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易山的眼底頓時寒光四起,完全一副震怒的表情。


    這感覺,很不妙啊。


    霍琰挑了挑眉,一副愁眉苦臉的表情,“不對啊,tina為什麽要頂著笙歌的名字去砸龍八的場子啊?!沒道理啊,難道她沒事幹找存在感玩?以為頂著笙歌的名字大哥就會對她有所特別?”


    盛世拿起桌麵上的牌,輕輕地撫著,低笑著說道:“都說狡兔三窟,說不定這兔子被逼急了,準備另外找窩也說不定?”


    “二哥,不是吧?”顧律川聞言,立刻附和道:“誰這麽大膽明目張膽的給人送綠帽子嗎?”


    盛世將牌扔了進去,不屑的說道:“沒辦法,誰讓有些人,討了好,卻不肯辦事,區區水上舞台也舍不得借。”


    霍琰聽得雲裏霧裏,就注意到什麽吃了不辦事,立刻揚聲,打抱不平的說道:“哇!得了便宜不辦事,這家夥夠混蛋啊!”


    他話音剛落,旁邊的言易山猛地站了起來。


    那周身冷冽的氣勢罩下來,寒涼得滲人,霍琰被嚇得差點咬住舌頭,“唉!大哥,怎......怎麽了?”


    言易山冷冷地橫了他一眼,並未說話,沉著臉,直接往門外走。


    霍琰有些茫然,指著他,喚道:“唉......”


    下一秒,一隻手冷不丁的揪住他的手指,略微用力,霍琰疼得炸毛,嚷嚷起來,“大......大哥!疼!疼!疼!......”


    言易山扭頭,目光冰冷的看了他一眼。


    霍琰被他淩厲的眼神嚇得渾身寒毛漸起,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下一秒,腳下傳來一陣刺痛,華麗麗的過肩摔,霍琰隻感到天旋地轉,整個人被“嘭”地四仰八叉地摔在拍桌上。


    未免殃及,盛世與顧律川立刻從桌前撤身,離開半米。


    霍琰捂著被摔痛的要,淒厲的嚎了起來,“噢!我的腰斷了!”


    盛世與顧律川相視一眼,聳了聳肩,雙手一攤,裝作沒看見,抬腳,跟著言易山衝了出去。


    有些人,蠢死也沒辦法。


    林摩看著自家麵色鐵青的爺,立刻迎了上去。


    言易山將手裏的外套扔給他,開口,冷冷的說道:“你們都別跟過來。”


    隨後而來的盛世皺著眉,不讚同的說道:“那地方你確定要單槍匹馬?!”


    言易山沉著臉,冷冷的說道:“聚眾鬥毆,這年頭不興這玩意兒。”


    盛世擰了擰眉,頓了頓,說道:“去吧!保持聯係,我們在外麵接應你。”


    言易山點了點頭,轉身,拉開車門直接往夜幕裏衝。


    顧律川見他那甩出去的車尾,挑了挑眉,打趣道:“就這麽陷進去了嗎?這可不像他啊,千年鐵樹開花,稀罕。”


    盛世看著黑沉的夜幕,長歎一聲,說道:“通知暗影的人待命吧。”


    有些事,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有些故事,就是這般華麗麗的高調開場,讓你措手不及。


    龍八手下的最後一位主事叫岩部。


    他看的場子是射擊場,那開膛的聲音,是真槍實彈。


    葉笙歌皺了皺眉,在心裏低咒了一聲:一群變態!


    按照他們的這種排布戰術,先是把你灌得半醉不死,然後玩一次死亡賽馬,顛得你胃裏翻江倒海吐得膽汁不剩,最後腿軟手殘渾身沒勁的過來玩射擊。


    嗬!如此賤招數,除了點讚,也隻能是嗬嗬噠!


    葉笙歌看著那個手持獵槍的男人,不遠處的綠地上爬滿了幾隻標有序號的長毛蜘蛛。


    屏幕上亮出數字順序,那人立刻開槍,“啪啪啪”幾聲,絲毫不拖泥帶水。


    幾枚子彈悉數命中,那些長毛蜘蛛被打得腸穿肚爛,汁水橫流,惡心得不行。


    垂落在兩側的手不受控製的抖了抖,葉笙歌頓時皺眉,心裏發寒。


    這人的射擊技術相當的牛,且不說她現在受傷,即便毫發無損時自己的勝率也是相當的低。


    看來,要折在這裏了。


    岩部將手裏的獵槍放下,轉身,看著門口的女人。


    他的目光很冷,不動聲色的打量了她一番。


    這女人看似柔弱,竟然能闖到了這一關。


    盯著她手上的手,岩部揚了揚眉,沉冷的說道:“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能扣動扳機嗎?你現在退場還來得及,我可以免你一死。”


    “這不就是你們的目的嗎?”葉笙歌也不示弱,看著他,笑著說道:“拚酒將對手灌得五迷三道、分不清東南西北,然後頭暈目眩的玩命賽馬,最後驚慌失措的過來比射擊嗎?”


    這卻是第一次,有人敢這樣對著他說話,岩部竟然有了興趣。


    葉笙歌笑了笑,“怎麽,因為技術不到家,所以才想出這樣的環節嗎?”


    岩部看著她,目光有些沉,卻並沒有生氣,反倒是笑了起來,“不錯,勇氣可嘉。”


    微微地眯了眯眼,眸底閃過一記白光,開口,冷冷地說道:“打亂黑頭強的交易逼花樓現身,使技攻鬼卞的馬,現在又想用激將法逼我換比賽方式,你倒是很聰明。”


    這男人,會讀心術?!


