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東西都收拾好了!我們什麽時候離開呀?”白吟霜迴到自己住的房裏關好了門,讓白勝齡坐在椅子上,又迴身倒了杯水看著白勝齡喝光。自己坐到對麵,然後才放低聲音說。

    “先放一放吧。我們過些天再走。不著急。”白勝齡眼中神色閃了閃,低下頭掩住了眼裏的異色。用手捋了捋身上的衣服,慢慢的說。

    白吟霜忽然抬起頭去看她爹不解的問:“為什麽?爹,您昨天不是說今天晚一點就離開嗎?剛剛公子離開了,今天應該不會再來了。這不正是咱們離開的好時候嗎?為什麽又不走了呢?”

    “吟霜啊!自從你娘沒了以後。這些年你我父女二人相依為命每日以賣唱為生。你和爹走南闖北的地方倒是去了不少,可一直也沒能讓你過上幾天安穩的日子。爹這心裏總是不好受呀,過去爹是看你還小,就當是給你增加些閱曆了。可現在你也長大了,也該安穩些好找個好婆家過日子,那爹也就放心了。就是有那麽一天,爹去見到你娘,也對你娘有個交代不是?”白勝齡抬頭看著天空的方向眨去了眼裏的淚水,對著上空欣慰的笑了笑,好像那裏真的有人在看他一樣。

    “爹,您怎麽又說這樣的話!娘沒了,您不是還有女兒嗎?如果長大了就要離開爹,那女兒永遠也不長大。女兒不嫁,永遠陪著爹。”白吟霜抱著她爹的手臂,把臉放到衣袖上,偷偷擦了擦眼裏的淚盡量用開心的聲音說。

    “傻孩子,哪有女兒不嫁人陪著爹的?爹這次帶你來京城原本是想在京城租個院子,先安頓好,再想法掙些銀子。也讓人給好好看看,可有那相當的人家,也好給你找個好婆家。可沒想到,這才到京城就讓馬車給撞了。還好這佳琿公子好心救了咱們父女。也是怪爹,這人老了,身子骨也就不行了。就這麽輕輕撞了一下,就傷了筋骨,也讓你一起跟著受罪!唉!!”

    “爹您怎麽能這麽說?這怎麽能怪您呢?那馬車裏的人女兒也見到了,不隻是您就是女兒也是吃了一驚,一時反應不過來也是正常的呀!誰叫那人長的和死去的娘那麽像?爹,您說,那馬車裏的人和娘有沒有什麽聯係呀?”白吟霜認出了那馬車上的標誌是碩王府的,但他沒同她爹說起過,隻因為在很小的時候,她娘就曾帶她在大街上見過相同的標誌,並告訴她,那是碩王府的標誌。讓她一定要深深的記住,一輩子也不要忘記。並且同她說過,這事一定不能讓她爹知道。她當時問她娘為什麽。她娘並沒有迴答她。隻是再三的命令她一定要記住。怕她會因為年紀小記不住,後來又幾次的讓她見過那個標誌。現在她又在有那個標誌的車上見到了和娘長的很像的女子,怎麽能不讓她有所懷疑。

    “有什麽聯係,你呀!竟瞎想。那車上的女人是碩王府的側福晉,叫翩翩,是個迴迴。(指迴族女子)你娘是咱大清的旗人,你說這能聯係到哪去?”白勝齡笑了笑說。

    “爹,娘她是個旗人嗎?咱家不都是漢人嗎?娘怎麽會是個旗人的?那娘當初是怎麽嫁給您的?”

    “這說來話的長了。”白勝齡抬頭看著上方的天空的地方,好像又看到了當年那個美麗,善良的姑娘站在他麵前對他輕聲的說話。

    “爹,您就說說吧!女兒還從沒聽您說過您和娘的故事呢?”白吟霜撒嬌的搖著白勝齡的衣袖說。

    是呀!快說說吧!我看的正開心呢!這要是不說得讓我多惦記呀!看故事就要看完全的。這不上不下的多不好呀!你到是快說呀!我是一直把他們的事當電視在看的,昨天因為要和小福子他們商量事情,都沒來得急看,今天好容易給補上了,正趕上精彩的地方。我這是一有時間就用神識去找他們父女,見到白吟霜在和表哥說話。這位表哥真是有些個奇怪了。我一早去見他,下人說是病了,怕傳給別人,不見客。可這才半天的時間就好好的來見這位白姑娘,還有說有笑的,邊聽著小曲,邊搖著扇子的。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呀?不想見我直說也就是了。我都搬出去住了,他還有什麽不滿意的呀?讓我想不明白了。再去找白老爺子,卻意外的發現了白勝齡正在偷聽小福子和洪武說話。看他的樣子,好像對皇上很是心動的樣子。不知道是個什麽意思。這又說要走,又不走了的。看來這個白家父女也是個有故事的人呀!看來故事不是發生在兩年以後,而是在很久以前就開始了!!

