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端起旁邊的茶抿了一口,毫不留情的說道:“看來你除了勤加修煉自己的編曲演出技能,還要多提升提升自己的審美!”


    “額……”


    葉笙歌這才驚覺過來,這貨是把她和蘇念想一起給否定了個遍啊!


    大爺的!


    和言易山待在一個地方,簡直是要命,連唿吸都變得異常的艱難。


    等廚房出餐的那半小時,對於葉笙歌來說簡直就是折磨。


    好在這出餐速度還是夠快,不多時,麵前就擺滿了各色美食。


    言易山拿起筷子,冷冷的說道:“吃吧!別演唱會還沒開始,人就暈過去了!”


    “……”


    所以,剛才她說了那麽多要為演唱會節食的話,都成了耳邊風嗎?!


    見她還在發呆抗議,言易山立刻瞪了她一眼,不滿的說道:“還不吃?”


    “吃!”葉笙歌被他等得背脊發寒,很沒骨氣的拿起碗,開始吃了起來。


    言大爺!你這大半夜專門過來,就是為了逮人陪吃飯的嗎?


    葉笙歌不想和這腹黑交流,幾乎全程是在埋頭吃飯。


    言易山抬頭,看她吃得那麽歡實,眉眼的光倒是柔了起來。


    心情好,自然胃口也好。


    今天的事確實有些棘手,一來是忙,二來是因為他突然發現一人吃飯是件很枯燥的事情。


    於是便在恆盛加班到很晚,與水上舞台劇院的工作人員確定她還在彩排後,便直接殺了過來。


    他看著對麵差點把臉埋在碗裏的女人,倒是多了些耐性,問道:“你的演唱會安排得如何了?”


    葉笙歌塞了一嘴的米飯,聽到他問話,吐也不是,吞也不是,隻得包在嘴裏,含糊的說道:“嗯,舞美和樂隊都彩排過了,目前是沒有出現什麽問題。”


    那兩腮幫子鼓得像土撥鼠似的,配上那雙明豔水潤的眸子,莫名的讓人覺得心癢癢。


    這玩意兒是要成精啊!


    比起這滿桌油膩膩的菜色,他倒是覺得葉笙歌更加可口許多,光那副吃相,看得就夠飽了。


    言易山放下自己的碗,夾了片魚放在她碗裏,隨口問道:“有特別邀請什麽人去看嗎?”


    葉笙歌盯著碗裏莫名其妙飛過來的魚片,嚇得差點沒把碗給他扣迴去。


    她用力握著木筷,低著頭,盯著那魚片的臉有些僵,還不忘迴答言易山方才的問題,事無巨細的說道:“嗯!前幾天盛二爺的夫人有打電話,說想來看現場,我就給她送了幾張嘉賓席的票。”


    “因為蘇念想是服裝師,我也給他們夫婦發了邀請函。”


    “霍四爺和顧三爺今天也有來現場時,出於禮貌,我讓小助理也給他們遞了邀請函。”


    葉笙歌已經被他的舉動驚得呆頭呆腦了,低著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對麵的冷氣場。


    言易山越聽,臉色越沉,聽到最後,幾乎已是漆黑一片,咬牙切齒的問道:“他們你都邀請了?!”


    葉笙歌還在盯著那塊白花花的魚片,想著言易山今天是不是撞邪了,一邊點了點頭,隨口應付著他,“嗯!我初來蓮城,也沒什麽朋友,與他們雖算不得親近,但好歹也認識一場,所以......”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聽“嘭”的一聲巨響,那是水杯重重擱在桌麵上的聲音。


    葉笙歌猛地抬頭,見杯子裏的水濺到了言易山的手背上,於是,立刻將手裏的燙手山芋扔掉,手忙腳亂的去扯紙巾,“唉!衣服打濕了!”


    她方才扔碗的動作堅決果斷,就跟那是毒藥似的,言易山不是沒看出來。


    心頭頓時騰起一股無名之火,一把揮開她的手,嫌棄的吼道:“別碰我!”


    葉笙歌拿著紙巾,識趣的往後退了幾步。


    見她一副巴不得遠離自己的樣子,言易山的臉色更黑了,猛地站起來,拿起自己的外套,衝著她大吼道:“吃完沒有,再磨磨蹭蹭扔你自己走迴去!”


    這狗脾氣啊!比暴風雨還可怕。


    臨走時,葉笙歌瞄了眼碗裏的魚肉,皺了皺眉,表情冷凝。


    言易山邁著步子,大刀闊斧的往外衝。


    林摩在門口等著,見他一副怒氣衝冠的樣子,嚇得愣住,這是什麽意思,高高興興的來接人吃飯,怎麽還吃出一個“不高興”來了?


    言易山不痛快了,迴程的路上,幾乎是全程無言。


    看他那一副七竅生煙老大不爽的模樣,葉笙歌卻莫名其妙的心情大好起來。


    她拍了拍開車的林摩,小聲的問道:“林摩,後天晚上你有空嗎?”


    林摩謹慎地開著車,淡淡的迴答道:“應該有空,怎麽了?”


    葉笙歌笑了笑,說道:“嗯,後天我開演唱會,過來給我捧場啊!”


    嗬......把那幾位及其家屬都請完了,現在連他的司機都要請了是嗎?


