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家死士的搬運下,一地的黃金全部被秘密運走了。


    而江城與江為三人,卻是從另外的密道離開。


    江塵的原則就是,錢可以不要,可這人必須安全。


    目送他們離開之後,江塵才重新迴到了豪門的金礦之下。


    沒有理會破敗不堪的場地,江塵直接盤腿坐下,很快便進入了人龍體的修煉狀態。


    此地發生的事情,很快便傳了開來。


    沒有辦法,一夜的動靜實在是太大了,再加上江塵沒有房間的隱瞞消息,甚至還將此處的消息以特殊的方法傳迴了天罡派。


    滿地的黃金,便宜了七煞幫,還不如讓自己稟告給天罡派,或許還能獲得一些貢獻。


    再加上自己得不到黃金,又需要這裏的龍氣。


    所以與其讓七煞幫搶這塊地,還不如讓天罡派得到此處。


    畢竟七煞幫得到這裏,自己不要說龍氣,可能進都再也進不來了。


    可要是天罡派得到此地,憑借自己真傳弟子的身份,想要留在此處吸收龍氣,還是能做到的。


    畢竟龍氣這玩意,不要說一般人,就算是先天大師也未必能感應的到。


    或許就算他們能感應到,也根本不可能吸收這些龍氣。


    就在江塵修煉不到半天的時候,整個闡州便是炸開了鍋。


    天罡派,議事大廳。


    與往日的死寂不同,因為闡州又出現一座金礦,卻是讓許多常年不現身的長老堂主們共聚一堂。


    “有金礦,怎麽沒有人向我匯報?”


    張長老神色之間,卻是顯現怒色。


    “師叔,這能怪誰,你發布的任務,隻是探取金精,又沒有讓說金礦。”


    那煉武場的堂主卻是嗤笑一聲。


    “金礦之內必有庚金,這個金礦我要定了。”


    張長老眼睛瞥了煉武場的堂主一眼。


    按道理來說,他是長老,煉武場的趙沐西隻是堂主,這身份之上便說不過去。


    “師叔,你要幫你兒子鑄白虎火種,我們管不著。”


    “可你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偏頗你兒子吧。”


    趙沐西如今有了靈石,不日就要突破靈氣境界,所以說起話來也是硬氣的很。


    “沐西,往日之事都已經過了,你還在與師叔計較不成?”


    張長老無奈的看了一眼趙沐西。


    “師叔的恩情我記在心上,可是門派總是需要給年輕人更多的機會。”


    “大家說,是不是?”


    趙沐西看向四周的眾人。


    眾人不說話,卻是不想卷入兩者之間的爭鬥。


    要知道年輕的時候趙沐西的機緣就是被張長老搶過一次,如今再來一次,試問誰受的了。


    雖然後來張長老為了彌補趙沐西,主動退下煉武場堂主的位置。


    可知道的人都知道,那是他那兒子無用,敗給了趙沐西。


    “黃金我不需要,可裏麵的庚金非我莫屬。”


    張長老橫掃眾人一眼,最後看向了坐在首位上的掌門。


    “大家都知道整座金礦最好的便是那幾兩庚金,師叔總不能為了師弟鑄白虎火種,而如此霸道吧!”


    趙沐西可是個狠人,當初我弱小的時候你來壓榨我。


    現在老子站起來了,看我不弄死你。


    “沐西,你一定要與我抬杠?”


    張長老雙眼陰沉的可怕。


    “師叔,我可不敢,我這隻是實話實說而已。”


    “要知道一坨爛泥你再怎麽扶,他總歸就是一坨爛泥。”


    趙沐西這話一出口,卻是將十幾年積壓的怨恨道了出來。


    當年他天縱奇才,本來有大把的資源傾斜向他,可因為張長老的橫插一手,卻是令他走了無數的彎路。


    如今機會來了,以他的脾氣怎麽會忍氣吞聲。


    “放肆,趙沐西我現在可還是你師叔。”


    張長老一怒,四周空氣都為之顫栗。


    四周的溫度更是上升到一定的高度,那火焰更是已經若隱若現。


    元氣之下,全部正襟危坐,這便是靈氣大師的恐怖之處。


    “師叔,息怒!”


    “沐西,你就少說兩句。”


    就在這時,天罡派的掌門卻是開口了。


    這話一出,全場的溫度重新恢複,就連四周之人臉上的汗珠也是消失的一幹二淨。


    此時不要說趙沐西,就連那張長老也是閉口不語。


    這便是掌門之威。


    “掌門,此事你看如何?”


    張長老拱手,卻是看向掌門張鴻。


    “劍修之威,大家想必清楚就不用我多說。”


    “若是玉麟師弟能修成太白火種,當真是我天罡派一大幸事。”


    看了一眼張長老,張鴻坦言的道:“咱們天罡派的規矩向來就是給人無限的希望,既然玉麟師弟如今到了關鍵時期,我們何不給他三天時間。”


    “三天?”


