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祝的死讓葉笙歌心裏不痛快,她現在沒有證據,但至少能給鬱景心裏添點堵。


    如今兩人水火不容的關係,也不用再顧及什麽麵上的事。


    葉笙歌傲慢的看著鬱景,笑意很沉,冷冷的說道:“略施小計,你就前功盡棄,心底爽歪歪!”


    鬱景的胸口鬱結,但還是固執的看著她,佯裝淡定瀟灑的反擊道:“看來你還是年輕,沉不住氣。小打小鬧的贏,就開始要飛天了。”


    葉笙歌眯了眯眼,細細的打量著她。


    彼此都是喜歡打碎牙齒往肚子裏吞的人,何必呢?


    葉笙歌抬手,替鬱景理了理肩膀上稍微有些花落的衣服,笑容很美,聲音卻很淡,“贏你一次,那是湊巧,耍你第二次,那就是我的本事。”


    鬱景沒想到,自己竟然被才入國內發展的女明星給耍了。


    她的自尊心不允許失敗,至少在女人麵前,她必須要是趾高氣昂的。。


    想到這裏,鬱景忍不住冷笑出來,緊緊地盯著葉笙歌,說道:“看來你是真不怕給自己惹麻煩?”


    喲嗬!嘖嘖嘖......瞧瞧!又是這麽具有威脅的口氣。


    葉笙歌也傲慢的看著她,懶懶的說道:“我就怕麻煩不來找我。”


    鬱景的眸光有些略微的發愣,不過半秒的時間,她挑了挑嘴角,笑問道:“那你這是在直接向我們宣戰了?”


    “我這人,比較向往和平。”葉笙歌看著她,眼窩裏都是笑,“我這樣做......”


    她頓了頓,突然上前一步,湊過去,貼在鬱景的耳邊,冷冷的說道:“不過是想代表唐祝來問候你們!”


    “他這個人受不得冤屈,說不定往後的每個夜晚,他都會亮著滿口白牙渾身是血的找你們敘舊。”


    葉笙歌說話的聲音,高高低低控製得當,給人帶來一種詭譎的氣氛。


    秦舒貝在旁邊,被她的說話的語氣調動得渾身發抖,忍不住上前,用力拽著鬱景的手臂。


    她那副膽小如鼠的模樣,不多不少,恰到好處的落在葉笙歌的眼眸裏。


    葉笙歌看得清楚,眼底的光沉了幾分,眉心擰得更緊。


    兩人狼狽落魄,一前一後的往電梯衝。


    秦舒貝踩著十幾寸的高跟鞋,拐著腿追了上去。


    見電梯裏隻有她們兩人時,秦舒貝立刻上前,拽著鬱景的手,小聲地問道:“鬱景姐,唐祝的死真的和你有關嗎?”


    “說什麽胡話!”鬱景聞言,臉色大變,瞪著她,低吼道:“別什麽黑鍋都往自己身上背!”


    秦舒貝被吼得抖了抖肩,縮了縮,怯懦的看了看周圍,著急的說道:“可是,他哪天與我們有衝突,過幾天就死了啊!”


    鬱景聞言,立刻嗬住她,“胡說八道什麽!”


    正好,電梯到達地下車庫,她率先邁步,直接衝了出去。


    腳步倉促不穩。


    ......


    完成與esteuder的合同事宜,葉笙歌這才跟著漠北迴去。


    兩人坐在車裏,葉笙歌累得閉目養神。


    倒是漠北,盯著手裏簽好的合同,砸了砸嘴,不住的開起了玩笑,“嘖嘖嘖......這女人的床上功夫啊!輕易而舉!言易山這分量也是夠重啊!壓得freda直接將秦氏這塊否肥肉直接吐了出來,不得不跪舔在你腳邊。”


    葉笙歌聞言,不滿的瞪了他一眼,大聲的吼道:“姐妹兒靠的是實力,不是床上功夫,你瞎嚷嚷個屁。”


    “啊呸!”漠北聞言,立刻也開始爭論了起來,“freda不要臉嗎?人家當時找你代言,你是怎麽拒絕的?那臉臭得跟什麽似的。拜托!現在是你去求她啊!那時尚女魔頭能給你好臉色看?你當我是傻?”


    敢情的,這貨壓根就覺得她是沒有半點勝算是嗎?


    葉笙歌不高興了,瞪著漠北,冷冷地說道:“你本來就傻!”


    人身攻擊!


    漠北猛地坐起來,衝著她吼道:“喂!我不要麵子的啊!”


    他抬手,正準備據理力爭分析時,車卻猛地刹住。


    漠北整個人坐得直,車又刹得急,他整個人“哐”地撞在靠墊上。


    那鼻子,痛得簡直是酸爽至極。


    漠北心生惱怒,抬手,猛地去拍司機的腦袋,大吼道:“怎麽迴事?你會不會開車了?”


    然而,司機並沒有做任何迴應,反倒是舉起雙手,在半空中不斷的發抖,“......”


    漠北警覺,臉色一變,拽著葉笙歌的手,拉開車門就準備要跑,“靠!大爺的!你惹誰不好非要去惹那娘們!”


    車門剛被拉開,黑色的槍口就直接抵住了他額頭。


    漠北的背冒出一層冷汗,下一秒,一根棍子直接掄住他的後腦勺。


    “咚”地一聲,漠北直接摔在地上。


    這一切發生的非常快,手法專業,速戰速決。


    不是一般的殺手啊!


