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燃維持著一個姿勢,整整一分鍾沒說話。

    蘇奕圖一時口快,反應過來之後心髒都要嚇漏了。她低著頭,一動也不敢動。

    顧燃沉沉地吐出一口濁氣,抬手捏住蘇奕的下巴,強迫她把頭抬起來。

    視線觸及,她這才發現顧燃的眼睛已經發紅,仿佛要噴出火來。

    “對不起……”蘇奕戰戰兢兢地縮了縮脖子,習慣性地往後退。誰知顧燃猛地湊近,狠狠地堵住她的唇。

    不是親吻,更像是泄憤。

    蘇奕被迫承受著他,眉頭都皺成一團。

    顧燃的眼神緊緊鎖住她,像是一隻蓄勢待發的猛獸。

    “對不起?早幹嘛呢,現在後悔了?”

    蘇奕:“……”

    顧燃手臂一用力,將蘇奕整個人橫抱起來。她的身體驀地一輕,腳尖離地。

    蘇奕低唿一聲。她張著嘴,完全被動地攬著他的脖子,眼神木楞。

    “顧燃,這是我家。”

    顧燃倒沒覺得有何不妥。他挑了挑眉,態度十分囂張。

    “你家怎麽了?日你還要挑地方?”

    “……”蘇奕掙紮起來,聲音軟下來,安撫他說,“不是,我爸一會兒就迴來了。”

    顧燃抱著她,一溜來到臥室,已經踢開了門。他走進去,直接將蘇奕扔在了床上。粉色的床單淩亂了一角,被子也被壓得變形。

    “迴來就迴來唄,你別出聲不就行了。”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從喉嚨裏滾出來的。

    顧燃把蘇奕的毛衣從下到上整個擼下來,動作粗魯,毫不憐惜。任誰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戾氣,簡直比火山噴發還要可怕。

    她裏麵穿了一件單薄的保暖內衣,上身的輪廓凸現出來,纖細的腰身,脖頸處白皙的肌膚,一一印入眼簾。

    顧燃一下子急了眼,三兩下就把蘇奕的衣服給脫掉了。

    臥室裏微微陰寒的空氣接觸肌膚,蘇奕忍不住顫了顫,小聲說:“有點兒冷。”

    顧燃挑了挑唇角,陰森森地低笑一聲:“別急,一會兒就讓你熱起來。”

    蘇奕臉瞬間憋得通紅。她別過臉去,已經對自己接下來的命運不抱希望了。

    顧燃摸著蘇奕的文胸帶子,嚐試了一次沒解開,瞬間即沒耐心了,拽緊了就想扯斷。蘇奕猜到他的想法

    ,嚇得趕緊自己動手解開了。

    真的是,太欺負人了。

    他冷哼一聲,把蘇奕的文胸往旁邊一扔,轉眼人已經湊過去,親了親她。

    蘇奕渾身一顫,屈辱地閉上雙眼:“那你速戰速決。”

    顧燃聽到這話,氣得簡直想殺人了。

    “操,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說著他把蘇奕唯一的遮擋也脫下來,解開皮帶,戴上套,二話沒說就進去了。他真的是故意的,眼睜睜地看著她疼得求饒,臉上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他一件衣服都沒脫,而她卻已經一絲.不掛,渾身光溜溜的。

    蘇奕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一句話都說不連貫。她覺得好委屈,嗚嗚哭了起來。

    顧燃似是心軟,輕微放慢節奏,大掌在她身上遊離,試著讓她放鬆。漸漸地,蘇奕被他撩拔地軟了身體,整個人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就是她鬆懈的這個時刻,顧燃猛地用力,朝她狠狠一頂。

    蘇奕差點兒暈過去。

    他似乎還不滿足,一下一下挑動著蘇奕的神經,像是要將她生吞活剝。

    “幾分鍾?”顧燃沉吟,像是含著鐵一般。

    蘇奕不自覺地吟哦一聲,似是哭聲。

    “我看你還敢不敢這麽大言不慚。”顧燃狠狠堵住她的唇,差點兒將她的下唇咬破。

    蘇奕悔不當初,已經無力抵抗了。

    “求你了……我不行了。”放過她吧。

    顧燃輕笑一聲,陰測測地說:“別啊,數著點兒時間,看看這次幾分鍾。嗯?”

    他的聲線也不穩,沾著熱烈而濃厚的情.欲,帶著蘇奕一起沉淪。

    ……

    最後,蘇奕好不容易沉沉睡去,又很快被他給弄醒。

    他原本還有些置氣,見蘇奕已經淚眼汪汪,忍不住低聲說:“才一個小時就挺不住了?”

    蘇奕真想打死他。

    門口突然傳來聲響。蘇奕和顧燃皆是一頓。

    蘇奕一緊張,身體不自覺地動了動,顧燃的小弟弟差點兒射了。

    他額頭上全是燥熱的汗,眉頭擰緊看著蘇奕,低聲說:“操,你要弄死我?”

