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笙歌躺在床上,腦袋被震得發暈。


    她仍就笑著,聲音婉轉,含著半絲戲謔的味道,“外麵主動請纓的可是正宮娘娘?”


    “這麽著急破門而入,好像,很怕我這狐狸精一口吃了你呢!”


    說話時,她側臥著,一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扶著耳際的發絲,不緊不慢的打著圈。


    那副小模樣,配上她臉上的裝,卻是別有一番風情。


    言易山的眉心黑雲聚攏,盯著她,眸底的光變得更加幽暗。


    夠耐得住的啊!不怕被憋出毛病嗎?


    與此同時,傭人在門口著急的說道:“來了......來了,鑰匙拿來了......”


    秦舒貝見狀,立刻讓開。


    傭人拿著鑰匙,見林摩並未下令,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秦舒貝見傭人愣在那裏,脾氣立刻就上來了,毫無形象的吼道:“還愣著做什麽,開門啊!”


    傭人被她罵得直哆嗦,抬眼,求救似的看著旁邊的林摩。


    沈涼城見狀,吹了聲口哨,似漫不經心的說道:“我這裏可沒有起死迴生的藥,閻王爺那裏報道過的人救不了喲!”


    這話,明顯是說給林摩聽的。


    他又不傻,當然知道沈涼城是唯恐天下不亂的主,但也沒辦法,裏麵什麽情況,總得要去看一看吧。


    他沉著臉,對著那傭人點了點頭。


    秦舒貝立刻用手去推她,慫恿道:“你快點啊!”


    葉笙歌豎起耳朵,隱隱的聽到門外傳來鈴鐺的聲音。


    音色清脆空靈,獨一無二,是她的那隻。


    沒想到,現在都還留著呢!真是“長情”又“感人”!


    眼裏的嘲諷直達眼底,她看著麵前的男人,挑釁的笑了笑。


    微微抬起的腿,裙擺下,一方景色you人。


    體內的藥效已經發揮到極致,再加上美色當前,被她這舞動風情的一撩,言易山直感覺yu huo焚身,滋養難耐。


    欲望衝破屏障,“唰”地將理智全數燃盡。


    那枚鑰匙還未插入鎖孔,突然,房內傳來“砰”地一聲巨響,是有什麽東西砸中門的聲音。


    那傭人被這聲響動嚇得一哆嗦,鑰匙“duang”地砸在了地上。


    幾位妖孽暗叫不妙,深情緊張的衝過來,剛準備破門而入,就聽到房間內傳來一陣兇殘的怒吼:“滾!全都給我滾!”


    那聲音,像蟄伏過後野獸捕食獵物的聲音,貪婪而殘暴。


    如此失控的言易山,真是叫葉笙歌心情愉悅。


    她作死的環住言易山的脖子,在他耳邊膩著聲音說道:“言少,承蒙惠顧喲......”


    “你找死!”


    言易山瞬間狼變,抬手,猛地一把將她按住。


    “啊......”


    秦舒貝聽到房間內的聲音,氣得臉色蒼白,惱怒中,一把奪過傭人手裏的鑰匙。


    林摩見狀,抬手抓住鑰匙,阻止道:“秦小姐,住手!”


    秦舒貝拽著銅鈴,滿臉怒意,低吼道::“林摩,你放開!”


    林摩依舊擋在她麵前,表情冰冷地看著她,說道:“爺剛才已經發話,他脾氣不好,我勸你最好不要胡來。”


    “更何況,現在能救爺的人,隻有tina!”


    霍琰這下耐不住了,撫著下巴,添油加醋起來,“哎喲!這下可是熱鬧了,激烈的肉搏戰喲!”


    沈涼城見秦舒貝臉色大變,使壞的也參和了進來,“嘖嘖嘖......還有滿屋子的粉色大桃心,跟大哥的這刻春宵簡直是絕配......”


    秦舒貝聞言,氣得臉色鐵青,巴巴著就衝進去。


    林摩在旁邊聽得冷汗直流,立刻擋住氣勢洶洶的秦舒貝,被撓得滿臉的疤。


    備受床上的林摩隻得在心裏畫圈圈詛咒起來—爺幾個,咱能不能不興添亂的?


