覺到有兩片溫熱柔軟的唇觸在了自己的嘴角——旁邊的皮膚上?


    白岸洲位置選得好極了,也準極了,要碰到沒碰到,沒碰到雲肖恍惚中又覺得有碰到了那麽一點,大腦已經當機的雲肖,完全搞不清小爸這是在吻他嘴角還是在親他臉頰。


    懷裏的人此刻已經是連大氣都不敢喘了,白岸洲斂下眼裏的深意,蜻蜓點水似的一下,立即退了開去。並順手一巴掌拍在了雲肖麵頰上,雖然這一下拍得帶了響但著實是沒用力氣,更像是一種帶著寵愛的嫌棄:“喘氣!想什麽呢?”


    雲肖大口唿吸起來,眼睜睜看著小爸瀟灑地開門下了車,車門砰得悶響了一下,然後手機又響,白岸洲站在車門邊接起了電話,一邊講電話一邊往前走,很快就走了一段,好像已經忘記了車上還有一個他。雲肖心裏還亂著呢,倒是先把嘴撅起來了。他是喜歡他,想和他親近,想跟他黏在一起。他也知道小爸早就看透了他的這些想法。可是小爸也不應該這樣戲弄人。戲弄完了還完全不當他一迴事——因為小爸如今顯而易見的溫柔,雲肖的要求自然也是水漲船高了,現在已經自動忘記了以前白岸洲對他是如何冷漠了。換在以前,小爸隻要肯花心思戲弄他,他恐怕都要高興壞了的。


    白岸洲電話講完,迴身一看,人還在車上坐著呢。地下一層的停車場燈光大亮,雲肖坐那拉著一張俏臉還是能看得清清楚楚的。白岸洲挽了挽嘴唇,抬起手衝哭包子招了招,沒用。隻好走迴來,把副駕門打開。雲肖看小爸迴身來請了,本來是想乘機端住的,結果白岸洲一句輕言軟語,他立即就稀裏嘩啦地乖乖妥協了。


    “還不下來?我忙到現在,早餓了。”白岸洲說完伸手扯了一下他還在發紅的耳朵,輕鬆就把人扯出來了。


    電梯裏沒有,雲肖和小爸安安靜靜地並排站著。


    “為什麽歎氣?”


    白岸洲仿佛是長了很多眼睛一樣,雲肖隻是做了一個歎氣的動作,幾乎聲音都沒發出來,他卻看到了。


    為什麽歎氣呢?雲肖因為剛才小爸那一下親親,腦袋裏一直是亂七八糟的,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臉上還熱熱的,忽然就很想抱住身邊的人的腰,想肆無忌憚地賴在他懷裏撒嬌,想讓小爸唬著臉親昵地訓他。以前的小爸也親過他,過生日的時候就會親。親在額頭上,還會親出一聲脆響呢。


    歎氣這世界上沒有一種方法可以讓身邊的人擁有前世的記憶。如果可以有,他願意傾盡所能。


    “嗯……我就是心裏忽然……”有一點點難過。這種委屈的心情已經很久沒有出現了。雲肖小小聲的,還沒說完,手已經被小爸握住了。電梯到了,白岸洲牽著雲肖徑直走進了餐廳。服務員上前詢問帶路,他也沒有鬆開。


    雲肖因為白岸洲的這個牽手的動作心裏已經漲得都要滿溢出來,一路上都是緊緊地反手握著小爸的大手掌。


    那麽大一個包間,那麽大一個餐桌,一頓飯他都是挨在小爸身邊吃的,白岸洲是真餓了,點了很多菜,雲肖就在一邊剝梭子蟹,掰好了杵在薑醋汁裏給小爸吃。


    “要不要再吃個點心?”白岸洲夾起一塊蟹肉放進嘴裏,很美味。冬天的母梭子蟹還是很肥的。


    “我飽了。本身就不餓,下樓前還在吃零食呢。”雲肖咧著嘴傻笑,小爸今天真好。結果剛說完,白岸洲就夾了一塊蟹膏送到了他嘴邊。雲肖一怔,白岸洲一筷子將蟹塞進了他嘴裏。


    雲肖耳朵又紅了。他吃到小爸的口水了。


    “怎麽好吃到耳朵都紅了?”白岸洲明知故問。他隻要對他好一點,他就會高興地跳起來。這個他從很久之前就一清二楚了。


    “哪有。”雲肖嚷嚷,小小的惱羞成怒,翻了小爸一個白眼。


    他現在已經敢翻他白眼了。


    一頓飯著實吃得太快了。酒店到賓館的距離又著實太短了。約會就這樣結束了。


    “明天還來嗎?”車剛停下來,雲肖就把安全帶解開了,他怕小爸又要借機笑他。他今天已經紅了一晚上耳朵了。


    白岸洲聽了這話,立即笑了,轉身看著哭包子,剛拉架子要動作,他已經嚇得“哎……


    ”了一聲,拉開門就跑了。跑出去了才迴身對著白岸洲撅嘴皺鼻子地比了一個小指。


    知道白岸洲對自己好,雲肖明顯就變得放肆起來了。


    雲肖白天沒累著,晚上因為小爸又高興壞了,一直到淩晨大腦都是興奮的。晚上夜談是免不了的了。李毅也不比雲肖大到哪兒去。也就是二十剛出頭的年紀,跟女朋友,也是大半個月沒見麵了。


