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後的幾天裏我都沒有見到班王,直到半個月後的一個早晨。我剛起床正準備去外麵街上逛逛,一開門門外的情景簡直把我嚇壞了,門前的一道小路上站滿了士兵。此刻見我出來,便立即跪了下去嘴裏像是在念什麽經,我本要阻止,但我突然看見班王在前麵也跪了下去,我馬上知道一定是班王告訴了這幫人我是那個什麽神,所以他們就來膜拜我。

    為了不讓班王再次陷入神經狀態,我不得不繼續把那個蘇斯女神的職位做下去,是以我忙凝神道:“都站起來,本神下界隻為傳給你們取火之術,以讓眾生脫離黑暗。”我一邊說一邊托起雙手掌心朝上,這是古代平身的手勢。

    接著眾人便是一陣附和都站了起來,班王站起來後前進了兩步道:“我最崇拜的蘇斯女神,這便是我的長兄,先前長兄不知火神下凡還請贖罪!”班王說著看了看他身邊的一個人。

    這個人身披火龍戰甲,一看便知是貴族中人,再看他身上肌肉橫出,腰掛七星刀,臉部皺紋略現,很可能是曆經百戰中的勇士,但這裏似乎非常的和平安靜,我一時想不通仔細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個人。

    “尊敬的火神蘇斯,我叫安德烈,請再次告知弟子取火的方法,弟子愚昧忘了神器怎麽取火了!”安德烈說完話後,自身上取出那個取火神器也就是那個打火機。我一看頓時心跳加快,難道是沒氣了還是被按壞了,於是我連忙走近一步拿起一看,的確打火機沒氣了,這突然讓我變的無法下台,一致於我僵在那裏,腦中在急想著對策。

    安德烈看我不說話,忙又開口道:“請蘇斯女神以火神的名義召喚烈火精靈!”

    我當時實在沒一點辦法了,眼看這火神是當不下去了,便上前一步開口道:“本神下界忘記帶那個烈火精靈了,神器裏麵沒火源了,所以無法取出火來!”

    我說完後忽然覺的自己的話大有漏洞,果然下麵人群變的有點騷動,互相交頭接耳起來,我一看情況不妙,但又不能脫身,我隻好站在這靜觀其變。安德烈突然走近我手一拉自己的佩刀道:“你竟然敢冒充蘇斯火神,火元素精靈就來自火神本身,蘇斯火神是光明的代表,其容你這妖人在此胡言亂語,說。。你是誰?你到底從哪裏來的?”

    我一看情況簡直糟的可怕,便瞬間發起抖來,嘴唇發顫道:“我。。我。。。。我也不知道我從哪裏來,我不是故意冒充你們所說的蘇斯火神的!”我說到此處時看了看班王,我畢竟和班王的關係比較好點,看班王能不能救我解脫難境。班王臉上露出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搖了搖頭。那安德烈性情果然如班王所說,見我這樣一說便拿準我是冒牌貨了,隨即轉過身去抽出佩刀仰頭道:“我以聖甲族頭領的名譽要求開啟殺界之印,以懲治天犯,懇求上祖原諒!”,安德烈說完轉過身來看著我道:“來人,把這個天犯打入亡命牢,從此不得再提及此人,此人對我們的神簡直造成了無窮大的侮辱!帶走!”。

    帶走二字剛一出口,便聽見班王道:“長兄不可!”班王急急走近幾步連忙又道:“長兄手下留情,我們族人世世已經脫出殺界,再無戰爭,先祖在此地得以駐紮,雖然不夠富甲一方,但也能過上和平飯飽的日子,如今再打開殺界其不是有逆先祖旨意,望長兄三思啊!”

    我一看班王拿先祖來對付其長兄必然大勝,我正要火上加油,不料安德烈竟然是個寧死鬼,當下把嘴一橫道:“二弟不要在強詞奪理,我安德烈行事一切謹遵先祖遺訓,曆代我們都靠著神才得以安居,今有其犯竟敢冒充我神,我容她天不容她,帶走!”

    班王正要說什麽卻被安德烈一推竟自走了開去,我被一小隊士兵架了起來走在安德烈的身後。我掙紮著迴頭看向班王,班王正氣急敗壞的走來走去,我爭出一點力氣喊道:“班王救我!”