    “若是三天之內,他還修煉不成火種呢?”


    趙沐西針鋒相對,沒有絲毫的退讓。


    “三天若是不成,我們不再介入。”


    張長老看著趙沐西,這恨的卻是咬牙切齒。


    “如此,那便從明日開始算吧!”


    掌門一板敲定。


    “掌門,此事是咱們天罡派的弟子傳迴來的,咱們可不能虧待了人家。”


    看著張長老,趙沐西可不想就這麽輕易的放過。


    “哦?”


    掌門看向趙沐西。


    “據我所知,那地本就是人家的家業,不過卻是因為七煞幫強勢而來。”


    “如今他向咱們門派求救,若是采集了庚金,那肯定是歸入咱們寶庫。”


    “這黃金!!!!”


    趙沐西嘴角微微翹了起來,於他而言針對張長老,那是報昔日之仇。


    如今替江塵說話,那是因為他們獲得的靈石,有江塵的一份功勞。


    能惡心張長老,又能順水推舟的幫江塵何樂而不為。


    “黃金三成歸那弟子,七成歸咱們天罡派。”


    “周師弟,你是至寶樓的堂主,此事就全權交給你了。”


    根本不用思考,掌門便給出了方案。


    “是!”


    那一直未曾說話的至寶樓的堂主周大龍,卻是連忙答應了下來。


    會議結束,四人行走在一起。


    “老趙啊老趙,你可是給我添了那麽多的麻煩。”


    周大龍臉上不快的看著趙沐西,畢竟他如今也是衝擊著靈氣境界,根本就是半步也不想離開天罡派。


    “那地的主人,可是江塵那小子。”


    “咱們的靈石,也算是托了那小子的福,怎麽著也得出份力吧!”


    趙沐西微微一笑,卻是絲毫都不在意。


    “也是,往年可是收獲不了如此多的靈石。”


    “辛苦老周了,我等可不是那白眼狼。”


    執法殿的殿主和藏武閣的堂主也是附議。


    “我呸,這腿我來跑,你們就隻是動動嘴皮子而已。”


    周大龍可不滿意,眼見這種時刻,他可是不想離開的。


    “如此,不如這樣可好?”


    趙沐西眼球一轉,卻是想到了一人。


    “額,徐老怪他會答應嗎?”


    聽完趙沐西的建議,其他三人卻是猶豫了一下。


    “他會同意的,雖然他不假借於外物,可不等於他會放過這種一石三鳥的機會。”


    趙沐西嘿嘿一笑。


    “你這個老小子,想給張長老添堵,還真是什麽損招都能想的出來。”


    至寶樓的樓主周大龍似乎想到了什麽,卻是連連搖頭。


    “你不用出去,我也不用出去,就能在天罡派好好的煉化靈石。”


    “就這樣說吧,你們同不同意?”


    趙沐西完全不怕他們不同意,反而巴不得周大龍不同意。


    “靈氣大師才是關鍵,其他的都可以再議。”


    此話一出,就代表了周大龍同意了。


    “沒錯,靈氣境界才是關鍵。”


    “那還等什麽,現在就去找那個刺頭。”


    四人一拍即合,卻是走向天罡峰。


    ....


    “趙沐西,當初沒有殺死你,真是老天瞎了眼。”


    張玉麟年越五十,可是麵相卻是淨白,看上去一點也不像五十的人,麵相反而好像三十多。


    此時的他麵紅耳赤,整張臉扭曲的可怕。


    “好了,當務之急就是立馬前往臨城縣得到那個金礦中的庚金。”


    看著自家兒子,張長老舍不得嗬斥,畢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孩子。


    “父親,那條金礦呢?”


    張玉麟雙眼之中顯現貪婪。


    “先種火成功再說。”


    “你若種火成功,一條金礦足夠讓你再進一步。”


    對於趙沐西的話,他根本就沒有放在心上。


    若是此番張玉麟種火成功,這條金礦就會成為他兒子的資糧。


    “我明白了父親。”


    張玉麟非常開心的離開了。


    “仇奴跟著他,必要的時候現身幫他清理一切障礙。”


    看著自家兒子的背景,作為老父親的張長老可謂是愁白了滿頭的頭發。


    “是,主人。”


    黑暗之中響起了低沉的聲音,隨即整個房間便又陷入了死寂。


    .....


    徐則同並未遠離臨城縣,而是重新迴到了營地。


    “已經確定了是庚金靈脈,現在就立馬通知老大。”


    徐則同猶豫了一下,還是從懷中取出了信號彈。


    “為什麽這麽快的發信號?”