    李毅:“你這個問題太奇怪了。接吻哪裏還分那麽多,親在嘴上也是親,親在嘴角當然也是親。這妞啊就是想泡你。沒跑了。”


    雲肖躺著,思考了半天:“那親在嘴角旁邊的肉上呢?一點點。”


    李毅被這個深刻的問題徹底問住了。閉上眼睛已經打算睡覺了,“哎呦,你可以滾蛋了。小處男就是小處男。”


    雲肖完全不介意李毅喊他小處男,他還喊過他一柱擎天呢,因為有一迴李毅洗澡沒拿換洗衣服,結果圍著個小小的浴巾就跑出來了,正好被他開門進來看見了。


    又胡思亂想了一會,雲肖懶懶地翻了個身,摸索著把手機摸了過來。


    “晚安!迴我!”


    知道小爸又是不迴,於是等了一會,閉上眼睛安心地睡了。明天還要早起呢。就在迷迷糊糊的時候,手機震動了一下。雲肖沒想要看的,估計就是什麽微博消息提醒之類的。已經睡過去了又不知道怎麽醒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還是把手機摸過來看了一眼,當時就看楞了:


    屏幕上兩個字:晚安!後麵還加了一個kiss的表情符號。


    翅膀劇當然有吻戲。不但有男女主演的,女主和男二也有吻戲。之前讀劇本,雲肖早就知道了有一場吻戲。當時也沒有多想。做演員嘛,就要做好一切準備,就要敬業,需要你怎麽演你就得怎麽演。當然如果你是腕,你可以提出改戲。


    早上雲肖是坐著保姆車帶著助理去的片場。裴鈴經驗豐富,在前一天就早早去統籌那把第二天劇組的工作單領了,給雲肖準備吃的,用的,衣服。眼罩,頸枕,每天會給雲肖拍照,發在後援會的微博上,很多時候她拍的時候都雲肖根本就是不知道的。雲肖想說要低調一點。他們早上也沒有刻意跟劇組一起出發,還是吃的劇組的盒飯,在片場,裴鈴也沒有像宋君非的助理那樣跟前伺後,不過隻要有事她都會很有眼色地立即出現在雲肖身邊。


    即使這樣已經是不動聲色了,還是有人被狠狠地驚到了。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有助理這沒什麽稀奇的,但是新人開著保姆車來片場的真是稀罕事。當然有那家裏頭條件特別好的自己開著車來開工的也很正常的。但是車跟車可是不一樣的。


    宋君非的小助理和小助理就又在一起咬耳朵了,無非是議論雲肖的家庭背景。買不起的話那這車是公司還是哪個人給買的就都不正常了。


    “微博上傳的那個是真的吧?”


    “網友全都是沒有節操的。那些人的話怎麽能信。”


    “說不定車就是那富豪給買的。”


    “他長得那麽標致被看上了也正常吧。富豪的圈子都很亂的。”好像娛樂圈就不亂一樣。


    “哎,我要是有他那一雙腿就好了。”女助理顯然已經忘記了惹宋君非發飆的那檔子事了,唉聲歎息地愁起了自己的小內八腿,“你知道他那種叫什麽腿嗎?”


    “小受腿。”助理笑嘻嘻的開玩笑。


    “筷子腿。又直又長。古代的時候,形容男子的腿美,就說是筷子腿,膝蓋骨很小的那種。”


    “你就胡扯吧。哎哎,快看,宇哥要親非姐了。”


    衛風和江雲的吻戲。雲肖坐在一邊也在觀摩。喬飛宇是個標準的中國式帥哥,濃眉大眼,個頭也高,把身材高挑的宋君非摟在了懷裏,一手扶著她的腰,一手在她背後的長發上用力摩挲。兩個人可是實打實地在親,兩台攝像機圍著拍,都貼得很近。導演沒有喊停,已經親了幾十秒了,喬飛宇應該吻得很投入吧,雲肖看他臉上的表情下意識地就這麽覺得。


    導演喊卡了,喬飛宇戀戀不舍地放開了手,宋君非轉過身來,雲肖看到她上有點紅。不管是吻戲還是床戲,女演員總是要吃點虧的——所有人都是這麽想的吧。


    下麵還要再拍幾條接吻的時候雙方的麵部特寫。這些倒是可以借位拍的。


    雲肖往後翻了翻劇本,他的吻戲應該就在後天早上。江雲跟許由說在她心裏,他隻是弟弟,一直都是。然後許由不服氣,衝上去吻了她一下。嗯,還是個強吻。


    作者有話要說:周末都有的。更新都是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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