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加文低著頭,無奈的說道:“還沒查到。”


    “怎麽迴事?”秦慕天一聽頓時不高興了,瞪著他,不滿的說道:“效率這麽低?”


    高加文立刻解釋道:“恆盛的那位當時在現場,fbi的人將消息封鎖得緊,下不了手。”


    秦慕天聞言,麵色微沉,手指有意無意地敲了敲桌麵,沉沉的說道:“你說,有沒有可能是言易山滅的口。”


    “可能性不大。”高加文立刻否決了他的猜想,老老實實的分析道:“fbi在現場沒有和他們交火,也沒做任何的強製手段,很明顯,他不是滅口的人。”


    “你繼續派人調查。”秦慕天眯了眯眼,滿臉的嚴肅,“另外趕緊給我處理掉那批貨,如果等韓睿查到,殺人的事,這帽子可就要扣在我們頭上了。”


    “明白。”高加文哪裏敢怠慢,立刻說道:“我立刻安排人,立刻大量甩貨。”


    ......


    葉笙歌拿到了esteuder的代言,又被韓睿那社會大哥的請去喝茶,倒真是應了那句話:禍福相伴。


    諸事纏身,葉笙歌更是被壓的心浮氣躁,零零碎碎的事件,看似沒有聯係,實則千絲萬縷。


    唐祝的死,她心裏有懷疑的對象,但目前手握的證據不足以讓秦慕天坐實罪名。


    還有林泉與秦楠,林柯曾說她們是在雲裏的那場車禍裏出的事。林泉曾在秦氏和韓睿那裏做過臥底,緝毒女飛俠......


    秦慕天不是商人嗎?緝毒女警為什麽會盯上他?


    含有韓睿看她的眼神......


    葉笙歌越想越覺得頭疼,臉色暗得不見光彩。言易山看她滿臉愁容的樣子,立刻對林摩說了幾句。


    林摩不敢怠慢,立刻修改了行車路線。


    直到車穿過熱鬧的市中心,在一個小店門口停下。


    葉笙歌這才迴神,看了眼外麵已經有些沉的夜色,皺眉問道:“幹嘛啊?”


    言易山繞過去,從外麵拉開車門,彎下腰,替她攏了攏披在肩頭的外頭,“嗯,你今天拿了esteuder的代言,幫你慶祝一下。”


    葉笙歌擰著眉,不滿的說道:“輕易而舉就能促成的事,有什麽值得慶祝的。”


    言易山並沒有因為她刻意的找茬而生氣,反倒是揉了揉她的頭發,“走吧!”


    迫於無奈,她還是跨了下去。


    隻是,當看到眼前的店麵似,她還是有些恍惚。


    並非是精致高檔的地方,不過是一家私家菜館,以前她最愛來的一家。


    想不到,這麽多年,它竟然還在,甚至連門口的大紅燈籠也未曾變了模樣。


    夜晚的光,很暗,言易山握著她的手,能感受到來自指尖的微涼,以及些微努力控製的顫抖。


    他佯裝著淡定,笑了笑,牽著她就往裏麵走。


    閣樓的位置,包廂內,原木的桌椅,散發著古樸的味道。


    葉笙歌盯著菜單,目光緊緊地盯著往日最愛的幾道菜,其實已經饞得直流口水,但還是別開眼,不去看。


    言易山眸底的光沉了沉,大抵是明白她的心思,在心裏長長地歎了口氣,看來這條漫漫的追心之路,還是渺茫得看不見終點啊!


    “啪”地一聲,他將手裏的菜單遞給服務員,淡淡的說道:“還是老規矩吧,另外再加一份雙人份的水煮魚片。”


    直到服務員將所有的菜端上桌,葉笙歌這才明白言易山口中的“老規矩”指的是什麽。


    全是她以前來這裏常點的菜,水煮魚片上浮著一層紅紅的辣椒,看得人不覺胃口大開。


    她擰了擰眉,麵色變得更是不好起來。


    言易山,行啊!已經連帶著與她曾今共同的迴憶也準備拿出來與tina共享了嗎?


    這些愛好他記得,自己固然高興。


    但想著最終的目的是分享給別人的,葉笙歌心裏就有一股說不出的滋味。


    自己與自己吃味拔河,這感覺,非常的奇怪。


    言易山倒是殷勤,拿了碗筷,替她夾了好幾片的魚,輕輕地推到她麵前,柔聲說道:“嗯,嚐嚐吧!這魚是新鮮的,現殺現賣,味道也特別的入味。”


    葉笙歌沒有動筷子,反倒是耷著眼,淡淡的看了看菜,末了,抬頭,笑著說道:“我看香山別墅的廚師準備的菜,可一點沒顯露出您是這麽能吃辣的!”


    言易山拿著勺子盛湯,慢慢的說道:“嗯,以前不沾辣,這些年,倒是多少能吃一點。”


    葉笙歌揚了揚眉,乘勝追擊,“為什麽?”


    拿著湯勺的手僵在看空,言易山抬頭,目光幽幽地看著她,沉著聲音,“你想知道嗎?”