    蘇奕被門口的動靜嚇得不輕,望著正在緩神兒的顧燃,顫抖著說:“完了,我爸迴來了。”

    兩

    個人把臥室裏弄得亂七八糟,房間裏還有股淡淡的麝香,一看就是有鬼。蘇奕爸爸要是發現了,還不把顧燃給打死。

    門口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兩個人唿吸一滯,動不動敢動,愣愣地望著門口。

    蘇奕爸爸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發現她的房間安靜如初,以為她已經睡下了,便轉身離開。

    顧燃擦了擦額上的冷汗,往她身上一躺,很快又開始動作起來。

    蘇奕像是正在經曆一場馬拉鬆,精神都虛脫了,緩緩閉上眼睛喘息。

    第二天一早,顧燃悄摸摸地起床溜走了。

    蘇奕爸爸的生物鍾很準,一般早上七點起床。蘇奕不放心,給顧燃定了一個五點的鬧鍾。

    顧燃十分不樂意地穿上衣服,慢吞吞地下樓走了。臉沒洗,牙沒刷。真是落魄到家了。

    蘇奕渾身酸痛,腰都直不起來了。她掙紮著下床,走到客廳的窗戶旁邊。看顧燃成功開車離開,才迴到臥室繼續睡覺。

    這一睡,就到了上午的十點鍾。

    身子還是不舒服,睡了一覺身上反而更沉重了。

    蘇奕走到洗手間,無疑看到了自己那張蒼白虛弱的臉。身上的痕跡明顯,脖子上更是不忍直視。

    一晚上就像一場惡鬥,蘇奕發誓,以後她再也不敢挑釁顧燃了,這貨簡直是個禽獸。

    ……

    中午,蘇奕爸爸做好了飯,敲了敲蘇奕的門。

    “小奕啊,出來吃飯吧。”

    蘇奕哎了一聲,找了一件高領的白色毛衣穿上。這件白色毛衣是她上大學的時候買的,也是家裏為數不多的幾件高領毛衣。

    特殊時期,蘇奕也不好再挑剔了。能找到就不錯了。

    眼看春節就要過完了,幾天的時光一晃而過。

    初八這天,蘇奕又坐火車迴去繼續上班了。

    顧燃重振雄風之後,整個人神氣了不少。連上班的時候都變得積極了。顧老爹看他幹勁兒那麽足,還有些不敢置信。

    晚上,還是無盡的渴求。

    連續幾天被強行開發,蘇奕覺得她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了。具體表現在,上班沒精神,下班沒事做,晚上就犯怵。

    這樣的日子持續了幾天,蘇奕開始吃不消了。

    第二天,耳朵突然有些嗡嗡。而且是得過突發性耳聾的左耳。

    蘇奕心裏咯噔一下,覺得有些發慌。

    出院之前醫生曾經對她說過,這種病不是沒有複發的可能,甚至有的人一而再而三的複發也是常事。

    心裏端著事兒,蘇奕做事情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顧燃又要向她索求時,蘇奕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並說明了她身體不舒服。

    顧燃一聽愣了,很快乖順下來,把蘇奕抱在懷裏。他安慰道:“別怕,明天我們去醫院看看。”

    蘇奕抿了抿唇,提醒他道:“明天還要上班。”

    “你的身體最重要。”顧燃親了親她的唇角,低聲說,“睡吧,明天再說。”

    蘇奕嗯了一聲,緩緩閉上眼睛。

    第二天,兩個人開車來到醫院。

    還是之前那一家醫院,顧燃掛了專家號,這樣薑星岩就不可能見到蘇奕了。

    兩個人一塊兒進去之後,專家看著他倆,問道:“蘇奕是哪位?”

    “是我。”蘇奕說道。

    專家:“嗯,你是什麽情況?”

    蘇奕:“醫生,我之前得過突發性耳聾,後來康複了。大約有半年多了,但是這幾天,耳朵突然又嗡嗡響了,雖然聲音很微弱,但是確實能聽到。”

    顧燃站在一旁,抓著她的小手,無聲地鼓勵她。

    專家問道:“那最近有沒有接觸過什麽噪音?”

    蘇奕:“沒有。”

    專家:“是突然這樣還是……”

    “早上一覺醒來就這樣了。”蘇奕小聲說。

    專家蹙了蹙眉,似乎在思考。“最近有沒有熬夜?”

    蘇奕突然頓了頓,有些不太好意思說。

    “……有。”

    顧燃有些愣愣地看著她,作為始作俑者,仿佛感覺自己犯下了滔天大罪。他好像是有些過分,每晚纏著她不放……也算是熬夜的一種了。

    專家嗯了一聲,笑著說:“沒事,可能是身體太勞累了,平時注意休息。”

    蘇奕接著問:“需要做檢查嗎?”

    “應該不用,多養幾天可能就好了。放心,應該不是複發。平時也要注意飲食清淡,少吃甜食和辛辣的食物。”

    蘇奕點了點頭,又跟醫生聊了幾句才放心。

    兩個人要走的時候,專家突然又叫住了他們。

    “對

    了,還有一件事要提醒你。”專家咳了咳嗓子,一本正經地說,“如果不舒服,還是要早睡覺,別熬夜,必要的話……少行房事。”

    畢竟色重傷身。

    蘇奕:“……”

    顧燃:“……”

    作者有話要說:在醫院這一段是我編的哈,勿考究,為了逗大家一笑而已……都給我笑[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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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評論低調哈,不要提kaiche二字,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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