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日,鎮國公府的大公子送了一個迷路的小童迴到了家中。


    又一日,鎮國公府的大公子看見一位病人暈倒在路旁,把病人送去了醫館。


    其中事後群眾中總會出現一個路人甲和路人乙,說出一番大同小異的話來,這路人甲和路人乙分別由甲、乙、丙三人輪流扮演,力求真實不虛假。


    有聰明的群眾就開始懷疑了,這大公子怎麽這時候出名了,莫非是故意的?


    不能小看古代人的智商啊!


    這個時候又有人出來辟謠了,什麽故意出名,以前這小郎君也幫助過他,隻不過當初不認識這個小郎君罷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真是個好少年,隻是被人認出來一次後,再幹好事就低調不起來了而已啊!


    至此,形象打造成功,慕潛助人為樂的好少年的形象深入人心。


    慕潛覺得做好事會上癮,如今地上撿起一枚銅錢,他都要查問半天,出名之後對別人的問題也微笑以對,從來不會覺得不耐煩。


    這種感覺太好了,他深覺從前他少了一個億,如今要全部補迴來。


    他的平易近人和慕淵的高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完美公子的形象也變得不那麽完美起來,隱隱有了裂痕。


    慕潛的學習也在突飛猛進,有了蘇滿滿的填鴨式地獄教學,要是再學不會就真是個蠢蛋了。別人提文章,他居然也能接上幾句,不再手足無措了。


    經常混在匯文館的文士們驚奇地發現,這鎮國公家的大公子也並不是傳說中的不學無術嘛,至少基礎還是很紮實的。


    一日,鎮國公府。


    鎮國公慕羅背著手走在院中,見一個小郎君行色匆匆地走在自己前麵,不免疑惑,難不成是二兒子邀請的至交好友?可是怎麽沒來拜見自己呢?


    “等一下。”他叫停了前麵那個人,那人轉過身來,他忽然覺得此人麵容有些熟悉,仿佛答案就在口中,欲吐吐不出。


    “見過爹。”慕潛拱手拜見。


    “慕潛?你個混......你怎麽瘦成了這副模樣?”鎮國公大吃一驚,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脫口而出的混賬二子愣是憋了迴去。陌生的麵容,讓他有一種麵對陌生人的感覺。


    “爹,”慕潛再次拱手,“兒子深感以前過的太渾渾噩噩,決心以後洗心革麵,這變瘦了隻是第一步而已,請父親看兒子的表現吧!”發完誓言,慕潛揚長而去。


    慕羅望著兒子的背影,久久無語,心情是欣慰又說不上,似不信又想要相信,總之各種複雜,剛見麵就想罵人的心情卻是消失不見了。


    兒子長進的太晚,以至於老父都不知道該以何種心情來麵對了......


    之後的聚會他不再是聽人一水的讚揚自己二兒子了,反而是在表揚大兒子居多,什麽樂於助人,心地甚好,低調,功課紮實之類的,在換成二兒子則變成了勸戒,說其太過高調,月滿則虧之類,不是熟人,我還不跟你說......


    鎮國公突然覺得這世界畫風轉變太快,他有些接受不來。


    至此,小胖子慕潛的轉型算是成功,他以前在外麵並沒有太大的惡名,因此這個轉折很容易的植入了眾人的心中,成了一個不甚機敏但好學,為人低調又愛助人的小郎君。


    至於慕淵,他的全副心神都在那丫鬟的生產之上,對於外界的關注度低了很多,一不留神竟然一直被他壓製的哥哥出了頭。


    鄭景逸留了人手,一直關注著慕淵的外宅,在那個丫鬟發動之後,第一時間告訴了鄭景逸,蘇滿滿等人緊跟著也接到了消息。


    趙晨曦在地上急得團團轉:“這是要生了呀,哎呀,急死我了,你們說會是個兒子還是女兒呢?”


    蘇滿滿翻了個白眼兒:“你別轉了,又不是你的孩子,你比人家親爹還著急呢!”


    “能不急嗎?男孩和女孩的區別太大了好不好?”


    蘇滿滿決定年底的時候給趙晨曦發一張先進工作者的獎狀,太愛崗敬業了有沒有?


    “急也沒有用,該做的我們都做了,聽天由命吧!”


    “生了生了......”一個暗線來報。


    “生了什麽?”蘇滿滿一下子站了起來,把身後的凳子都帶倒了。


    “是個小郎君!”那人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


    “啊?”雖然有了應對的措施,可是男孩子的困難明顯比女孩子大的多,大家通通失望了一下。


    一直坐在椅子上默不作聲的慕潛這時忽然站了起來說道:“你們為我做的夠多了,接下來便是我表現的時候了。再困難我也不會低頭,我絕不會窩囊的給別人養兒子。”說完這句話,慕潛大跨步的走了出去,背影前所未有的堅定。


    他們必須趕在慕淵把人接進府中之前進行布局,不然一切布置都會白費。


    而這個時間點,大家都覺得在這個女人出月子之後,孩子便會被接走,所以,要在這段時間之內動作。


    準備了足有三日,慕潛在府中做了充足的準備,使了個小計策,把慕淵調出府去之後,開始動作起來。


    一個陌生的小廝去了慕淵的外宅,麵色哀痛的對著宅內的女人哭道:“夫人,我們......我們二公子......去了,哇,在......在路上被馬踏的氣絕身亡,臨終前讓小的留下話來......讓夫人帶著小公子迴鎮國公府,這可是他唯一的......血脈了,說完這句話......公子就沒了......”


    小廝哭得泣不成聲,悲痛至極。


    那丫鬟翠柳當即眼前一黑,二公子怎麽說沒就沒了呢?她絲毫沒有懷疑這個小廝的話,因為她的存在很隱蔽,不是親近的人根本不可能知道她的存在,還知道她的孩子是二公子的。


    至於這個小廝看著麵生,被她歸類為以前的小廝都打發了,這是新的心腹,二公子曾經提過,所以那小廝說完她就信了。


    “那可怎麽辦?我......我還沒出月子呢!”


    “夫人,哪裏還管得了這些?這又不是寒冬臘月,還是先把小郎君的名字定下來要緊,遲恐生變啊!”


    一句遲恐生變,讓那個丫鬟翠柳下定了決心,她和兒子以後的前程就看現在了,若是去晚了,二公子下葬了,誰還會承認她?必須讓兒子給二公子守孝才行。


    女人就是這樣的冷酷,一旦發現感情不可圖,馬上就考慮到自身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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