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推辭了多少遍,雲風母女怎麽會收迴去?老太太隻有收下了,她可舍不得穿這樣好的布料,留著給兩個兒子娶媳婦吧。


    老太太千恩萬謝的,知情不過。


    柳青媛來叫大家吃飯。


    道雖然不遠,還是開車去,為的就是讓老太太坐坐車,老太太還沒有見過這樣的車。


    常桂花包的餃子,擺了八個小菜,村子裏有小賣店,賣些個熟食,但是樣子不多。


    豬頭肉、豬肝兒、雲風帶的烤鴨,火腿、臘腸,還有一塊空間的豬肉。


    山村今年不旱,還是不缺青菜,炒了幾個菜。


    放了兩個炕桌,柳青媛叫迴來在山上幹活的兩個舅舅江起宏、江起庚、就和柳城祿、祁東風四個人坐了坐了一桌。


    柳城祿帶了不少浭陽老酒,留給江雪慧家幾瓶,幾個人就喝上了。


    老太太家沒有買過酒,給人幫工自然是喝過,沒有酒量。


    祁東風雖然不喜歡酒,今天也得湊熱鬧。


    四人才喝了一瓶。


    柳城祿的職位雖然不低,他也沒有養成大酒量,他經過的都是困難時期,當官的也就隻是工資,大吃二喝的習慣他也沒有養成。


    二兩酒就到家了,天天酗酒的人怎麽會幹好工作?


    江雪慧母女雲風母女和老太太婆媳在西屋擺了桌子,她們沒有喝酒,很快就吃完。


    江雪慧的孫子小寶和江宇吃著飯也想逗小安安。


    常桂花快速的撿了桌子,小小子江宇和小寶吃完了就逗小安安。


    常桂花拉走江宇:“不許老逗小安安!你還是舅舅呢。”


    江宇摸著自己的鼻子:“俺這麽小就是舅舅?”


    他哈哈的笑起來往外跑:“俺是舅舅!俺是舅舅!跑出去找小夥伴兒去玩兒。


    “這小子太淘氣。”常桂花歉意的說道:“把小安安鬧醒了。”


    江宇一喊就聽到了小安安的哭聲。


    柳青媛快速的抱起來:“不哭不哭,不哭。”柳青媛哄著小安安:“俺們去打那個臭小子,掐他的嘴巴。”


    柳青媛把自己的小侄子攆出去找江宇去玩。


    小安安被她拍的再次睡著。


    雲風進來接過小安安:“該吃奶了,也快尿了。”


    “表姐,你伺候孩子可真是幹淨,一泡尿都不尿小被子,把的都是時候,夜裏你也那麽精神,這是怎麽練出來的?”柳青媛驚奇的問:“我們這兒的人都是往屋地把小孩子,屋裏的味兒大著呢。”


    “就是習慣,到時候就醒了。”有了小孩子的婦女夜裏都會很精神,江雪瑩夜裏總怕孩子尿床,就醒的遍數多,雲風疼惜江雪瑩睡不好,自己就得練精神了,養成了準確的生物鍾。


    小孩子吃奶最好估計尿的時間,所以雲風醒的很準。也是衛生習慣了,聞不了尿味兒。


    柳城祿他們吃了飯,飯桌立即被收拾幹淨。


    下午,江雪慧和女兒就去了她的娘家,江雪慧的父親是江家老大,是江雪瑩的大伯父,不是親哥們確是一個爺爺的堂兄弟,都是不遠的家裏。


    她們母女住在了她娘家,次日她們要迴家,雲風就讓祁東風開著她的車送了她們迴去。


    江家來了客人,全村立即就哄了,趕他們吃完飯,大隊的幹部也來了,都稀奇江家怎麽就連著來開車的客人?


    聽說是來了大幹部,也是來找投資人的。


    村長和書記帶了幾個在村子說話頂事的人,村民進了可院子,都是希望能給江家村投資修路或者開個廠子,山區的地不少,要是都能在家近處賺到錢,還可以照顧進處的地。


    大家想的都挺好,實際的困難很多,誰想修賺不到錢的公路,這裏太偏僻,都是山裏的村民,連養路費都收不到,現在還沒有那樣的傻蛋白做奉獻的。


    討論了兩天,最後隻有依靠柳城祿給他們尋找願意投資的人。


    近處沒有幾個山村,柳城祿建議他們大隊聯係別的山村先把土路修好,起碼得先能進汽車。


    幾個小車兒還是很艱難的進了來,中間不隔大山,村裏可以組織勞力先開出一個大荒兒。


    不自力更生,全依靠國家也是辦不到。


    雲風可是知道要要達到全農村都要通小公路,那還早著呢。


    隻有自己想辦法奮鬥,給自己開辟道路。


    指望著去打工,文化低,沒有技術,終歸不易脫貧。


    最後三個村子的幹部都來了,大家聯合一起動手,各負責自己寸接壤的土路的維修,能走動大貨車就行,就是為了把他們養殖的東西運出去。


    現在正是農閑,讓家裏的婦女小孩兒照顧地,男勞力和壯婦女都參加修路。決定好了,定了計劃,一個村出多少人,工錢怎麽計算,不能有吃虧占便宜的,還是和生產的一樣出工記工分兒,以後用大隊的收入補貼出工人員。


    一切做的都很細,大家都沒了意見,定了養殖收購合同,雲風出了十萬投資,幾個村子的都搞養殖。


    雲風覺得就夠她用了,村民也可以脫貧。


    發展起來也不是那麽容易的,隻有先發展這幾個村子。


    在柳家住了五天,發展了六十家養殖戶。


    給江雪瑩的父親造了一個衣冠塚,用木頭雕了一個人,寫上江國臣的姓名。


    江雪瑩母親的棺材已經爛掉了,就買了壽材重新裝殮,跟江國臣的棺木並了墳。


    江國臣成了烈士,大隊操持重新祭奠,他的名字進了烈士陵園,一切都安排妥了。


    江雪瑩和江家老太太說話說的嗓子都啞了,雲風很是心疼,柳城祿更心疼。


    雲風要快迴家,江雪瑩和老太太說了幾天的話,江雪瑩可沒少哭,哭了父親哭母親,雲風不想讓她傷心太過,勸她迴家,臨走江雪瑩再次的給父母上墳。


    戀戀不舍的離開江家峪。


    在以後江雪瑩年年都要迴去兩次上墳,這都是以後的事。


    雲風投的資,也是為了江雪瑩的家鄉,讓她心裏有個安慰,她還可以常迴家看看,以慰她幾十年的思鄉之情。


    雲風的車才停到大門前,柳家的人就在這裏等著呢。


    他們這是天天堵著,不能這麽巧吧?他們迴來就趕上了。


    柳城才和柳媚兒從車上下來,跟著雲風一家人進了大門,還有一輛車急急的跑了,雲風一猜就知道是幹什麽去了。


    那個車迴來的不慢,車上下來的是柳家老太太和老頭兒,柳城功和柳城才的老婆。


    一家的主事人都到了,他們的目的很顯然。


    雲風的孩子還沒有放下,就聽到老太太訓斥柳城祿的高嗓門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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