    就在我一喊之後,我看見班王抬起頭焦急的看著我,但他最終沒有衝過來把我救下。

    我被關在一個黑暗的地下室,這地下室非常的潮濕,看起來已經很久沒人進來過了,地麵上有許多昆蟲類動物見有人走近便四處爬了開去,最要命的竟然還有幾條叫不出名字的蛇在牆角處盤身昂頭,那樣子似乎隻要我們一接近它便會攻擊一樣,讓人看起來非常的不舒服,我看了看周圍的情景才知道這個地下室為什麽叫亡命牢了。

    接著,我就被三四個士兵推進了一間黑漆漆的屋子,同時聽見外麵有上鎖的聲音,當時我已肯定我是被扔進了一間要命的牢房裏麵,我非常的害怕,再加上這晝夜的黑暗,我幾乎要崩潰了。如果不是我被架起來時看見班王的眼神,我想我早自殺了。

    在最初的幾個小時裏,我無法抹去心中的恐懼,於是便想一些複雜的問題來自問自答。我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地方究竟是一個被曆史所遺失的部落還是一個為躲避戰爭而隱藏起來的民族,單這一問題我想來想去,我覺的後麵這個更符合實際,因為從安德烈的話中,我聽出他的先祖一定是個善於戰鬥的勇士,不知道為什麽或者可能出了一件事,而導致安德烈的先祖不得不用隱藏來躲避戰爭或者仇人的追殺,最後他的先祖帶領他的親信和他的軍隊在這裏得到了安全的駐紮,於是便頒布崇尚和平禁止子孫再起戰爭。分析到這裏我突然覺的自己很有成就感,仿佛這裏就是一個為躲避兵荒馬亂的世外桃源。

    這到底屬於哪個時代,我到現在都沒一點概念,從服裝到生活,從字體到語言,沒有一點能表現出這屬於何時的朝代。但有一點可以考究的是這裏的人用的基本都是金屬鐵器製品,從這一點看來他們至少很精通冶煉技術,應該在商周後期,但也不能肯定具體什麽朝代,因為這裏的幾代人都沒到過外麵,他們隻是按他們的時間慢慢的繁衍居住著。

    從另外一個角度來看,他們這裏絕對不乏人才,一些非常精致的裝飾品都是手工雕刻而成,而且從他們手中的兵器之中更能體現出他們的冶煉之術已達到顛峰。

    我想到此處心裏突然一驚,他們的文明也太先進了吧,並且與世相隔,這些技術難道是他們一點點悟出來的嗎,如果不是又能怎麽解釋呢!我反複思索著這些難解的謎題,不知不覺竟然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道現在外麵是黑夜還是白天,隻是聽見外麵傳來一陣刀槍交鳴的響聲。

    我被這聲音突然驚醒,立即想道難道是班王來救我拉,如果真的是班王,那外麵的刀槍碰撞聲又是怎麽會事呢?難道班王為了我造反了,我想到此處時機靈靈的打了一個冷顫。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其不是犯了滔天大禍嘛,如果不是我,也就不會有今天的戰亂,我漸漸感覺到我把以前的邪惡帶到了這個安靜和平的地方,我開始自責,開始閉上眼睛準備以死來換取天下太平。

    “文芳,快到我這裏來,我們時間不多!”班王不知什麽時候站在牢門口大喊道。

    突然聽見班王的聲音使我心裏一顫,我的確狠不下心了殺死自己。於是忙睜開眼睛轉身跑出牢房,出了牢門外麵的陽光不是很亮,但對我這個幾天不見白天的人來說已經非常的刺眼了。起初的幾秒時間裏我根本睜不得眼,隻聽見周圍一片唿喊於打打殺殺的金屬響聲。

    過了好一會,我慢慢睜開眼睛,眼前的一切簡直讓我殘不忍睹,周圍全是半截的人身,有的被刀分了身,有的被砍中頭部,地上的血形成了一條蜿蜒的小河。而此時班王還在戰鬥中,他手握巨龍刃,身披站甲衣,昂然橫立在場中,近身的士兵沒有一個在他的掌下所逃脫,他的刀像是被下了巫術一樣狂猛的吸嗜著每一個士兵的血。

    看到此處我才知道我犯的罪簡直不可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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