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狐不知道此日,睡了那麽久的他為何會無端醒來,亦如他不知道當初為何會無端沉睡,一切猶若一個謎。

    腦中沒有任何有關的記憶,畫中的男子卻似曾相識……

    無憶,無憶……卻也真實……

    “啥?”顯然答非所問,步那可聽言一愣,沒明白。

    “我的名字。”雪無憶拋下一句,沒有再理會步那可,靜靜的趴在她懷裏。

    “哦”不滿的低應一聲,心中暗自嘀咕,什麽嘛,有這樣自我介紹的嗎,這麽囂張的範兒。

    “好啦好啦,我叫步那可,你可以叫我那可。”沒管那麽多,步那可妥協地說道。

    緊緊抱著無憶,似乎那畫中少年與它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或許是她的錯覺,但那就是她的想法。

    “喂,那個什麽雪什麽憶的……”很想知道那妖嬈少年是誰,步那可埋頭欲問。

    話還未說完,雪無憶壓抑著怒氣說道:“是雪無憶,你是腦袋壞了還是怎麽了,連名字都記不住嗎?”

    罵什麽罵嘛,兇什麽兇啊!你吃炸藥了!哼!!步那可調皮的伸了伸舌頭。

    “哎呀,我知道了,雪無憶”摸摸雪狐的純白的毛發,步那可繼而很狗腿的說道:“那畫中的少年……是誰啊?為什會有這幅畫在這裏?畫這畫的又是誰啊……”

    “停停停,你是十萬個為什麽?哪來那麽多問題?”雪無憶發現他完全要敗給她了,語氣十分不善。

    哼,你半斤我八兩,還是比你好啦,你問在心裏,我問在嘴上的而已。

    “是啊,而且你不也是?”步那可眨眨眼不服氣的說,又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不理會,他繼續道“我不知道,隻是覺得他……似曾相識……”

    毫無防備的,雪無憶一股腦兒的把知道的都告訴了步那可,隻除去了最初對她容顏的悸動。

    “那你在玉石中睡多久了?”恍惚了視線,她似能感同身受,體會到它承載了千年的寂寞。

    “不知道,睡了很久了,有時意識是清醒的時候,感覺似有一萬年那麽長,可是我卻不知道是為何如此?”

    閉眼靜息的雪狐似乎感應到了步那可關懷的心意,內心居然劃過一股暖流,懶懶張開眼的瞬間,暗若黑夜的瞳孔,隱隱約約,閃耀著銀色的光輝。

    理所當然的,注視著畫中妖嬈少年的步那可,並沒有看見。

    此時,“咕~”綿長的聲音在步那可的肚子響起。

    真丟臉,步那可不好意思的撇撇嘴,丟臉丟迴老家去了,可肚子也的確是餓了。

    “這裏有些果子,你可以摘一些來充饑。”雪無憶慵懶的道,聲音淡淡的,溫柔卻淺入她心裏。

    潛入思考的水水“啊!”的一聲,隨後答道“哦”。

    或許是不想打擾雪無憶睡覺,小心放下它,悄聲尋著可以入腹的果子。

    站在地麵,看著那些鮮豔欲滴的果子,步那可咂咂嘴,咽了咽口水。

    摘了幾個在低處,她可以夠到的果子填腹,味道有一點酸酸澀澀的,但吃下後,她明顯能感覺到一陣心曠神怡。

    摸了摸肚子,還餓著呢,怎麽辦呐,她又不要減肥,幹嘛不給吃飯。

    步那可仰望著那些“高高在上”的小果子,卻隻能讓她無語淚奔ing。

    突然,一枚通紅剔透如嬰孩拳頭大小的果子映入眼簾,卻在那最頂上。

    好想要,可是這麽高!我怎麽摘得到啊!!

    步那可努努嘴,無奈坐在那兒望“梅”止渴,望“江”興歎……

    要不要把雪無憶叫醒試試,可是它那麽小的個頭,就算是兩人搭成人肉梯也夠不到,怎麽去摘?猶豫啊,徘徊啊,怎麽辦,怎麽辦呢……

    我們的女豬積極的做著思想鬥爭。

    “唉……”又是一聲長歎。

    不知怎的,雪無憶本來隻是想小憩一下的,沒想到真的睡著了,想來些許是沉睡得太久又剛醒來,身體機能還沒有恢複的緣故。

    不過還好,三天後,應該就可以恢複人形了,翻身立起來,向四周掃了一眼,沒有看見那個叫步那可的女人。

    循著那女子的氣息,雪無憶跟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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