    葉笙歌擰了擰眉,目光冷冷地掃了眼站在外麵的人,各個手裏都是槍,由不得上躥下跳的胡來。


    這鬱景,下手這麽狠?


    葉笙歌坐在門邊,麵色淡定,開口,冷冷地問道:“你們什麽意思?”


    突然,有人上前,拽了拽她的手,冷冷地說道:“走吧,我們老大有請。”


    “放開,我自己走,”葉笙歌一把甩開對方的鉗製,目光不經意地瞄到對方手臂上的紋身,那個標識,她認得。


    黑頭強手上的人,每個人都有。


    所以,他們說的老大,應該就是前幾天林柯告訴她的韓睿。


    那麽,這些人,不是鬱景派來的?


    葉笙歌皺了皺眉,沉著臉,直接跨步下車。


    她站在車門邊,匆匆地瞄了眼周圍的環境,不得不說,韓睿選的伏擊點,倒真真是個最佳的位置。


    老街道,轉角,沒監控,這個點,也沒行人。


    隻是按照平時的習慣,這條路,他們並不會走。


    髒就不說,關鍵是繞路,遠。


    都怪漠北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抖著嘴沒有注意周圍環境的變化。


    葉笙歌抬眼,瞄了眼駕駛座上的司機,微微地挑了挑眉,這身邊雜七雜八的人還挺多。


    誰都能安插到她身邊來,這防禦,果真還是低了點。


    藏在暗影處的人衝著她做了個手勢,他們在等葉笙歌的下命令,可是,她卻假裝沒有看到,轉身就上了對方的車。


    不知道是什麽心理作祟,那時候的葉笙歌並不明白,這些以身犯險,不過是一次又一次的試探。


    試探的結果,喜憂參半。


    隻是多年後,除去自己的自我嘲諷,還有那男人為她的冒險磨牙謔謔。


    葉笙歌才剛坐上車,旁邊就有人拿出一個黑色的眼罩,直接蒙住了她的雙眼。


    負責圍堵的人倒是覺得稀奇,但凡是個女人,見到這麽大的場麵,要麽跪地求饒,要麽直接暈死過去。


    而眼前這個女人,沒有絲毫的怯場,反倒是極其的配合。


    葉笙歌坐在後車廂,一動也不動。


    她非常的安靜,指尖慢慢的有節奏的在膝蓋上敲打,約莫二十來分鍾之後,車停了下來。


    手臂被一股蠻力拽著,直接將她拖下了車。


    然後,她被架著,左拐右拐的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


    她是感到兩邊的人突然放開她的手,離開,隨後便是房門被關上的聲音。


    雙手並沒有被束縛住,想必,對方並沒有想要綁架勒索,她倒是心寬,抬手,直接將眼罩拿了下來。


    房間內的燈光很暗,她能感受到這裏的森冷肅殺的氣息,或許是那眼神太過淩厲,她下意識的抬頭,正好看見對麵坐著的男人。


    她眯了眯眼,目光含著打探的意思,靜靜地省視著眼前的男人。


    一身的黑,那件襯衣相當的有質感,這個人的輪廓很冷,渾身上下滿是戾氣。


    他的身邊,站著很多持槍帶械的男人,各個麵露兇相,一派混社會的囂張氣焰。


    葉笙歌的臉色一沉,目光轉冷,淡淡的說道:“看來你就是他們口中的老大——韓睿,是嗎?”


    韓睿的眼底,全是幽暗的墨色。


    “啪啪啪”


    隻見他連連拍了拍手,直接從位置上站起來。


    他的步子邁得優雅,直直的走向葉笙歌,在她麵前站定,眉眼與語氣皆是冰冷,“林泉,好久不見。”


    靠!真被林柯那烏鴉嘴說中了啊!


    韓睿真把她當作是林泉了?


    所以,這是在為美國丟的貨,要找她算賬了?


    什麽破運氣!


    葉笙歌忍住嗶了狗的暴躁心情,看著韓睿的眼神很沉,淡淡的說道:“怎麽你這一句好久不見,我卻聽出了不如不見的意思?”


    說著,她偏了偏頭,笑著說道:“還有韓先生,我不叫林泉,我是tina。”


    “很遺憾的告訴你,你認錯人了。”


    韓睿看著她那張臉,冷哼一聲,“緝毒女飛俠,搗了我的貨,殺了我的人,裝失憶蒙混過關?”


    頓了頓,他幾乎咬牙切齒的說道:“想不到失蹤十年,一出現,就開始這麽不安分?”


    葉笙歌覺得腦袋疼,隻想說這鍋她不背。


    什麽緝毒女飛俠,還搗貨?


    她差點就交代在那裏了好嗎!?


    葉笙歌嚐試著去解釋,委婉的,不用太強硬的逼著這貨拿槍突突她的方式,“我不認為,一個暴露身份的臥底,好不容易擺脫出來,又入狼窩。毫無勝算的事,聰明人不會做。”


    “臥底?暴露身份?”


    韓睿目光冷冷地盯著她,語調裏帶著試探,“林泉,你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


    葉笙歌眯了眯眼,並未說話。


    到底是怎麽迴事,難道和林柯說的不一樣。


    葉笙歌擰了擰眉,冷冷地說道:“很顯然,是真糊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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