    門裏什麽情況沒摸清楚,門外這尊佛也還沒搞定,你們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別煽風點火了好嗎?  蜂擁而至的熱情如彗星撞擊地球,“轟”地炸響,火勢將整個臥室燃燒,瞬間點亮床上交纏的男女。


    葉笙歌幾乎是求死不能,輾轉間被折騰得哼哼直抽冷氣。


    月光下,她滿臉的妝容乖張詭異,混著鹹腥的汗味,看得人直搗胃口。


    言易山長臂一伸,抓起旁邊的襯衣,猛地將葉笙歌的臉蓋住,嫌棄道:“醜死了!”


    銀白色的光暈裏,那雙水潤的眸子眨了眨眼,唿吸,若有似無,潛移默化的,散在溫涼的清風裏。


    那股熟悉的味道,埋藏在言易山記憶深處的味道,如晨間盛開的鮮花,輕易撩起他體內的野獸。


    言易山體內的百感交集,刹那間,屏息凝神。


    渾厚的手掌扶著那隻瘦弱的肩膀,他幾乎是用盡了力,幾乎要把她捏碎。


    葉笙歌忍著痛,恍恍惚惚中,聽到耳邊傳來一陣壓抑的低吼,“葉笙歌!是不是你!葉笙歌......”


    不清楚,到底是淚,還是汗。


    一粒粒,迅猛的,砸在襯衣上,浸透著,緊緊地貼著葉笙歌的臉。


    她的臉埋在襯衣底下,那些抑揚頓挫,忽重忽輕的低吼,到底沒能讓她收住情緒,眼淚,瞬間就蹦了出來。


    世界上明明有那麽多的人,言易山,卻唯獨你與我要這樣糾纏不清。


    聲嘶力竭的怒吼消逝,言易山已是精疲力盡,整個人“咚”地倒了下去。


    葉笙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除去平穩的唿吸,她能感受到,屬於言易山的心跳,磅礴有力。


    她忍不住,抬手撫了撫他俊冷的輪廓,滾燙的溫度灼傷著指尖。


    她張了張嘴,忍不住開口,煙嗓低啞,“言易山,是我,始終都是我。”


    是那麽恨你的我!


    葉笙歌看著漆黑的天花板,兀自笑了起來。


    抬手,猛地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站起來,拽起那件白襯衣套上。


    皎潔的月光裏,葉笙歌靜靜的站在床邊,表情冷漠的看著床上的男人,垂落在側的右手,不知何時多出來一把瑞士軍刀。


    刀口麵向著床的位置,細薄的鋒麵,反射出的光冰冷森寒。


    刀光舞動,熠熠的光輝在房間內閃動,葉笙歌跨步上前,抬手,刀口精準的逼近言易山。


    手起刀落的速度,閃瞎人眼,幾乎嚇得人心髒驟停。


    下一秒,刀鋒割破肌膚時,她卻收住了手。


    葉笙歌擰著眉,目光幽深的看著熟睡的言易山,或許是體力的透支,他如今睡得有些沉,沒有一絲一毫的戒備。


    那副俊朗的輪廓,是每每午夜夢迴時,腦中一遍遍閃過的模樣。


    握住刀柄的手忍不住緊了緊,突然,“嘭”地一聲,她反手將那隻瑞士軍刀給扔了出去。


    隻聽見“篤”地一聲,鋒利的刀尖落在遠處,插入木質的地板,刀片被震動得發出顫動的寒光。


    葉笙歌揉了揉發疼的脖子,一邊捋著頭發,一邊轉身往浴室裏走。


    黃曆說今天不宜殺生,言易山,你就悶著被子盡情的偷笑吧!


    黑暗裏,緊緊地地盯著鏡頭下移動的人,開口,對著無線耳機詢問道:“盛少,是否需要當場擊斃?”


    “你敢擊斃她,就等著明天言易山擊斃你!”


    那頭,盛世的聲音冷冷的傳來,“撤了吧!”


    黑曜蹙了蹙眉,表示費解,“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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