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聽到,這個莊子上的佃戶居然聽另一個叫胡管事的吩咐,而當初接我來的那個管事極少露麵,可他當時跟我說的是他是這個莊子上的管事,這件事情明顯不對頭啊!”


    “我心中存疑就上了心了,平時日裏也沒人管我啊,我就和胡管事搭上了線,兩個人成了酒友。這個人酒品極差,喝了酒什麽都往外說,他跟我說他過得很苦悶,表麵上是人上人,十分風光,其實屁都不是,暗地裏就是個傀儡。平日裏他連口酒都混不上,要不是我時常請他,哪裏能混得上酒喝。


    從這裏我就知道了為什麽他酒後失態這麽重要的事情也沒有人辦他了,全是因為他平日裏少喝酒的緣故,一喝酒的話就全漏了,莊子上奇怪的事他都倒了出來,我的心裏頭就警覺了起來,也開始處處留心那些不對頭的地方。”


    “後來我想,什麽人能把那些小娘子送到後山上啊?成王妃手上的產業不少了,送到哪裏不行,非得送到後山上?而且我取的那些指尖血到底去了哪裏呢?不是說要經過檢驗嗎?我這個大夫不用,那麽到底用的誰?東西那到底送到哪裏去了?


    這個莊子很隱蔽,又處處詭異,我不得不為我自己多做些準備了,可是我得先知道是怎麽迴事才能做多作應對,您說是不是?”說到這裏梁遠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又接著說。


    “那之後我就留了心眼了,莊子上明明暗暗的全部被我查看了個遍,除了來小娘子的時候莊子上守衛森嚴,平日裏根本沒有幾個人,周圍似乎也很正常,因此我到處走動也沒有人注意到我,讓我鑽了點空子。”


    “還有一點我知道,那就不管是人還是動物的血液,離開人體兩個時辰之後就不新鮮了,如果這些血真的是用來檢驗什麽的,一定是在這兩個時辰之內進行的。


    可是這個莊子四麵都不發達,然後把血送到別處根本不太可能。等我把這麽多的小娘子的血一一取完,然後再一個一個的檢驗,時間可能根本就不夠用。


    如果在太遠的地方並不可能有時間操作,所以他們幹這件事的時候一定是在這個莊子或者是周圍進行的,不可能離的太遠。”


    “那麽抽這麽多小娘子的血有什麽用呢?我當時最先想到的就是,已經有人可以通過血液來推斷各種疾病了,想到這裏我手都哆嗦了。


    但凡是個大夫,就沒有不希望自己手中有那麽一兩套絕活的,要是能把這個絕技學到手,我這一輩子也吃用不盡了,所以我的心中就起了別的念頭……”


    “對於我們這些大夫還真沒有人提防過,因為我們這幫人最後也是一個死字,對於一個死人根本不需要多加提防,所以我的行動並沒有受到什麽限製。”


    “我在這裏一直呆到了大半年之後的七月份,我的運氣比較好,這裏又開始新一波的遴選。


    又進來了十多個小娘子,我兢兢業業地給這幫小娘子們把了脈,又取了指尖血,然後把所有的盛血的器皿全部交給了那個管事,期間我一直表現的很平靜,知道接下來沒我什麽事兒了,就來到了我以為的驗血的地方進行蹲守。”


    “我平日裏很愛琢磨,也很愛思考,把莊子逛了個遍之後,挑選了其中認為最有可能的地方進行蹲守,沒想到還真找到了正確的地址!”說到這裏梁遠的語氣中有一絲的興奮。


    鄭景逸心道,什麽事兒還真是就怕認真,這一認真還真沒有完不成的事兒,這個梁遠就是如此,他也不瞎貓碰上死耗子了,而是經過認真的推演才把那個驗血之人幹活的地方給推演出來的,而且還真的讓他給猜對了。


    他躲在一個非常隱蔽的地方,親眼看著那個管事拿著他親自取的那些指尖血去了他猜測的那間房間。


    那間屋子在莊子裏麵並不起眼,但是如果細心的話,就會發現裏麵的擺設和家具都與別處不同,顯得尤其的奢華一些,肯定不是接待一般人的地方,因此他才覺得這裏很有可能就藏著自己所要尋找的人。


    正好對麵的窗戶處有一座假山,假山之間有個縫隙,正好可以容納一個人,也讓他找到了容身之所。


    那管事的送完東西之後就離開了,也不知是太放心還是怎麽樣,周圍一個守衛也無,那梁遠就得以偷窺了一下。


    可惜他隻看得見裏麵的人長什麽樣子,那手法十分複雜,看著他一絲頭緒也無,根本不知道這樣複雜的手法到底是在檢驗什麽樣的疾病。


    那幫小娘子他也把過脈,根本沒有什麽樣的病症啊,那麽從這些血中又能夠看出什麽呢?他最後什麽也沒看出來,隻能先撤了。


    隻是他已經把那些步驟牢牢記在了心中,以後可以慢慢的了解,或許隻需要一個適當的契機,他就能夠收為己用了呢?


    他已經從胡管事的口中得知,一般莊子上每年都會請一個大夫,至多從去年的十一月份幹到來年的七月份就要重新換一個新的大夫。


    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由於一直以來的警惕心理,梁遠還是決定詐死。


    幸虧他想得深遠,詐死之後,他曾偷偷的去拜訪過他上頭的之前的兩個大夫,誰知那兩個人家中皆掛著白聯,據說都是已經死去多時的人了。


    兩個人,一個人是溺水,一個人是被火燒死了,可是世間哪有那麽巧合的事情。


    梁遠深知其中怕是有問題,所以他就養成了時常搬家的習慣,一旦覺得心中忐忑,他就要收拾行李馬上離開此地,唯一一次放鬆了警惕,誰知還是被麒麟衛逮到了。


    這可是意外之喜了,鄭景逸簡直喜上眉梢,沒想到還會碰見這樣的好事:“你還記得那個大夫長什麽樣子嗎?還有他的手法你也記得嗎?不記得也得給我記得,快點給我想起來,這件事情很重要,你以後用不用再接著搬家,可就看這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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