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調酒師將酒推過去,身子前傾,淡笑著說道:“助興節目我們這裏可不缺,就看兩位想玩到什麽程度了。”


    漠北一聽,這是有戲啊!


    立刻擼起袖子,一拍桌子,衝著調酒師揚了揚下巴,笑問道:“有沒有軟性的東西玩啊?”


    那調酒師瞄了眼他的手臂,上麵密密麻麻的針眼是事先讓葉笙歌化上去的特效妝。


    酒吧內的燈光暗沉,看不真切,那調酒師也就看了一眼,隨即,臉上的笑意深了起來。


    他看著漠北,笑問道:“軟性的能解得了你的渴嗎?”


    漠北用拇指撫了撫鼻翼,吸氣的聲音和吸食某些東西如出一轍。


    見那調酒師一副釣到大客戶的表情,立刻豪氣地一拍桌子,嚷嚷道:“怎樣,你有好東西嗎?”


    那調酒師揚了揚手,突然,旁邊就躥出來兩個人。


    對方敲了敲桌麵,揚了揚眉,小聲地說道:“要不兩位包間試試看看?”


    葉笙歌不溫不火,端起旁邊的酒,悶頭喝了一口,儼然是陪二世祖出來浪的小太妹。


    漠北抬手,猛地將她拉近自己懷裏,嘴裏嚼著口香糖,扔出去一疊的錢,嘚瑟道:“行啊!試試就試試,看看你們能有些什麽東西。”


    葉笙歌躲在漠北的臂膀裏,咬著牙,小聲地說道:“挺上道啊,以前經常混場子?”


    漠北搭著她的肩,貼著她的耳窩,假裝親密,低低地說道:“那是,哥在美國那可是上道的玩家。”


    葉笙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戚!”


    漠北揚了揚眉,笑著說道:“唉,你別不信,我是遇到你才開始收斂的。”


    他貼得有些近,惹得葉笙歌有些不快,瞪了他一眼,嘲諷著說道:“是嗎?現在都不是個東西,以前還真不知道是個什麽。”


    漠北被氣得不行,瞪著她,“你!”


    這時,負責帶路的人指著一間包房,笑著說道:“兩位,裏麵請吧!”


    葉笙歌踩了漠北一腳,邁步就躥了進去。


    漠北惱得不行,立刻跟了上去。


    一進包廂,漠北就來了狀態。


    整個人大爺似的癱在沙發上,揚了揚手,衝著門口的人嚷嚷道:“有妞嗎?叫幾個進來,順便搞點酒,沒點氣氛,玩個屁!”


    那小弟立刻點了點頭,滿臉喜色的答道:“好的。”


    見那小弟撤出去,葉笙歌這才扭頭瞪著漠北,“你搞什麽?”


    漠北揚了揚眉,笑著說道:“祖宗,出來混,你不玩全套,是等著那群貨找你麻煩?”


    葉笙歌蹙著眉,表示不解,“什麽意思?”


    漠北沒有說話,遞給她一瓶酒,眼神卻在示意她注意門口。


    葉笙歌不動聲色的接過他遞來的酒,仰頭喝時,用餘光偷偷地瞄了一眼。


    包廂的門,中間又快玻璃,外麵有人影來迴晃動,從對方的眼神能看得出來,他們這是在觀察他們的舉動。


    沒想到,這裏的戒備,這麽嚴。


    越嚴,那就表示,這裏有苗頭。


    這時,方才帶他們來的小弟敲了敲門,隨著房門的推開的,湧進來一群女人。


    葉笙歌冷冷地盯著麵前一排衣衫薄,裙擺短,媚眼妖豔的女人,轉而衝著漠北揚了揚手裏的酒,諷刺道:“希望你早日得病!”


    漠北被她那副嫌棄的表情逗得笑了起來,“祖宗,瞧見沒,這才是風月場上的女人,你啊,還是訓練得少了。”


    “是嗎?”葉笙歌笑了笑,收迴的手突然揪著漠北腰窩上的軟肉,狠狠地擰了一圈。


    漠北疼得渾身直抽,反手捉住她的手,揚了揚眉,笑問道:“要不要我給你點幾個小鮮肉玩玩?”


    葉笙歌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找死!”


    她這暴脾氣,簡直不能多待。


    漠北隻感覺渾身上下的肉都在疼,猛地跳起來,衝進人群,二世祖似的躁了起來,“來吧,美女門,玩起來。”


    不得不說,漠北確實是老手,在這風月場所,幾乎是通吃。


    很快,原本安靜的包廂,被他躁得熱鬧不已。


    葉笙歌坐在沙發裏,撈起旁邊的就漫不經心的喝,一邊冷眼旁觀漠北和那些女人的周旋。


    倒是有些個不識趣,非要來挑釁。


    葉笙歌可是喝倒過花樓的人,這些女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來一個殺一個,來一對殺一雙。


    漠北眼睜睜的看著和自己玩得各種熱絡的女人,憤憤被挑起了鬥誌,從他的懷裏掙脫出去,迎戰葉笙歌那心狠手辣的人。


    葉笙歌將那幾年學會的所有遊戲,變著花樣的玩了個遍,將那群花枝招展的女人全部喝癱在地。


    到手的肉,還沒開吃,就這樣醉得不省人事。


    漠北簡直,痛心疾首。


    他癱在沙發上,單手揉著太陽穴,扭頭,目光沉沉地盯著葉笙歌,不爽的說道:“你這樣幹脆利落地放倒我身邊的所以雌性,會讓我誤以為你是在暗戀我啊?”