    白勝齡陷入了迴憶當中,聲音飄忽的說:“你娘她們一家都是漢軍旗的人,就是皇家的包衣。也就是奴才。在她還沒出生的時候,她們一家就被內務府分到了碩王府去辦差。你娘就是出生在碩王府的,後來大了一點也就是碩王府裏當個丫鬟。因為你娘長的好,識字,文采也非同一般。後來就讓老王爺的福晉選到現在的碩王身邊當了個大丫頭,一直服侍著碩王到新福晉進了門。”

    “那後來呢?爹怎麽會認識的娘?又怎麽娶了娘的?”

    “當時,爹是個窮小子。因為要上京趕考,不想卻沒有考上,沒臉迴家,就留在了京城,不想卻生了病,倒在了路邊,還好你娘出來為王爺辦事看到了,出於好心,讓跟著的小廝救了爹一命。還給了些銀子。後來爹才知道那跟著的小廝是你娘一個遠方的親戚。也是一直在碩王府上當差,對你娘就像自己的親妹妹一樣。這也是為什麽你娘對碩王府上的事那麽了解又那麽上心的原因,在你娘心裏,那碩王府就是她的家呀!!”停了停,又說道:“後來你娘讓惡人所害,也是他給爹通風報信,才讓爹救了你娘一命,你娘也才嫁給了我。想當年,第一次見到你娘,爹是真以為自己死了,見到了仙女了。你娘不但人長的好看,而且心好,手也巧。那文章更是好,你唱的小曲,有多少是你娘自己寫的呀!隻是可惜了,嫁了我這麽個窮人,要不是咱們沒錢,你娘也不會身體一直不好,就是以前的舊傷,治的不徹底所以嘮下個病根,也才這麽早早的就去了。”邊說邊擦了擦眼角的淚。這個白老頭還真是對已故的妻子用情致深呀!

    “爹,您別傷心了。娘從沒因這些事怪過您。娘常說,她能遇到您是她的福氣呢?女兒知道自從娘沒了以後,您常一個人流淚,要不是娘臨走時將女兒交付給爹,讓您好好照顧女兒,您怕是早就去找娘了。爹,女兒求您,不要仍下女兒一個人,娘走了。您要是也走了。那女兒要如何活在這個世上呀?再說娘的大仇還沒報呢?您忘了娘死前說過的,隻有女兒能報娘的大仇呀!讓您聽她的安排嗎?”白吟霜哭著說。

    “你娘能有什麽安排。她的仇有爹來報,要你一個姑娘家來做什麽?”白老爹一本正經的說。但細看會發現他的眼裏一點也不平靜。有著太多的矛盾和不忍還有傷心和決絕。

    “爹,那您告訴女兒。娘的仇人是誰?娘為什麽說隻有女兒能為她報仇?爹您告訴女兒好不好,每次女兒問起。您從不與我說,這次就不能告訴女兒嗎?女兒求您了。那死去不隻是您的妻子呀,也是生養了我的親娘呀!爹!!”越說哭聲越大,說完跪下給白老頭磕頭。白勝齡忙扶起白吟霜也是眼淚漣漣的。

    “快起來。快起來。”白勝齡邊扶起白吟霜邊說:“不是爹不想同你說。是爹也不知道你娘為什麽這麽說呀!爹就是想呀!你娘是生在碩王府,長在碩王府,所以也希望你也能進入碩王府,你娘也許就是想呀!你要是能進了碩王府,就是再大的仇人也不是碩王的對手吧!也許是想借用王府的力量為她報仇吧!可你娘從沒同爹真正的說過這原因,所以這也就是爹自己想的。可那碩王府是什麽地方,能是咱們父女想進就進的去的嗎?你娘呀!娘是想的迷了。你也不用總記著這些個話。”白老頭說的聲音很認真。可眼裏卻是滿滿的懷疑,想來他也是不相信自己的話的,可他也沒說謊,他卻是不知道他的妻子為什麽要這麽安排。看來他是確實不知道這白吟霜的真正的身世。

    “那娘的仇家都底是誰?”白吟霜站起了身,眼淚也沒擦的說。

    “這你就別問了。你隻要知道,咱們家的仇人是手眼通天的大人物。除非你能嫁個權貴人家,否則這仇········唉!!!”白老頭是一直歎氣。歎氣,歎氣。白吟霜也不再說話,一直想著他爹的這些話。忽然她抬起頭來看向她爹說:“爹,您剛才說您到京城是為了趕考的?那不是說您的身上是有功名的嗎?可為什麽這些年您從沒提起過呢?”

    要知道這有功名的人和這賣藝的是兩個完全不同的待遇。那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的,這白老頭要是個有功名的,那是可以做官的。就是不能做官也是有很多優待的。隻要人勤快一點,總也不至於淪落到要靠唱曲來過日子呀!

    白老頭苦笑了一下說:“爹雖是有功名,可卻是早就被人格了去如今就是一個半頭百姓了。咱們家仇人可不隻是害了你娘,連爹都不能再用以前的身份了。要是讓人知道爹的事,那怕是咱們一家誰也活不了的。你知道嗎?就是給爹報信的那個你娘的親戚也早讓那個仇人找到給害了,還被發佩到寧古塔,聽說在半路上人就沒了。唉!”

    “什麽?有這樣的事?那咱們家的仇就報不了了嗎?爹!”白吟霜眼裏淚光閃閃的。身體輕擺著。兩隻手緊緊的攥在一起。心裏的仇恨就如同要噴薄出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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