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秀英提心吊膽祁東海會犯病,這一個月沒有犯病,她又有了閑心收拾雲鳳。


    知道雲鳳賣房子八百塊,眼睛都氣紅了。


    雲鳳囑咐她在首都的事不讓姑姑一家告訴雲世濟雲世遠哥倆。


    她不是做賊的,怕這個怕那個的,她必須挺直了腰杆子做人。


    可是她不想找麻煩,和那樣的人家耗費精神。


    雷秀英知道有什麽用?她不過就是告訴雲世遠找她搗亂。


    萬一露了消息,就讓雲世遠搗亂吧!


    自己拿定了主意,不怕他們了!


    幾百裏地,雲世遠也是跑不起,他有閑工夫也不舍得天天花路費跑京城,他要是舍得就讓他跑吧。


    有祁東風在這裏,她明白雲世遠也不敢跟她撒吋,雲世遠對上祁東風,就沒有了威風,楊秋棠對上祁東風,表現出來的就是惦記。


    還能怎麽樣?


    雲芳馬上就大了,雲世遠會指望祁東風給雲芳找對象,這才是最得力的。


    雲世遠已經透露出來想讓雲山當兵,想讓自己的兒子出人頭地。


    大隊不放雲山,他們會求祁東風給他們想辦法。


    就不怕這兩口子耍威風了。


    姑姑一家不是傻的,雲世遠夫妻不讓雲鳳上學,雲鳳在京城上學的事張秀清也沒有給雲世遠去信,他們也怕雲世遠找來搗亂,知道雲鳳的學校是程宇華個找的,準會恨他們,他們不想跟雲世遠結仇。


    不用雲鳳囑咐,程宇華也是不會告訴雲世遠的,張秀清跟雲世濟通信自然不會說這事兒。


    雲世遠接到雲世濟的信,知道了雲鳳手裏有八百塊錢不往家裏交,就是長了心眼兒自己攢錢,在還了得?不拿他們當父母了。


    這樣離心離德的丫頭,真是應該掐死。


    雲世遠氣得暴跳,楊秋棠氣得眼睛血紅。


    暴跳了一陣,想想兩塊金磚,還是壓下了氣焰。


    雲鳳失蹤了他們也沒處去找,真後悔沒有要出來祁東風的地址。


    這時候沒有身份證,沒有暫住證,戶口是最鬆散的時期,做買賣沒有追查的,逐漸就多了起來。


    雲世遠到京城打聽空軍地勤,在張秀清家住了三天,終於找到了祁東風。


    祁東風的答複是雲鳳是送他到了汽車站,雲鳳就坐汽車去唐市坐火車迴了東北,雲世濟一家找不到雲鳳,就是他們逼迫的雲鳳才讓他們找不到。


    “您老就慢慢的找吧,住到雲世濟家猛找吧。”這就是祁東風的迴答。


    雲世遠天天裝病不上班,他有的是閑工夫,他算了賬,花五十塊錢路費,就能摳出八百塊,很合算,他就不信找不到雲鳳。


    雲世遠是個想到錢坐不炕的性子,說走就走,路費得讓雲鳳掏,讓她窮折騰。


    雲世遠和雷秀英一家折騰了半個月,沒有找到雲鳳,雲世遠白吃白喝雷秀英半個月,雷秀英覺得找不到雲鳳,她是賠了大本錢。


    臉子像苦瓜,褶褶巴巴的長起來。


    “別找了!別找了!這丫頭一定是跟男人私~奔了,就是不想給家裏掙錢,自己跑了享樂去了。”雷秀英不吝嗇汙蔑雲鳳,雲世遠也不駁斥她,雷秀英更得意。


    “四弟,你看,雲鳳就是像弟妹,長了一個狐媚子的臉,招的狼狼影一群。”雷秀英越說越得意,鄙視雲世遠。


    “你說誰狐媚子?”雲世遠大怒:“你敢說我媳婦,你不怕我揍你?”