    葉笙歌瞪了他一眼,不滿的說道:“喝大喝傻了嗎?什麽話都敢說了?”


    漠北瞄了眼手裏的時間,晃晃悠悠的站起來,歎了口氣,“走吧!”


    葉笙歌不肯,“走什麽走。”


    漠北瞪著她,挑釁的說道:“不走你幹什麽,你還真以為第一次來,這裏的人就能把東西拿出來給你玩了?”


    葉笙歌不解的問道:“什麽意思?”


    漠北有些無奈,說道:“右上角,攝像頭啊,進來你沒看到?”


    葉笙歌聞言剛準備抬頭看,卻被漠北一把撅著下巴,語氣略帶著些微沉,說道:“別看,容易暴露。”


    葉笙歌留意他的手,垂眸,不知何時,漠北的腕表被換了個麵,反麵鏡上,正好映射著右上角的位置。


    那裏有一枚極其微小的監控器,正一閃一閃的亮著燈。


    想著自己剛才生怕漠北醉暈失策,自己愛上前解圍喝趴掉那麽多女人。


    葉笙歌看著漠北,臉色變得更加的沉,開口,不滿的說道,“所以我可以理解,你叫那麽多女人,是在玩我?”


    漠北滿臉堆著討好的笑,諂媚的說道:“做戲總要全套,不然,以後怎麽幫你套狼。”


    葉笙歌眯了眯眼,漠北這話,是什麽意思?


    以後套狼?她從“霧”裏得到高加文與天堂人間有關的第一手資料,並未向漠北提及。


    而且,今天來的目的,調查的事項,她全部沒有說。


    但漠北卻能巧妙地幫她遮掩,並且配合演技瞞天過海。


    他似乎,知道自己所有她的目的。


    那麽,是他也調查到這裏,還是說,收到冷西爵的命令呢?!


    葉笙歌越來越覺得這裏的問題有些複雜。


    漠北看出了她的猶豫,拍了拍她的肩膀,笑著說道:“走吧。以後你別來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


    葉笙歌咬了咬唇,盯著他,問道:“你值得我相信?”


    漠北挑了挑眉,“那要看你自己了。”


    葉笙歌頓時愣住,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他。


    這時,負責為他們服務的小弟走了進來,笑著問道:“大哥,今天玩得怎麽樣啊?”


    “什麽怎麽樣?瑪的,沒意思!”漠北再度換上衣服二世祖的樣子,揚著傲慢的下巴,將桌上的軟性“糖果”踹掉,嫌棄的說道:“你看看,這都是些什麽?那這些東西忽悠我,靠!”


    說著,他從口袋拿出一疊錢,扔了對方一臉,煩躁的嚷嚷起來,“拿著這些錢,滾滾滾!”


    這貨,演技真是浮誇到爆。


    葉笙歌翻了個白眼,雙手環抱於胸,邁步傲慢的就往前走。


    漠北墊後,才走兩步,門口的小弟就拽住了他的手,傾身,低著頭小聲嘀咕了兩句。


    葉笙歌離得有些遠,靠著槍,抽著煙假裝等他,其實,一雙耳朵早已豎了起來。


    他聽到漠北驚喜的嚷嚷聲,“真的?靠!剛才幹嘛不拿出來,敗我興致!”


    那小弟臉上堆著討好的笑,連連承諾,“我保證,你下次來,絕對是真貨。”


    漠北聽得高興,重重地拍了拍對方的肩膀,笑著說道:“行!那下次我找幾個兄弟來。”


    那小弟諂媚道起來,“沒問題。大哥,下次,保證給你好東西。”


    漠北揮了揮手,垮著步子,跌跌撞撞地往葉笙歌方向撲。


    他幾乎,將半個身子的力道搭在了自己身上,葉笙歌作勢要摔他,漠北立刻貼在她耳邊,小聲地說道:“別鬧,等出去再說。”


    葉笙歌瞄了眼周圍那些不斷注視著他們的眼睛,於是順應下來,扶著他,小聲地問道:“說好下次拿貨?”


    漠北假裝醉醺醺的靠著她肩頭,笑了笑,“他說下次你還真信?他們很謹慎的,不探清我的底,是不可能那麽輕易的給貨。”


    葉笙歌的臉色有些沉,看著他,冷冷地說道:“看來,你已經知道我今天要來調查什麽?”


    突然,從外麵開進來一輛車。


    車燈明晃晃的照過來,刺得人眼睛生疼。


    天堂人間裏,立刻跑出來好幾個男人,各個麵色沉靜,腳步快速。


    漠北拍了拍她的肩,抬了抬下巴,笑著說道:“看來今天我撞大運,要調查的人,真的來了。”


    夜色裏,那群神情緊張的人簇擁著,從車裏走出來一位麵色嚴肅的中年男子。


    葉笙歌看著他,臉色頓時成了下來,是這個男人,唐祝留下的照片,所有的主角,都是這個男人。


    他就是高加文。


    漠北摟著她的肩,小聲地說道:“你千萬別打草驚蛇,穩住了,別慌,麵無表情地從他麵前走過去。”


    葉笙歌當然明白,在所有的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前,她都必須要學會冷靜自持。


    刻意將視線移向其他位置,然而,兩人擦肩而過時。


    深秋的微風卻吹過來一股熟悉的味道,是那股用香水強行掩蓋的狐臭。


    她猛地站住腳,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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