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連翹直接從二樓扔下去時,鬱景被嚇得驚叫出聲。


    冷西爵不喜歡她,不愛她,但鬱景沒想到,他會絕情冷血到這個地步。


    鬱景的腦子裏衝著血,做不出半點的思考,隻是癱在地上,目光直勾勾的盯著下麵已毫無動靜的鬱連翹。


    冷西爵盯著那被摔在沙發上受驚嚇暈過去的孩子,剛準備懲罰鬱景時,漠北從外麵衝了進來,著急的喚道:“爵爺,警察來了,我們需要馬上離開。”


    冷西爵皺了皺眉,冷冷地瞄了眼地上的女人,冷冷地說道:“該怎麽對警察說,不用我教你吧?”


    鬱景低著頭,咬了咬唇,隱忍著,“知道。”


    冷西爵並未再多說話,冷著臉,頭也不迴地離開。


    鬱景爬起來,順著樓梯快速地往地下跑,著急的去看鬱連翹。


    她知道,冷西爵最後還是留情了,如果存心想殺掉孩子,那落地的位置就不會是沙發而是冰冷的地板了。


    鬱景說不出此時的心情,恨他的殘忍,也感恩他的容忍。


    她剛才摟著孩子,門外就衝進來幾名警察。


    林柯看著躺在地上的吳媽,臉色變得更加的沉。


    ......


    盛世翹著二郎腿,看著窗前站了一夜的男人,笑問道:“你還真是將計就計,大清早掐滅別人的美夢,爽嗎?”


    沈涼城對於言易山此次的布局迎來警察的事相當的嫌棄,哼哼著說道:“引來這麽多警察,事情搞得這麽大,有什麽可爽的?”


    這時,林摩走進來,有些激動的說道:“爺,已經追蹤到對方的位置。”


    沈涼城聞言,差點從凳子上摔下來,咋唿道:“我靠,這怎麽迴事?”


    “怎麽釣到的大魚?”


    言易山冷著臉,“他這麽自負的人,是不允許有人去玷汙他與秦楠之間愛情的忠誠度。鬱景和那孩子,這麽恥辱的例證,他不可能放任不管。”


    “衝動、陰損、冷漠無情,是他的寫照。”


    沈涼城聞言,默默地豎起了大拇指。


    盛世倒是有疑問,並未見他動一兵一卒,竟然掌握到了對方的行蹤,“你怎麽做到的?昨晚沒見你安排人,怎麽追蹤到的他?”


    言易山看著窗外,臉色有些沉,冷哼一聲,“你以為,想要抓他的就隻有我們嗎?合作這件事,有時候還是很有必要的。”


    盛世擰著眉,沉沉的說道:“他這人警覺得很,不可能就走這一條線。”


    言易山的目光有些冷,不冷不熱的說道:“他原本就不相信任何人,這一次,也不會有例外。”


    他目前就是揮斥方遒的男人,似乎這一次,都在他謀劃鋪好的戰略裏。


    果真,下一秒,林摩揚聲激動的說道:“爺,換線了。”


    幾乎每一步,在何種地方換線,以什麽方式,全部被言易山命中。


    ......


    冷西爵坐在後車座裏,身後的警車不斷的追趕,他方才撤離得有些急,如今越想越不對勁。


    那隻槍直直地對著漠北的後腦勺,冷冷地說道:“漠北,你怎麽知道我在那裏?”


    漠北神色未變,繼續開著車,“爵爺你是在懷疑我嗎?”


    冷西爵黑著臉,語氣冷冷地說道:“你難道不值得懷疑嗎?”


    漠北麵不改色,笑著說道:“爵爺,我在你身邊十年的,你覺得我要是和蓮城警方有關,會眼睜睜的看著你把林泉處死嗎?”


    冷西爵眸光一冷,“你怎麽知道林泉的身份?”


    漠北有條不紊的解釋起來,“林泉的哥哥林柯,是蓮城刑偵隊隊長,因為tina和他妹妹實在是太像,他們曾接觸過,我當時留意著查了查。”


    冷西爵沉著臉,冷冷地問道:“tina有沒有說什麽?”


    漠北淡淡一笑,說道:“告訴林柯說換了林泉的臉?除非她不想活了。”


    確實,葉笙歌根本不敢告訴林柯,她掛著的那張臉是屬於林泉的。


    但凡說出去,要麽被怒火中燒的林柯一槍斃命,要麽就是被他扔進監獄,她時日無多,怎麽可能甘心。


    冷西爵沉默了幾秒,收迴手槍,冷冷地說道:“去時代廣場的地下車庫。”


    漠北聞言,立刻更改直行路線,轉向時代廣場,在冷西爵指定的位置停下了車。


    漠北知道,他這是要換車換線,索性就坐在駕駛座上,對著冷西爵點了點頭,“爵爺,一路小心,我先開車在蓮城轉幾圈。”


    他的意思很明顯,如果你還是懷疑我,我立馬可以表忠心。


    冷西爵指了指另外一輛車的司機,冷冷地說道:“你們兩人換一換。”


    他這話一出,無疑是告訴漠北,對他的信任增加了幾分。


    漠北也不推辭,立刻走了下來,和那位司機進行了交換。


    隻是他沒想到,這一路換車又渡船,前往的目的地,竟然是龍八的“霧”。


    ......