    葉笙歌臉色一沉,心裏如擂鼓般震響,深深地吸了口氣,笑著說道:“所以呢?我的激將法你接受嗎?”


    反正已經被看穿,索性就明目張膽的做。


    岩部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能麵不改色,頗有幾分膽色。


    有意思!


    他笑了笑,衝著旁邊的人揚了揚手,看著葉笙歌,笑著說道:“行!那我們今天不玩射擊,玩點特別的。”


    話音剛落,底下的人就拿出一把槍,以及子彈。


    岩部將槍和子彈擺在桌麵上,看著她,說道:“這遊戲叫你死我活。”


    葉笙歌皺了皺眉,表情微皺,等他解釋。


    岩部雙手環抱於胸,倒是耐著性子說道:“這裏有一把槍,一枚子彈。我們輪流,一人開一槍。我把命交給你,你......把命交給我。”


    葉笙歌皺眉,語氣冰冷的說道:“玩這麽大?”


    岩部笑了笑,說道:“沒辦法,按照你的激將法換的遊戲,這就是規則。”


    “記住,拿著最後一枚子彈,不衝對方開槍的,也算輸。”


    這男人,明明是在以退為進堵死她的退路。


    把命交給對方,那不是意味著,不管結局如何,她都是輸。


    如果岩部拿到最後一枚子彈,那自己必死無疑。


    如果她拿到最後一枚子彈,她要是按照規則對岩部開槍,下一秒,這裏隱藏的所有槍口肯定會將她射成馬蜂窩。


    她可以說不嗎?!嗬嗬......


    人就是這樣被逼瘋的!


    葉笙歌眯了眯眼,笑著說道:“開始吧。”


    岩部將槍扔給她,說道:dy,first!”


    葉笙歌也不客氣,拿起槍,直接對準他的腦門,深唿吸一口氣,“嘭”地扣下扳機。


    第一槍,是空槍。


    她笑了笑,將槍遞過去,假裝淡定的說道:“喏!你的運氣還算好,沒有被我一秒爆頭。”


    這女人,真是越看越有滋味。


    岩部拿起她手裏的槍,在手裏顛了顛,笑得有些深,“那讓我看看,你的運氣怎麽樣。”


    說完,他猛地抬手,槍口對準葉笙歌的腦袋。


    他的動作太過出其不意,葉笙歌絲毫準備都沒有,情急之下,她立刻閉上了雙眼。


    她在用力克製內心的不安,沉住氣,靜靜地聽著他扣動扳機時彈夾內的聲音。


    下一秒,她突然睜開雙眼,耳中傳來“嘭”地一聲響,這一枚,又是空彈。


    “看來還是怕死啊!”岩部看她著一眨一閉的眼眸,顫顫巍巍的睫毛真是我見猶憐,忍不住笑了起來,“看來,你的運氣也不錯。”


    葉笙歌拿起他手裏的槍,顛了顛重量,淡淡的說道:“那些不怕死的都成鬼了。”


    這一次,她並沒有開槍,倒是在手裏玩了起來。


    她笑了笑,說道:“岩主事,人的好運,一輩子就那麽幾次,為什麽非要在這種事情上浪費呢?!不覺得可惜嗎?”


    岩部看著她,麵色有些沉,“道上混的人,都是一條路摸到黑。運氣好就火,運氣不好就死,你說說看,有什麽可惜的?”


    葉笙歌皺了皺眉,表情有些沉,“好像是這麽個理。”


    岩部挑了挑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葉笙歌猶豫著,還是舉起了槍,槍口對準岩部。


    她挑了挑眉,“真不怕死?”


    岩部張開雙手,“開槍吧!”


    葉笙歌揚起下巴,盯著岩部,食指放在扳機處,頓了頓,“砰”地扣動扳機。


    子彈發出,後坐力讓她的手晃了起來。


    那枚子彈,不偏不倚,擦著岩部的臉頰,猛地擊碎他身後的玻璃。


    “嘭”地一聲,玻璃碎裂,碎片稀裏嘩啦地掉了一地。


    葉笙歌將手裏的槍扔在地上,抬頭,表情坦然的看著岩部,笑了笑,“怎麽辦,好像是我贏了。”


    岩部的臉色有些沉,指著自己的額頭,冷冷的說道:“為什麽不對著這裏開槍?”


    “我沒對著嗎?”葉笙歌揚了揚眉,半開玩笑的說道:“我明明對著的,不過,開槍太嚇人,手抖了而已。”


    “再說,你的遊戲規則,隻說拿著最後一枚子彈,不衝對方開槍的算輸。你也沒說,判定的標準是中或者不中。”


    這女人,腦子轉得挺快。


    岩部看著她,冷哼一聲,“在我麵前玩心思?”


    葉笙歌也不迴避,笑了笑,說道:“吸取教訓,下次記得定規則,一定不要有bug。有漏洞不鑽,那是傻子。”


    “帶我去見龍八吧!”


    岩部無話可說,隻是顛了顛手裏的槍,嘴角挑笑。


    葉笙歌頓時緊張起來,那把槍她動了手腳,不會是被看出來了吧。


    下一秒,隻見岩部揚了揚手,身後立刻有人衝上來,帶著葉笙歌離開。


    他怎麽會不清楚,她動了手腳,隻是做得這麽高明的,倒也確實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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