    雷秀英嚇了一哆嗦,說他媳婦不行,說他閨女就行,這是什麽爹?雷秀英心裏暗罵:雲鳳好像是楊秋棠野來的,雲世遠怎麽這樣心虛,說她媳婦就不行了?


    糟踐雲鳳他一點兒都不在乎,這是的什麽道理?


    雷秀英看看雲世遠的臉色,膽子又壯起來:“老四,你要是找不到那丫頭,你就等著她給你抱來一堆崽子吧。”


    雲世遠沒有搭理雷秀英,雷秀英更加奇怪,雲世遠就這樣恨著雲鳳?怎麽糟踐他也不吱聲。


    真是奇怪……


    雲世遠氣得跟她要路費,路費這兩年長了好幾塊錢,給他拿三十都到不家,四十塊錢給他就是打水漂。


    早就賠了三十塊錢,加一起就是七十塊,這得有多虧。


    雷秀英算的是自己的賬,雲世遠連吃帶住的,這得有多糟踐人。


    沒有路費,雲世遠走不了,反正現在的糧食也不多,就在他家吃。


    雲世遠迴去也沒事,就在雷秀英這裏耗。


    又找了半個月,還是沒有影子。


    雷秀英也不敢殺了雲世遠,隻有出了四十塊錢打發雲世遠走了。


    雲世遠迴到家裏還剩了十塊錢,心裏也就有點兒平衡,來迴一趟賠了二十塊錢,雲世遠隻有咬牙,等找到雲鳳徹底的算賬,備不住雲鳳身上有更多的錢,全部給她沒收。


    雲鳳失蹤的消息讓雲珍雲秀知道了,二人就來到雲世濟家,打聽雲鳳的消息。


    “四叔,你沒有到祁東風的部隊找找?”雲珍給雲世遠出招兒在套祁東風的地址,雲鳳失蹤就是她的機會,雲珍眼裏閃著如饑似渴的急切。


    “去了,祁東風說雲鳳迴東北了。”


    “四叔,你信那個,雲鳳在祁東風那兒他也不會告訴你。”雲珍說的讓雲世遠有些恍惚。


    在東北找了一個月沒有找到,還真許是祁東風把雲鳳藏起來了。


    能藏哪兒去?


    “部隊不可以藏人的。”雲世遠突然想到雲鳳有幾千塊錢,在東北她就會租房買房的,在京城她會不會也是這樣幹?


    那麽大的京城,他去哪裏找到?


    雲珍的話音兒是雲鳳沒有真的失蹤,如果雲鳳藏在京城,和祁東風一定斷不了關係。


    雲世遠的心裏就信了幾分。


    雲珍明白自己的機會來了,這樣有了祁東風的地址,她就不信祁東風不見她。


    她得抓緊去找,看看雲鳳在不在京城,如果找不到,自己就有了希望。


    雲珍知道雲鳳在東北能買上房子,到了京城她也可以買。


    雲秀比雲珍聰明不少,不信雲鳳會失蹤,可能是故意搞失蹤,要和四叔這個填不滿的坑斷絕關係。


    不管雲鳳藏到哪兒,祁東風一定知道,不如去把祁東風的話套出來,趁機見見祁東風,取得她的好感,讓她給自己介紹一個軍官也行。


    打定了主意,雲秀笑起來:“四叔四嬸兒不用擔心,祁東風肯定知道雲鳳在哪裏,他們不可能不通信。”


    “對呀!”楊秋棠驚唿一聲:“咱們真是著事者迷,就審問祁東風不就得了。”


    “你以為祁東風是犯人?隨便你審問!”雲世遠自從被楊秋棠壓了一頭,心裏就不痛快,可找到了壓製楊秋棠的借口,就兇起楊秋棠。


    楊秋棠最顧臉麵,隻想往臉上擦粉,不想往臉上抹黑,當然她是不會跟雲世遠咯嘰。


    雲世遠耍了一下子威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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