    蓮城一夜之間,變得緊張起來。


    尤其是秦宅,氛圍是尤其的緊張。


    高加文趕了迴來,喘著粗氣,“秦總,底下人匯報,還是沒辦法聯係到二小姐。”


    秦慕天震怒,猛地一拍桌子,“鬱景呢?她也不知道嗎?”


    高加文沉著臉,沉冷的說道:“鬱景那邊攤上了大麻煩,而且我很懷疑她接觸我們的目的。”


    秦慕天臉色一黑,“什麽意思?發現了什麽?”


    高加文將今日的娛樂報紙遞給他,“您看。”


    秦慕天接過報紙,當即震怒,“這該死的女人竟然......”


    高加文的臉色有些沉,小聲地說道:“今日官方宣稱,鬱景家闖入盜竊團夥,打死一名傭人,但我發現蓮城刑偵隊全隊人員出現在現場,事情非常的不簡單。”


    秦慕天有些緊張起來,說話的語氣都含著顫抖,“你的意思,是懷疑冷西爵迴來了?”


    高加文安慰道:“秦總,您先別慌,我隻是懷疑,並沒有實證。”


    秦慕天忍不住的激動起來,“不慌?怎麽能不慌?他要是迴來肯定會因為楠楠的事找我拚命。”


    說著,他突然吩咐道:“你派人去找鬱景,先問清楚今天的情況。”


    高加文點了點頭,“好,我明白。”


    秦慕天沉著臉,吩咐道:“然後,趕緊派人給我把舒貝找出來,千萬別報警,多花點錢也沒關係。”


    高加文立刻說道:“好,我這就去福鑫社找鄧徹,讓他派兄弟幫忙。”


    秦慕天一聽名字,立刻大怒,小聲地吼道:“我不是讓你把他殺了嗎?怎麽還留著活口。”


    高加文有些歉意的低著頭,說道:“沒來得及,等這件事解決完,我就動手。”


    高加文領命,派了人接觸鬱景,自己則親自去了福鑫社。


    隻是今日到福鑫社,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門口那八個看守的兄弟已不是平日裏見過的,麵孔異常的生疏,他三言兩語的問了幾句,對方的迴答卻毫無漏洞。


    現在的情況緊急的,高加文也沒有將那份警覺多放在心上,反倒是直接去了內廳。


    推開房門,剛準備喊時,那聲音卻冷不丁地全數壓迴了嗓子眼。


    高加文轉身想要跑,卻聽到“哐”地一排聲音,各式各樣的手槍將他瞄得準。


    高加文嚇得腿軟,差點就跪了下去。


    他說話連舌頭都在打結,“言......言爺,你怎麽在這裏?”


    言易山穿著黑色的長褲,上身是質地良好的黑色上衣,一派威儀的坐在大廳內,冷著臉,“我為什麽不能在這裏?”


    高加文想要溜,“既然言爺有事,那我就先走了。”


    他剛轉身,迎麵就撞上了攔住他去路的林摩。


    言易山拿著紫砂壺,慢慢悠悠的玩著差,淡淡的說道:“著什麽急?我又不能吃了你,怎麽樣,賞臉喝杯茶嗎?”


    高加文摸不清言易山的目的,但是他能找到福鑫社來,是不是說明,他已經知道七年前的事了?


    如果知道,那可就麻煩了。


    高加文嚇得渾身直冒冷汗,又不敢再拒絕,隻得腆著臉,“那我真是受寵若驚了。”


    言易山將茶穩穩地擱在他麵前,“嚐嚐吧,這是今天新炒出來的頂級好茶。”


    高加文笑了笑,連聲道謝,“謝謝言爺。”


    言易山端起自己麵前的茶,輕輕地嗅了嗅,眉眼卻有意無意的觀察著高加文。


    就在他即將要喝茶時,突然開口說道:“我聽人說,洪旺與鄧徹都是托你的福做到的這個位置。”


    高加文喝了口手裏的茶,笑了笑,說道:“好茶。您看,我這也不是托了言爺您的福,才喝到這麽好的茶嗎?”


    言易山端起紫砂壺,繼續給高加文倒了一杯。


    高加文現在心裏發怵,隻要他倒,他就喝,隻要不說話,就好。


    言易山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可是我好像聽說,七年前他們兩人是替你賣了什麽命......”


    高加文聞言,猛地頓住,茶水灌進嗓子裏,嗆得滿臉通紅,不住的瘋狂咳嗽起來。


    高加文咳嗽了一陣,開口說道:“賣什麽命,言爺,我都是替人賣命的,哪裏有那個能力和威信,讓別人替我賣命。”


    “是嗎?”言易山喝著手裏的茶,淡淡的笑了起來,“可是我怎麽聽說高特助也是做聲音的人,而且最近的生意,做得是尤其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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