    他說話時,臉上有光,也有一絲琢磨不清的情緒。


    麵前的菜散發著濃鬱的,辣椒塊的味道,繚繚的水汽讓一切變得不真實起來。


    放在桌下的雙手不自覺的握緊,葉笙歌冷著臉,拿起筷子,重重地跺了跺桌麵,冷冷地說道:“不想。”


    言易山看著她臉上抗拒的表情,當下心口一疼,無奈的歎了口氣。


    自作孽不可活,他最適合不過。


    有人說,味覺這東西,它又記憶。


    熟悉的味道,總是能勾起過去的點點滴滴。


    葉笙歌低著頭,一口一口的往嘴巴裏塞東西,辛辣的味道在口腔裏衝撞,燒得舌尖火辣辣的疼。


    順著嗓子咽下去,她感覺異常討厭,那水煮魚片,好像沒有進入胃裏,反倒是滑進了心裏,撓得她渾身難受,憋不住的想要流淚。


    “咳......”


    葉笙歌終究是兜不住,猛烈地咳嗽了起來。


    “嗆著了?”


    言易山被嚇了一跳,立刻站起來,著急的倒了杯溫水,拍著她的背,心疼的說道:“來,先喝杯溫水順一順。吃慢一點,沒人和你搶。”


    葉笙歌接過他手裏的水杯,仰頭,猛地灌了下去。


    隨著她仰頭的姿勢,言易山這才發現,她的臉上,竟全是熱淚。


    察覺到他的目光,葉笙歌倒是有些慌了,她瞪著言易山,開始大聲的發難,“這算是哪門子慶祝?你這明明就是在拿我尋開心!”


    生怕言易山問起,她立刻變臉,將麵前的水煮魚推開,惱怒的嚷嚷起來,“嗆死我了!不吃了!難吃死了!”


    說著,她還張著嘴,不斷的往外哈著氣,還一邊反手直扇氣。


    言易山從旁邊的紙巾盒裏抽出了幾張,柔柔地替她擦了擦淚,耐心十足的說道:“好,以後我們都不來了。你不喜歡,我們就換一家。”


    葉笙歌被他那柔情似水,逆來順受的樣子嚇得愣住,幾秒後,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狂咳。


    她做好了被言易山修理,罵她不知好歹的準備,可是,她已金甲披身,才剛出手,對方就直接丟盔棄甲。


    這樣委曲求全的言易山,讓葉笙歌心裏比吞了隻死老鼠還難受。


    原來,tina在他心裏,已經特別到,讓他放棄所有的堅持了嗎?


    那自己,不是越發的,像是一個笑話?


    葉笙歌心裏很難過,借著咳嗽,再度猛烈的憋出幾滴熱淚。


    迴去的路上,葉笙歌借口太累,嬌小的窩在車門邊,閉著眼,悄悄地睡了起來。


    她躲得有些遠,雙手環抱於胸,是慣常的防禦姿勢。


    言易山並沒有戳穿她,隻是坐在旁邊,眉眼沉斂的盯著她。


    很快,他們便迴到了香山別墅。


    葉笙歌原本不過是裝裝樣子,誰知道最後被車晃著晃著就睡著了。


    言易山不忍叫醒她,便小心翼翼地將她給抱了下去。


    月朗星稀,皎潔明亮的掛在天邊。


    他懷裏摟著笙歌,背影挺拔,腳步穩健,慢慢的往家裏走。


    夜晚有風,輕輕地刮過樹梢,發出沙沙的聲音,然而,此刻言易山的心,更多的,卻是她在身邊卻無法“擁有”的落寞。


    關於過去的細枝末節,寥寥的勾起葉笙歌的情緒,愈發這樣,他更加不敢去揭開兩人之間的那層麵紗。


    ......


    暮色內,言易山一杯接一杯的喝著悶酒。


    旁邊幾位見狀,倒是識趣的沒有開他的玩笑。


    “出差”迴來的霍琰破門而入,直接將手裏的文件袋扔在桌麵上,嚴肅的說道:“派出去的人有結果了。”


    沈涼城已搶先一步拿起了文件袋翻看。


    言易山的臉色有些沉,冷冷地問道:“怎麽說?”


    霍琰冷著臉,一反常態的沒有抱怨,反倒是一五一十的說道:“紐約近幾年,陸陸續續出現很多事件。從最開始醫院的屍體被偷,到街邊的流浪漢莫名其妙的失蹤,再到後來正常人口的失蹤,加起來,高達三百多人。”


    “這些人口失蹤的形式不同,沒有一起被破案,正好美國近幾年不太平,暴亂分子恣意,這項罪名就直接栽在了他們頭上。”


    言易山聞言,眉心皺得緊,抬眼,看著旁邊的沈涼城,說道:“你看了這麽大半天,發現什麽了?”


    沈涼城的眉心有些微蹙,臉色不太好,他將手裏的資料扔出去,冷冷的說道:“全是當下研究的熱門話題,如何給毀容的人,移植捐獻者的麵容。”


    “光老四找的這些資料來看,amber的研究成績已經領先當下研究進度快五十年。”


    言易山的臉色更加的沉,“我更願意相信,她是整容。”


    沈涼城搖了搖頭,嚴肅的說道:“單純靠整容,讓兩人一模一樣,會非常高的難。”


    “如果amber沒有死,那我的預測就是真的,笙歌應該是調整了臉部輪廓,最後,再植入的林泉的臉。”


    “否則,說不通。”


    如果是那樣的話,葉笙歌無疑是背了林泉一條人命?


    但到底是誰給她植入的林泉的臉,那個緝毒女飛俠,可是受到黑白兩道關注的人。


    與韓睿之間那是新仇舊恨,秦慕天更是巴不得將她剝皮抽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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