    吃飯時巴不得轉身就跑,現在倒是能和人親近到這份上?挺能啊!


    言易山咬著後槽牙,開口,直接截斷他們的聊天,“林摩,通知其他幾位董事,後天晚上頂樓開項目會議!你也全程陪同。”


    林摩看著車,有些納悶起來,“啊?爺,你今天不是才通知後天晚上什麽事也不要安排嗎?”


    言易山瞪了他一眼,吼道:“我什麽時候說了?”


    林摩頓覺不對,立刻應道:“沒……沒有……”


    艾瑪!他是無辜的好嗎!?


    為表決心,林摩滿懷歉意的看了葉笙歌一眼,說道:“tina小姐,不好意思,後天晚上我有工作,無法到場。提前祝您演唱會順利。”


    葉笙歌對著他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好!謝謝!”


    說完,她扭頭,背對著言易山看著窗外,在不可察的視線範圍內,那抹嘴角微微的挑起了些弧度。


    這一切的變化,似乎,來得有些太快啊!


    林摩專心致誌的開車,半分不敢怠慢。


    很快,他們便到了香山別墅。


    等他們紛紛下車,林摩便跟見了鬼似的,生怕被牽連,踩著油門直接飆走。


    葉笙歌看著有些氣急敗壞,下車後不言不語,直接往別墅裏走的言易山,站在原地,兀自地笑了起來。


    頓了頓,她突然邁著步子,快步跟了上去,小心地喚道:“金主先生!”


    聽到她喊自己,言易山腳上的速度不減反加速。


    真是個幼稚的男人呐!


    葉笙歌不死心,邁著腿小跑著追,提高了些聲音,直接喊道:“言易山!”


    這迴,連名帶姓直接喊了。


    言易山竟然站住了腳,扭頭,瞪著她,怒道:“說!”


    葉笙歌跨步跑到了他麵前,捂著肚子,喘了口粗氣,笑著問道:“你後麵晚上真的不能抽出時間嗎?”


    言易山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說道:“不能!”


    “......”


    額......拒絕得可真不留情麵!


    見她滿臉糾結的樣子,言易山用一副傲慢的眼神看著她,問道:“想讓我去?”


    瞧瞧他那一副“快求我”的表情,真是沒有誰了。


    葉笙歌立刻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嗯,如果你不到場的話,我會很遺憾的。”


    言易山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噢”了一聲,便傲慢的轉身往別墅走去。


    眉眼的淩厲在轉身時,全部收斂。


    葉笙歌站在原地,氣得在他背後衝著他的影子直掄拳頭。


    大爺的!噢什麽噢!噢是幾個意思啊?


    當晚,葉笙歌待在顧珩來時住的那間客房。


    夜晚靜悄悄的時候,她才能靜下心來沉澱自己。


    突然,手機傳來“叮”的一聲響。


    她皺了皺眉,點開屏幕,發現是收到郵件信息裏提示。


    這麽晚,誰還會給她信息啊?難道是她的小男神葉柏堯?!


    真是好久沒有看見兒子了,帶著那份期待將郵件點開,下一秒,她整張臉在幽藍的燈光下凝注。


    郵件裏都是她的照片,甚至有她在化特效妝化身tina時的半成品照片。


    對方的剪輯得相當的好,連著與官驍但是的微博截屏,一起拚成一版新聞,標題是“來看tina的世紀大謊言,粉絲維權星火燎原。”


    發件欄是匿名。


    葉笙歌的麵色有些沉,緊緊的盯著手裏的照片,表情有些冷。


    看來,直有些人在給她警告嗎?


    她才迴國,並未樹敵過多。


    到底是頭腦簡單的秦舒貝還是老奸巨猾的秦慕天?或者,還有其他的還未亮命身份的誰?


    這時候給她發這種照片,明顯是要把她往死路上逼?


    對方想要玩什麽還未可知,但葉笙歌明白,照片曝光必須要控製在她自我曝光之後,這樣,才不會造成傷害。


    就在葉笙歌費神的想了一晚上,該如何揪出這發郵件威脅她的人時,冤大頭竟然主動送上門來了。


    她完成今日的彩排與和音,趁著空擋,與漠北一同在酒店的會議室內接受記者采訪。


    采訪的內容很簡單,無外乎記者提問,她迴答,是不是的透露一些即將開展的演唱會亮點。


    此時,秦舒貝在酒店裏拍往宣傳照,正好從酒店外的綠茵地裏迴來。


    見二樓的會議室內出現很多的記者,頓時垮著臉,皺了皺,對著助理不滿的說道:“這裏怎麽迴事,安排了記者為什麽沒有提前給我說?”


    “舒貝姐,那些記者不是我們請的,”小助理被她罵得一愣一愣的,立刻低著頭,著急的說道:“他們是來參加國際新晉歌姬—tina在這裏召開記者招待會。”


    秦舒貝聽到tina的名字,整個立刻就火了起來,立刻瞪了她一眼,“什麽國際新晉歌姬!她就是個狐媚子!”


    那小助理被她吼得愣住,哪裏還敢多說話。


    此時的會場內,葉笙歌坐在主席位,底下的記者早已按耐不住,開始嘰嘰喳喳的提起問道:


    “tina小姐,聽聞你這次演唱會公布自己的真容,是這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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