    不到半天的時間,徐則同麵前便多了一道魁梧的身影。


    “老大,發生了點意外。”


    徐則同將事情經過說了出來。


    “真的是庚金靈脈!!”


    聽完徐則同的匯報,金自橫完全不關注張仲羊和黃寇之死。


    反而那猙獰的臉上顯現驚喜,這可是他苦求多年的庚金靈脈。


    想當年與洪鹿一戰,兩敗俱傷之下,他也從此絕了靈氣境界。


    所以他苦求多年庚金靈脈,用來修複自身罩門。


    當得知臨城縣有庚金靈脈的時候,就算此地是天罡派的勢力範圍,他也義無反顧的親身前往。


    可惜還未到臨城縣,卻是遇到了朝廷中人。


    遇到了就遇到了,其實沒有什麽,畢竟七煞幫與朝廷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


    甚至可以說七煞幫還要時常的看朝廷的臉色,畢竟七煞幫隻是福州的七煞幫,而朝廷卻是整個大夏的朝廷。


    可誰讓金自橫發現了對方身上的靈石,這結果便是直接大打出手。


    不過一番苦戰下來,他也搶到了一些靈石。


    唯一遺憾的是,對方竟然從自己手中逃了出去。


    靈石雖然獲得了,可卻是讓自己的傷勢更加的嚴重了。


    “大哥,現在怎麽辦?”


    徐則同看向老大金自橫。


    “區區一個七經大師,我不管他擁有什麽武器,隻要膽敢跟我搶庚金靈脈,都得死。”


    金自橫乃是強盜出身,他不搶別人東西都不錯了。


    如今竟然有人膽敢與他搶東西,這不就是老虎之中搶食嗎?


    而且根據徐則同所說,對方不過是借手中的武器之便,才斬殺了張仲羊和黃寇。


    所以在金自橫眼中,對方舍也不是。


    ......


    庚金靈脈天罡派得到消息了,金自橫也知道了。


    當然這闡州,也徹底的傳了開來。


    四象門,一眾長老齊聚一堂。


    “庚金靈脈,可是價值無限,而且關鍵他就離我們不遠。”


    一個矮個子的長老,一張口便是慫恿眾人搶奪這靈脈。


    “我這四金爻卦,就差一條庚金之氣,要不然天地萬物何事不能測之。”


    麵如金帛的長老,一開口便也是想要這條靈脈。


    “那還等什麽,咱們連夜出發,直接將庚金靈脈挖過來。”


    “有了這條靈脈,咱們秘境之中的損失就能補迴來了、。”


    “天罡派太可惡了,竟然斬殺了我們所有的三代弟子,這一迴我們也要讓他知道什麽叫痛苦。”


    “沒錯,一條靈脈足於令咱們換來更多的資源,甚至能催生出幾個靈氣大師也不一定。”


    “....”


    一時之間群雄激憤,感覺隻要他們一出手,這庚金靈脈就是他們四象門的了。


    “坤卦,大兇。”


    就在這時,那坐在掌門身邊的一個老者卻是突然吐出一口鮮血。


    其手中的一個古老的龜殼,更是直接碎裂成八塊。


    “什麽?”


    “大兇?”


    “不可能吧!!!”


    “大長老的四象之術已臻至化境,一定不會有錯的。”


    “開什麽玩笑,上次大長老還說咱們九派可以崛起,那結果呢,竟然被人家團滅了。”


    “沒錯,搞的其他八派都上門來找我們的麻煩。”


    “.....”


    眼見一眾長老又要吵起來的時候,那掌門最終還是看不下去了。


    “都安靜一下,咱們四象門要論算術,非大長老莫屬,你們若是有疑問,何不起一卦?”


    掌門神色不好,隻因大長老與他情同手足。


    看著大長老被人質疑,他這個掌門偏偏又無可奈何。


    畢竟整個四象門並不是人人都是異術算師,這是要看天分的。


    而他這個掌門便是另類奇葩,不會算術演化起卦。


    可在場的眾人卻是沒有人敢小看這個掌門,隻因這個掌門...太暴力了。


    “掌門,此局咱們不能入。”


    見沒有人再有異議,大長老卻是鄭重的對著掌門說道。


    “阿易說不入,咱就不入。”


    掌門點頭,卻是宣布不介入這條庚金靈脈。


    眾人麵麵相覷,可卻是無可奈何。


    畢竟大長老是掌門的眼睛,而掌門卻是大長老的身體。


    兩人配合起來戰鬥,那戰力簡直恐怖至極。


    這也是他們四象門一脈相傳的戰力,也是掌門與大長老之間的合擊之術,更是他們四象門最強的力量之一。


    闡州十大門派,可並不是什麽門派都有八卦算術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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